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御山河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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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雖然成親,可她拎得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從來都沒有把她當成是他的妻。 他心理清楚,她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若是有事瞞著他, 必是頂重要的事情。 他又何必因為這些小事,讓她覺得不快? 既不是情人, 他又有什么資格要求她事事向他匯報? 許安歸輕嘆一口氣, 又回過身去, 快走幾步,拉住了她冰冷的手:“夜深微寒,進屋來說?!?/br> 季涼就這樣被帶進了他的書房。 剛進屋子,季涼就看見桌上放了一個飯盒。 許安歸把飯盒里的燕窩拿出來,放桌上:“葉承輝送來的。我不喜甜食,不吃也是浪費,你喝了吧?!?/br> 季涼有些卡話:“是……她自己來的,不是你招來的?” 許安歸抬眸:“我找她做什么?” 季涼憋紅了臉,不回話。 許安歸當下就領(lǐng)悟出了意思:“你以為我搬出清風閣是為了方便招側(cè)室?” 季涼連連搖頭。 許安歸揚眉:“我在你眼里,是如此好色之人?” 季涼又連連搖頭,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許安歸算是知道她之前在朗月軒外面發(fā)呆是為什么了。 知道她站在門口不進來是因為他招側(cè)室而糾結(jié),許安歸心里頓時就舒服了不少。 他隱了之前滿臉的不悅,問道:“你來找我問什么?” 季涼聽到許安歸問她話,立即積極地岔開話題:“哦!對!我想問你,你身邊有沒有一件玉佩?” “玉佩?” 許安歸知道季涼問的肯定不是一般的玉佩,他想了想,便想到了許安桐身上的那個顏色異樣的玉佩。 許安歸忽然明白了,問道:“那日你追兄長,就是為了問那塊玉佩?” 季涼點點頭。 許安歸心里的結(jié)徹底解開,他想了想回道:“東陵帝國,每一位行了極冠之禮的皇子都有一塊像兄長那樣顏色的玉佩。那塊玉佩由內(nèi)務府司珍房打造。因為色澤原因,從選材開始就及廢功夫,不是一年兩年可以磨好的。我才行了禮,我的玉佩還在打磨中?!?/br> “哦……” 季涼得到了確切的答案,立即陷入了深思—— 這么說來,八年前把她從火里救出來的人,肯定不是許安歸了? 許景摯應該也不可能,因為他與許安歸同歲。當年也是十五歲的年紀,沒有行極冠之禮,怎么可能有那塊玉佩? 奇怪…… 許景摯沒救過她,又是從哪里看出破綻猜出她身份的? 季涼百思不得其解。 這么想,當年救她的人,大概率是許安桐了? 也不對……許安桐八年前也沒行冠禮。 當年身上有那塊藍色玉佩只有人在許都已經(jīng)行了冠禮的太子,許安澤。 是太子救了她? 怎么可能?許安澤當年想要把軍門趕盡殺絕,怎么可能救她? 既然是救了,那必是有所圖謀,為什么又把她丟在藏尸地? 季涼發(fā)呆的時候,許安歸問道:“你為什么要問那塊玉佩?”。 季涼連忙搖頭,從懷里掏出月卿給她的荷包:“兩個箭頭都在這里了,來對下吧?!?/br> 許安歸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見她實在不想說,便也不再勉強。接過荷包打開,把荷包里的兩個箭頭倒了出來。 “咚咚”兩聲,箭頭掉在桌子上。 許安歸揮手:“拿兩盞燈過來?!?/br> 鎮(zhèn)東加了兩盞燈,放在了桌子邊。 掉在桌子上的兩個箭頭無論是從形狀、大小還是用料,都一模一樣。 毫無疑問兩次射殺許安歸的人,是同一個人。 本來許安歸沒把這兩次射殺聯(lián)系在一起,但是現(xiàn)在看見桌上的兩個箭頭,許安歸與季涼都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屋里一片寂靜,只有微風穿堂,帶動著燭火有些許地閃動。 季涼先開口:“我們的處境很危險。還有一個看不見的敵人在暗處放暗箭?!?/br> 許安歸不置可否。 季涼繼續(xù)道:“必須盡快查出這個人是誰養(yǎng)的,不然后面的局勢對我們很不利。” 許安歸眼眸微瞇,沉默不語。 “昨日,你說你心里有數(shù),是對什么有數(shù)?”季涼看著許安歸,“是暗處的人你知道是誰,還是你知道這事不是太子做的?” 許安歸長出了一口氣:“沒有真憑實據(jù)之前,我不喜歡妄自揣測?!?/br> “所以這事,你要查嗎?”季涼問。 