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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壓根兒不知道他是誰。 這些天,她不止一次搜刮腦海中的記憶,卻并不記得自己的生命中曾這樣一個人。 他如此神秘,如此危險,如此不同尋常,假如他真的曾出現(xiàn)在她的生命中,她決不會忘記他。 不過,她的頭腦里閃過了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馬戲團的魔術(shù)師,埃里克。 她至今記得,那個人在舞臺上如何隨心所欲地cao縱火焰,令人無法察覺火舌與血rou的隔閡。幽靈似乎也有這種cao縱火焰的能力。 但她并不覺得他們是同一個人——那只是一個小小的、毫不起眼的善舉,她因為一時沖動,把那個魔術(shù)師從籠子里放了出來,就像她經(jīng)常因為一時興起,往修女的募捐箱里投大額鈔票一樣。 她不相信那種程度的善舉,能換來一顆寶貴的真心。 “我……”莉齊苦惱地說,“真的不記得了。你可以給我點兒提示,我保管能想起來。” 他看了她片刻,移開了視線:“不了。第二個問題,你為什么引誘E先生?!?/br> “我沒有引誘他!”她大聲說道。 他向她投來冷漠的目光。 “好吧,好吧。”她懊惱地說,“我確實引誘過他?!边@跟她想象的“了解”完全不一樣,還以為他會摟著她,溫柔地問她一些童年趣事呢,怎么變得跟審訊犯人似的,“當時你一直對我避而不見,我想找個情人轉(zhuǎn)移注意力來著?!?/br> “你不是找了法布夫爾么?!?/br> “這是誰?” “邀請你觀看E先生演出的男演員?!彼f,聲音冰冷如鐵,“親愛的德·夏洛萊太太,你究竟找過多少情人,以至于連名字都記不清了?” 莉齊深感冤枉:“這算什么情人?我只是跟他跳了兩支舞,接了個吻而已——” 話音未落,她的后腦勺被一只手猛地按住了。幽靈俯身吻了上來,帶著陰沉的妒意在她的唇上輾轉(zhuǎn)。他的雙唇就像浸滿了炙熱的毒汁,使她的嘴唇一陣酸脹發(fā)麻。她的頭腦連煙酒的侵襲都能抵擋,卻抵擋不住他充滿嫉妒的一個吻。 一分鐘后,他松開她的唇,將香煙熄滅在煙灰缸里,以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道碾了兩下。 “我本來只是好奇,你想提什么條件,”他冷冷地笑了一下,“但現(xiàn)在我覺得這問答有趣了起來。” 莉齊眨巴著眼睛,哀求地望向他,想引出他的憐憫之心。但她忽然想起來,周圍一片漆黑,他根本看不見她竭力裝出來的可憐相,于是生出了逃跑的沖動。 幽靈一只手按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平靜地說:“坐下。德·夏洛萊太太,我現(xiàn)在對你的過去好奇極了?!?/br> 盡管莉齊絞盡腦汁地想要敷衍過去,卻還是被他套出了一大半情史。 她梗著脖子,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釋,因為她覺得自己一點兒錯也沒有。像她這樣嬌媚可人的女孩,交往過一打左右的英俊情人,甚至跟當中最英俊的幾個接過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不然她的嘴長那么漂亮干嗎? 莉齊越想越理直氣壯:“你別擺出一副臭臉——我就不信,你沒有跟女人接過吻,沒有吻過她們的手背,沒有追過幾個漂亮女孩,沒有向她們求婚——”說著,她莫名感到了一陣難以言喻的妒忌,“我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哪個男人只喜歡和只吻過一個女人呢!” “讓你失望了,”他冷冰冰地說道,“我的確只喜歡和吻過你?!?/br> 莉齊愣住:“啊?!?/br> 他仰頭喝完了一整杯威士忌,重重地放下杯子,朝餐廳的衣架走去:“請你海涵,德·夏洛萊太太,我今天恐怕無法兌現(xiàn)答應(yīng)你的條件了。下次再說吧?!?/br> ——不能讓他走。 一個念頭閃過她的腦海,就像在暴風(fēng)雨中航行的船,猛地被閃電照徹了甲板與桅桿。 莉齊跳起來,抓住他的手腕,一把抱住了他。 他的情緒遠比她想象的還要激烈,手腕的皮膚燙得驚人,脖頸和胸口都滲出了汗水,緞面襯衫緊緊貼在上面。剎那間,莉齊的腦中浮現(xiàn)出一個畫面:汗水從他突起的喉結(jié)流淌向腹部,勾勒出緊繃而結(jié)實的肌rou。 她忽然生出了一種強烈的沖動。這種沖動曾使人在木頭上鉆取出火焰,給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套上馬鞍,以血rou之軀征服轟鳴、怒吼的大海。 等她回過神時,她已經(jīng)摟住了幽靈的脖頸,沿著他頸間的汗水,吻上了他的唇。 她想要征服他,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征服他。只要他稍微坦誠一些,他們就能成為最快樂的一對戀人,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互相嘲諷,互相猜忌。 她一邊吻,一邊抬手撫向他的雙唇,想給他套上韁繩,讓他咬住無形的馬嚼鐵。 可就像往常許多次一般,他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低頭吻了吻她的手指。 她生起氣來,頓時忘了對自己許下的諾言——不給他任何誤會的把柄,惱火地說道:“你真是怪毛病一大堆。” 他卻對她反唇相譏:“我的確不像一位教士那樣富有修養(yǎng)。” 莉齊眉毛一豎,嘴角一撇,剛要像野貓似的發(fā)怒,忽然,她的臉上綻開了一個甜蜜蜜的微笑:“我好像說過,你是個傻瓜——大傻瓜!” 說著,她拿起桌上的威士忌酒瓶,喝了一大口,包在嘴里,吻上了他的雙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