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夫夫?我們裝的 第106節(jié)
這下好了,這些美妙的遐想全都成了泡影。 他摸了摸頭說:“那時候不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嗎?!?/br> 聞紀年笑道:“哦?終于承認了?” 仲星燃說:“不承認也沒辦法……不對,你是不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 聞紀年笑而不語,仲星燃立馬反應過來,在黑暗中把他拽過來道:“好啊,你一直在耍我是不是?” 每次他把聞紀年拽進懷里或者推到墻上,聞紀年都不反抗也不掙扎,除非弄疼了他會給他一爪子,仲星燃愛死他這幅軟軟得任人擺布的樣子。 尤其還頂著一張冷冷清清的臉,不知道在床上會是什么樣子。 周圍黑燈瞎火的,仲星燃仗著別人看不見,把他揉在懷里,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他的腰。 這里是聞紀年的敏感帶,他悶哼了一聲,馬上反手給了仲星燃的肩膀一拳,像只被惹毛的小貓。 兩人打來打去,手電筒的光也隨著到處閃。 跟著他們一起出來的,只有胡辛、杜康和邵云,作為女生,邵云的膽子大的出奇。 胡辛看見他們在前面打,無語地說:“你們能不能別打鬧了,這手電筒晃得跟鬼火似的,大晚上好好照著路,當心摔了?!?/br> 聞紀年推開仲星燃,聽了聽聲音,正色道:“你們聽,像是從墳山的方向傳來的?!?/br> 大家安靜下來,空氣中飄蕩著若有若無的哭聲,來源正是他們白天上山的小路。 “我們要上山嗎?”邵云問道。 胡辛說:“應該不用,如果真是從山上傳來的,不可能這么清晰,估計是山腳下?!?/br> “走吧,去看看。”仲星燃舉起手電筒道。 夜間起了場大霧,即使有手電筒的光亮,能見度也降低了不少。 霧氣越來越濃重,大家正覺得怪異,這時仲星燃不小心踢到路邊的一個箱子,才發(fā)現(xiàn)這場大霧一部分是節(jié)目組搞的——地上有噴射的煙霧,以及不少干冰。 胡辛笑著直搖頭,“為了阻礙我們破案,緒導還真是費盡心思啊,這煙霧效果弄得也太逼真了。” 隨著他們越往那條路走,女人的哭聲愈發(fā)清晰,霧氣也更濃了起來。 “大家跟緊一點,別走散了?!甭劶o年提醒道。 仲星燃牽住他的手,即使兩人靠得很近,也看不清楚對方的臉,前面的能見度更是非常低。 他們走了大約五分鐘,哭聲慢慢停了下來,霧氣也淡了不少。 突然,仲星燃腳步一頓,驚道:“我cao?!?/br> 聞紀年感到握著自己的手緊了緊,轉頭問他:“怎么了?” “那是什么東西?” 仲星燃將手電筒投向他們的正前方,聞紀年順著那道光,看見了一個紅衣女子的背影,他不由愣了愣。 彈幕嚇得屁滾尿流:《頂流夫夫?我們裝的》,牢記網址:m.1.【哇啊啊啊啊啊,什么鬼???!突然出現(xiàn)嚇我一跳!】 【草,紅紅的一團,mama呀,我不敢看了?!?/br> 【攝像老師不要正對著它行嗎!我會做噩夢的!!】 【嗚嗚嗚,甜甜快抱著我看,真的好嚇人啊。】 這一幕著實有點驚悚,半夜三更,一場大霧里面,出現(xiàn)一個留著長發(fā)的紅衣女子。 得虧賈柏言他們沒跟過來,不然此時此刻已經嚇得鬼哭狼嚎了。 鬼影開始往另一側前移動,她不像是用腳從路,倒像是飄在空中。她稍微走遠一點,手電筒的燈就照不到了。 聞紀年鎮(zhèn)定地上前一步道:“跟上她?!?/br> 仲星燃忍不住小聲說:“cao,老婆你也太勇了,這樣顯得我都沒有保護你的機會。” 聞紀年本來還有點嚴肅,聞言看了他一眼道,“我來保護你,不也一樣?!?/br> “那可不行,要是有危險的話,我肯定是要站在你前面的?!敝傩侨己吡艘宦?,吊兒郎當?shù)厮χ蛛娡?,絲毫沒有驚慌的意思。 他們跟著紅衣女人一路往前走,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她居然回到了村子里。 走到霧氣散盡的地方,她像是被人抽走了骨頭似的,吧嗒一下化成一攤,癱在了地上。 這一下,又給后面的人嚇了一跳。 仲星燃走在最前面,忍不住道:“我服了,這是件衣服?!?/br> 他上前挑起那件紅色外套,還有黑色假發(fā),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一個“女鬼”,而是一件用細繩牽引的衣服,難怪她走起路來一直在飄。 “這東西是在給我們引路?”胡辛說。 紅衣服停在一個分岔路口,聞紀年看了看兩邊,說道:“往左是東家的家,往右是村長的家?!?/br> “東家那邊白天已經搜過了,我們先去村長家看看吧?!鄙墼铺嶙h道。 聞紀年點了點頭,眾人舉著手電往右邊走去。 村長家里有個大院子,外面的門沒鎖。 