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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溜吸溜,好多極光! 貓貓嘴巴和爪子齊上手,左右前爪像撈魚一樣,不斷將四周的極光撈過來,然后張大嘴巴喵嗚一口咬下去。 然那極光不如平時乖順,在貓貓嘴巴一卷一閃,眨眼就溢了出來。 咔吧。 貓貓咬了一嘴的空氣! 時辛: 她站在極光里,回頭幽怨的瞥著蘭諾。 只給看不給吃,過分了啊! 抓到了。蘭諾道了句,隨著他五指一伸一張,四面八方的極光都奔涌過來。 貓貓辛愣了下,什么抓到了。 下個瞬間,水蛭猩紅尖叫著被極光拖了回來。 時辛很是一言難盡: 廢物,逃都不會逃! 小水蛭也很委屈:極光無處不在。 話是這樣說,但在問出猩紅嘴里的重要線索前,時辛不準備把人給警務(wù)司。 且,她也不準備走一趟警務(wù)司。 笑話,等到她體內(nèi)極光消耗完,分分鐘變貓掉馬。 時辛不得不硬著頭皮,在猩紅落入蘭諾手里之前,沖上去再次將極光撓斷。 蘭諾再揮手,修長的指尖一點,斷裂的極光形成巨大的光繭,像海浪沖天而起,朝著大貓當頭籠罩下來。 時辛不閃不躲,藍眸晶亮的看著蘭諾,她勾了勾手指頭:過來哦。 話落,毛茸茸的貓尾巴驟然出現(xiàn)在蘭諾背后。 尾巴尖一卷,勾住蘭諾的腰,把人一并帶入極光繭中。 彼時,兩人距離極近。 時辛表情逐漸興奮起來,那是一種棋逢對手,戰(zhàn)意正酣的小激動。 她劈手撓過去,蘭諾身往后仰,抬手小臂一擋。 嘭。 純粹□□力量的對撞,兩人不約而同的都沒使用族群的力量。 時辛是不敢用,而蘭諾卻是對方不用,他就不用。 兩人你來我往,在藍綠的極光繭中,狹小且半密閉的空間里,激烈的對抗了起來。 不遠處,牧野蹲著往這邊看,不知何時金十也蹲過來。 兩人暫且偃旗息鼓,津津有味的看著。 牧野:陛下這腿好,掃她下盤,把人按地上,按住了壓她! 金十:嗐,貓貓撓他,朝暴君脖子撓。 說著,金十遞給牧野一塊甜瓜:吃瓜,邊吃邊看。 牧野順手接過來就啃一口:好!陛下這招厲害。 場中,蘭諾握著光鞭一甩,那光鞭到時辛跟前,猛地化為五條光觸須。 光觸須甫一接觸時辛,就將之五花大綁了。 金十吹了聲口哨:吁,捆綁play啊,你家陛下真會玩。 蘭諾手一抖,極光觸須陡然散開。 他繃著臉對時辛說:我沒有 沒有那什么捆綁的癖好。 時辛沒吭聲,趁機腰身一扭,欺身而上一爪子就拍向蘭諾胸口。 蘭諾猝不及防,側(cè)身閃躲不及,兩人貼的太近,時辛往下一壓,就把人給按地上了。 好在她反應快,雙臂及時撐在蘭諾耳側(cè),才沒有滾成一團。 汪,牧野興奮的怪叫起來,汪汪,GB女壓男啊,陛下你怎么還不反擊?莫非很享受? 話音方落,時辛和蘭諾同時轉(zhuǎn)頭盯著牧狗:閉嘴! 想刀一條狗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牧野蹭的躲到金十身后,他看到了什么嗎?他什么都沒看到! 時辛深呼吸,望著身下的蘭諾眼睛,試探提議道:停手? 身量高大的男人,被個體型嬌小的貓貓籠罩著,絲綢般垂順的鴉發(fā)垂落下來,微涼的發(fā)尾剛好落他手心里。 蘭諾不自覺握住,微涼順滑,手感和小乖的毛毛一樣好。 他微微屏住呼吸,點了點頭。 時辛松了口氣,不能再打下去了。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縫間隱約有極光流瀉出來。 好在蘭諾沒注意,時辛飛快將那只手藏身后死死捏住。 打的太上頭,族群的力量在蠢蠢欲動。 要是打著打著,噗嘰就變回貓貓身體,辛辛苦苦捂了這么久的馬甲,當著蘭諾的面掉了,這多嚇貓呢? 時辛站起身,又慢慢后退,和蘭諾拉開安全距離后,她才徹底長舒了口氣。 她給金十使了個眼色:我會跟你回天宮,不過不是現(xiàn)在,你給我十分鐘。 蘭諾抖了抖披風,聽聞這話眼神奇異。 他答道:好。 時辛接過金十手里的水蛭猩紅,她深深看蘭諾一眼,爾后單腳一踏懸浮摩托,整個人跳躍而起。 她要找個安全的地方,先單獨問話。 然而,怕什么就來什么。 踩著街道兩邊的霓虹燈管,幾個帥氣跳躍的貓貓辛,忽的感覺發(fā)絲間一陣發(fā)癢。 她沒在意,伸手撓了撓,結(jié)果頭頂沒止住癢不說,反而后腰椎趾骨也跟著麻癢起來了。 這股子麻癢猝不及防,且來勢洶洶,癢的貓貓心頭暴躁。 時辛咬唇,隱忍克制著那股麻癢,同時她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后腰椎趾骨越來越癢,像是有無數(shù)細小的電流,順著脊椎骨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