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17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和頂流在打工綜藝爆紅、遮天:成帝的我回到地球當保安、魔尊的狐貍崽又跑了、魔王今天攻打人類了嗎、清冷男配養(yǎng)夫記、【重生】末世小白花變成黑心蓮、病美人師尊手握狗血劇本[穿書]、開靈異游樂園后我成了萬人迷、只有我一只大橘不會修仙、伏鷹
哪怕她冒充了沐顏的身份,奪走了那個救命之恩,成了他的未婚妻,此時此刻,凌朗原也無法名正言順地質(zhì)問一句。 因為她,如她所言,確實什么都愿意為他做的。 “朗原,朗原?!?/br> 溫柔和緩,春風化雨般輕柔的聲音喚了他兩聲,凌朗原回神,正對上蘇凈蕊柔柔的笑:“你一直盯著我看做什么?” “是有什么事嗎?” “無事?!绷枥试庋杆僖黄澈闷婵催^來的溫瑜,搖頭否認。 “無事便好?!碧K凈蕊唇邊笑容微漾,其實還是克制的微笑,但是對于她,已經(jīng)是有些放肆的展顏而笑了:“朗原,你不用擔心?!?/br> “這本就是我所希望做的?!?/br> “嗯。”凌朗原點頭,雖然有所猶豫,但他更不想將現(xiàn)在腦子不清醒的溫瑜交過去。 即使,他說他是男子,是城主溫瑾。 即使,凌朗原曾覺得,哪怕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溫瑾也不會吃虧。 但他仍舊不想。 “我剛和二位聊過,為防有變,今日我便留在這里,等待明日的婚禮。朗原,一切就按照我們說好的來?!?/br> 凌朗原眸眼微深。 他們說好的,是蘇凈蕊替嫁,與溫瑾一起掌控著婚禮現(xiàn)場的情況,而凌朗原在趁這個機會,再去一探蓮花池,找尋被困的鮫人,當著賓客的面,揭露御獸宗的真面目。 “好?!彼c點頭。 * 此時,沐顏也聽到了溫瑜將要和巫興謀明日結親的消息。 院中,韓子恒咒罵著“好啊,又要在這里待一天了,真無趣??!”,而沐顏則是放下了手中的花莖,她看向銅鏡。 鏡中的她,是正在笑著的。嘴角緩緩地上挑,那是一種心愿達成志得意滿的笑。 身前桌上,各色花瓣和翎羽散亂,這是沐顏在抽驗著“溫瑾是否會為了她處理掉溫瑜”。 曾經(jīng)與樊師兄生氣,在秘境中尋找天悲神葉海棠,她的耐性都要好上許多。 可現(xiàn)在,即使并沒有等待很久,沐顏的耐心卻在迅速地被消磨掉,她不能去找溫瑾,過多的催促和逼迫,只會起到反效果,可每一個呼吸的等待,都讓她覺得分外難熬。 難熬到,曾經(jīng)嗤之以鼻的抽花瓣問結果,于她就像是上癮一樣,每當抽到“會”的結果,她就會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讓她能夠繼續(xù)等待下去,而不是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來。 而終于,她等到了溫瑾的答案。 雖然他沒有來找她,但初期那些空話一般的承諾,他實實在在地用行動回答了她。 他將那個他曾經(jīng)珍愛的、讓她多多包涵的meimei,嫁給了巫興謀,甚至于,急于證明自己和脫手一般,明天就要結親。 巫興謀,想到那人胖成豬的樣子,而那個不可一世的少女,就要被這一頭豬壓|在身下。 而她,她第一次的夜晚,是身材很好的袁霄,是被他照顧著,伺候著,顧及到情緒的。 只要這么一想,這樣一對比,沐顏的心里就有一種詭異的滿足感,就像是終于打倒了一個早該被打倒的人。 