大家走進院子里,仲星燃指向一個高高的物體道:“那是什么?” 聞紀年看了一眼,隨口回答:“地窖,用來存放蔬菜和酒的?!?/br> “地窖的門這么高?” 仲星燃將手電晃過去,只見地窖上方懸掛了一條黑乎乎的物體,他好奇地湊上去看了看,這一眼,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 “啊啊啊,有蛇!”他忙不迭躥到聞紀年身后,一把揪住他的衣擺。 聞紀年先是被他的舉動驚到了,隨后看見那條被剝皮的蛇后,哭笑不得地說:“還說要在前面保護我呢,這就害怕了?” 仲星燃把臉埋在他肩膀上,嘴里喊著,“我是真的怕,這次不是裝的!我好討厭帶鱗片的軟體動物,太惡心了?!?/br> 【哈哈哈哈哈,我作證,蝦仁是很討厭蛇,好像他有次上節(jié)目還被蛇咬過?!?/br> 【嗷嗷嗷,埋老婆肩膀啦,嘿嘿,喜歡看一些190的大狗狗埋肩。】 【我也我也,下次埋胸也可以(抱頭鼠竄)(被甜甜敲飛)】 【笨蛋小狗剛才還說要保護老婆呢,簡直光速打臉哈哈哈!】 杜康忍不住看了他們一眼,他以為聞紀年會嘲笑他或者把他推開。 然而聞紀年回頭拍了拍他的后背,溫聲道,“沒事的,不怕不怕,你想想白天吃的蔥花魚,你不是挺喜歡那個的,這個跟蔥花魚差不多。” 杜康聽得一愣,這是他第一次聽到聞紀年用這種語氣說話,那是對他從來不曾有過的。在他的記憶中,聞紀年還是那個冷漠又倔強的少年,面無表情地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膽怯在他面前,只會讓他更加厭惡。 可是他對仲星燃……卻那么的不一樣。 仲星燃慢慢地抬起頭,似乎緩和了一點,但還是不太愿意上前。 聞紀年和胡辛走上去查看那條蛇,胡辛奇怪地說:“村長干嘛要在地窖外面掛條蛇?看著怪瘆人的?!?/br> 聞紀年想了想,“剛才的紅衣服是故意把我們引到這里的,這條蛇會不會是想讓我們看看地窖下面?” 他看了下地窖,將手電筒遞給邵云,對胡辛說:“過來幫我搭把手?!?/br> 他蹲下身,卷起袖子想把地窖的蓋子掀開。 沒等他說,杜康就上前抓住了另一側,一用力把蓋子揭了開來,蛇皮也被甩飛到一邊。 仲星燃這會兒也顧不得害怕了,趕緊走到了聞紀年身邊,警惕地看著他。比起蛇來,還是杜康更讓他有危機感。 聞紀年用手電往下照了照,鎮(zhèn)定地說:“果然在這里?!?/br> “什么,誰在這里?”仲星燃把自己的手電光也打了下去,赫然看見地窖里面綁著一個女人。 大花襖子綠圍巾,臉上兩團紅,正是失蹤的神婆! 胡辛總算松了口氣,“呼,還好我們找出來了,不然明天應該沒那么容易找到她?!?/br> 畢竟他們第一天就在村長家里吃的飯,誰也沒有懷疑過村長。 仲星燃順著梯子爬下去,給神婆解開綁住嘴巴的布條。 神婆看見他們,立馬哭訴了起來,“各位偵探,快救救我,是村長把我囚禁起來的!求你們帶我出去吧!” “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仲星燃眉頭緊皺,抬頭往上看去。 聞紀年朝他點了點頭:“先把她帶上來?!?/br> 一番折騰后,神婆站到了他們面前,對眾人鞠了個躬說:“謝謝偵探們救我上來,作為報答,明天我會給你們一個線索,并帶你們進入第二個案件。” 【我天,竟然是村長干的?我還以為他只是個工具人npc?!?/br> 【我也以為,所以第二案要明天才揭曉嗎?】 【應該是,好像快到下播的時間了?!?/br> 【晚安家人們,晚安甜甜,注意身體,好好休息!】 【晚安大家,播到這么晚也是夠累的?!?/br> “謝謝老師,辛苦了?!贝蠹壹娂妼pc老師道謝。 攝影師關掉了機器,今天的直播終于結束了。 他們走在回去的路上,大家猜測紛紜。 仲星燃不解道:“村長綁架神婆是為了什么啊?難不成他也想招財?” “我總覺得很奇怪,那個紅衣女子和這件事又有什么關系?”胡辛思索著。 “明天就知道了?!甭劶o年說,“快走吧,今天晚上好像會下雨。” 西洲的天氣變化多端,冬季尤其愛下雨,前幾天剛下完雪,到了半夜又飄起了碎蒙蒙的小雨來。 十二點半,仲星燃抱著他的枕頭,光著腳跑到了聞紀年門口。 他偷偷摸摸地打開房門,又偷偷摸摸地走了進去,摸索到聞紀年床邊。 聞紀年早在他開門的那一刻就睜開了眼睛,因為和他睡在一起實在很影響睡眠質量的緣故,這次他特地選了一間遠離仲星燃的臥室。 影響睡眠的原因,并不是因為仲星燃打呼或者磨牙,而是因為只要睡在他旁邊,聞紀年就忍不住會想很多事情。 會被他的呼吸吸引注意,也會去感受他胸口的起伏,還會忍不住有一點反應……總之有很多念頭在他腦海內盤旋,這樣一來就造成了失眠。 他側躺在床上,感受到旁邊的位置凹陷了下去,仲星燃輕手輕腳地躺上來,輕手輕腳地從身后抱住他,他也不敢抱得太緊,生怕把他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