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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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廣海沉了眼眸。 溫瑾竟識破了他手中的溯影鏡?明明他的修為是要高于溫瑾可以壓制他的才對? 他摸不透眼前這年輕人的路數和想法,但萬廣海這人,最恨旁人的束縛和指點,也一向倔強,不會輕易低頭,按著別人的安排而走。 萬廣海冷笑一聲,取出連玉簡,當即聯通到玉簡臺。 此前,他被巫我誠在無邊臺上發(fā)布無聲影像,明明那般不利,可他都不需要做什么,就會有人主動幫他洗清。 他的聲譽,在從微末散修到自建門派,到被上弦宗吸納,到成為一峰之主的整個由下至上摸爬滾打的過程中,早就與剛正、可信、清正等詞聯系到一起。 這是幾百年的名譽積蓄。 而溫瑾,就算他超度了夢魘,幫助了許多人,近期在兩個臺上聲名大噪,可也只有不到三個月的根基而已,就像是沒有依著的浮萍,輕易便碎了,根本無法與他這早已長于千里的堤壩相抗衡。 兩個臺證據對峙,根本傷不了他分毫。 更何況,萬廣海自信,溫瑾的手里,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致命證據。 “狂妄小——” 他未出口的話,被滯在了嗓子眼,幾乎rou眼可見地憋紅了臉,盯著玉簡臺上此刻遍布的帖子。 首頁密密麻麻,討論的全部都是御獸宗之事,出現最多的名字是溫瑾,其次是溫瑜。 全部都是贊美之詞。 他陰著臉點開熱度最高的帖子,了了數眼,臉色越發(fā)的沉重和難看,是已經不會顧忌輸人不輸陣的難看。 那個遠程窺視的掮客竟然沒死,不但沒有死,還將當晚發(fā)生的所有,都發(fā)到了無邊臺上。 玉簡臺上的,只是別人的轉發(fā)而已。 更何況,萬廣海知道,玉簡臺是隱匿者的陣地,就算是為了沐顏考慮,他也不會讓懷玉城的大小姐溫瑜有壓過她的風頭,連消帶打,定然也不會允許溫瑾有這般聲勢。 往常,這只需要幾個人雙邊站攪渾水互相帶節(jié)奏而已。 可現在,那幾個帶節(jié)奏的,被其他人合力罵了個狗血噴頭,根本掀不起任何的風浪。 溫瑾,在別人的地盤立住了腳跟。 聲勢正強,在這樣的情況下,無論發(fā)出什么證據,他都沒有勝算。 “哦?”溫瑾偏頭看過來,晨光從窗邊灑落,照在他一方黑色袍角上,透著某種近乎華貴的神秘和莫測的危險:“小什么?萬道友怎么不接著說了?” 萬廣海捏住連玉簡,他眼神暗得嚇人,像是涌動的深淵:“溫瑾,你惹錯人了?!?/br> “是嗎?”溫瑾收了笑,從下至上迎上萬廣海的目光,眸子在他臉上近乎輕蔑的一掃:“證明給我看?!?/br> 明明是抬頭看過去,可溫瑾并沒有輸掉半分的氣勢,相反,身處地位旗鼓相當,本身就是已經贏了。 “我會出這筆靈石。”萬廣海聲音沉沉:“御獸宗的事情,我也不會再插手?!?/br> 溫瑾視線落在桌子上,眸光輕點:“那便將靈石交出來吧。” 萬廣海:“我身上并沒有那么多錢。” 可迎上他的,是溫瑾篤定的眼神:“你有?!?/br> 溫瑾實在是太確定了,就像是將他整個人都看透了一般,在這一刻,萬廣海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這個溫瑾,是個不擇手段隨心所欲的瘋子。 因為只有瘋子,才會不管不顧,不想后路,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而他小看了他。 但除此之外,上升更多的情緒,則是蒸騰怒意,根本壓抑不住,直沖腦門,連帶著眼白都隱隱有些發(fā)紅,充盈著憤怒的血絲。 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玩弄他,就像是對待什么跳梁小丑一般,溫瑾他怎么敢,怎么能如此! “若是萬道友堅持自己身上沒有一千萬靈石,那么現在不給靈石也可以?!睖罔珠_口了,他嘴角挑起笑意,沒了溫和,反而透著點貓捉耗子的戲弄和了然。 “道友可以以物抵債,或者,寫一張欠條?!?/br> “啪!” 手中連玉簡發(fā)出清脆的崩裂聲,萬廣海臉色已經由紅漲成了黑。 以物抵債和寫欠條,這簡直是更加不可以饒恕和忍耐的羞辱。 他悶不吭聲,取出一個靈石袋扔到桌上。 靈石袋將桌面砸出一個小坑,昭示著萬廣海在憤怒邊緣的怒火。 溫瑜不以為意。 所謂情緒,對于她來說,都是偽裝出來用于迷惑對手和達成目的的,而萬廣海這般真心實意的憤怒,是對她演技的嘉獎。 而她越不在意,他便越憤怒。 溫瑜拿起靈石袋,神念一掃,滿意地笑了:“萬道友是個有錢人?!?/br> “只是,不是個爽快人?!?/br> 她颯然一笑,起身向門外走去,待推門離開,剛邁出一只腳,又轉頭看了回來。 “對了?!?/br> “萬道友,有件事我必須要跟你承認錯誤?!?