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婚 第39節(jié)
夢里有慕俞沉,還是在蔗縣她家的那個老房子里,慕俞沉親了她,還說夫妻之間能做的不止接吻。 后來,兩人就到了她臥室那張一米二的單人床上,她被慕俞沉壓著,對方繾綣著嗓音說:“別怕,我輕一點,床不會塌?!?/br> 男人斯文俊朗,清墨般的雙眸深邃如古井,里面點著一簇簇火苗,映透她白皙的臉頰。 溫涼指腹捏起她的下巴,那張性感的唇朝她覆過來。 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響,舒明煙打了個激靈,睜開眼。 夢醒了,舒明煙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劇組的酒店當中,幽怨地盯著天花板,有點失落。 馬上就親上了,她很快能看見慕俞沉的胸肌,居然被吵醒。 不對,她夢里為什么會有點期待呢? 舒明煙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到,蹭地從床上坐起來,掌心貼在臉上,雙頰熱熱的。 她急忙拍打幾下,把亂七八糟的念頭從腦中剔除。 拍門聲還在響:“明煙,明煙,你起來沒有?。 ?/br> 是夢薇的聲音。 舒明煙趿著拖鞋過去開門,聲音懶懶散散:“怎么這么早,我鬧鐘都還沒響呢。” 夢薇站在外面,見她開門直接擠進來:“剛才郭導跟我說,今天西施的演員要進組了,你不想知道郭導精挑細選出來的西施長什么樣嗎?” 舒明煙現(xiàn)在不是很感興趣,耷拉著眼皮,看起來精神欠佳:“反正都是現(xiàn)代人演的,又不是真西施?!?/br> 夢薇打量她一會兒,眼神露出些曖昧之色:“大早上的,你臉怎么那么紅,做春夢呢?” 又伸出食指在舒明煙粉嫩嫩的臉頰上戳一下,熱乎乎的,還挺燙。 “沒有的事,你別瞎說,我是被你吵醒好夢,所以氣的?!笔婷鳠熌瞄_她的手,夢里的場景揮之不去,怕夢薇再發(fā)現(xiàn)更多細節(jié),她匆匆往浴室走,“你等一下,我去洗漱?!?/br> 浴室門關上,她站在洗手池前,雙手接一捧清水洗了洗臉,抬頭看向鏡中的自己。 額間和臉頰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眉目清秀,雙腮的紅潤還未曾完全褪去。 自從來了童城,和慕俞沉一周沒有聯(lián)系,她這幾天壓根都沒想起過他。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上打個視頻電話,她今早就做這樣的夢。 肯定是因為領證之后,慕俞沉嘴上說著要盡到夫妻義務,但是連著兩個晚上都什么也沒做。 然后又時不時打攪一下她的生活,提醒她兩人是夫妻,所以才讓她在工作勞累過度之下,夢里有了點亂七八糟的想法。 舒明煙感覺自己好像對慕俞沉那張臉,以及他即便隔著衣服也近乎完美的身材,起了那么一點邪念。 天吶,她怎么敢的呀! 婚姻關系可真是個好東西,放在以前,她對慕俞沉的一根手指都不敢有想法,現(xiàn)在居然這么膽大。 舒明煙趕緊又用涼水洗了幾次臉,拍打著腦門讓自己好好清醒清醒。 作者有話說: 慕俞沉:好巧,這夢我每晚都做,而且夢到的比她多。 吃瓜作者:所以每天都有背著容姨偷偷洗衣服嗎? 慕俞沉:這是你能知道的??? 第23章 郭導選中的西施演員到劇組時,舒明煙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居然是白棠。 六年不見,她變得少言寡語了許多,見到舒明煙后只是禮貌地寒暄兩句,便走開了。 她是新人,沒有任何上映的作品,進組后和大家表面的客套后,便總是自己一個人在角落里看劇本。 上午郭導正在拍攝,舒明煙應編劇老師楊晚英的要求,把下午那場戲需要把握的核心同演員重新交代一遍。 聊完劇本,有演員朝白棠的方向看去:“這位西施確實挺漂亮,不過人很高冷啊?!?/br> 他扭頭對旁邊的男演員道,“范蠡,那是你cp,不去打個招呼?” “去了,人家不愿多說話,我有什么辦法?吳王夫差跟她對手戲才多呢,人家倆才是cp。” “咱們的吳王呢?” “正拍攝呢,上午是他的戲?!?/br> 飾演范蠡的男演員問舒明煙:“小舒,郭導以前想讓你試鏡,你怎么不試試,看你對每個角色怎么演繹了解的多透徹,沒準就能演。咱倆配合,肯定能演好?!?/br> 劇組待久了,舒明煙和大家都混的挺熟,她聞聲失笑:“你別逗了,我只會分析角色,不會演。” 有人接話:“小舒meimei別理他,他就是想占你便宜。不過話說回來,你和耀起影業(yè)的慕總什么關系?上次你回家,他還親自來接你?!?/br> 幾個人想八卦很久了,一時間紛紛朝舒明煙看過來。 舒明煙從容地笑:“慕老爺子跟我爺爺認識?!?/br> 她不想再跟這群人閑聊,看到樹下席地而坐的白棠,拿了瓶水走過去。 白棠穿著古裝,五官精巧,很有一種江南女子的婉約。 她常年跳舞,身材的柔韌度格外好,前凸后翹,一襲淡青裙衫簡單樸素,卻依舊風姿綽綽,賞心悅目。 舒明煙走過去,把一瓶水遞給她:“棠姐,喝點水吧。” 白棠抬頭,朝舒明煙笑笑:“謝謝。” 