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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的戰(zhàn)意在貓兒眼里翻滾躁動, 像頭兇猛的大貓, 咆哮著腳踩獵物, 威風得很。 啪。 她毛爪爪一踩,抬頭挺胸:你說的對,我要干點更壞的事。 干點更壞的事掌控蘭諾! 掌控遠比打架戰(zhàn)勝更具難度刺激,那種成就感也會更令貓貓滿足。 貓貓稍稍一想,就亢奮到渾身顫栗,恨不得現(xiàn)在就按著蘭諾大戰(zhàn)三百回合! 小貓貓滿腔野心,強壓著腎上腺素飆升帶來的顫抖,慢條斯理舔了口爪子。 冷靜冷靜, 她深呼吸,吸進去冰冷的空氣, 緩解內(nèi)心的燥火,我要先從長計議,一步一步的來。 貓科, 從來都是不缺耐心的頂級掠食者。 一旦鎖定了甜美的獵物,必定有足夠的耐心和心思去捕獵對方。 眼下的蘭諾, 在貓貓眼里, 宛如人形海魚, 無時無刻都在散發(fā)著勾貓香味。 這香味挾裹著上頭的植物香, 對貓貓形成雙倍暴擊。 致命吸引。 致命食欲。 喵喵喵,想吃!想吃!想立刻撲上去吃掉! 但她本能的又明白,蘭諾很強大,必定不會主動躺下乖乖就范。 并且,貓科骨子里的狩獵天性,獵物越掙扎越反抗,她就越興奮越喜歡。 貓貓?zhí)蛑彀停{色貓兒眼亮的驚人。 她看金十一眼,蹭的彈出鋒利爪鉤:不準跟別人說,也不準再提這種事! 有些壞心思,自己藏著就行了,不能叫旁人知道呢。 威脅人的小貓貓,在金十戲虐的眼神里,仿佛被看穿,倏地就惱怒起來。 她將尾巴抽的啪啪作響:貓貓能有什么壞心 你有經(jīng)驗嗎?金十一句話就噎住了時辛,你了解男人嗎? 還真沒啥經(jīng)驗的貓貓辛: 她別開貓貓頭,踟躕的左爪踩右爪,吞吞吐吐的道:有,我有經(jīng)驗! 貓貓吼完這話,整只毛毛都在燒,完全冷不下來。 金十還真意外:哦? 金十懷疑的眼神,叫貓貓惱怒。 貓爪一跺,時辛脫口而出:哦什么哦,我成年那天就逮了個男人來睡過了,睡了一天一夜才罷休。 雖然那一次,僅僅是個意外。 這么多年過去,她都快忘了這事,可誰能想到,時至今日那點經(jīng)驗竟能為她挽尊。 金十詫異,實在沒想到這么純情的貓貓,竟然干出怎么生猛的事。 不過,見貓貓惱的不行,再說下去真要撓人了,金十識趣的沒在說了。 她只是打開光腦,在收藏里挑了一些文件發(fā)給貓貓。 我給你發(fā)了些資料,沒事可以參考,作為過來人,金十將男人看得透透的,多學點不吃虧,省的被男人給騙了,他們的話聽個三分就夠了。 說罷,她拍了拍貓貓頭,適才放心的回去了。 貓貓收到文件包,打開唰唰加密存起來。 她干的貓貓祟祟,畢竟從沒看過這種資料,免不了心虛得慌,生怕被人給看見了。 確定資料都保存好了,貓貓正襟危坐,繃著毛毛臉,淡定的舔爪爪洗臉。 不過,金十和牧野都要結(jié)婚了,這兩人沒認識多久的樣子。 時辛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沒有了族群的貓科獅族首領(lǐng),最后居然被條狗子拐回窩了。 都說貓狗不對付,但這兩人既是走到了結(jié)婚的地步,約莫也是很有感情的。 不然,以金十的作風,能把十條狗子渣的明明白白。 貓貓細致的洗干凈臉,以農(nóng)民揣的姿勢蹲在通透的舷窗前。 澄凈的星空藍貓兒眼,倒影著漆黑從軍艦外飄過的隕石,不禁想到了自己和蘭諾。 金十說,男人的話只能信三分。 時辛不太愿意把蘭諾想成那種男人,不過她還是清楚,金十說的比較對。 盡管蘭諾比較優(yōu)秀,但男人的劣性根偶爾還是會免不了。 于是,貓貓歡快的決定,先把蘭諾的催婚丟一邊去,她想對他干點惡劣的壞事,那就在下軍艦之前,先試探一波再說。 小貓貓興奮起來,貓尾巴不斷亂甩。 她后天就要下軍艦轉(zhuǎn)乘飛船,在這段時間里,她要下一次嘴! 想到便做,貓貓?zhí)蛄颂蜃彀?,躲起來先偷摸把資料看了。 當天晚上,開完最后一個線上會議的蘭諾,才推開休息艙金屬門。 黑暗中,一道白影迎面襲射而來。 蘭諾指尖微動,感知到是時辛的氣息,遂站著沒動。 咪嗚! 小貓貓啪嘰一下,跳到蘭諾肩膀,鋒利的爪鉤唰唰探出,撓向了蘭諾的咽喉。 此時,蘭諾確定,小貓貓是想要打架。 他薄唇輕勾,只偏了偏頭,下一刻極光閃耀,他人已經(jīng)站在了休息艙中央。 貓貓那一爪子落了空。 時辛回頭,貓兒眼在黑暗里散發(fā)出狩獵的紅光。 灼熱、guntang。 還有一片撲不滅的野火在熊熊燃燒。 那是比狩獵更烈,比打架更猛的征服欲望! 她想要征服并掌控他! 想要讓他因自己失控,想要他為自己瘋狂,想要他只為自己才生出毫無理智的欲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