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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小鬼怨氣很強(qiáng),還沒出生生命就結(jié)束了,死后因為通天的怨氣沒有辦法投胎,就會形成嬰靈,戾氣很重。 嬰靈本身很弱,沒有母體的保護(hù),容易成為邪祟的營養(yǎng)品,眼前這個嬰靈倒是出乎她意料。 夜牧歌做好飯出來,四處都沒有看到小男孩,張了張嘴,本打算叫他,卻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聽他自稱寶寶,寶寶的叫。但這么rou麻的稱呼他叫不出來。 司少陵懶散地坐在桌子上,輕挑眉:還找他干嘛,走了更好。 寶寶才沒走,這里就是寶寶的家。一道奶呼呼的聲音響起。 小男孩渾身臟兮兮,抱著球一瘸一拐走過來。 你去垃圾堆打滾了,這么臭。司少陵瞪眼大叫,他有輕微潔癖,看著這么臟一團(tuán)東西簡直是災(zāi)難。 小男孩吸了吸鼻頭,囁嚅說:我去洗干凈,爸爸別生氣。 空氣突然一下子變得很冷,司少陵縮了縮身子,莫名打了個寒顫。 在沒有人注意的角落里,一個臟兮兮有些破舊的小皮球驀地變成一顆成年男頭,渾身散發(fā)著黑色的陰氣,惡狠狠地盯著司少陵。 小男孩似有感應(yīng)轉(zhuǎn)頭看了眼球的方向,漆黑的眼眸變成血色,他無聲地張了張嘴:不許欺負(fù)爸爸。 溫度變回正常,他拖著身體朝浴室的方向走去,因為腿受傷,他走的很慢。 突然,一雙有力的大手把他抱起來,夜牧歌實在沒辦法眼睜睜看他這樣不管。 小男孩眼睛亮晶晶,呆呆望著mama傻樂。 都受傷還這么開心?夜牧歌輕柔地抱起他往浴室去。 嗯!小男孩用力點頭,他好開心,mama又抱他了。 夜牧歌有照顧弟弟的經(jīng)驗,很順手的把小男孩洗干凈,他長的白白嫩嫩,密長的睫毛微微上卷,看著很可愛。 小男孩環(huán)著mama的脖子不肯撒手,夜牧歌沒法,只能抱著他吃飯,小男孩像貓一樣乖巧地窩在mama懷里。 吃完飯,又跟個小尾巴似得跟著他收拾桌子,洗碗,不亦樂乎。 夜黑的很快,忙完一切夜牧歌準(zhǔn)備回去了,小男孩抱著球有些緊張,抓著mama的衣角硬要送他。 走吧,走吧,干脆你跟他一起回去。司少陵聳肩,他還巴不得樂個清靜。 牧少歌猶豫了片刻,同意了,以司少陵性子他不在這小男孩容易被扔出去。 小男孩很高興,牽著mama的大手,臨走時還不忘和爸爸揮手再見,好像真的是幸福地一家三口。 這條路很快,二十分鐘不到他們就到家了,只有小男孩知道,其實他們隔的并不遠(yuǎn),一個在十八樓,一個在十二樓。 這些場景都是他用障眼法改變了古堡的布局,這里沒有白天黑夜,所謂的天黑也是他弄出來的。 樓層越往上陰氣越多,人類受不住這種寒,他每天要把周圍所有陰氣吞噬掉,避免他們傷害到爸爸mama,雖然第二天陰氣會重新冒出來,但他樂此不彼。 夜很靜,夜牧歌睡得很熟,一個小小的身影悄悄飄進(jìn)來,小男孩睜著幽黑的大眼睛看了他許久,最后偷偷在mama臉上落下個蜻蜓點水的吻。 做完一切他有些害羞,臉紅成個蘋果,飛速飄回自己的窩,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拿出一個很舊的本子,趴在地上歪歪扭扭下一行字。 今天mama給我洗澡,還抱我了,偷偷親了一口mama,^o^ 寫完他把本子展平,小心翼翼放回原處,嘴角揚(yáng)起一個僵硬的笑。 作者有話說: 第22章 鬼打墻 走了許久, 這條樓梯好像是沒有盡頭似的,永遠(yuǎn)走不完,玉璋恒眉頭一皺, 目光幽深看著一模一樣的場景, 停下腳步。 這層我們好像走過了。他認(rèn)真道。 阿簿頓了一瞬,奇異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欣賞,沒想到這個人類這么敏感,其實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之所以沒拆穿就是想看小嬰靈玩什么把戲。 做他們這一行的能渡則不殺, 上天有好生之德,那小鬼頭已經(jīng)沒辦法投抬了, 若強(qiáng)行滅了,它會靈魂消散,徹底滅亡在世間。 遇到鬼打墻了, 其實我們就沒上去過,一直還在這一層。阿簿嘆息一口說。 玉璋恒身體僵了僵,即使已經(jīng)了解玄術(shù)的奇特, 他還是忍不住頭皮發(fā)麻,這種超自然現(xiàn)象不是普通人能理解。 怎么......解決?他啞然, 好半晌才把嘴里的話說出口。 阿簿狡黠輕笑,頭一次看到不高興臉上還有別的表情。 如果玉璋恒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肯定會冷諷并反駁,是人都會恐懼, 他又不是怪物。 在民間遇上鬼打墻有兩種就近解決的方法,一種是用童子尿破解, 童子尿有辟邪之效, 能洗凈臟祟, 另一種就是等天亮自動破解。 阿簿有時候都驚嘆人類的聰明,這兩種辦法雖然粗俗,但對手無寸鐵的人類來說確實是很好的解決辦法。 玉璋恒呼吸粗重,目光沉沉,很顯然第二個方法是行不通,第一個方法.....他實在做不出如此粗鄙之事。 清俊的玉臉難得染上一抹胭脂的緋紅,面上燥熱,好像有火在燒。 但事情緩急容不得他多想,在心里做了許久的建設(shè),他閉上眼,深吸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