她接過來那瓶水,放在一旁,又看了眼舒明煙:“多年不見,你又長高了很多,出落的比以前更美了?!?/br> “彼此彼此?!笔婷鳠熢谒赃呑?,頓了少頃,“但是你話少了很多,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白棠欲言又止,最后對著舒明煙淺淺一笑:“我能有什么事,無非就是跳舞沒走到最后,現(xiàn)在努力找點活,混口飯吃?!?/br> 她大概不想談自己的事,繼而問舒明煙,“聽我媽說你結婚了,對方是慕俞沉,真的假的?” 舒明煙食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小聲道:“是真的,不過說來話長,劇組不方便,我改天再慢慢跟你說。” 白棠點點頭:“他對你好嗎?” “嗯,挺好的?!?/br> 兩人聊著聊著,氣氛終于和緩下來,那種自然而然的親切感一點點回籠。 舒明煙靠在她肩頭,回憶起一些往事:“記得小時候,年紀大的小朋友欺負我,我打不過,每次都是你護著我。” 說到以前,白棠目光落在湛藍的天際,眼底含笑:“我比你大三歲,當時高了你一頭呢,你那時候挑食,瘦得只剩下骨頭了,當然打不過他們。你媽總去我家勸我,讓我哄你好好吃飯?!?/br> 舒明煙挽住她的手臂:“棠姐,在我心里一直把你當親jiejie的,雖然后來我去了慕家,咱們倆一年只見一次面,但每次能見到你,跟你聊聊天,我就很歡喜?!?/br> 白棠側目看過來,莞爾:“我也是?!?/br> 舒明煙抿了抿唇瓣,欲言又止:“但是這六年里,你突然就斷了聯(lián)系,我明明給了你手機號的,你為什么從來不給我打電話?” 白棠神情微愣,眸中似有動容。 她張了張口,還未說話,一道溫涼散漫的男音驟然響起:“白棠,你還真來這兒拍戲了。” 舒明煙扭頭,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男人出現(xiàn)在兩人跟前。 男人生得瘦高,穿著很名貴,腕上一塊價值七位數(shù)的名表,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那雙眼眸卻像看獵物一般,讓人心里直發(fā)毛。 舒明煙明顯感覺旁邊的白棠瑟縮了一下。 “棠姐,你認識他?” 白棠避開舒明煙的視線,拿著劇本從地上起身,徑直走到男人跟前:“這個戲我說了要拍,就一定會拍,你做什么都沒用。” 男人薄涼的唇一勾,眼底泛著稍許冷意:“你脾氣變大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br> “棠棠,你最好現(xiàn)在跟我回家。”他傾身過去,唇貼近她耳畔,每一個動作都看起來無限溫柔,說出的話卻讓白棠心底發(fā)顫,“惹怒我的后果,你知道的?!?/br> 白棠的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她哆嗦著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卻根本不給她逃離的機會,順勢握住了她的手腕,白棠掙扎,卻被他攥得更緊。 白棠感覺自己腕上的骨頭快要被他捏碎了,疼的額間冒出一層薄薄的虛汗。 舒明煙原本不知道兩人的關系,不好插手,但她分明從白棠的眼神里看到了她對這個男人的恐懼。 “你放開她!”舒明煙拿起手邊的一瓶水沖過去,用力打在那人的胳膊上。 連著被打了好幾下,男人吃痛,被迫放開了白棠的手腕,陰鷙目光落在舒明煙臉上。 片刻后,男人收了眼底的戾氣,語氣依舊斯文溫潤:“棠棠,這位小meimei很面生啊,你不給我介紹一下?跟你關系很好嗎?” 白棠心底一慌,否認:“沒有,我們剛認識的,不是很熟?!?/br> “是嗎?”男人顯然不信,目光仍落在舒明煙的臉上,臉色陰惻惻的。 白棠覺得事情不妙,沖上來將舒明煙護在身后,警告他:“姬澤陽,她不是你能招惹的,你最好別有什么想法?!?/br> 姬澤陽就像沒聽到一般,又朝舒明煙的方向走近了一步。 白棠著急出聲:“她是慕俞沉的人!” 姬澤陽步子頓住,再看向舒明煙時,眼神里多了些打量。 須臾,他回轉(zhuǎn)身來看白棠:“嚇唬我?” “我沒騙你,劇組的人都知道,你不信就一個個去問。” 白棠說的信誓旦旦,不似作假,再看舒明煙一臉的無所畏懼,天不怕地不怕。 姬澤陽心下了然,眼底劃過一抹戲謔:“聽說慕俞沉在飯局上公然維護一個小編劇,原來是你?!?/br> 他抬眼睇向白棠,那眼神游走間像條毒蛇,讓人不寒而栗:“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離我掌心了嗎?棠棠,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br> 姬澤陽轉(zhuǎn)身,朝著遠處而去。 待那人走遠,白棠雙腿有些發(fā)軟,不自覺往后退了兩步。 舒明煙趕忙扶住她:“棠姐,他是誰啊?怎么感覺有點變態(tài)。” 白棠重新去樹下坐著,背靠在樹干上。 見她雙唇發(fā)白,還不自覺顫抖,舒明煙遞了水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