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天下第一劍修后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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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有些眼生的模樣,兩人似乎結(jié)伴來后山練功,只是練了一會便停下來。但聽其中一個身量有些矮小的女弟子道:“誒,我們宗門秦知知的事,你可知道不?” 另一個女修道:“這還有誰不知道?整個修仙界都知道了。說咱們宗主挾恩圖報,硬逼著歸元宗的謝煜臺娶他的師妹秦知知,實(shí)在是丟死人了呢?!?/br> “可不是,雖說秦知知為了救謝煜臺險些丟了一條命,但這跟挾恩圖報有什么區(qū)別?但凡有點(diǎn)血性的男人都不會同意,更何況是歸元宗謝煜臺那般的神仙人物?!?/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8-08 22:20:38~2022-08-09 22:31: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綺霜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日出有曜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璟白不白_ 9瓶;霜月月又在看文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7章 聽到二位女修的話, 秦知知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她站在一棵古木之后,被樹干擋住了大半身軀,因而另外兩人并沒有察覺到她。 “那謝煜臺如此驕傲的一個人, 向來也沒怎么正眼瞧過她,又怎么可能會真心想要娶她?”個子比較矮小的女修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沒忍住嗤笑了一聲。 另一人語聲悠悠道:“可是人家命好, 有宗主做靠山,就算謝煜臺不愿意, 礙著三大宗的情面與救命之恩的恩義, 也不得不服軟?!?/br> “這么說, 謝煜臺是真的同意了?” 那人頓了頓緩緩道:“似是不太情愿的模樣?!?/br> “呵,”矮個子的女修不屑道, “這樣掙來的道侶就能過的舒心不成?聽聞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不能修煉的廢人了,謝煜臺娶了她當(dāng)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br> “誰知道呢, 也許正因?yàn)樗莻€廢人,謝煜臺才會勉強(qiáng)答應(yīng)啊?!?/br> “此話怎講?” 那人壓低聲音帶著笑道:“死的早唄。” 可不是嘛, 已經(jīng)是個注定無法修行的廢人,就算用靈湯妙藥吊著命,左右不過百余年的歲月。對于謝煜臺這樣已是金丹之期,大有可為的修士而言, 根本不足一提。 說罷兩位女修相視一笑,笑容中是說不出的嘲弄與奚落, 直到一抹陰影從她們頭上籠罩下來, 兩人錯愕抬頭。 秦知知面色蒼白卻也難掩絕色之姿,與往日的明媚天真完全不同, 她披著一身淡青色的長袍, 袍角飛揚(yáng), 幾縷青絲在風(fēng)中颯沓。因受了重傷略顯瘦削的身形在清晨淡淡的霧嵐之中飄然輕柔的似與天地融為一體,宛如流落在山澗的仙子。 她瞇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位女修:“說什么呢,這么好笑,不如也說給我聽聽?” 這兩人本就是為了避開他人,這才找了個清凈地背地里偷說些有的沒的,卻被正主抓了個正著,當(dāng)即冷汗涔涔,慌忙搖頭最嘴中說:“沒有、沒有說什么……” “哦~”秦知知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沒有什么啊……” 她繞著兩人施施然的轉(zhuǎn)了兩圈,好整以暇的看著兩人的臉色越來越白,輕笑一聲,雙手背在身后。 “我看你們很閑啊,”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如果我沒記錯,這個點(diǎn)大家都應(yīng)該在演武場晨練,你們?yōu)槭裁磿谶@里?” 話到結(jié)尾,已經(jīng)有了幾分凌冽之勢。 矮個子的女修被嚇的抖了下肩膀,連忙道:“我、我們走錯地方了,現(xiàn)在就去演武場,現(xiàn)在就去……” 秦知知盯著兩個人的腰牌,冷笑著念出了兩個人的名字:“我記住你們了,事后我會和宗主好好說道說道?!?/br> 兩人一聽還要上呈宗主,更是面色驚慌,連忙請求秦知知饒恕。秦知知全當(dāng)沒聽見,轉(zhuǎn)身離開了后山。 晦氣,一大早就遇到這事兒。 待到走遠(yuǎn)了,看不見那兩個多嘴的女修,秦知知挺直的背立刻松懈了下來。 不過瞬間,她眼中的光彩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不過是在外人面前強(qiáng)作鎮(zhèn)定罷了。 走回自己房間后,秦知知只覺得胸口悶悶的疼,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究竟是傷口痛還是心里痛。 她靠在門框上略微發(fā)了一會呆,方才長舒一口氣,坐回了桌前。 秦知知向來是驕傲的。 她甫一出生就受到萬千寵愛,自幼被捧著長大,可以說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無憂無慮的過了那么些年,唯一碰的冷釘子就在謝煜臺的身上。 她確實(shí)很喜歡謝煜臺。 喜歡到覺得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那么喜歡一個人。 