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御山河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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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斷腿生骨的法子,在她年紀越小的時候使用,效果越好。 季涼的年紀越來越大,就意味著,她的腿已經(jīng)沒有完全愈合的可能性了。 每每想到這里,月卿就覺得鼻子一酸。她有許多話想說,卻又不能這樣說出來。 凌樂推門而入,手里端了一碗藥。 季涼看見那碗藥,就知道自己的右腿情況確實不太好。因為這些年,只有右腿情況特別差的時候,月卿才會替她煎藥。 她接過藥來,二話不說便把藥倒入嘴里,問道:“許安歸的藥那么苦,是你故意調(diào)的?” 月卿一聽到許安歸這個名字,眉毛不自覺蹙在一起:“不讓他吃點苦頭,他就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怎么會有那種人,明知道自己肩膀里有鐵塊,還硬抗了好幾個月不給我看!我入城也有月余,他早來找我看病,就沒那么多事了,還用得著我現(xiàn)在費心給他調(diào)理嗎?不是我說,你們倆,在對待自己身子這件事上,你倆誰也別說誰。都是自虐狂!” 月卿說這話的時候,是憤憤不平的表情。 季涼知道她是身為醫(yī)者,見不慣他們這樣折騰自己的人,連忙嬉笑著討好:“啊呀,月大神醫(yī)。別老生氣,會變老的?!?/br> 月卿狠狠地斜了她一眼:“你這腿今天不能再動了。吃了藥,就好生歇著吧。” 季涼像一個犯錯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拉著月卿的衣袖:“那個……下午按照禮制……要回門。” 月卿瞪大了雙眼:“回門重要還是你的腿重要?!” 季涼眨了眨眼睛:“都挺重要的……” “不行!我不同意!”月卿一下就蹦了起來,氣鼓鼓地插著腰。 “你不同意什么?” 許安歸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緵鲞B忙把褲子與裙子放了下來。 許安歸推門而入,聞見房間里彌漫著一股藥味,忍不住地皺起了眉,掃了一圈,就發(fā)現(xiàn)一個空碗,問道:“這是我的藥?” 月卿對許安歸沒好氣:“你還知道喝藥呢?還在乎你的身子呢?早為什么不去找我把箭頭挑出來?” 月卿入城,吃穿住行都是許安歸安排的。 在對待不自愛的病人這件事上,月卿早就是一肚子火,她不能對著季涼發(fā),自然是要對著許安歸發(fā)的。 許安歸頷首沉思了一會,想起許景摯府上客卿號稱鬼醫(yī)的薛燦也是這般臭脾氣,就覺得是不是他們學(xué)醫(yī)的都這般暴躁。 可她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自然是不能用皇子威嚴去壓她。 許安歸想了想,居然選了跟季涼一模一樣的方式討好月卿。 他抿了抿嘴,微微頷首若有所思,盈盈弱弱的模樣,柔聲道:“原來你最近看見我就來氣,是為的這個?” 許安歸裝妖孽這件事,他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季涼已經(jīng)體會過很多次。 只要他想蒙混過關(guān),他妖孽一般的臉會變得無比嫵媚。 那模樣,比許都里最好看的面首都要陰柔上幾分。 “咳咳……” 月卿見不得許安歸這樣,嚇得連忙后退好幾步。只覺得眼前這兩個人,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撒嬌賣萌,一個裝妖充愣。 一肚子怒火沒地方發(fā),只能指了指他倆,然后甩袖離去。 凌樂望了一眼季涼。 季涼對著凌樂揮一揮衣袖:“愣著干什么,跟去看看!別讓她又整出什么幺蛾子?!?/br> 凌樂會意地跟著月卿去了。 季涼看了一眼許安歸,笑倒在軟帳里。 許安歸輕咳了兩聲:“你笑什么?” 季涼連連擺手:“沒,就是覺得月卿看見你裝傻的樣子,好好笑。她就那個脾氣,你別跟她一般見識?!?/br> 許安歸直搖頭:“我可不敢跟她一般見識。我沒惹她,她就這么恨我,我要惹到她,分分鐘死于非命罷?” “她刀子嘴豆腐心,你跟她接觸時間長了就知道了”季涼看著許安歸,“趙惠如何?” 許安歸坐在季涼對面:“不簡單。” “哦?”季涼很是感興趣地問道,“她做了什么讓你發(fā)出這般感慨。” “我讓她管家,她借發(fā)月例銀子的機會,問我要府上所有人的名單。”許安歸拿起桌上的冷茶倒了一杯,“這人心思不可小覷?!?/br> 季涼見他要喝涼茶,連忙制止:“別喝涼的!讓人送一盞熱茶過來。本來就有傷,再染上風寒咳疾就不好治了?!?