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2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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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對上他們信任的眼,鼓勵安慰的聲音,甚至因為最初隱下這情況選擇對自己有利的方向,沐顏還隱隱愧疚。 她看著他們,咬了咬唇,終于指向了那一直被她避開的路。 除此之外,她也說了她的擔心。 聽著那些人的豪言壯語,沐顏的心也熱乎乎的,這樣被人保護和守候的感覺,真的很好。 不論那恐懼之物是什么,她都不一定不會讓這些人受到傷害。 終于,當心臟的震顫到達頂峰,噗通噗通幾乎快要從嘴里跳出來的時候,前方有人停住了。 那人面露驚異,不是作偽裝出來的,而是真真切切的震驚,指向一個方向,想要大喊,可只張了張嘴就立刻收聲,只用口型說了個“看”字。 像是怕驚擾了什么。 但那驚異中,并沒有恐懼。 放逐者們自然知道這是真的驚訝,也微微震驚,跟著看了過去。 藏在袖下的手被攥緊,沐顏向著那個方向看過去。 而修真界□□享這一視角的修者們,也都跟著看了過去。 所有人的心里,都有共同的好奇。 只見在那濃淡的白霧中,如同逐鐵榆樹與白霧的交織,現(xiàn)出極致的黑與白,仔細看過去,才注意到,黑色是海藻般濃密漂亮的烏發(fā),而白色,則是柔|軟純凈到極致仿若白蓮花花瓣的白裙。 一個少女倚在逐鐵榆樹上,在那張牙舞爪光是靠近就侵蝕血rou的疫障白霧中,眼睛微閉,安然地睡著。 作者有話說: 繼續(xù)紅包! 第114章 迷霧深處的少女, 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攻擊性,像是花朵中最為柔|軟的蕊。 僅僅一個背影,就叫人連心臟都為之顫動。 沐顏腳步微頓。 因著凈化的能力, 她本就走在隊伍的中心, 再加上并未顯示出攻擊的能力,放逐者們只當她懼怕,并未多想,依舊挪轉(zhuǎn)腳步。 他們一行人, 來到了少女的正面。 與此同時,修真界中谷之地, 無邊海道、廣懷宗后山、御獸宗假山石旁等大大小小共八個地方,各色各樣的花朵攀援而上, 匯聚出八個巨大的畫框。 與此前雪花擾亂的畫框不同,這八個新的畫框, 留影是正常傳輸?shù)摹?/br> 畫框的主角,正是少女。 而因為畫框驟然雪花紊亂而心中焦急的修真界中眾人,也借助這畫框和反應迅速的掮客,與那放逐者一行人一起, 看到了少女的正臉。 因著沒有穿常穿的紫衣,少女的身上,少了些過往略帶攻擊性的縱然和高傲。白色的裙紗微微浮動,是前所未有的柔弱,少女臉色蒼白如雪,連唇的顏色都淺淡,不像是個活人。 即使不像活人, 但少女卻是美的。 那是一種柔弱清憐到極致的美麗, 從前, 沒人想象過少女穿白衣的樣子,因為那與她張揚隨意的個性并不相稱,反倒是沐顏很愛穿白衣,也很適合。 可現(xiàn)在,眉目如雪,烏發(fā)如檀,曾認為她不適合白衣的人都想要自扇嘴巴,甚至于,連看一眼旁邊穿白衣的沐顏,都覺得,沐顏不該穿白。 這顏色,該獨屬于少女才對。 少女的眼睛是閉著的,她倚在一棵逐鐵榆樹上,像是睡著了,連呼吸都輕微。 她的烏發(fā)上別著一朵不知何處而來的向日葵,像陽光一樣璀璨。 極致白凈中的極致燦爛,像是寂靜與熱烈的碰撞,是比白與黑更強烈的反襯和對比,只一眼,就叫人難以忘卻。 哪怕少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放逐者不自禁地放輕了呼吸,生怕驚擾。 莫說放逐者,就連畫框前、同步貼前的修者們,也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我們該離開了?!?/br> 這時,沐顏開口了。 她仍舊站在那里,并沒有靠近,淺色的瞳孔中,映過溫瑜的臉,一閃而逝。 “我感知到危險?!?/br> 這聲音叫所有人都微微皺眉,其實沐顏的聲音并不大,甚至還因為考慮到少女而壓低放柔,但只是在此刻說出口這件事,就讓人覺得她吵鬧。 放逐者們不會表現(xiàn)出來,少女不知身份,他們要仰仗的,自然還是沐顏。 但仍有放逐者心有不甘,少女身上更多的是那種讓人驚艷的沉靜,但他給自己找的理由,是少女不被陰障侵染,留著或許有用。 因而便開口道:“她一個人在這里——” 這話卻被沐顏打斷。 這個一向說話客氣,笑得謙虛的少女第一次阻斷了放逐者的話,幾乎帶點上位掌控者的言語力道:“這是疫障迷霧,是疫魔在的地方,她在這里,不知身份,貿(mào)然而動,只怕危險。” “若是,她就是疫魔呢?” “我們都會死的?!?/br> 雖然剛剛到不周城,只聽人一路科普了些不周城的情況,但此刻,沐顏毫不猶疑地將自己的擔心袒露。 這可是只沾染一點就會身染重疫,不過幾個呼吸就能讓人身死甚至尸化的疫障迷霧。 她也是仰仗血脈中涌動的力量才能凈化壓制,而且并不輕松,可她是這些人口中的圣女,天生該擁有這樣的能力。 這樣一個柔弱的少女,在這里睡著卻一點都沒有腐化,沒有受到疫障魔氣的影響,除了她與疫魔有所關(guān)聯(lián)外,沐顏想不到第二個可能。 