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御山河 第2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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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許安歸便又回了書房,等初曼過來。 * 季涼這時也在安王府里,在季府用過早膳之后,月卿來說,趙惠著人來通報說用完早膳過來有事稟報。季涼不得不回到安王府換了裝扮,等著趙惠來找她說事。 趙惠過來,福了福身子,便坐在季涼身邊道:“五月初十,英國公過七十大壽,國公夫人往王府送了拜帖,說是請王府上女眷一同前往英國公府參加壽宴?!?/br> 英國公……就是許景摯的外祖父了? 一想到許景摯有可能出現(xiàn)在壽宴上,季涼就有些心虛,她道:“我身子不好,你帶著她們?nèi)チT?” 趙惠瞪大了眼睛,道:“王妃……這種場合,您要是不去,我們?yōu)殒业?,是不能去的?!?/br> 季涼拿不定主意,下意識地看向窗外藏在蒼木之下的朗月軒,道:“這事,我與殿下商量商量,再做定奪。你且先去?!?/br> 趙惠點頭,她知道季涼身子不好是真的,因為月卿幾乎日日去藥房拿藥材回來,整個清風閣里,都飄散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那,我先退下了,準備壽禮去了。不管我們?nèi)巳ゲ蝗?,壽禮總是要去的?!壁w惠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季涼看了看時辰,差不多是與寧弘?yún)R合的時辰了,便帶著凌樂與梟雨一起繞過幾座假山,上了回廊階梯,來到朗月軒外面。 戍守在外的鎮(zhèn)東鎮(zhèn)西看見季涼剛要行禮,季涼便把手放在嘴邊,讓他們噤聲。 鎮(zhèn)東鎮(zhèn)西相互看了一眼,到底是沒出聲。 季涼走到門邊,聽見里面有女子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 “多謝殿下的賞賜的藥材,我母親這才好了許多?!背趼吐曊f著,聲音有一些發(fā)抖,好似要哭出來般。 許安歸低沉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骸澳隳赣H是什么?。俊?/br> 初曼道:“不知道為何忽然暈倒了,找了大夫去看,說母親這些時日夢魘纏身,休息的不好,食不下咽,這才暈倒。多謝殿下讓我回家看母親……”說著說著初曼竟然低聲抽泣了起來。 許安歸扶著額頭,他實在不知道要怎么應(yīng)對這樣的事情,只能任由初曼低聲抽泣著,一邊抽泣一邊說著什么。 季涼在外面聽了有一刻鐘,在屋里的初曼每一句話都在尋求許安歸的回應(yīng),她看不見許安歸的表情,卻也知道現(xiàn)在許安歸在面對初曼的時候應(yīng)該很難做。 畢竟初開濟在這次北境軍餉案中,功勞頗大。 季涼心里五味雜陳,站得右腿發(fā)抖,向墻邊靠去。 梟雨見狀立即上前扶住季涼,季涼低聲對鎮(zhèn)西說:“告訴他,我先去了。”然后便帶著凌樂與梟雨離開了朗月軒。 * 寧弘約的地方在寧遠商號名下的饕餮樓,這里是許都出名的酒樓。寧弘為了方便,今日就直接把要帶去北境的大掌柜直接招到了饕餮樓,交代去北境的事情。 季涼以女子的身份出門不方便。她先去成衣店換了一身男裝,才坐著輪椅去了饕餮樓。 寧弘還在雅間里跟大掌柜交代事情,凌樂推著季涼上樓,扣門而入。所有的人都回頭看向季涼,只見一個坐著輪椅的弱公子,身后站著一個白衣少年和黑衣蒙面女子護衛(wèi)。 寧弘站起身來,介紹道:“這是公子?!甭曇粲行┥硢 ?/br> 寧遠商號里面的所有人都知道寧弘在為一個人做事,這個人對外只有一個名號叫做“公子”。