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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突然升起了幾分做賊心虛的感覺。 好在他們似乎也在聊著什么話題,并沒有注意到她們這邊的響動。 周哲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啊,這是真的嗎?你聽誰說的啊?蘇酥不敢相信道。 不過自紀昀和方檸分手后,他們只要一提到他倆,肯定會各維護各的朋友,每次都鬧得不愉快,索性后來就再也不在對方面前提起他們了。 紀昀自己和我說的。方檸回答。 蘇酥沉默了兩秒,轉頭看了兩眼紀昀,最后艱難卻又確定地得出結論:那應該是真的了。 盡管這事情仿佛是古早韓劇一般戲劇化,但鑒于是紀昀親口說的,那自然就不會有假的道理。 畢竟紀昀就不像是一個會說謊話的人。 嗯。方檸點點頭,而后又不放心地交代道,所以他現在不記得我甩了他的事情,你千萬在他面前提起啊。 蘇酥在嘴上比了一個拉拉鏈的手勢:放心。 哎呀!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一次看向紀昀和周哲的方向,擔心地說道,那要是周哲說了咋辦。 不會,方檸倒不擔心這個,給她設身處地舉了個例子,你想如果有個人傷害了我,后來我不記得這個人了,你會怎么做? 絕對不在你面前提起這個人。蘇酥回答道,瞬間放下心來。 在步行街的另一邊,周哲也在和紀昀說同樣的事情。 什么情況啊?剛剛要問他們倆是不是復合了,就被紀昀撞了撞肩膀。 跟著他遠離了兩個姑娘,這才出聲問道。 我患有選擇性失憶,不記得方檸了。紀昀言簡意賅。 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周哲一時之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么。 消化了許久后,難以置信地問道:這方檸能相信? 紀昀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 看著紀昀這張周正清雋的臉,周哲瞬間懂了:我只能說這年頭騙子的臉上,真的沒有寫著騙子兩個字。 不是,這是為啥啊?周哲還是不懂。 如果我記著以前的事情,方檸總會心懷愧疚。紀昀的綿長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街對面的方檸身上。 嘖。周哲知道紀昀一直沒有放下方檸,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被酸到了,那現在就是新同事的進度? 爸媽催婚,拜托相對親近的同事假扮情侶。紀昀面色平靜地說道,語畢還對自己的計謀做出了平靜,合情合理。 他平淡的語氣卻如一個又一個的炸彈砸向周哲,震得他沉默了許久。 最后認認真真地打量了一番紀昀的臉,痛心疾首地問道:昀哥,你老實交代,你之前有沒有騙過我什么?你這張純良無害的臉下,心機真是深不可測。 紀昀回憶了會兒,然后說道:大學的時候總幫蘇酥帶話說找你,其實她沒找過我,是因為她總黏著方檸。 艸!知道了真相的周哲驚呼道。 他就說為什么每次蘇酥回憶往昔時,就會提到剛談戀愛那會兒他太害羞,總是借著紀昀說她有事找他的借口來約她約會。 他還以為是蘇酥女孩子臉皮薄,才故意這么說呢。 原來罪魁禍首在這里。 一時不知道是該吐槽他,還是該感謝他。 但紀昀無視了他復雜的情緒,轉而交代道:別穿幫了,特別是在蘇酥面前。 這你放心,你們倆在我們家可是違禁詞。周哲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后昂著頭,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守護你們倆的愛情,就是守護我和蘇酥的愛情。 順著人流走,四個人又碰在了一起。 各有心事,各懷鬼胎。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直到走到了沒什么人的地方,四個人站定后,周哲出聲打破了僵局。 你好,這位是? 其他三個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您不覺得您這戲有點兒太過了嗎? 心里瘋狂吐槽,但面上所有人都笑嘻嘻地配合著。 蘇酥親昵地挽住方檸的手臂:這是我大學最好的閨蜜,方檸,和你之前說過的呀,還是咱們醫(yī)院心外科的。 嗯,我的同事。紀昀也介紹道。 哦哦,方檸啊!周哲仿佛剛剛才想起來似的,伸出手來,久仰大名,我叫周哲,紀昀的大學室友。 方檸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伸手回握道:你好,我知道你,我經常聽蘇酥提起你。 等會兒周哲似乎是想約等會兒的晚飯。 但很快就被蘇酥打斷,接著他的話茬說下去:等會兒急著給我兒子們喂糧 她搖了搖手上的倉鼠糧,他們倆養(yǎng)了兩只小倉鼠。 就不和你們一起吃飯了,下次有時間再約哈。 說完就拉著周哲迅速逃離現場,否則以他的智商,分分鐘就得把真相給抖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