畢竟,凈化力量和圣女身份,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可以擁有的。 她是圣女,便該承擔圣女的責任,并非不想救人,只是,卻不能拿這里所有人的性命去冒險。 這話,叫放逐者們猶豫,他們最能趨利避害,此刻雖然察覺到點微弱的不對勁,但是沒人會去觸沐顏的霉頭。 畢竟,只有她有凈化疫障的能力,雖說不是不能制住她威逼,可這樣有風險的事情,不是騙子會做的。 沒人說話。 “我們得回去了?!便孱伒哪抗庖崎_,她沒有去看那白衣少女,而是咬著嘴唇,楚楚可憐,有些為難地說道:“我感覺我的力量,好像要支撐不住了?!?/br> “不快些回去的話,我們會被疫障吞沒的?!?/br> “我們這么多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br> 吞沒,便意味著死亡,人多,便意味著力量的分散。 放逐者們是絕對的利己者,當下便從這話里體味出他們不能再多帶人的意思。 簡單講,就是無論是前行還是回去,精靈般的白衣少女,都會被留在這里。 “圣女定是為了保護我們消耗太多了,”立刻有放逐者上道地開口:“這白衣少女身處迷霧深處,身份來路不詳,就這么貿(mào)然地帶回去,只怕不妥。我看她在這里,也沒有受到傷害的樣子,想來留在這里,才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 一番話將馬屁拍得舒舒服服,沐顏咬著嘴唇,露出點終于有人能懂我的志同道合笑容,那放逐者身邊的迷霧,立刻后退了些。 她這邊如此,可通過畫框看到此處場景的修者們卻不樂意了。 因為其余畫框關(guān)閉,只剩下這剛剛長出的溫瑜畫框了,所以這個同步貼的關(guān)注度是前所未有的高。 如今,看到沐顏如此,兩個臺上便有人質(zhì)疑。 {以前不是有人說這位沐仙子為人最是善良可親嗎?怎么荒郊野嶺竟然見死不救呢?雖然這是溫瑾的meimei,可是從來沒有迫害過她啊。} {沐仙子是好人,又不是爛好人,而且她沒有記憶了,身旁這邊一大堆人的命呢,怎么能說救就救,擔心是疫魔而不敢冒險,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以為她和你一樣,有這畫框可以看所有啊?} 有質(zhì)疑,便有爭吵。 因為沐顏揭露溫瑾的留影,此前那些反復不穩(wěn)的人又重新跳回了她的魚塘,甚至還被虐出了點真情實感,重燃了一種保護者的心態(tài),開始為她沖鋒陷陣。 但meimei與溫瑾不同,雖然溫瑾因為“道貌岸然”和“殺死樊長鳴”的嫌疑被修者們不喜,可meimei反而摘得很干凈,尤其是,目前還并沒有什么關(guān)于溫瑾“害人貪墨”的指控出來,所以對溫瑾的惡感并沒有被連累到meimei的身上。 此前那些喜歡她的人,也很是堅定,并沒有因此而有態(tài)度改變。 這件事中,無關(guān)乎溫瑾,單純就是meimei粉和沐顏粉的battle。 其中一部分沐顏粉,見battle不過,便又開始轉(zhuǎn)換陣地,宛如紅人粉,誰紅跟誰混,來到了meimei的陣地,開始自打臉反噬沐顏。 這爭吵的程度,讓那些開始注意到疫魔之城事件,而前來兩個臺上觀看留影的宗門前輩們,十分錯愕,只覺得修行多年,第一次見到這番陣仗。 “如今修真界的情況真的是好了,否則,怎么會有人閑著做這樣的事?!币粋€經(jīng)常閉關(guān)苦修的大佬修者,發(fā)出嘆息。 兩個臺上爭吵的時候,沐顏這邊,他們一行人已經(jīng)決定離開。 沐顏有微弱的苦惱,她覺得自己應該帶著這個少女的,荒郊野嶺,陰郁疫障,她的性格和行事,不是會將少女留下的人。 更何況,就像是有聲音在她耳邊叫囂,憤怒地質(zhì)問著她,為何要如此。 可是,在這些之后,卻有更深的一道潛意識,一道更重的聲音,如同直接敲入到腦海中,讓她離開,不顧一切地離開。 沐顏一向聽從她的直覺,雖然苦惱,但她并沒有猶豫。 可剛走了兩步,沐顏似心有所覺,轉(zhuǎn)頭去叫剛剛出言此時卻稍稍落后的放逐者:“我的力量不足,我們都離近些……” 她剩下的話頓住,視線重新落在白衣少女所在的位置。 一切都是那么剛剛好,放逐者移動時,驅(qū)散了身旁白霧,沐顏這才發(fā)現(xiàn),在少女袍角旁的草地上,躺著一個重傷昏迷的人。 那人灰布麻衣,即使是昏迷,眉眼之中,也有股寶相莊嚴的悲天憫人之色,他頭發(fā)長而散亂,是很濃郁新鮮的黑。他氣息微弱,臉色青黑,顯然被瘴氣侵蝕不淺的樣子。 可他左手結(jié)印,保護所指向的方向,是少女的腳下。 沐顏徹底轉(zhuǎn)過身來。 在看到男人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那是超脫于“敵人”的信念之外的,更高更深的聲音,像是,她與眼前這個男人有所淵源。 而且,他受傷了,將他留在這里,他會死的。 “圣女?” 身旁放逐者詫異開口,幾乎繃不住臉上神色,因為沐顏喃喃自語,竟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似是想讓他們應和。 可這個人留在這里,他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