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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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東繼續(xù)說:“當時你是不是去找鄭通的,帶走的是不是鄭通的外孫女?” “沒有的事兒,我不認識鄭通啊。”孫誠越來越害怕,猜測到底是哪里漏了陷。 他想看看那張紙,偏偏顧明東極為敏銳的避開。 顧明東將那張紙放好,冷冷的看著他:“鄭通在北京搞封建迷信,是舊社會的毒瘤,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打倒了,現(xiàn)在有人舉報你跟鄭通有來往,請你老實交代?!?/br> 心里的猜測成真,孫誠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坐下來。 劉紅更是拍著他叫罵:“孫誠,你到底認不認識什么鄭通,你帶回來的那個成分有沒有問題,你倒是說啊。” 不等孫誠說話,顧明東冷冷道:“孫誠,舉報信人證物證都在,有鐵路局的公安同志作證,你家的小姑娘就是從北京帶回來的,我看你還是老實交代,否則抗拒從嚴?!?/br> 劉紅連聲罵道:“你倒是說話啊,你是不是跟舊社會的毒瘤有來往。” “你是不是瘋了,什么人都往家里頭帶,這位同志,我可是無產(chǎn)階級工人,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黛山市,這事兒跟我沒關系啊。” “我們?nèi)叶疾恢肋@事兒?!?/br> 眼看老婆都要跟自己撇清關系,孫誠咬牙說道:“同志,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是從北京帶回來一個小姑娘,但跟鄭通沒關系?!?/br> “她是個啞巴,自己走丟了,我看她可憐才帶回來的?!?/br> “要不然我怎么敢?我家成分這么好,我怎么會自尋死路?!?/br> 劉紅也意識到這是個機會,指著院子就說:“就是那邊的啞巴,同志,你要調(diào)查可以把她帶走,這事兒跟我家沒關系?!?/br> “對對對,我也是被騙了,我好心看她可憐才把人帶回來,誰知道帶回來個這玩意?!?/br> 小啞巴已經(jīng)被嚇壞了,抱著頭蹲在了墻角。 拖油瓶成了燙手山芋,夫妻倆都恨不得立刻丟掉她。 顧明東卻冷下臉:“有沒有關系不是你們說了算的,鄭通的外孫女在這里,你們說沒關系誰信,等北京那邊的調(diào)查員過來自然會查清楚?!?/br> 調(diào)查員三個字,直把孫誠夫妻倆嚇得魂飛魄散。 這都能讓北京派出調(diào)查員,鄭通是犯了多大的事兒啊,孫誠想起鄭通的“身份”,又覺得不是沒有可能。 孫誠知道自己是經(jīng)不住查的。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后悔不跌,當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竅,拿了鄭通的錢帶走了這小姑娘。 原以為鄭通就算出事,一個小姑娘沒了就沒了,肯定不會有人注意到他。 誰知道現(xiàn)在都找上門來了。 孫誠連聲求饒:“同志,請你高抬貴手,我真的不知道她的成分,這就是個誤會啊?!?/br> 劉紅也說:“人雖然在我們家,可我們家壓根不知道她是舊社會的毒瘤,要不然早把她趕出去了,怎么可能留在家里頭?!?/br> “你看看她還在干活,那這段時間她在我們家也是接受無產(chǎn)階級勞動人民的改造了,我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啊?!?/br> 顧明東一雙銳利的雙眼在他們身上巡邏,似乎在辨認他們說話的真假。 孫誠又說:“同志,人你可以帶走,但我孫誠發(fā)誓,我跟那個什么鄭通沒有半點關系?!?/br> “如果我說了假話,就讓我斷子絕孫?!?/br> 顧明東面露猶豫:“我是相信你們的,可是北京調(diào)查局的意思是要把你們?nèi)靠刂谱 !?/br> 控制?難道是要讓他們進局子,等查清楚了就要改造? 那可是局子,真的進去能有好? 夫妻倆嚇得不行,孫誠連忙道:“我們哪兒用得著控制,我行得正立得直,我家就在這兒,想跑也跑不了?!?/br> “對,你們想啥時候來查都行。”劉紅接到他的眼色,立刻補充道。 孫誠見他還是猶豫不定,似乎在評估他們家的風險,忽然拿出一疊票子塞進顧明東的手中。 顧明東冷著臉呵斥道:“你這是意圖賄賂,我是革命同志,絕不會拿人民一針一線?!?/br> 孫誠見他推拒的動作不難么堅定,立刻打蛇上棍:“同志,我這不是賄賂,是押金。” “你看,我的身家財產(chǎn)都壓在你這兒了,怎么還會跑,哪兒還用得著控制起來?!?/br> 顧明東瞇了瞇眼睛:“你說得倒是有道理?!?/br> 見他松口,劉紅沖過去拎起那小啞巴,小啞巴受驚只會發(fā)出啊啊啊的叫聲,在她手中像一只被揪住脖子的小雞仔。 劉紅將小啞巴一扔:“人你先帶走,我們家是不敢留了。” 顧明東將錢票塞進兜里頭,義正嚴明的說:“好,那我先把她帶走做調(diào)查,不過你們也不能離開黛山市,等北京的調(diào)查員一到就會展開徹底的調(diào)查?!?/br> “是是是,我們肯定不走。”孫誠夫妻倆連連點頭。 顧明東這才看向那小啞巴,看她瘦的跟竹竿兒似的,比當初他醒過來時見到的雙胞胎還要瘦弱,頓時皺了皺眉頭。 