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御山河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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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卿睨了他一眼:“廢話,我肯定要告狀。我不僅要告狀,我還要在她耳邊吹風,讓她小心你,你們王族沒有一個好人。成日里三妻四妾,朝三暮四的!” 許安歸苦笑一聲,解釋道:“我是去了兩個奉儀的房間,可我就是去喝了幾口茶,看了會書,一句多余的話也沒說?!?/br> “誰信啊!”月卿根本不想理許安歸。 許安歸搖頭:“其實對她們來說,我只要去了,不用做什么,對她們來說也是炫耀的資本。畢竟——沒有人親眼目睹我做了什么,不是嗎?只要我不說,任由她們怎么說給別人聽,那都是我的榮寵。不然,怎么才能讓趙惠忌諱她們兩個人啊?只有我看重的人,趙惠才會禮讓一二。那兩個奉儀若是不蠢,自然會利用這件事,為自己謀得權力。我去了,連話都沒跟她們說,這么丟人的事無論如何她們都說不出口的。這事……她一定明白?!?/br> 月卿雖然不擅長攻心謀略,不代表她不知道許安歸說的意思。她一直因為季涼的身世,對許家人沒什么好感。 許安歸是皇族,她自然對許安歸一切都是看不順眼的。 現(xiàn)在許安歸來找她解釋,也不過就是不想季涼誤會他而已。 可是季涼誤不誤會與她何干? 月卿巴不得季涼離許安歸遠遠的,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才好。但月卿又何嘗不知,季涼為了許安歸做了多少功課。 季涼需要他,她也不能態(tài)度太差了。 “知道了。”月卿揉了揉鼻子,“你去溫泉館,記得多泡泡溫泉。你之前常年在北境,那邊寒風刺骨。你身上傷口太多,身上寒氣重。你現(xiàn)在年富力強不覺得,等到老了,寒氣排不出,關節(jié)就要受罪了?!?/br> “好,我記下了。一會我讓戍北送你回王府?!痹S安歸見月卿態(tài)度有所好轉,心里是松了一口氣。 * 許安歸到了溫泉館,月卿換了衣服,戍北就跟著月卿又馬不停蹄地趕回安王府。 溫泉館地界溫暖,因為這里有溫泉。 更主要的是,這里離季府很近。近到之隔一個小巷子,許安歸站在這邊輕輕一躍,就能翻到季府的院子里。 許安歸落地,看見了滿院子的櫻粉,他順手摘了一朵下來,放在鼻下聞著。 “夜櫻?西域那邊的?”許安歸一下就辯出這滿院子的花,忍不住咋舌,“想不到公子季涼富可敵國啊……” 許安歸繼續(xù)往前走去,滿園的夜櫻就被溫泉霧氣繚繞,像融合在了一起一樣,忽然變得夢幻了起來。 在迷霧深處,他看見了一湛碧藍,那汪碧藍里似有一只人魚,捧起水里的花瓣拋灑到空中,墨如瀑的長發(fā),在水中飄散。頭發(fā)如墨沁開,好像揉到了他的心里。 那只人魚回眸,隱約望見有一個身著玄衣的人站在煙霧里,頓時心中大駭,厲聲喝道:“誰!” 許安歸還沉浸在夢境里,耳邊忽然響起狂風涌動的聲音。 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帶著漫天花雨,向他侵來。許安歸回神,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地用右手拔出那把銀色長劍,回身格擋。 “叮”的一聲,許安歸被白色的身影震地撞向了身后的樹干,無數(shù)櫻花與雨一般落下,一聲悶哼。 凌樂倒是驚奇,他用力十成十的力量,準備一招斃命這個不知死活的偷窺的人,不想這人這么有本事,居然能接得住他的劍? 好奇之下,凌樂一甩劍,漫天花雨與煙霧被他凌冽的劍氣甩散。 在看見許安歸的那一刻,凌樂也是愣了一下,季涼已經(jīng)穿起了衣服,走了過來,一副富家公子的男裝扮相。 許安歸蹙眉捂著自己的肩膀,依著樹干,滑坐在地上:“總算是見識到飄渺劍真正的實力了?!?/br> 凌樂哪想這人是許安歸,他用自己本就不擅長的右手,十足十地接下這一劍,居然只是打退。幸虧是許安歸來接這一劍,不然換做是誰,都會當場斃命。 凌樂低聲道:“殿下手上的月芒也名不虛傳?!?/br> 季涼冷聲道:“正門不走,翻墻進。你這是什么奇怪的嗜好?” 許安歸深吸了一口氣,穩(wěn)住了體內被凌樂打亂的氣,站起身來:“葉承輝知道你出府的事情了。所以我一早便動了身,讓月卿假扮你出府,對外說是帶你一起來別院養(yǎng)傷?!?/br> 季涼揚眉,他來這里是為了掩蓋她的行蹤。 思及此,心中的怒氣瞬間消減了不少。 但她依然覺得不悅,自顧自地坐回輪椅,自己滾著輪椅出了櫻園。 許安歸與凌樂也跟著從櫻園里出來。 第147章 心意 ◇ ◎喜歡我,其實也沒有多難?!?/br> 在外面候著的平伯見凌樂身邊無緣無故多了一個近乎于妖孽的男子, 不由得一愣。 