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2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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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理她:“阿空,你看上去懂點道理,你說呢?” 阿空眸光無喜無悲,看向沐顏時,也并沒有因這救命之恩而有多么親近,少女覺得,若是給他剃頭換袈裟,只怕這人都能當場道出個佛號來。 沐顏想開口攔下,阿空卻已經(jīng)開口。 “圣女并非不講道理之人?!?/br> 沐顏微微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就聽到阿空繼續(xù)說道:“但這次,她確實有些不講道理?!?/br> 哈哈哈! 這次,少女笑得毫不掩飾。 她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一團火在燒,看向了沐顏:“你看,連你身邊的人都這樣說?!?/br> “幫理不幫親,這位道友,不錯。”她沖阿空笑笑。 阿空回以微笑,對于此間情況,他似乎并不是很在乎,連笑容都是淡淡的。 倒是蒲云憶,他的視線跟隨少女的視線,落在了阿空的身上,眸光淡淡,意味不明。 沐顏再次愣住了。 只是這次,不是喪失反應(yīng)的愣住,而是未料到反應(yīng)的愣住,她甚至無奈地笑笑,像是個寬容的大jiejie:“姑娘如何說,便是如何吧?!?/br> 雖然如此說,但她仍繼續(xù)解釋:“我說姑娘的名字是沐顏,是因為我看到姑娘時,心里便有這個名字?!?/br> “當時我也對姑娘言明此事,雖然可能會有所誤會,但我并不認為我的判斷會錯。沒想到白日只是想幫姑娘的忙,反而還讓姑娘誤會生厭,實在是我沒有考慮周到?!?/br> 這話說得圓滿,將自己摘得很干凈,很得體的模樣。 快活樓的人一直在關(guān)注幾人情況,見沐顏和少女針鋒相對的樣子,如今沐顏如此開口,他們目光下意識地看向少女。 不知道她又會說些什么。 “既然知道自己沒有考慮周到,那便該少說話多做事,以求彌補才對。你這般表現(xiàn),不是真心而歉?!?/br> 低沉的嗓音響起,說這話的不是少女,而是她身邊一身黑衣、面覆面具的名為蒲云憶的男人。 此前和少女對話時,仿若笨嘴拙舌的話少男人,如今面向敵對的沐顏,便立刻牙尖嘴利起來。 “況且,你說你見她下意識的便想到這名字,認為這是她的名字,同樣的,我見到她,下意識地便知道,這絕對不是她的名字?!?/br> “可誰對誰錯,怎么能分辨呢?”沐顏咬咬嘴唇,又有幾分委屈:“我只是想幫忙而已?!?/br> “自然是我對?!逼言茟浰坪跣α诵Γ骸斑@還需要什么分辨嗎?” 沐顏不說話了,她咬著嘴唇,似乎覺得這樣的辯駁有些羞惱,而繼續(xù)下去,顯然對她并沒有什么好處,便狀若不甘委屈,沉默下來。 她的身旁,早先那仆從早就意識到這不是自己能參與的對話,悄無聲息地隱匿到了背景的圍觀群眾里。 而阿空,原本這樣空無的性子,說什么他都不會在意,都會聽話去做,是很得沐顏喜歡的。 可現(xiàn)在,他連一句幫忙的話都不會說,甚至還可能站到反面去,沐顏只覺得孤立無援,更委屈了。 這是她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的情況。 在與一個女子的短兵相接中,她實實在在地受了委屈,而周圍的男人,卻沒有一個幫她。 雖然失去了記憶,可潛意識里,沐顏覺得這是不應(yīng)該發(fā)生的。 她目光隱秘地掃過少女,在意識到她同樣穿了白衣后眼中有一閃而逝的猙獰。 都是她,都是眼前這個少女,讓一切都變了。 而這樣危險的感覺,從在城外疫障迷霧中穿行,在遇到少女之前,她就已經(jīng)遠遠地感覺到了。 這是敵人。 少女已經(jīng)坐下,她旁若無人地拉了拉蒲云憶的衣袖,揚起臉笑著:“你真好?!?/br> 蒲云憶被她拉住的那半邊身體有些僵,輕咳一聲,難得地有幾分羞赧。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明明沒有過往的記憶,可只是看到少女,就覺得他應(yīng)該保護她。 而她的親近,明明無意,可卻叫他無所適從。 明明在面對其他人時,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沐顏與阿空在旁邊的桌子坐下。 