/br>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什么證據,我是騙你的?!?/br> 森然凌冽的靈氣像是千萬支破風之劍刺了過來,可都在溫瑾的近前消呢于無形。 而就在這個空蕩,萬廣海聽到一聲清晰的破碎聲。 藏于懷中的溯影鏡碎了。 明明他的衣服是上好的靈布,織就清潔防御陣法,可還是有一片水漬般的氤氳,從胸口的位置透了出來,而他的皮膚,也被貼上了沾濕的里衣。 黏膩膩得不舒服。 “這個溯影鏡,還是不要留了,容易影響我們之間的關系?!?/br> 在溫瑾溫和的笑容中,憤怒之外,萬廣海有一瞬的發(fā)怔,眼前這個人,竟然利用他剛剛攻擊的空檔和集中,反手搗毀了他手中唯一的證據。 心機深沉,著實可怖! “萬道友生氣了?看來,是我說錯了話,我收回。”那人仍在笑,只是這笑容之中盡是冷漠:“我收回‘我沒有證據’這句話,我說的證據,還在我的手上?!?/br> 虛虛實實,不辨真假。 憤怒之上,是心驚,是怔然,是那一絲絲想要掩藏住卻戰(zhàn)栗而出的恐懼。 這一刻,萬廣海想到了不久前,上弦宗中他與隱匿者的對話。 那時,他笑對方被溫瑾嚇破了膽子。 可現在,小看人的是他才對。 “溫瑾,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萬廣海一字一頓,看似咬牙切齒,實際上卻有幾分疲累。 看到他這樣子,溫瑜反而有點失望。 她想要一個好玩具,就如同捉到耗子的貓,如果耗子能一直讓她感興趣,一直陪她玩下去,那么,她可以永遠地不吃這只耗子。 可萬廣海不是一個夠格的玩具。 他太好cao縱,輕易就能被控制情緒,認輸地也太快。 如果不是她抓起的那一把茶葉的余數是2,選中了萬廣海,他已經是一只死耗子了。 聊勝于無吧。 溫瑜閑閑地想著。 她收起了笑,近乎認真地看過去:“萬廣海,我只是無趣,想要找點樂子而已。” “沒想到,你連作為樂子,都不夠格?!?/br> “走了?!?/br> “哦,還有,”他微微側頭,神色掩藏在陽光下陰影中:“萬道友貴人事忙,上弦宗新人輩出,收取管理管制費的事情,道友還是交給別人吧?!?/br> “畢竟,巫振鋒的目標,都是被收管制費的門派宗門,道友不想與他扯上關系吧?!?/br> “這是我給道友的忠告,為了體面,道友還是主動請辭比較好。” 他邁步出門,房門無風關上,腳步聲輕得幾乎聽不見。 萬廣海的房中,爆發(fā)出一陣破碎聲。 系統:【萬廣海要被你氣死了?!?/br> 溫瑜:【吃了這么多的好處,積壓~在身,生氣有助于排解。】 系統:【他可不只是女主的師父,你沒看他的履歷嗎,疊起來都比小拇指的長度厚,惹惱了他,他會對付你的?!?/br> 【就是要讓他對付我?!繙罔ぽp笑:【而且,他只會用一種方法對付我,那就是像此前對待無數他想要他們消失的人一樣,讓我也消失在蝕滯疫風中?!?/br> 【為了確保他的憤怒能到這種程度,我可是好好地嘲諷了他呢。】 系統腹誹:你那叫嘲諷嗎?你那明明是玩弄,而且還是團成球塞臭襪子里面與屎殼郎玩撿球的玩弄。 溫瑜咂咂嘴,覺得剛剛的嘲諷不夠盡興,就她才只用了半成功力對方就已經百成百的跪了:【還是蒲云憶比較禁玩?!?/br> 系統臉詭異地紅了:【宿主,注意用詞,注意用詞?!?/br> 溫瑜不理它:【看萬廣海的憤怒程度,只要我離開御獸宗,他就會用蝕滯疫風送我下地獄的。】 【到時候,就可以在那座疫魔之城,和蒲云憶好好玩了。】 【能讓他轉生的使者巖漿就在疫魔之城,】溫瑜嘴角掛著興味,眸光落在她修長的手上:【真期待,親手將他推入滾滾巖漿中,他臉上的表情啊。】 這一刻,溫瑜眸中閃爍著興奮的火花,系統卻覺得心里哇涼哇涼的。 雖然蒲云憶抱了女主沐顏那么一下下,但是系統糾結了一個晚上后,覺得確實該罰一下推巖漿,但因為是蒲云憶,還是可以以一種溫柔的方式將他推入巖漿的,可看著溫瑜這模樣,真心希望他們能好好相處的系統,悲從心來,竟然有點想哭。 如果當年16號現代社會它跟著溫瑜好好混娛樂圈的話,它就知道,此刻的情緒,有一種更為精準的表達方式,叫:我磕的cp都悲了。 它試圖掙扎:【宿主,現在劇情都被你蝴蝶飛了?!?/br> 【蘇凈蕊沒害沐顏不成反而導致自己毀容,不毀容就不會絕望出門亂跑,不亂跑女主沐顏就不會出去找她,她不找蘇凈蕊身后就不會跟著擔心她的魚,他們就不會跟著將蘇凈蕊救出來反而自己卷進蝕滯疫風的沐顏一起卷進去了?!?/br> 溫瑜笑了,她點了點系統的小腦袋:【不錯,說繞口令也長進了。以后我不干了,你可以混到46號世界里去說個相聲當副業(yè)?!?/br> 系統躲開它的手,本來只是天然向著蒲云憶,可說著說著就認真起來了,真心實意地開始擔心溫瑜的計劃:【萬廣海要是能刮蝕滯疫風的話,肯定就刮你,什么三號魚蒲云憶沐顏啊,他肯定不刮的,你總不能時刻綁著這三人一起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