劉紅還以為他不喜歡封建毒瘤,推了一把罵道:“還不快跟著走,果然是個喪門星?!?/br> 小啞巴說不出話來,但也知道即將遇到什么,眼淚一顆一顆啪嗒啪嗒往下掉。 “走吧。”顧明東說了一句,打頭先走了。 劉紅趕緊推了一把小啞巴:“跟上?!?/br> 小啞巴只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著離開。 等兩人一走,夫妻倆趕緊把門一關,孫誠開口就說:“趕緊的,收拾一下東西咱們走?!?/br> 劉紅罵道:“那小崽子真的是毒瘤孫女?你這是要害慘了全家?!?/br> “我哪兒知道會被查到,他家給的錢你不也用了?!?/br> 夫妻倆相互埋怨起來,但都覺得應該在北京調(diào)查員來之前趕緊走,至少要去鄉(xiāng)下避一避,等風頭過去了再說。 要不然背上**的罪名,他們倆連帶著幾個孩子都得受罪。 顧明東帶著小啞巴,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小巷子。 顧明東這才停下腳步,蹲下來對著小啞巴招了招手。 小啞巴有些害怕的蜷縮著,依稀還能看到手臂上被打過的痕跡,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顧明東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別害怕,我是你外公的朋友,剛才我是騙他們的?!?/br> 小啞巴一頓,打了一個嗝。 “啊啊啊……”小姑娘比劃著手腳。 “你在問外公怎么樣對不對?你外公很好,等我們回去就能看見他。” 顧明東又說道:“過來,我抱著你走,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br> 方才他三兩句嚇唬住了那對夫妻,可那番話破綻太多,等那對夫妻回過神來就能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小啞巴上前兩步,又低頭看著自己臟兮兮的衣服。 顧明東伸手一抱,直接抱著她快步往前走,顛了顛重量,這小姑娘都六歲了,卻比他家里頭兩個四歲的兒子還輕,這段時間怕是沒少受罪。 隨手給她擦了擦臉,顧明東又說:“你叫鄭蕓對不對,我可以叫你小蕓嗎?” 鄭蕓點了點頭,手臂輕輕的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 顧明東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他還以為初次見面,不能說話的小姑娘會很排斥他,沒想到這么快就放下戒心了。 他哪里知道,他把鄭蕓從那對夫妻家救出來,在小小鄭蕓的眼中,男人的形象高大可靠。 怕被那對夫妻發(fā)現(xiàn),顧明東沒有在黛山市繼續(xù)停留,帶上鄭蕓就去了客運站。 很快,他們坐上了返鄉(xiāng)的客車。 客車上人多,顧明東就讓鄭蕓坐在自己雙腿上,誰知沒過多久,他就聽見小姑娘的肚子在咕嚕咕嚕的叫。 顧明東暗罵自己粗心,也沒先給孩子買點吃的填填肚子,從黛山市往溪源鎮(zhèn)可得開好久。 想了想,顧明東看向鄰座的一個大娘:“嬸子,剛才我看見你籃子里裝著幾個面餅子,我家孩子餓了,能不能賣我兩個?!?/br> 那大嬸一瞧,倒是笑道:“你們男人就是粗心,出遠門都不知道帶點吃的?!?/br> “給。”說完拿出兩個粗糧餅來。 顧明東塞給她兩塊錢,大娘就更高興了,還把自己帶的水壺拿出來給小姑娘用。 粗糧餅不大,捏著有些硬邦邦的,顧明東遞給小姑娘:“先墊墊肚子,等回家給你好吃的。” 鄭蕓乖乖的點了點頭,使勁一口咬下去。 顧明東見她吃得開心,也微微安心,看她衣衫單薄,便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套上,雖然大了一些,但好歹能保暖。 這邊顧明東大獲全勝,成功帶著鄭蕓坐上了回家的客車。 那頭溪源鎮(zhèn)上,餅干廠的招工也熱火朝天的展開了。 顧三妹拉著孫淑梅到了地方,一看就傻眼了:“好多人。” 孫淑梅看著密密麻麻的人頭也覺得心慌:“可不是好多人,估計兩個鎮(zhèn)的人都來了?!?/br> 就連之前一直抱有希望的顧衛(wèi)國一看,也忍不住說:“完了,我們哥倆估計是沒機會了?!?/br> 顧三妹卻說:“反正來都來了,總要進去試一試?!?/br> 四個人圍成一團正說著話呢,忽然被人撞了一下,顧三妹忍不住罵道:“擠什么擠,招工又不是看誰排在前面?!?/br> 誰知道定睛一看,居然是林愛國。 林愛國瞧見是熟人,笑著說:“顧家三妹,你們也來參加招工嗎?” 顧三妹臉一板,一副我跟你沒有很熟的樣子。 林愛國抿了抿嘴,眼光落到了她身邊的孫淑梅身上,頓時一亮:“你好,我叫林愛國來自大東北,世世代代都是根正苗紅的貧農(nóng),到了我爸這一輩才為了建設新中國當了一位光榮的伐木工人,今天我過來參加招工就能子承父業(yè),不知道這位女同志是?” “我們?nèi)ツ沁叀!鳖櫲貌坏人f話,直接拽著孫淑梅就走了。 等離開林愛國的視線,顧三妹才吐槽道:“剛才那是我們村的知青,特別自以為是?!?/br> 孫淑梅笑道:“看出來了?!?/br> “你們村還讓知青也來參加招工了?”孫淑梅好奇的問道。 “大隊長那人你還不知道,最不愿意得罪人了,知青們一直纏著他,他就說可以去試試看?!鳖櫲脤ΠT老劉的同意十分不高興。 孫淑梅卻說:“大隊長同意,餅干廠不一定會同意?!?/br> 顧三妹一聽,點頭道:“大哥也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