/br> 許安歸看了看手中的茶杯,又看了看季涼,聽話地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打趣她:“這么快就開始管我了?” 季涼語塞,立即轉(zhuǎn)了話題:“還有呢?” 許安歸揚眉:“沒有了,我答應(yīng)給她所有人的名單,家務(wù)事讓她自己看著辦。” 季涼點點頭:“嗯,這樣作難的是她了。拿到了名單,是送出去,還是留下來。全憑她的心思?!?/br> 兩人正說著話,門口傳來“咚咚”兩聲扣門的聲音,隨即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殿下,奴來給你送熱茶?!?/br> 許安歸回頭:“送進來。” 隨后書香便端著一盞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退了出去。 季涼注意到這女子,與那些被選進來的伺候的女子長得大不一樣。她長得很是一般,而且極其守禮。 季涼一直盯著那個女子退出去,許安歸喝了一口茶,月卿又端著一碗藥進來。 許安歸現(xiàn)在看見月卿就犯怵:“端藥這種事,讓下人們?nèi)プ霭?。?/br> 月卿回道:“那你喝了藥,中了毒算誰的?我煎的藥,出了任何紕漏,那都算是我的問題。” 季涼連忙沖許安歸搖頭,讓他不要在這個時候去觸月卿的霉頭。 許安歸很識趣地把藥接過來,一口喝了,苦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第119章 午休 ◇ ◎你怕我對你圖謀不軌?◎ 看見許安歸受罪, 月卿就很開心。心里盤算著要繼續(xù)往金瘡藥里下什么東西,才能讓他疼得哭都沒有地方哭。 念到此,月卿立即心里樂開了花, 甩了甩袖子,又離開了, 來去一陣風。 許安歸拿起邊上的茶涮了涮嘴里的苦味, 才道:“她待凌樂也是這樣?” 季涼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跟凌樂比?凌樂可是她師弟,她才不會這么對待凌樂?!?/br> 許安歸算是明白了, 這一堆人里面,月卿只看他不順眼而已。 季涼想起什么事,站起身去把放在壁柜里外敷的藥拿出來:“早上都忙忘記了,來給你換藥?!?/br> 許安歸想跑,剛準備起身。 季涼好似已經(jīng)察覺了一般,回頭瞪了他一眼:“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能不能吃點苦, 受點疼?” 聽了這話, 許安歸就不想跑了, 他轉(zhuǎn)了個身,面向季涼, 右手撐住自己的下顎:“我是不是男人這件事,你可以親自來驗證一下?!?/br> 季涼張了張嘴,半天憋出一句:“無恥!” 然后過去二話不說就把許安歸的衣服扯開,他左肩包扎的傷口處有血跡印出來。 季涼奇怪:“不應(yīng)該啊, 月卿的藥基本上一個時辰就見效, 你這怎么都快一天了,還會有血?” 許安歸低頭看了看, 想起大約是昨天晚上抱她上床的時候又扯到傷口流血了, 便默不作聲。 季涼拿剪刀剪開許安歸的肩膀處的紗布, 觀察了下傷口愈合的情況,確實愈合得有些慢。 沉思了片刻,季涼忽然瞇起了眼睛:“你中午去干壞事了?” “嗯?” 許安歸沒反應(yīng)過來季涼說的是什么。 季涼連連搖頭:“身子都沒好利索……看來月卿入賬的時候給你寫補陽元,還真是有先見之明?!?/br> “噗,咳咳……”許安歸這才聽明白季涼的意思。 季涼一邊搖頭,一邊把手里的藥拍在許安歸肩膀上,許安歸疼的汗水直往下滴。 真解氣! 季涼算是知道為什么月卿要把這藥調(diào)成這樣了。 許安歸真是有苦說不出,這下連叫都不能叫。 敷完藥,許安歸緩了一會才坐到床上去,開始脫衣服。季涼放好藥回身,看見許安歸準備午休,自己自覺地坐到了軟塌上。 許安歸抬頭:“你干什么?” “我在這里午休就好?!奔緵鲋噶酥概w里的軟塌。 許安歸一副戲謔的模樣:“你這是怕我對你圖謀不軌?” 季涼不置可否。 “放在今天之前,那確實有可能?!痹S安歸繼續(xù)把外衣退了下來,“但是我現(xiàn)在后院這么多女人,怎么看都比你有料吧?” 季涼氣不打一處來,蹬蹬蹬幾步跑到許安歸身邊,一下躥上了床,自覺地爬到里面,鉆到被子里道:“睡就睡?。?!”氣鼓鼓地把被子捂在頭上。 許安歸不想,季涼居然這么在意自己有沒有料? 細細回想一下,大婚那日他一親芳澤的時候,她身上還是挺柔軟的……纖細的腰身,淡淡的幽香……嘴里的香甜…… 許安歸忽然發(fā)覺不能再這么想下去了,連忙收了心思,另從里面拉出一條錦被,靠著床的外沿躺下了。 兩人這幾日都沒休息好,躺在床上,沾到枕頭,便都睡著了。 未時末,許安歸先醒了。 再睡一覺,他只覺得自己肩膀的疼痛又少了幾分。月卿脾氣不好,這藥當真是配的一等一的神。 許安歸自己起身,把衣服穿好,這才坐在床邊,搖醒季涼:“下午要去郭府回門,有事跟郭府商議?!?/br> 季涼蹙著眉,太難醒了。 她轉(zhuǎn)了好幾個身,才緩緩爬起來:“哦……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