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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的這段時間,童大哥派人送了兩次東西過來,我看清平這孩子像是極想從軍的,待過了年,你和童大哥提一提吧,他娘倆總是覺得受了恩惠太多,斷不會開口的。清平若是從軍,何大娘沒點事忙也是難過的,婉兒倒是聰明伶俐得很,我看著她也是頗有經(jīng)商的天分,在這漁村里倒是屈才了,倒不如就讓他們兩家一起做些生意,住到城里去,生活上也有個依靠?!必惸滔袷窃缇捅P算好了的,一一道出理由。她確實也是早早盤算好了的,跟著傅巖逍出來這一趟,看多了她的行事習慣和手段,又知她性子,雖然有著極是出色的經(jīng)商才能,若不是對著貝府有一份責任,又是對她動了情,哪里會全盤心思去做生意。也隱隱覺出傅巖逍的布局里,全是為著她和妍兒的,對她自己,竟然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她自己名下的產(chǎn)業(yè)是極少的。這次見她與這兩家如此親厚,所以貝凝嫣也是起了心思,雖然她到現(xiàn)在,也尚未想清楚自己是否也對傅巖逍起了別樣的心思,但是也希望能夠為她多做些事情,能夠反過來替她謀算些什么。 傅巖逍只訝異了一下,可惜腦子一時也沒轉(zhuǎn)過來,只道是她與兩家相處得親厚,有心要提攜一下,當下也不多想,只打著哈欠道,“這也好,貝府若是在這設了分號,對整體的影響也是很小的,他們在這邊自然是更好。” 這事就這么定了下來,貝凝嫣一早就打點好店鋪的事情了,只等傅巖逍點頭,就可以著手準備這開張事宜。傅巖逍把之前聯(lián)系好的藥材商和皮草販子的所有信息都交給了何邵兩家。原本是計劃呆到四月才回去的,但是杭州貝府那邊遞了信過來,說是何金生最近像是有什么不對,查不出來更多的信息,只隱隱約約知道是請了高手要對付傅巖逍,趙思堯那邊也是利用關系替她查了,只能查到是個極厲害的角色,手段也是厲害,從來未曾失過手的,素來是在北方活動,怕是已潛至東北要行兇,讓傅巖逍一行盡快趕回去商議對策,不要再呆在人家地頭上,回程路上要多加防范。 傅巖逍原本不是太放在心上,這兩府這幾年來沖著她的刺殺毒殺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說是高手,還不全都是些小菜,但這次見趙思堯都是一副慎重肅然的態(tài)度,也知是不同以往,心里也是打起鼓來,兼之這母女倆也是帶在身邊,半點托大不得,只匆匆地寫了信給童平成,讓他多多關照一下何邵兩家,正月未過完便匆忙啟程從水路返回杭州。這船隊上還是用著原來那班人馬,又讓仇巖一一察看過,防止有人易容上來。這也幸好可以一直入海走水路,這日夜兼程地在海上漂著,四月底到淞江港口再由貝府和趙思堯派來的護衛(wèi)隊護送回杭州,恰好是趕得上過端午。 傅巖逍一回來,便是成了如大熊貓國寶般的重點保護對像,不單是仇巖貼身保護著,暗地里還有趙思堯派來的好手。本來傅巖逍是要多抽些人手去保護貝凝嫣母女的,只是趙思堯說之前多次刺殺都是沖著她,對那兩府來說,貝凝嫣于他們,并不是威脅,現(xiàn)下他們又并無子息,只要除了傅巖逍,那貝凝嫣一樣是像以前般落入他們控制中,況且這事是由何金生指使的,大約也是因著愛子被流放一事,要除了傅巖逍解這心頭大恨。傅巖逍自己琢磨了下,也是這么一回事,有原來那三個護衛(wèi)看守著篤思樓,雖然身手比起現(xiàn)在的仇巖,是遜色一大截,但還有眾多的護院呢,她們母女也不常出府,應該也沒有什么大問題了。 趙思堯費盡了心思,傅巖逍也是用自己的情報網(wǎng)多方探查,都是查不到何金生到底請動了誰。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眼看就要到七夕了,這傳說中要來對付傅巖逍的人還沒有出現(xiàn),大家都是松懈了下來,連傅巖逍都是多少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只有趙思堯,時間拖得越久,他越是覺得危機四伏,這個對手,太難纏了,沉得住氣,又從來不會貿(mào)然出手試探,那么,他一出手,必然就是要求一擊即中,得手就退。他咬了咬牙,下了狠心,把好不容易尋來的貼身金絲軟甲也送給了傅巖逍,只求能夠多為她爭取一線生機。 黑云壓城城欲摧 -------------------------------------------------------------------------------- 趙思堯決定要用誘敵之計,為了不牽連到貝凝嫣母女,傅巖逍要在七夕這一日到處湊熱鬧,在外面游蕩。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要去,這是趙大頭交待的,只有給別人機會,讓對方覺得可以混水摸魚,才會引得動手。這碰巧撞上了正去乞巧回來的織艷,傅巖逍心下不愿意把織艷牽連了進來,但又不能太明顯回避引起對方的疑心。嬉皮笑臉地摟住織艷,旁人看來不過是兩個小情人在調(diào)笑,湊在她耳邊輕聲道,“織艷,我現(xiàn)在可不方便和你顯得親近,最近是有人要尋機暗殺我,但一直沒動手,我現(xiàn)在可是誘餌??!” 織艷翻一個白眼,不方便顯得親近,那你不由分說就一把摟住老娘干嘛!但聽說是事關這人性命,也是憂心。悄聲問“你知道是什么人么?” 傅巖逍保持著笑容,只語氣里藏不住的沮喪,“就是不知道啊,只知道是從北方請來的,厲害得緊,從來沒有失手過的?!?/br> 織艷也是驚了一下,從來沒有失手過的,那這傅巖逍豈不是擺明要掛掉? 傅巖逍只苦笑,“所以趙大頭說不能只防守,得主動誘敵才能有活命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