她像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強,完全不在意剛剛雙方間那點不愉快,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甚至帶點友好地開口問道。 “兩位,這不周城受疫魔之苦久矣,我從西街幫一路行來,所見一切,猶如地獄?!?/br> “我想要集結(jié)一支隊伍,明日天亮便出城,探索疫障迷霧深處,不找到疫魔不罷休,定要將他鏟除?!?/br> “兩位可愿與我一起?” 她說這話時,神情堅毅,像是懷揣著美好信仰,整個人都像是泛著光一般。 說大話的時候,真的是漂亮呢? 少女看著她,漫不經(jīng)心地想。 像是為了配合她話中情境,一個晚上都沒有連侵擾的疫魔尸,靠近了快活樓,開始撓門。 “砰砰砰——” “吱呀——吱呀——” 營造恐怖的威脅氣氛一般。 可這一切太巧合,只會讓對一切心中明鏡的快活樓中人,對沐顏又多了一分警惕。 畢竟,他們都知道,白衣少女是被眼前這個滿口仁義的女人,特意安排送過來的。 不管言語上如何說是失誤,在騙子的世界中,不周城的人,不聽言語,只看結(jié)果。 少女卻充耳不聞。 她像是終于在意了蒲云憶臉上的那副黑鐵面具,正鬧著想要將這面具取下來。 蒲云憶在躲,躲不開被逼得緊的時候,會隔著衣袖,按住少女的手。 旁若無人到像是桑樹下吟詩作對眉眼含波的情侶。 無人能打入到他們的世界似的。 沐顏又開始咬嘴唇了。 有人默默數(shù)了,自從她踏入到快活樓中,總共咬了十八次嘴唇,每一次,都是同樣的位置,同樣的表情,像是隱忍,像是委屈。 這樣的表情,若是第一次看,也許還會有所觸動。 可同樣的表情,在不長的時間中,看了十八次,再有什么觸動,也早就化成渣渣了。 阿空終究還是會顧念沐顏。 他溫聲開口,勸道:“圣女,既然他們不愿,那也無需勉強,我們自己去便好?!?/br> 自己去? 可要找到疫魔,就也需要眼前這個男人啊。 沐顏毫無意識地想著,她需要那個頭戴面具的黑衣男人一起,只是很可惜,他并不像其他人那般,只是簡單說上幾句話,他便主動過來了。 不,或者說,他其實也該是這樣的。 只是,眼前的少女在這里,她攔住了他。 不僅是攔住他,還是攔住殺死疫魔,拯救城民的機會,鞥而少女,怎么能如此自私? 沐顏藏在衣袖下的手掌微微蜷縮,漂亮的指甲尖利,掌心微微刺痛。 為了救這里的人,她便當個壞人好了。 哪怕被人誤會,哪怕違背本心的不擇手段,她也要讓他們跟過來,一起殺死疫魔,將這里的城民,從地獄中拯救出來。 “圣女,你在想什么?” 因她長久的注視,阿空淡聲發(fā)問。 雖然連眸光都是淡淡的,但他問出來,便是在意。 雖然沒有記憶,整個人表現(xiàn)出來,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可阿空身上卻又有一種和諧的違和——他對一切都很好奇。 像是一個新生兒,因為好奇人的想法、人的反應(yīng)而發(fā)問,似乎在學習,又似乎在探尋。 “我在想,佛家有一句話,如今想來說得很有道理。”沐顏垂眸,虛弱一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阿空微微怔忪。 門外傳來更猛烈的撞擊聲。 像是隨時都能將門撞破或是撕裂。 可饒是這樣,在快活樓中緊張的已經(jīng)開始找尋逃跑路線的眼睛中,那扇門再被拍得如何飄搖,也都沒有被打開。 甚至還有膽大的,從窗戶探出頭往外看了看,眼尖地發(fā)現(xiàn),疫魔尸們拍的都是用的假動作。 看似猛烈,可都沒有拍在門上,就像是,隔著一層什么似的。 而那猛烈的聲音,全部來自于隔空的掌風。 這些疫魔尸是怎么回事?吃錯藥了嗎? 在它們看不見的空間中,黑色的尖刺化為黏稠的絲帶,將整個快活樓纏得嚴嚴實實。 那些疫魔尸不是拍在空氣上,而是拍在了尖刺上。 緩和后的反震力,最終又落到了門上。 而屋內(nèi)正中的大廳中,白衣少女偏頭而笑,意有所指:“蒲云憶,你是不是不喜歡那個圣女啊?” 她沒有等他的回答,吃吃而笑:“你不喜歡她,那我也便不喜歡她。” 她沒有執(zhí)著于要去揭開蒲云憶的面具,少女并不好奇面具后的模樣,似乎和蒲云憶玩鬧這件事本身,才是她的最終目的。 蒲云憶為她擦拭唇下蛋屑:“嗯,不喜歡。” “從見到第一眼,就不喜歡?!?/br> 而從見到你第一眼,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