而今見到,是這樣一個年輕體弱的公子,心中不經(jīng)有些驚愕。 季涼微微點頭,示意寧弘繼續(xù)。 寧弘輕咳了兩聲,道:“差不多就是這些事,各位先回去收拾,等我通知。” “是。”大掌柜紛紛欠身,路過門口的時候,向季涼行禮。 季涼頷首,一一回禮。 寧弘看大掌柜都走了,又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猛地喝了一大口,又咳了幾聲。季涼見屋里沒人,她便站起身來,走到寧弘身邊坐下。他這些時日瘦了許多,臉上的棱角更加明顯。本來毫無血色,現(xiàn)在臉頰上竟然有一絲紅暈。 寧弘見她坐過來,連忙向一邊側(cè)去,道:“別過來,我可能感染了風寒??瓤取赡軙魅窘o你?!?/br> 季涼盯著他:“手伸出來,我把把脈!” 寧弘用衣袖捂著口鼻,看著她:“你會診脈???” 季涼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好歹也是從師暮云峰好嗎?我不會看大病,小病還不會看嗎?” 寧弘求助地看向凌樂。 凌樂微微點頭,意思是告訴他,季涼確實會看一些小病。 寧弘咳了兩聲,把手伸過去,放在桌上,季涼撩起寧弘的衣袖,三只指頭放上去,只覺得寧弘手腕上皮膚有些發(fā)燙。 “你發(fā)熱了?”季涼望著他,寧弘目光閃躲,“沒有吧……” “沒有?”季涼說著便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寧弘的額頭上,寧弘想要避開,季涼冷聲道,“你敢!” 寧弘只能低著頭,一只手捂著口鼻,一只手撐在身后,任由季涼摸著他的額頭。 “什么時候開始發(fā)熱的?”季涼怒目圓睜。 寧弘啞聲回答:“今天早上罷……” “知道自己生病了不吃藥?”季涼臉色逐漸冷了下來。 寧弘向后挪了兩步,生怕傳染給她,道:“我明日路上吃?!?/br> “不行,”季涼蹙眉,“在季府休養(yǎng)好了,再去!” “公子……”寧弘還要說什么,目光掃到門口,看見許安歸已經(jīng)在門口站了很久了,連忙站起來,“安王殿下……咳咳……” 許安歸臉色很不好看。 季涼沒看許安歸伸手把寧弘拉地坐下:“你頭不暈嗎?燒得這么厲害。” 寧弘稍微向右邊挪了挪,與季涼保持了一人的距離,對許安歸道:“殿下見諒……” 許安歸緩緩地入了對面的矮桌,季涼則是跟寧弘坐在了一起。 寧弘對外面道:“上菜罷?!?/br> 菜早就準備好了,寧弘說上菜,片刻之間席面就上齊了。 饕餮樓不愧是許都第一酒樓,這里的菜雖然沒有許景摯上次帶他們?nèi)サ恼壕拢梢彩腔瞬簧俟Ψ蜃龅摹?/br> 雞湯煨竹筍,雞骨草生魚湯,椒鹽蝦,南瓜餅,烤乳鴿,讓三寶,紅腰豆煮木瓜,脆奶千絲卷,金菇扒時蔬。 每一道菜都盛在一小碗器皿中,分成三排,每排三個,整齊的列在矮桌之上。 季涼一看這菜就知道是寧弘專門為她點的,沒有特別酸、特別甜、特別辣的東西,以清淡為主。 她感激地望向?qū)幒搿?/br> 寧弘眸低帶著笑意,臉上卻是不露聲色,低聲對季涼道:“若是有不合口的,我讓他們?nèi)ソo你換?!?/br> 季涼拿起筷子,搖頭:“都是我喜歡吃的?!?/br> 寧弘拿褐色暗紋手帕捂著口鼻,側(cè)頭輕咳了兩聲,才看向許安歸,只見許安歸陰沉著臉,一直盯著季涼。 寧弘抱拳問道:“聽公子說,殿下有事要與我商議?!?/br> 許安歸從進來開始就是這幅誰惹了他的模樣。 但是寧弘問話,他還是回答了。 “是,有些事情要與你說一說。寧公子已經(jīng)接管了北境五姓的產(chǎn)業(yè),成衣店、綢緞莊、鏢局這三處想必寧公子手下是有能人可去管理的。馬市、鐵器鋪還有書塾,寧公子可有人去打理?”許安歸望著寧弘。 寧弘若有所思:“馬市確實是第一次接觸,咳咳……我聽聞殿下在北境投過馬市,不知道殿下手中可有熟手借我一用?” 