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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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瑜露出溫和笑容:“這位道友,我先開你的鎖?!?/br> 她的眼睛像是黑琉璃一樣漂亮,可離得近時,就會有水滲滲的感覺,被盯住的時候,覺出幾分陰冷和孤寂。 封茂被她盯住時,心底無端涌起寒意。 經(jīng)歷過御獸宗那個結(jié)親之夜的人,沒有不對溫瑾和溫瑜兩兄妹印象深刻的,尤其是,他們這些與巫振鋒卻有藏污納垢的合作之人,對于溫瑾,有種本能的懼怕。 因為,是溫瑾將巫振鋒和巫興謀挖了出來,一步步推動著他們自掘墳?zāi)埂?/br>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御獸宗中那么多宗門,卻沒有一家成功切分了御獸宗,而是將控制權(quán)完全交到了對溫瑾正感恩戴德的鷲鳥一族手中。 他們這些人雖然暫時無事,可面對溫瑾時,總覺得像是頭上懸了一把隨時會掉落的劍,說不準(zhǔn)哪個瞬間就會掉下來。 而可能直到被劍刺穿時,才知道,溫瑾已經(jīng)出手了。 剛剛盯著碎牙時,封茂恢復(fù)了記憶。 他與巫振鋒的合作還好,并不像詹開濟那樣弄死過很多人,最過分的一次,也是修行不順,將蓮花樓的化形妖獸打得鼻青臉腫,腦花混血而已。 或許是相似的畫面,引發(fā)了記憶恢復(fù)。 他按兵不動,推測著如今的情況,也知道現(xiàn)在溫瑾記憶全失,誰都不記得。 那么,雖不知道能不能離開這里,但現(xiàn)在,似乎就是除掉溫瑾永絕后患的好時機。 當(dāng)然,這要在溫瑾給他開鎖之后。 畢竟,他是個爛好人,只要他裝得可憐點,溫瑾就會分文不收,給他開鎖的吧。 甚至于,可能還會倒給他錢。 短短的時間中,封茂想得很好,他壓住對過去溫瑾的恐懼和對現(xiàn)在溫瑾的不屑,只短淺的呼吸著,像是痛苦至極:“疼……求你……幫幫我……我沒有錢……” 這樣的表現(xiàn),在場的不周城民沒有什么,可畫面前兩個臺的無數(shù)修者倒是破防了。 封茂真人是誰? 整個修真界中最硬氣的體修,曾經(jīng)入有“無間地獄”之稱的無間秘境試煉,生生熬過十八道rou身苦痛,終突破至元嬰期,自始至終,從未喊過一句疼。 無數(shù)體修以他為榜樣,在他的論道講學(xué)中,常以無間秘境之事,推崇rou身苦痛的修身練志之道,引得無數(shù)體修爭相效仿,雖然有不少撐不住反而身體精神雙重被摧毀的,但也有一些成功的,便更被奉為經(jīng)典。 如今,這樣一個人,在失去了記憶后,竟然喊疼? 有人喃喃而語,回復(fù)道:{為何封茂真人變成這般模樣……} 最開始人們看到他縮頭縮腦時,都以為他是暫時示弱偽裝,甚至于在他被甩了一巴掌時,還有體修叫了好。 因為體修們以為,這是他雖然失去記憶,但還是在錘煉自己的本能。 越被打就越強。 可是,封茂真人曾經(jīng)親口說過,可以偽裝示弱,激發(fā)對手幫助錘煉自身,但是示弱該有底線,有些字是不能說的,比如說“求”。 可現(xiàn)在,他開口求人了。 甚至于,體修都無法找出,他對溫瑾示弱求人的理由。因為,溫瑾不會打他,這般示弱,根本沒有用。 