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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原來只我一個啊,我還以為諸位府上都是一樣的呢,還想著你們怎么瘦了這么多。 勤政殿內(nèi)再次寂靜下來,在場諸人都恍覺自己嘴巴里被塞了什么。 ...都是千年的狐貍了,尚書大人要裝無辜是不是也得走心著些? 別以為他們聽不出來他話里諸如心疼、天天、特地這些字眼都被有意加重了,生怕別人聽不出來似的。 趙相嘴邊的笑容有一瞬的凝滯,撫在須上的手也不留神扯下半根來。他緩了緩,出聲打破了殿內(nèi)的一片寂靜:想來姜尚書的女兒是個極貼心的。 見他夸歲歲,姜尚書微挑起眉,也不去分辨對方是真心或假意,緊著就應(yīng)下了,然后還不忘友善地對眾同僚叮囑道: 現(xiàn)下事情繁重,大人們也該注意自己的身子,病倒了到無妨,若是因病耽擱了今上的差事了,那就不妙了。 因避嫌一直抿著唇?jīng)]怎么說話的姜家三老爺見自家兄長穩(wěn)住了局勢,身為翰林院學(xué)士的他此刻才輕飄飄加了句:當(dāng)然,女兒沒有,有個侄女也是可行的。 他頓了頓,臨了還要插上一刀:若實在無人關(guān)心,大人們自己吩咐廚房便是,總不好累著。 緩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姜家三老爺所說的侄女是誰,并且發(fā)現(xiàn)對方確實沒瘦的大臣們: 又沒真的陷害到,你們至于這么狠嗎? 得意成這樣,當(dāng)誰家沒個女兒似的? 眾人思忱了一陣,卻悲傷地發(fā)現(xiàn)自家的女兒要么是不受重視,連他們面都見不到,要么是寵愛太過,往常撒嬌都有所求不說,闖禍越大,撒嬌越狠,就差沒把她爹坑沒了。 他們張張嘴,最終沉默地拿起了桌案上的卷宗,若有其事地和旁邊的同僚交談起來。 城內(nèi)的災(zāi)情好像緩解的差不多了,倒是京郊那邊近日多了些病患,改日得派人手去瞧瞧。 曾因護腕一事在自家二兒子那吃過癟的姜大人此番終于體會到了樂趣,可惜他還藏了滿肚子話未完,敵軍卻已先行撤離了陣地。 他瞧了眼似乎看卷宗看得津津有味的眾人,小小咂摸了下唇,在姜家三老爺兄長你收斂一點的目光中遺憾地收了手,繼續(xù)投身于賬目的清算。 這場暗潮涌動的爭鋒看著雖久,但因著姜大人戰(zhàn)力太強的緣故,實則不過半柱香就結(jié)束了,上首的雍淵帝又從未出言說過什么,眾人便默契地于靜默中將此事揭過,不再提及。 至于他們心里怎么想的,那就無人知曉了。 旁觀了全程的雍淵帝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輕揮了下手。 候在一旁的曹陌忙弓下身子:今上。 讓御膳房將那道金煎赤錦做了,你出宮一趟,把人接來。 作者有話說: 姜大人:在逆子那失去的場子終于找回來了【舒坦.jpg】 眾大人: 你說好好的你招他干嘛【指指點點】 第21章 打架 附耳過去的大太監(jiān)驚得猛然一顫,低聲應(yīng)了聲是,然后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不曾多問過半句。 待他撤下,雍淵帝手中早已拿起新一本奏章,依舊冷淡的面容讓人辨不出分毫喜怒。 曹陌尋來時,姜歲綿正跟人吵著架... 又或許說打架更為合適些。 小姑娘久不出府,戴著幕籬逛了一圈便有些累了,就同侍從們隨意找了個茶樓歇息。 茶樓酒館本就是最為熱鬧之地,哪怕天南地北,彼此之前素不相識,尋個話頭也可聊上幾句。而京城這些時日最值得也最容易聊起的話題,自然非前陣子的地龍翻身一事莫屬。 你們剛?cè)刖]親眼見到地動時的場景,屋子倒塌揚起來的灰塵把天都熏黑了,那動靜大到如同天榻下來一般,整整五個日夜都沒停下過,若不是今上英明,我怕是活不到今日。 可不就是,我聽說啊其他幾個地方也震了,甚至還死了不少人。 若說起這事,還不是因為那地方官膽大包天,覺得離京遠(yuǎn),就算真地龍翻身也波及不到他們,只面子上過過罷了,沒有按今上的旨意做,這才鬧出來的。還好我們在京城,受圣上福澤。 說到這,周圍的客人便心有戚戚地附和了幾句,連倒水的小廝都不由出了聲: 客官不知曉,咱們這茶樓原本毀了大半,東家愁的都哭了,好在后來有官爺上門,幫忙修葺不說,還免了三成的賦稅,把東家喜得跟什么似的,也不趕我們走了。 眾人被小廝這逗趣的話語弄得開懷,哄笑道:也不曉得咱今天喝茶水里有沒有你東家流的淚了,要是摻了水我們可不依的。 茶樓的主人見狀緊忙走過來在小廝腦袋上敲了下,就你嘴貧,我看是你想哭了罷,不想要這個月的月錢了? 話雖這么說,他卻在小廝討?zhàn)埖脑捳Z里輕輕放過了對方,甚至后頭還悄悄賞了他好些銅板,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現(xiàn)下被主仆兩這么一鬧,茶樓里本稍顯沉悶的氣氛一掃而空不說,話頭也理所當(dāng)然地從地動本身轉(zhuǎn)移到了雍淵帝身上,百姓話里話外全是對帝王的溢美之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