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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篁甩過去一顆補靈丹。 白玉啊嗚塞進(jìn)嘴里,龐大的靈力自丹田而生,噴涌到身體各大經(jīng)脈,一舉從筑基中期進(jìn)階后期,離筑基巔峰只差一步之遙。 巫勻和晴風(fēng)看得眼睛發(fā)綠,難能可貴的好東西啊。 白玉擺脫頭暈?zāi)垦5耐纯鄾]多久,大浪襲來,船身晃動,他又開始暈船,惡心眩暈。 毀滅吧。白玉吐得臉色煞白,痛苦地蜷縮成團(tuán)。 白玉眼角余光瞥見幽篁的淡粉紗裙,額頭被寬大的手掌包裹。 指腹練劍起的厚繭擦過肌膚,些許粗糲的疼。 咸濕的海風(fēng)讓觸覺生了銹,黏膩腥咸。而幽篁的靠近,似乎聞到淡淡的鳶尾花香,如同解藥。 治愈術(shù)施展,白玉瞬間清明無比,暈船的痛楚完全消失。 幽篁起身,白玉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裙尾。 還難受?幽篁問道。 白玉搖搖頭,慢慢松開了手,抿唇道:你沒恢復(fù),不要使用靈力。 幽篁冷言冷語:你真當(dāng)我是弱不禁風(fēng)的小女子? 這哪跟哪兒。 這幾天幽篁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拜托!他純純一路人,救你一條狗命,不跪下來感恩戴德,還沖他耍性子。 老子不伺候了。 幽篁去了船艙,白玉站在甲板上,大無畏地吹海風(fēng)。 即便大片的烏云飄過來,眼看要下暴雨,仍矗立得筆直。 哥,吃瓜。 晴風(fēng)不知何時捧了兩塊西瓜過來,沙瓤紅彤,分外誘人。 幽篁不在,晴風(fēng)小聲附耳:大海上沒有人族追殺,尊上怎么還變幻成女人?難道 巫勻拿過西瓜,咬了一口道:尊上私事休要妄議! 晴風(fēng)忽然像得到暗示,格外興奮道:真的是這樣啊! 什么真的? 晴風(fēng)眉飛色舞道:其實尊上是個女人!為魔族大業(yè),女扮男裝,如今終于恢復(fù)女兒身! 巫勻一口瓜噴出來:你別胡說!尊上是男子!男子! 晴風(fēng)做恍然大悟狀: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你? 晴風(fēng):尊上有女裝癖。 我看你要死! 我們魔族皆是性情中人,女裝癖也算不上什么奇怪的癖好,有啥不能說的? 巫勻額角青筋暴起,捂住他的嘴:我的小祖宗,你別胡說了,算我求你 白玉耳朵豎得挺直,笑吟吟湊上來:你們的瓜挺甜的,我也想吃。 晴風(fēng):我從船家那里討來的 晴風(fēng)兄弟,能不能也幫我討個西瓜過來白玉道。 支開晴風(fēng),白玉看了眼巫勻。 人高馬大,辦事妥貼,對幽篁忠心耿耿,一看就很可靠。 巫勻,我想問你個事。 請講。 魂記是什么? 白玉抓耳撓腮好幾天,偏偏他問幽篁,幽篁就只會冷笑,說些「魂記可以讓他無處可逃」的嚇人話。 沒有阿姐百事通在,白玉只好問靠譜的人了。 巫勻內(nèi)心驚濤駭浪,魔尊大人要立小白為魔后嗎? 這這這這他也不敢八卦啊。 巫勻輕咳道:魂記,全名靈魂印記。施術(shù)者通過魂記,可以隨時了解到受術(shù)者的位置。通過魂記,施術(shù)者可以瞬移出現(xiàn)在受術(shù)者面前。 靠!原來真的無處可逃!這是在他身上安了個追蹤器。 白玉:有沒有辦法解除啊? 巫勻滿臉錯愕,不解道:為何要解除?魂記是以靈魂為代價的保護(hù)印記,施術(shù)者甚至能替代受術(shù)者一死。為你打下我的靈魂標(biāo)記,本身就是極其鄭重的承諾,通常只會出現(xiàn)在道侶之間 什么?什么!幽篁是瘋了嗎? 白玉驚得尾巴都冒出來了,澎湃蕩漾的海波也比不上他心里的巨浪翻滾。 幽篁什么意思?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幽篁連他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就以他那花蝴蝶般層出不窮的衣裳發(fā)飾,無論如何也應(yīng)當(dāng)是個顏狗才對。 不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們都是男人啊。 巫勻臉帶不悅,警告道:若你不是尊上選定的魔后,僅憑剛才的話,我便能殺了你。 白玉滿面尷尬:你想錯了,我和幽篁不是那樣的關(guān)系。 蒼天啊,他為什么要向一個男人解釋他和另一個男人的關(guān)系。 幽篁,你毀我清譽! 巫勻那一副「我已看清你們的jian情,臭情侶的把戲我沒有興趣」的死亡凝視,白玉著實頂不住,夾起尾巴,灰溜溜閃沒了人影。 晴風(fēng)單手舉著足有臉盆大的西瓜回來,不見白玉。 人呢? 巫勻:瓜,他怕是吃不下了。 晴風(fēng)眼睛一亮:哥,我們吃。船家說,這瓜飽熟。 謊言,定是謊言。 白玉進(jìn)了船艙,幽篁正盤膝而坐,運氣療傷。 好可愛。 白玉心思晃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