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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邊的茶吧上坐著白衣黑褲的徐南桑,他靠在藤編椅子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攤著一本雜志,喬竹看過去的時候,他的手指翻了一頁,光線勾勒出他的手骨節(jié)分明的輪廓。 喬竹問:幾點了? 徐南桑說:七點半,你從上班睡到了下班。 喬竹懊惱的啊了一聲。 徐南桑嗤笑一聲,知道錯了? 也就只有他,才能有這種容納員工摸魚偷懶的度量,才會這樣大公無私。 喬竹說:什么?,她站起來整整衣服,說:睡了這么久,晚上該睡不著了。 徐南桑:...... 合著她就是在苦惱這個? 當著上司的面,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徐南桑啪的一聲把雜志丟到茶幾上,站起來走到喬竹面前,房間里的光源是窗簾外的城市燈火,而徐南桑高大的身軀剛好將唯一的光線擋住,一片漆黑中,徐南桑握住喬竹的肩膀,低頭吻住了她。 喬竹的眼睛在黑暗中瞪大。 徐南桑在她耳旁曖昧的說:我批了你的漲薪申請,你不應該有所表達嗎? 喬竹眨了眨眼,意識到徐南桑的意思,頓時臟話飚了出來,臥草,徐南桑,原來你是這種人,前幾天財務(wù)部競聘成功的女經(jīng)理是不是就是這樣報答你的? 徐南桑摟著她的動作一頓,整個人猶如被釘住了一般,然后喬竹的話像雷電一樣轟隆隆的劈在他頭上。 徐南桑僵硬的捏著喬竹的身體,聲音仿佛從后槽牙里蹦出來,頗有幾分咬牙切齒,你認為我是這樣的人? 喬竹說:不然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再說,如果你不是這樣的人,我肚她頓住,繼續(xù)說:我肚,我賭你對別人也這樣干過。 徐南桑的臉都僵硬了,要不是黑暗的房間遮擋了他恐怖的神情,喬竹一定會后悔自己說的話。 但是喬竹現(xiàn)在就是看不到他的表情,于是她肆無忌憚的說:徐總,職場PUA是不對的,職場性\sao擾是犯法的,上次我看在你喝醉的份上沒計較,你要是再這樣,小心我實名舉報。 徐南桑說:實名舉報?他冷笑:有證據(jù)嗎?有證人嗎? 喬竹心說,有證據(jù),也有證人,都在她肚子里呢。 不過喬竹知道徐南桑不是這種人,他在她印象里潔身自好,冷清冷性,是個禁欲系美男,如果不是他們睡過,喬竹還以為徐南桑性冷淡。 但是喬竹也想不通徐南桑為什么要這么做,他不是很討厭她的嗎,討厭一個人的話,身體卻會有渴望嗎? 喬竹沒交過男朋友,只能得出的結(jié)論是,男人的心和腎不能同時使用,一個發(fā)揮作用的時候,另一個就喪失理智。 喬竹干巴巴的笑笑,說:沒有,我知道徐總不是這樣的人,徐總是和我開玩笑的,啊,天黑了,我要回家吃飯了,徐總明天見。 徐南桑的臉凜若冰霜,坐在黑暗里,說:我不會讓你就這么走了。 喬竹的心往下沉,她不是不可以獻身,她喜歡徐南桑,愿意的,但是她懷孕了,不到三個月是絕對不能有過分行為的,喬竹澀聲說:那徐總想讓我做什么? 徐南桑說:我等你睡醒等到現(xiàn)在,還沒有吃飯,既然你漲薪了,至少請我吃頓飯,表達對我的謝意,也要像你申請表里說的,對我懷有感恩之心。 喬竹一聽是請客吃飯,立刻放心了,說:行,徐總想吃什么? 徐南桑站起來,打開燈,看著瞇起眼睛的喬竹,說:我說地址你開車。說完,拿起外套,先一步出去了。 結(jié)果吃飯吃的是法餐,一頓晚餐吃了喬竹大半個月的工資,服務(wù)生來送賬單時,喬竹掃碼付款的時候心都在抖。 徐南桑優(yōu)雅的端著紅酒杯,說:你不會舍不得吧? 喬竹:舍得舍得。 等喬竹付完賬,徐南桑拿起外套站起來,喬竹拿了沒吃完的奶酪布丁跟在后面,徐南??此谎?,喬竹說:一杯68,吃不完我也要兜著走。 徐南桑說:我只是提醒你記得要□□。 喬竹:嗯? 徐南桑說:明天讓財務(wù)給你報銷。說完,不看喬竹,大長腿一邁,就走出了餐廳,去地下車庫開車了。 喬竹開門上車,坐到車上,喜滋滋的系安全帶,說:徐總,還有這種好事呢?真的假的! 徐南桑斜她,陪老板加班有飯補,你不知道嗎? 喬竹說:我知道啊,但是我的飯補一頓飯不到一百塊。 車子行駛上繁華的街道,21點半的城市有種繁華熱鬧退卻后的自由懶散,徐南桑說:那是你的飯補,我讓你報的是我的賬。 喬竹跟了徐南桑三年,還不知道徐南桑的一頓飯補幾千塊錢,她羨慕嫉妒眼紅,幽幽的說:真不公平,誰規(guī)定的啊。 徐南桑說:我。 * 第二天上班以后瑤瑤問喬竹昨天下午直到下班也沒見她,問她去哪里了,喬竹自然是不能說她在徐總的辦公室睡著了,只好說了個小謊,說她出外勤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