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御山河 第2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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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是夜夜?”許安歸抬起頭,凝視她的眼睛,“是時(shí)時(shí)。無時(shí)不刻。” “流氓……”季涼抬頭,堵住了許安歸的嘴,蜻蜓點(diǎn)水般掠過,不讓他久嘗,“可是我好喜歡?!?/br> 許安歸似是愣了一下,輕輕地摸著她身上的舊傷,潮濕的唇吹在她耳垂上,在她耳邊問道:“怎么忽然這么主動(dòng)?” 季涼咬著他的耳朵:“戰(zhàn)場生死無術(shù),及時(shí)行樂方可……” 許安歸不知道到了哪里,季涼身子一顫,隨即松了口,變成嗚咽。 太容易欺負(fù)她了,身上只是半覆著一紙薄被,受傷的疼痛讓她不敢隨意挪動(dòng)。 他到哪里,她的身子都是誠實(shí)地微顫。 許安歸壞笑,試探著她的敏感,嘴里吹出的氣都有了欲望:“我的王妃還是個(gè)……雛兒啊……” “我……不喜歡這個(gè)詞,”季涼終于找到空隙松了齒關(guān),下一瞬又咬住了唇,把訴求從齒縫中塞了出去,“換一個(gè)?!?/br> “我想到了好多稱呼,”許安歸順著她的耳垂往下聞,“洛兒?” 季涼側(cè)過頭去,咬著唇。 許安歸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從鼻子里哼出一聲:“洛meimei?” 季涼不語。 許安歸垂頭:“季公子?” 她再也受不住他的撩撥,望著他的眼,滿眼求饒。 他伏在她耳邊,吹著熱氣:“說呀……你喜歡哪個(gè)?” 季涼動(dòng)不了。 她忍受著許安歸的噴出來的潮濕,從她的鎖骨掠過。 有什么,在腦子里炸開,讓她放棄了所有的理智,凄喘道:“隨便哪個(gè)……許安歸……不要再折磨我了。” 他貪婪,他狂野,他強(qiáng)硬,他溫柔,所有男人應(yīng)該有的氣魄,他都詮釋得淋漓盡致。 許安歸用自己的唇接著她掉下來的淚。 這都是屬于他的,他都要。 她為他哭泣的每一滴淚,都必須與他融為一體。 他看不了她哭的模樣,無助地像一只小奶貓,被他捆住,喵喵地柔叫。他心疼了,停下來等著她適應(yīng)。 這怎么可能適應(yīng)? 季涼難受地雙手都在掙扎,許安歸生怕把她箍疼了,便放了她。 季涼雙手得了自由,捏住他的胳膊,輕輕搖頭。 她錯(cuò)了,她就不該動(dòng)了這種撩撥的心思。 許安歸哪會(huì)自食惡果,是她自食惡果才對。 求饒的小眼神遞過去,許安歸的心就更軟了。 一根手指哪夠啊,最少要三根才行。 可他知道這事強(qiáng)求不來,隱忍道:“那……你幫我?!?/br> 這下輪到許安歸咬著唇。 他弓著身子,一只胳膊撐著身子,另一只胳膊帶著她。他也從未體驗(yàn)過這種事,在遇見她之前,他連想都不想。 季涼從未見過這樣的許安歸,滿臉潮紅,目光閃躲,隱忍而又歡愉的表情宛若一朵高嶺之花在他臉上綻放,喉結(jié)都隨之一上一下抖動(dòng)。 仿佛正在經(jīng)歷什么極刑,可他心甘情愿用她的手幫他完成這次極刑。 他忍得太久,不過片刻功夫,一股溫?zé)岢涑庵緵龅氖中模S之而來的便是一聲長長地低吟。在這之后,他整個(gè)人都松弛了下來,仿佛受完了刑,精疲力盡。 可他還是攀上她的唇。 他的眼角也有了紅暈,那種紅暈勾.引著季涼,讓她瞬間忘記了方才疼痛,她好后悔,沒有把他包裹住,讓他與她一起歡愉。 “對不起,我……”季涼沒想到自己這沒用,“唔……” 許安歸吻住了她:“不要道歉,我們慢慢來。我可以等。” 方才好像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此時(shí)的吻宛若天邊初生的火燒云,熾熱而又柔軟,他邪笑:“你有手就行?!?/br> 季涼望著他的臉,又把自己的唇送上去,把呢喃送到他嘴里:“是你真好。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好喜歡這樣的你。” “在床上說的,可不作數(shù)。”許安歸凝視著她,“你這個(gè)涼薄的女子,誰知道你轉(zhuǎn)身,是不是就忘了?!?/br> “那要怎么才作數(shù)?”季涼整個(gè)人陷在被褥里,嬌羞一片。 許安歸笑道:“讓我完全的擁有你,把我吃干抹凈了,那才算?!?/br> “流氓!這還不是在床上算數(shù)?”季涼捶了他一下,“馬上就要出征了,該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完了嗎?成日里想著這些!” 許安歸從她身上下去,把胳膊從她脖頸處伸過去,抱著她的肩,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頭抵住她的鬢角,在她耳邊低語:“再睡會(huì)。