許安歸道:“陳禮紀已經(jīng)著手去查了,那刺客既然是為了殺我而來,事成之前,他是不會出許都的。只要有機會,他還是會刺殺我。且等我傷勢恢復,設一局把他引出來擒住便是。我們現(xiàn)在的精力還是應該放在春闈會試?!?/br> 季涼一聽許安歸說這個,就又有話說了:“昨日回郭府,你怎么不與郭太師說春闈會試的事情?禮部主持春闈會試,臨太傅會成為試主考官,只要得到吏部的支持,就可以不動聲色的把人安排在你想要的位置上?!?/br> 許安歸頷首:“其實,與其說是我不愿意與郭太師說春闈的事情,倒不如說,我相信吏部尚書宋諫的為人。他在那個位置有幾年時間了,你可聽說過他有什么風評不好的事情?” 季涼沉思片刻:“宋諫這些年為官為人都很圓滑,卻是難得的正直。他一般不會刻意針對誰進行人員的調(diào)配?!?/br> “所以,我覺得與其刻意去找郭太師接觸宋諫,倒不如相信他的人品,不會刻意為難我中意的人。” 許安歸心中到底有顧慮,他有些不安地蹙起眉。 季涼卻道:“你放心吧,若是說之前裴望還有些自負,不好控制。那么經(jīng)過裴將軍朝東門斬首事件之后,他應該心性收斂了不少。與他的前途相比,他應該有更在乎的東西。不然那日,他也不會硬闖法場。” 許安歸點頭:“但愿如此罷?!?/br> 季涼道:“其實我覺得這次,你沒去成南澤倒是一件好事?!?/br> “怎么說?”許安歸看向季涼。 季涼坐直了身子:“東陵帝有心讓你為朝廷效力,自然不會就給你一個三品將軍的閑差在許都待著。既然去不了南澤,無法掌控南境,那么春闈會試選一批寒門為你所用,也是制衡許安澤的一種方法?!?/br> 許安歸覺得季涼說得有理:“這么說來,陛下會借著春闈之事給我安排一些差事了?!?/br> 季涼道:“養(yǎng)好身子,才能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說完她便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哈欠。 許安歸站起身,望著她:“夜深了,我送你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也是一樣的?!?/br> 季涼揉了揉眼睛,點點頭,站起身,往回走。 許安歸跟上,又給季涼披上了一件衣服:“我搬到朗月軒來休息,并不是與你置氣?!?/br> 季涼低著頭沒有說話。 “后面的校場工部已經(jīng)整理得差不多了,明早開始,我便要早起去看府兵們上早cao。四更便要起床,我怕擾了你休息?!痹S安歸陪著季涼往清風閣走。 季涼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許安歸側(cè)目看著季涼:“有些事,是我著急了。可我們現(xiàn)在在同一戰(zhàn)線上,我希望你能把我當朋友,多一些信任?!?/br> “許安歸……” 季涼站住了,她轉(zhuǎn)向許安歸:“不要再追查我的身世了。到了能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就會告訴?!?/br> 許安歸蹙眉。 “也別再試探我了?!奔緵龅拖骂^,身子有些微微發(fā)抖,“我經(jīng)不起試探。” 許安歸望著季涼許久。 現(xiàn)在這樣有所畏懼、敏感、膽小、膽寒、卻又勇往直前的季涼,才是他認識的那個她。 他很希望,她是她,可又害怕,她是她。 若真的是她,他要怎么去跟她告罪,求取她的寬??? 若不是她,那她來到他身邊的目的又是為何呢? 許安歸明白,在季涼的身份沒有得到證實之前,他不應該留這樣一個危險的人在身邊??伤牡卓傆幸唤z希望,希望他的堅持,能得到她的回應。 他忘不了昨夜季涼拉住他胳膊的手在收縮、顫抖。 那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就跟她看見火就走不動一樣,那種恐懼與憤怒,是深植在她的記憶里的。 這樣一個脆弱的人,用盡力氣重新站在了這里,那他是不是也要給她一些時間適應呢? 許安歸眼中忽然印入了點點星辰,他走上去,拉住厚厚的衣服,把她裹得更緊了,在她耳邊低語:“好?!?/br> 第132章 喜事 ◇ ◎“孤有意,讓我們家四郎娶你們家四姑娘為王妃?!薄?/br> 次日清晨, 太子與許安桐一起告了假。 朝堂之上,東陵帝好好地把陳禮紀給罵了一頓。陳禮紀當即表示自己一定會竭盡全力追查殺手的身影,但是需要朝廷六部的全力配合。 東陵帝下了口諭, 請朝廷六部與京兆府伊一起全力配合陳禮紀的追查工作。 而后禮部尚書霄請上前一步,問了南澤出使應派哪位皇子去南澤主理, 南澤出使隊伍即將啟程。 東陵帝坐在王位上, 沉思良久道:“讓清王去,何如?” 朝下短暫的安靜之后, 爆發(fā)出一陣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