有人試圖挽尊:{可是封茂真人失去了記憶啊,他記不得自己了,會這樣也無可厚非,做不到像以前一樣很正常,大家不要太苛求他,若是換成我們到了那里,說不定還不如他。} 可是…… 溫瑾他做到了啊。 這是這一刻,所有人的心聲。 然后,就變成了兩個臺上的回復(fù)。 甚至是,曾經(jīng)在玉簡臺上、封茂真人的頭號擁護者,頂著“永遠(yuǎn)擁護封茂真人”名屬的體修當(dāng)先回復(fù)的—— {你說的對,若是換成我到了那,也未必能做到。我們沒有資格苛求他。那么,從始至終,一直做到他自己的溫城主,沒有做錯什么的溫城主,良善溫和的溫城主,為什么要有這么多人苛求他呢?} {我不懂,但我不信兩個臺上對他所有的質(zhì)疑,我只相信我眼睛里看到。} “永遠(yuǎn)擁護封茂真人”常常會回復(fù)和分享些體修修煉時的問題解答和修行感悟,雖然名字起得顯眼了些,但為人不錯,因此在體修中也有些小名聲。 他這回復(fù)一出,立刻有不少體修跟著站了隊。 但同時,還有一些體修卻更加逆反,叫囂著—— {封茂真人這些年的教習(xí)你們都聽到狗肚子里去了嗎?這種時候竟然不相信他,而是要踩他去捧什么溫瑾,是他傳授的你們修行法門還是溫瑾傳授的,真真是狼心狗肺,是非不分!} {溫瑾這樣就把你們給騙了,現(xiàn)在還為他吶喊,被人賣了還幫人過稱數(shù)錢!封茂真人才是我們應(yīng)該相信的人啊!醒醒啊,道友們!我們體修,不能內(nèi)訌啊!} 這個時候,傳輸?shù)漠嬅嬗行┛D,吵鬧的兩個臺上,最終的畫面,只定格在相互視角的那個求人的對視上。 一片互不相讓的叫囂中,畫面突然動了。 只見溫瑾拈起那把鎖看了看:“這把鎖,我可以開?!?/br> “但我要收取報酬。” {你們看!}兩個臺上反應(yīng)迅速,剛有些弱勢的溫瑾反對者連帶著體修們立刻開口:{封茂真人都說了沒錢了,溫瑾竟然還收報酬,不是人!心果真是黑的!} 可緊接著,就見溫瑾拉起了封茂。 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扣在那把銀鎖上,對比笨重的鐵具,黑與白越發(fā)得極致。 “可……我沒有刀晶幣?!狈饷櫭佳b虛弱,看著溫瑾,心中竊喜,儼然已看見了溫瑾傻瓜開鎖又送錢后被他殺死的未來。 有記憶者對無記憶者,有備而來對無防備心,怎么,都是他贏吧。 “不用給刀晶幣,”眼前,溫瑾的頭微低,他打量著那把鎖,溫和之外,有幾分隨性的瀟灑,很是隨意地說道:“說說你做的惡事吧?!?/br> “這就是我要的報酬?!?/br> 惡事? 封茂第一反應(yīng):“我可從來沒有做過什么惡事。” 這話,與他的體修擁護者瞬息回復(fù)在帖子中的,幾乎是一模一樣——{封茂真人從來沒有做過什么惡事!} 可緊接著,封茂就意識到不對勁,他忙說道:“更何況,我沒了記憶,已經(jīng)記不得了。” “沒關(guān)系?!?/br> 溫瑜看他,像是在看什么死物,她眉眼淡漠,就連唇角的笑意都淡了些。 體修們在回復(fù)中大喊:{溫瑾終于不笑了,他不是永遠(yuǎn)溫和嗎?這下他要露出真面目了!還封茂真人一個清白!} “你恢復(fù)記憶了,對嗎?” 她的手仍然扣在封茂的鐵拳上,在封茂的眼中,像是深淵復(fù)仇的惡鬼,問話明明冷漠,沒什么感情,卻驚悚地讓他渾身冷汗直流。 封茂害怕了,他想要拽回自己的手,卻發(fā)現(xiàn)溫瑾輕輕巧巧,他卻根本無法動彈。 “你怕我,你的眼中,有骯臟的惡意。”