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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聲轉(zhuǎn)過身,注視著從后方快步向他走來的程亦安,本想開口調(diào)侃一下對方總算知道在剛進棋局的時候就來找了,對方卻搶先一步說了話: 傅云聲,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三輪了, 你覺得第二輪為什么會重來?是因為那個提著行李箱的大叔? 傅云聲頓了一下, 抬眼看向了近處的程亦安。 對方臉上的表情, 說話時的語氣, 都不像是在胡言亂語。 他沉默了一下,開口道: 你在說什么? 程亦安愣了一下,心底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巨大的恐慌。她抬起頭,仔細地盯著面前的男人: 這個棋局是一種循環(huán)或者輪回,我們已經(jīng)是第三次回到這個棋局最開始了。第一次的時候我們就是在這個五號車廂遇見的,你說前面還有兩個參加者,你還和我說,這個棋局里所謂的神靈,是有自我意識 她這句話還未說完,就被傅云聲捂住了唇。 她抬眼看去,對方皺著眉,眼神極其銳利。 不要隨便在棋局里提到這些話。傅云聲沉聲道。 他緩緩放開了捂著程亦安手,看向程亦安的眼神有些復(fù)雜:我完全沒有和你說過這些話的印象。 程亦安睜大了眼。 但是,我相信你。傅云聲注視著眼前人,微微垂下了眼眸。 他了解自己。 如果是她詢問那個神靈相關(guān),他或許真的會告訴她。 關(guān)于如何成為黑方國王的那場王選之局。 謝謝你?程亦安怔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說了這一句。 很不可思議。剛剛她發(fā)現(xiàn)傅云聲沒有進入棋局循環(huán)記憶時的恐慌,在對方說出這一句話后淡了不少。 莫名地安心。 聽到這句官方回答,傅云聲抿了抿唇,拉過程亦安到五號車廂的空座位上坐下:你和我詳細說說前兩次循環(huán),你遇到了什么? 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樣。那么這個棋局,就是專門為她設(shè)下的殺局。 果然是和局太多,引起它的注意力了。 而且他也在這里。 思及此,傅云聲眼底出現(xiàn)了一閃而過的陰翳。 程亦安剛坐到座位上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蹬地一下站起來。她看向傅云聲,面露焦急:沒有時間詳細說,等一會在八號車廂會發(fā)生一個打人事件,之前兩次都驚動了列車的乘警。然后經(jīng)過上一次,我感覺好像有點不對 說到這里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車廂正前方的時間。 12:15。 程亦安重新轉(zhuǎn)過頭看向傅云聲: 我們這一次,去試一下不驚動乘警的發(fā)展? 我們自己解決八號車廂的問題。 - 八號車廂內(nèi)。 廖春蘭從包里拿出了消毒濕巾,給旁邊剛剛從廁所回來的女兒仔細地擦了擦手。 擦完后,她看了一眼另一旁熟睡著的壯漢,回頭小聲問道:心心,已經(jīng)中午了。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點零食? 她邊問邊從包里拿出了一包薯片,擺到了女兒面前放下的小桌上,又整理了一下桌上的玩具。 被稱作心心的小女孩看了一眼面前的零食,沉默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那句已經(jīng)說過許多次的話語: mama,你以前都不讓我吃這個零食的,說是垃圾食品。 她看見旁邊的母親表情一怔,很快又拿起桌上的玩具說出了第二句: 還有這些小鴨子,mama你之前還說不給我買的。為什么突然給我買了?我們不是沒有錢嗎? 望著女兒天真單純的黑眼睛,廖春蘭張了張口,忽然以手掩了唇,哽咽道:心心,我 只是她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旁邊一個粗魯?shù)穆曇舸驍啵?/br> 吵死了,沒看見老子在睡覺嗎?啊? 廖春蘭嚇得渾身一顫,立即噤了聲,而后有些僵硬地轉(zhuǎn)過了頭。 原本被吵醒臉色就不太好的男人看見身旁的女人轉(zhuǎn)過來的臉,眉頭皺成了川字,臉色更黑了。 他不耐煩地開口:哭什么哭?之前說過什么?出來了就不準哭。不然下輩子你都別出來了。 沒想到女人轉(zhuǎn)過來聽到了這一句,眼淚掉得更兇了。 看到眼淚心煩的壯漢猛地站起身,伸出手兇惡地指著旁邊的女人: 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是不是老子最近對你太好了?你信不信我 廖春蘭聞言瑟縮了一下,然而她一想到女兒還在身后,她就沒有做出閃躲的動作,只是害怕地閉上了眼。 她知道的,一般那個人這么說,就是要打她了。 然而等了一會,預(yù)想中的拳頭并沒有落到她身上。 近處傳來了重物倒地的聲音。 廖春蘭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途中不遠處又傳來了兩聲像是頭砸到塑料桌板上的重響,讓她眼皮跳了兩下。 她抬眼往前看去,然后愣了一下。 八號車廂的前方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男一女。此時那個俊美的男人正微微低下了頭問身旁的黑發(fā)女人,態(tài)度親昵又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