也曾千方百計的想要引起對方的注意,像是急不可耐炫耀自己的小孩子,恨不得將所有好的一面展現(xiàn)在對方的面前——雖然現(xiàn)實(shí)總是那么不盡如意。 不過秦知知想著,努力努力,總有那么天能成的,是吧? 可秦知知從來沒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得到謝煜臺的關(guān)注。 救他是自己所愿,并不是為了得到什么,她也不需要謝煜臺的報恩,更不需要這樣的施舍。 比起明白謝煜臺根本不喜歡自己,如此施舍更讓秦知知不能接受。 仿佛將她架在火上烤,用鈍刀一刀一刀的割著自己的rou似的,無比折磨與煎熬。 秦知知坐在房中想了想,終究是沒有忍住,提筆對謝煜臺寫了一封信。 其實(shí)傅行云雖然沒有說秦知知也有料到,在自己重傷昏迷的這段時間,謝煜臺根本沒有來看過自己。倘若他當(dāng)真將自己放在心上,哪怕一點(diǎn)點(diǎn),又怎么會對自己不聞不問那么久呢?她對自己在謝煜臺心上的位置,也有了幾分計較。 只是心中仍有那么幾分期待,萬一呢?萬一他只是有事耽擱了呢?萬一他只是還沒來得及呢? 這一切期待,都在聽到這兩位女修的話之后完全破滅。 她想,謝煜臺那樣孤高自傲的人又怎么會在如此情況之下來看望自己呢?他大概,這次當(dāng)真是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了吧。 他是真的不愿意,也沒打算來看過自己。 既然如此,又為什么要同意娶自己?她不要這樣的同情,更不要這樣的妥協(xié),簡直像是施加在她身上的恥辱。 秦知知的信上說了自己的心意,自己救他從不為其他,更不需要謝煜臺為此犧牲自己,這樣的“以身相許”她承受不起。若是謝煜臺不同意,她自然不會強(qiáng)逼著對方娶自己,謝煜臺要是怕傅行云怪罪,這事便由她來提。 秦知知希望謝煜臺來見自己一面,將此事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寫好信后封了口,秦知知便用傳送符直接發(fā)了出去,只待謝煜臺給自己回信。 可一日過去、二日過去……漸漸秦知知的傷幾乎快大好,外界傳言他們的婚事已經(jīng)定的七七八八,謝煜臺始終沒有出現(xiàn)過。 不僅沒有出現(xiàn),他甚至沒有回一封信——別說是信,便是一封口信也沒有。 秦知知最后一絲希望就在這無窮無盡的等待之中被一點(diǎn)點(diǎn)磨滅。 就好像面對謝煜臺的無數(shù)次,他沉默著看著自己,不言不語。好像在自己,又好像根本沒有在意。 一滴水痕墜落在秦知知的手上,又順著曲線滑落。 既然沒在意,又何苦最后要這樣折辱自己! 秦知知看著送來的嫁衣,只覺得無比刺眼。 她不過是想知道對方究竟如何想的罷了,就那么難嗎?難道以后的幾十年自己都要這樣不明不白,糊里糊涂的過活? 秦知知將手中的梳子狠狠扔到地上,惡狠狠的抬頭。 鏡子里的“秦知知”目光淡然,像是在觀察著什么。 秦知知一愣,再眨眨眼卻又發(fā)現(xiàn)鏡子中倒影的正是自己的一言一行,并無差別。 又是幻覺? 最近的幻覺是不是太頻繁了些? 秦知知茫然的看著鏡子,沒有繼續(xù)思考奇異的景象,思緒漸漸被另一件事占據(jù)。 她要去找謝煜臺嗎? 她要去……要去找謝煜臺嗎? 另一個聲音氣憤道,憑什么要自己去找他?此次都是她主動,謝煜臺可曾主動過半分?就算自己再不是,怎么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難道他就這般沒有良心?! 可是……可是,自己明明知道謝煜臺是什么樣的人啊,若他真的主動,還是謝煜臺么? 神識之中兩個聲音在不斷斗爭,她的驕傲不允許她這次再貿(mào)貿(mào)然的跑去找謝煜臺,另一個聲音卻一直隱隱說著,如果你覺得奇怪,覺得不妥,為甚不親自去看看?謝煜臺當(dāng)真是這般冷漠無情的人嗎? 第二種聲音又細(xì)又小,不注意聽就會被大聲吵吵的聲音湮沒,可秦知知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 她真的很想知道謝煜臺究竟在干什么,為什么既不來看自己,也不給自己回信。 漸漸地,細(xì)小的聲音占了上風(fēng),就在秦知知再次看向鏡子的剎那,聲音擴(kuò)大了兩倍! 去看看! 心中那個聲音道。 一定要去看看! 為了他,更為了自己。 那一瞬間,秦知知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她“蹭”的從梳妝臺前坐起,認(rèn)真道:“我要去歸元宗,我要去歸元宗見謝煜臺?!?/br> 鏡子里的她看著鏡子外,微微一笑。 秦知知向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既然已經(jīng)下了決心,便是片刻也不準(zhǔn)備耽誤。收拾了一身行頭,就要往天同宗趕。 她向來風(fēng)風(fēng)火火,等到傅行云知道的時候人已經(jīng)到了歸元宗去。當(dāng)即把傅行云氣的火冒三丈,抓著裴蘭舟和裴松舟就要去將秦知知抓回來。 秦知知對于天同宗的“熱鬧”是完全不清楚,此時的她正站在問劍峰下,看著皚皚白雪陷入沉思。 問劍峰常年只有衍琛長老和謝煜臺兩人,如今周圍空空如也,她該找誰去問呢? 正在發(fā)愁呢,一個掃雪小童進(jìn)入了秦知知的視線。掃雪小童不過八九歲的模樣,大約是專門打掃問劍峰的外門弟子,梳著童髻,小臉圓溜溜的,煞是可愛。 秦知知招呼了他一聲問道:“小童,你可知道謝煜臺在哪里?” 掃雪小童見到秦知知后一愣,囁嚅道:“你……你是誰?” 秦知知奇怪道:“你不認(rèn)識我?” 她三天兩頭的來歸元宗,竟然有人還不認(rèn)識她? 掃雪小童看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是秦姑娘啊,秦姑娘身子可大好了?” 秦知知笑了笑道了聲謝:“我已經(jīng)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