許安歸從衣袖里抽出一張紙,顯然是有備而來:“這里有一份名單,上面的人,都是在北境幫我打理馬市的人,對于如何經(jīng)營馬市很有經(jīng)驗。鐵器鋪……寧公子,我想讓鈺行派人過來監(jiān)督成品的質(zhì)量,可以嗎?” 寧弘知道鈺行,鈺家是專門替朝廷軍隊打造武器的,北境的鐵器鋪則是做一些打仗需要的其他物件。大到攻城車,盾牌,小到馬蹄上的馬掌,弓箭。都是由北境的那些鐵器鋪,分別制作完成的。 寧弘其實對于這方面的認知基本都是空白,他收北境的鐵器鋪,只是因為季涼想要而已。 許安歸說到鐵器鋪,寧弘則是側(cè)目去看季涼,想要問她的意見。 誰知道季涼低著頭吃東西,一副不想回答的模樣。寧弘覺得有些奇怪,從許安歸進門開始,季涼就沒看過他。 他不能置喙季涼,只能道:“鐵器鋪我不太懂,若是安王殿下能讓鈺行的人來,是再好不過了?!?/br> 許安歸又道:“書塾那邊,我還希望寧公子幫北境軍開一些金創(chuàng)課程。指定招收一些上了年紀的男子、女子、孩童來學習?!?/br> “開金創(chuàng)……是醫(yī)學課?”寧弘不明白,疑惑地看著許安歸。 季涼在一旁解釋道:“北境開戰(zhàn),能上戰(zhàn)場的只有男子。身體尚可的女子與孩子若是提早學習一些處理傷口包扎的技巧,這樣就算是日后開戰(zhàn),我方士兵受了傷,也可以從戰(zhàn)場上撤下來立即就得到救治。這樣就可以大大減少士兵的傷亡數(shù)?!?/br> 寧弘這才明白,連連點頭:“安王殿下考慮的周全,我回去就吩咐下去,讓寧遠商號的藥鋪派些擅長金創(chuàng)的大夫去授課?!?/br> 許安歸來就是要與寧弘說這些事,事情說完,他便不再多話。 寧弘發(fā)燒,頭暈得厲害,他勉強吃了兩口,實在吃不下去,一個沒忍住,又吐了出來。 寧弘甚少這樣病得進不去食,他身子一向是神醫(yī)谷派人去調(diào)理的,基本不可能有什么痼疾。 季涼見狀立即上前扶住寧弘,回頭喊凌樂:“凌樂,把他背上馬車,回季府讓薛師叔看看?!?/br> 凌樂蹲下把寧弘背了起來,送上馬車。 季涼站起身就要追上去,許安歸蹙眉,冷聲道:“寧弘是個知禮數(shù)的知道避諱。在外面,你好歹注意下你的身份?!?/br> 季涼看向許安歸,只見他一臉不悅,從進門開始就是這副模樣。 季涼回身看向許安歸:“什么意思?” 許安歸道:“‘男女授受不親’的意思。” 季涼本來肚子里就窩著一肚子火,她在朗月軒外面聽初曼在他書房里嬌嬌弱弱地哭了一刻鐘,站得腿發(fā)麻,她什么都沒說。反倒是許安歸來這里,居然提醒她跟寧弘保持距離,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冷哼道:“那可真是抱歉啊,我不會在你面前哭,裝柔弱,博你同情?!?/br> 許安歸聽了這話,當即看向鎮(zhèn)東鎮(zhèn)西。 鎮(zhèn)東低著頭回道:“今天初奉儀去找殿下的說話的時候,王妃在外面站了好一會,然后……走了。” “為何不通報?”許安歸怒道。 鎮(zhèn)東回道:“是……王妃不讓通報?!?/br> 季涼睨了許安歸一眼。 許安歸站起身,解釋道:“前段時間她母親病了,趙惠準了她回家看望……” “趙惠管家,這事與我何干?”季涼不理他,只是看著門口。 許安歸深吸一口氣:“好,這事與你無關(guān)。那初開濟在兵部守了大半個月,勘察賬目,若不是他,這賬目也不會這么快就對出來。你當初非要給我納那幾個妾室,不就是在這個時候用的嗎?!” 季涼轉(zhuǎn)頭,看向許安歸。 這事她確實說不著許安歸,她正居王妃之位,若她不點頭,那幾個妾室怎么可能進的了安王府。 現(xiàn)在他居然拿這話來堵她,季涼頓時心里氣極,毫不留情地回嘴:“你既然這么在乎初開濟。光是聽初家女兒哭一頓怎么能解初曼嫁入王府委屈呢?正應(yīng)該晚上去她那歇一晚,才好讓她們初家放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