視線中,清冷城主眼神很冷:“不管是否有記憶,我不會變,對我有惡意,便是曾所行不端?!?/br>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br> 他聲音沉沉,像是傳道受業(yè)解惑的夫子般解釋:“在被問問題的那一個瞬間,人會不由自主地,回想到相關(guān)的場景?!?/br> “我看到了?!彼樕蠜]有笑意,如同審判者:“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你的惡。” “咔噠。” 右手上桎梏一松,明明已經(jīng)按照所希望的開鎖,可封茂卻再也沒有任何的得意,他雙眼放大,看著溫瑾,某種恐懼在一瞬間席卷周身。 “求……”他喉嚨中發(fā)出微弱聲響。 可溫瑾笑了。 孤光云影,永夜是他的背景,云紋金線是他的裝飾,明明一身黑衣,卻像是發(fā)著光一般,這個清俊絕塵的懷玉城城主,這一刻,封茂明白了“美玨無雙”這句恭維的意思。 或者說,不能叫恭維,而應(yīng)該叫現(xiàn)實。 但玉,不只是空有其表,是活過苦寒條件、扛過外部異變、千萬年隱忍孕育而來的。 除了美麗,還很可怕。 溫瑾修長的食指,隔著空氣,對他輕輕一點,他聲音很輕:“現(xiàn)在,該收我的報酬了?!?/br> 他的手輕揮向虛空。 然后,封茂,不周城外城所有城民,還有兩個臺上的體修,以及修真界中幾乎所有的修者,都看到了,那半空之中顯現(xiàn)的景象。 作者有話說: 我有罪,我想要盡快寫到和原女主以及其他人互動的劇情,但是前面的東西,一寫,就多了,這章實在寫不到了,已經(jīng)九千多了,后面再說吧。 第111章 “說!我是不是最強的體修?” “說!我打的這一下是不是最狠的?” “你叫啊, 你不叫,我怎么知道我厲不厲害呢?” 虛空中,封茂真人正單手抓著一個化形妖修, 一拳拳地捶打著他的臉, 直將對方打得嘴歪眼斜,青紫一片,露出的牙齒中,沾滿了鮮血, 有一只眼睛半脫離眼眶,搖搖欲墜, 在臉上流出一道蜿蜒的血痕。 {暗紅色的墻壁,蓮花紋路, 鷲鳥妖修,這是御獸宗里的蓮花樓!} 有人在無邊臺上驚訝指出, 人們這才從封茂真人異常的暴虐中,察覺到他與御獸宗的聯(lián)系。 仍有體修試圖維護他,只是聲音弱了不少:{靈獸妖修非我族類,封茂真人只是動手, 并沒有要他的命,這又怎么了?真人往日無私教授體修,他是個好人。} 這話剛剛發(fā)出,畫面又變了。 在封茂近乎驚恐的眼神中,半空中的他卻是洋洋得意,毫不在乎地喝得滿臉通紅:“什么?你說又有體修磨練身體忍耐過度練廢了?” “廢了就廢了,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那是他們自己不中用, 況且, 我說的方法,不是有成功的嘛。” “嘿嘿嘿,就算成功了又怎樣,經(jīng)絡(luò)俱傷,上限已定,沒有人能超過我,哈哈哈我才是天下第一體修!” 體修們不說話了。 誰也沒想到,他們奉若圣旨,絲毫不敢懷疑的修煉方法,竟然是封茂用來制衡他們,暗害他們的,將他們的修行之路徹底斷絕的。 就連其他修者,也都為之一靜。 兔死狐悲,同為修者,自然知道大道不易,逆天而行,上下求索,如今,奉若神明之人的指點卻從頭到尾,只是一個笑話。 光是想想,就叫人不寒而栗,已經(jīng)有不少人手拿連玉簡,對著封茂咬牙切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