我也第一次呢。” “我怎么看著不像是第一次……”季涼側(cè)頭,鼓著嘴,“那么……嫻熟?!?/br> 許安歸嗤笑一聲:“皇族早婚,所有皇子皇孫在十四歲就有了教床幃之事的嬤嬤。在子嗣方面,皇族從來都是不予余力?!?/br> “你還見過別的女子!”季涼當(dāng)即就要起來與他說理。 許安歸按住她:“沒有!宮里春宮圖有很多……我只不過是看過一些?!?/br> “你還看春宮圖!”季涼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許安歸見她一驚一乍地好笑得很,用手蓋住她的眼睛:“別想了,下次帶你一起看。睡吧,好困。” “有這么累嗎……”季涼小聲嘀咕,“一身rou白練了。” 許安歸把嘴湊到她耳邊:“不然我們再試試?” “啊……睡吧睡吧!”季涼臉上瞬間爬滿了紅暈。 許安歸看得仔細(xì),回想方才,口齒留香,輕聲道:“一只手剛好能抓住,挺好的?!?/br> “你!”季涼羞得又捶了他一下,“睡不睡了!不睡起來跑圈去!” 許安歸把她輕輕抱住:“睡,睡!睡醒了送你去外面養(yǎng)傷。你也再睡會(huì)。嗯?” 這一睡,直接睡到了晌午。 鎮(zhèn)東鎮(zhèn)西守在門外,許安歸沒有召喚,清風(fēng)閣里的下人們,都不敢打擾。 許安歸先醒了,這是他第一次無緣無故地缺了早cao。他望著季涼側(cè)臉,自嘲一笑,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可怎么辦呢?美人在側(cè),不一親芳澤,實(shí)在對不起自己日日忍得辛苦。 “嗯……”季涼轉(zhuǎn)醒,眼睛睜不開。 許安歸用手擋住光,哄道:“起來吧,還有事要做呢?!?/br> 季涼往他懷里又蹭了蹭,避開了光:“再睡一會(huì)吧,一刻鐘……不,半刻?!?/br> 許安歸拿她沒辦法,只能側(cè)身幫她遮著光,查看她身后的傷口,生怕早上他控制不住力道,讓她傷口又列開了。 他輕輕地按著她背后的傷口,稍微深一些的也已經(jīng)結(jié)了痂。 “嗯……癢?!奔緵龅氖址鲎∷募绨?,她的手上還有他的味道,那一股溫?zé)嵩缇筒恢辣凰涞侥睦锪恕?/br> “傷口都出痂了。”許安歸邊按著,邊哄,“起來好不好?再睡,就真沒時(shí)間給你收拾東西了?!?/br> 季涼抬頭,找到他的唇,吻了一口,賄賂他:“容我再瞇一會(huì)?!?/br> 許安歸瞇著眼睛,露出危險(xiǎn)的信號,他的手不安分。 季涼驚得立即張開了眼睛,抓住了他的胳膊:“你!” “你睡你的,我自己來?!痹S安歸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季涼連拍他的胸口:“我起了,我起了!” 許安歸在她身下?lián)屏艘话?,把手提到自己的唇邊,輕輕地舔舐。他瞇著眼,那種色。欲已經(jīng)撐不住,充盈著整個(gè)床帳。 這人怎么可以這樣,睡一覺起來,又精神抖擻。迷離的眼神,滿是止不住地勾。引?! 再這樣下去,豈不是沒完沒了? 季涼當(dāng)即拉著被子坐了起來:“我要起床了?!?/br> 許安歸揚(yáng)眉:“再多瞇一刻鐘吧?!?/br> “不了不了!” 季涼連連搖頭,再多瞇一刻鐘,恐怕就被他吃干抹凈,直接睡到啟程。 許安歸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那我喚人進(jìn)來,給你送衣服。” “嗯。”季涼紅著臉,往被子里鉆了鉆。 許安歸站起身來,讓候在門外的侍女拿衣服進(jìn)來,侍女把衣服送進(jìn)來放在凈室便退了出去。 許安歸起身去換了一身水天碧的錦緞常服,束起了發(fā),白玉冠在發(fā)上,襯托著整個(gè)人都很干凈。 他繞過屏風(fēng),帶了季涼的里衣,放在床上,一臉艷笑:“我?guī)湍愦???/br> 季涼嚇得直搖頭:“你去傳早膳罷!我要吃打鹵面!” 許安歸知道早上嚇到她了,也不強(qiáng)求這一時(shí),只是寵溺地一笑:“那你慢點(diǎn)起,我去膳房看看。” 季涼看著許安歸出去,這才松了一口氣。 片刻之后,月卿端著藥進(jìn)來:“喝藥?!?/br> 季涼生怕她看出什么,二話不說就把藥端起來喝了。 月卿狐疑地看著她,總覺得她最近吃藥不跟她討價(jià)還價(jià),實(shí)在有些不正常。月卿蹙著眉,剛要開口,季涼搶先說話:“凌樂怎么樣了?” 月卿見她問起凌樂,一臉愁容:“還在屋里打坐。不吃飯也不動(dòng)。” 季涼知道凌樂是生氣了,她拉住月卿的手:“你去幫我勸勸他罷?我們很快就要啟程了,他不在我身邊保護(hù)我,我很危險(xiǎn)呀。” “這話你自己去跟他說,”月卿甩開她的手,“也不知道是誰昨天讓他回去思過?!?/br> “哎呀,”季涼開始撒嬌,“那總不能讓他倆打起來吧?你難道不怕凌樂被許安歸傷了嗎?” “就憑他?”月卿不屑,“能傷得了凌樂才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