寧弘正巧抱著一大沓信封過來,看見凌樂身邊的男子,怔了片刻, 便回過神來,立即把抱著的信封磊在跟著他的隨從手上。 對著許安歸一禮道:“見過安王殿下?!?/br> 許安歸瞇著眼, 只是看了一眼, 便道:“原來寧弘是你的人?!?/br> 寧弘望向季涼。 季涼點頭,示意無妨。 寧弘這才欠身回話:“是, 我是公子的人?!?/br> 許安歸點頭道:“我還在尋思,到底是誰,能在皇族溫泉行宮邊上買下這樣一處院子?,F(xiàn)在看來,還真非你莫屬了?!?/br> 季涼冷冷斜了許安歸一眼:“客氣話少說點罷。恭維他,又不會幫你做事?!?/br> 季涼這話一出,明顯還在氣頭上。 許安歸也不氣惱, 只是微笑。 寧弘不知道為什么季涼看見許安歸是這種態(tài)度, 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能說道:“公子,我先把信放到書房?!?/br> 季涼點頭。 寧弘向許安歸一禮:“殿下, 草民先行告退?!?/br> 許安歸點頭:“你去吧?!?/br> 寧弘便帶著一群人進了季涼的書房。 季涼滾著輪子,要跟去。許安歸極有眼力見的上前去推。 季涼見他努力地想與她搭話,心里也怒氣也不由得又松了一松,任由許安歸推著。 許安歸見季涼沒有拒絕他, 立即蹬鼻子上臉, 低聲問道:“你在府上也要這樣一直坐輪椅?” 季涼斜了他一眼沒有回話。 許安歸繼續(xù)道:“在郭府這幾個月很多消息都收不到,是該找個機會出來?!?/br> 季涼不言。 “需要幾日?我總不能一直帶著你在別院住著, 不回王府?!痹S安歸不動聲色。 在正事上, 季涼還是很愿意跟許安歸討論的, 她淡淡地回道:“大約還需要兩日?!?/br> 許安歸推著她上了回廊:“也好,那我便在這住兩日。落得清閑?!?/br> 季涼一聽許安歸要在她的府上住兩日,立即睜大了眼睛:“隔壁沒地方讓你住么?” 許安歸笑答:“我在你眼里是這么沒有眼力的人嗎?你都這么手腳‘不方便了’我還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成何體統(tǒng)?” 季涼張嘴想要回擊,許安歸卻是一副落寞的樣子,好似一朵最艷麗的牡丹飄落了一片花瓣,讓人心疼得緊。 他貫會這樣色\誘她。 頓時季涼就覺得難聽的話卡在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來。 許安歸望著她,有無數(shù)晨光落在他的眼中,他漆黑的眼眸里有一片光海,波瀾壯闊,翻騰不息。 “我想照顧你,有何錯之有?” 他低沉而柔軟的聲音,輕輕地敲打著她的心房,讓她心動。 一時間竟不知道怎么回嘴,只能呆呆地望著他。 面對這樣與光同塵的許安歸,季涼一向沒有辦法。 跟他接觸久了,她多少明白點許安歸的性子。 他雖然沒有從嘴里說出“對不起”那三個字,但是向她示弱,出賣色相,也是向她求和的一種方式。 他似乎在反省昨日的的行為。 季涼輕嘆了一口氣道:“你是來講和的?” 許安歸忽然想到許景摯說的話——生氣了認個錯有什么大不了的?陛下還下罪己詔呢。 于是,許安歸停下腳步,轉身,走到季涼身前,蹲下,扶著她椅子的扶手,仰起頭望著她,柔聲道:“昨日的事,是我做的不對,氣急之下……傷了你。但,事出有因,我想解釋?!?/br> 季涼臉色減緩嗯了一聲:“你說。” 許安歸深吸了一口氣,把去秋府之前的事給季涼復述了一遍。 季涼眉頭緊蹙,原來是這樣。 她就知道,許安歸絕對不會無緣無故、不過腦子地把她從秋府拉出來。 許安歸耳鬢微紅,頷首道:“我……雖然是你名義上的夫君,可,我也是個男子。在某些方面,有尊嚴,受不得激。所以……那日的事,是我的錯,你不要往心里去?!?/br> 他那日那么生氣,原來是葉承輝用男人最在乎的事挑唆了他們的關系。 而他,真的聽了進去。 季涼低頭望著許安歸干凈而好看的臉:“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事說開了,就翻過去罷。秋薄是我的故人,我找他是因為他在御前行走,在宮里行動比我方便些,賢妃娘娘出長嬉殿的事,我不想出什么紕漏。能用上的關系,我都愿意去維護。說不定需要他幫我布置?!?/br> 許安歸牽起她的手,望著她,認真地說道:“他喜歡你?!?/br> 這句話是陳述,許安歸只看一眼秋薄單膝跪在他面前的神情,就知道秋薄對季涼的感情。他們絕不僅僅是青梅竹馬那么簡單的關系。 他與秋薄在一處學武三年。兩人雖然很少有接觸,那不代表許安歸不了解秋薄的性情。 他一直都是一個聰慧、耿直、認真的人。 這樣的人,若是認定的一件事,便不會輕易動搖。 季涼抿了抿嘴,輕聲道:“我……知道。” “那你喜歡他嗎?” 許安歸盯著季涼的眼睛,想要一個答案。 季涼低著頭,沉默了許久,問許安歸:“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許安歸堅定地回道:“與我而言,很重要。與你而言更重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