鏡中少女的笑容越發(fā)扭曲,折射著黃銅色的陰郁光芒,偶爾的投影,甚至于都有點不太像她。 沐顏眸光掃見,將銅鏡翻轉,她并不想看見自己這幅模樣。 似乎,只要看不見,她就不會是這樣的。 一片落葉飄落在窗邊。 沐顏眸光微閃,她微微低頭,右手在小腹上輕輕一撫,盡管并沒有太多的表情,可卻讓窗外的人按捺不住了。 袁霄一身勁裝,從窗戶翻身入內(nèi)。 雖只隔了一個月不見,明明衣服款式并沒有變化太多,當初的少年卻有些不一樣了,那股亮眼的少年氣被成熟取代,手臂上的肌rou能從衣服下透出來,是比曾經(jīng)更加的堅實有力。 沐顏微怔,站起身來,想要上前卻又停住,欲言又止。 袁霄垂了頭,他走上近前,將手中那枚藍色的天級傳玉簡展開,問道:“這是真的嗎?” 玉簡之上,了了一句話—— ——“我有孕了,保密,速來御獸宗。” 沐顏咬唇:“我的月事已有兩月沒來了?!?/br> “除了那晚,除了你……我從來沒有和其他人……” 袁霄握著玉簡的手微緊,可他的語氣沒有絲毫的軟化,仍舊問道:“這上面寫的是真的嗎?” 沐顏微怔,繼而有些惱怒,明明溫瑜睜眼說謊岑樓都能閉眼相信,怎么到了她這里,唯一與她有過肌膚之親的袁霄,卻要懷疑她的真假? “當然是真的,你不相信我?”沐顏眼中有震驚有委屈有惱火,轉過身去:“那你為何要來?” 袁霄收起玉簡,他想要上前攬住沐顏,可手剛伸出去,滯了滯,就縮了回來:“沐顏,你真的希望我來嗎?” “此前在靈鑄山莊,你明明說過不想與我再有半分瓜葛?!?/br> “無雙拍賣會上,我也在現(xiàn)場,可是,在那手帕的爭端中,我只是一個旁觀者?!?/br> “我看到你受傷,卻連上前的身份都沒有,只能看著你被岑樓抱走?!?/br> “我知道,我并不是你希望的那個人?!?/br> “若你真的這么想,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直接轉身走了。”沐顏聲音悲憤,像是含著眼淚和怒意,她手指著房門:“袁霄,想不到,事到如今,你還是如此不成熟!” 袁霄默了默。 他并沒有順著沐顏的話回應,而是將那枚天級傳玉簡重新放回到桌上:“靈鑄山莊會撫養(yǎng)這個孩子?!?/br> “你想要什么,只有靈鑄山莊拿得出來的,都可以給你。你不想要這個孩子,那么孩子出生后,將不會和你有任何瓜葛?!?/br> 袁霄頓了頓:“我也一樣……” “你仍舊可以當你的沐顏仙子,我向你保證,這個孩子的存在,永遠都不會影響到你?!?/br> “你……你不用害怕……” 當聽到最后這句話時,沐顏眼睫微顫,一滴淚珠打在了桌面的邊角,崩濺出線線點點的水花。 袁霄再次沉默了。 他的目光落在那片被打濕的桌角上,生平頭一次,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明明以前,他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想說,可現(xiàn)在,見到沐顏,想起以前的過往,明明不到一月,可竟有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之感,面對她,竟連該如何反應都不知道。 就像是,怕做錯說錯一樣。 沐顏終于開口了,她的手輕撫消腹,眼眸溫柔,說起的,卻是全然不相干的事情:“我從小就是一個孤兒。” “七八歲的孩子,混跡在亂民和乞丐堆里,每天想的,就是一口吃的,每天感受到的,就是饑餓?!?/br> “城中王財主有個小女兒,和我一邊大,有一次,王財主和夫人帶她去上香,我曾遠遠地看見過她?!?/br> “很漂亮的白色軟毛衣服,她就像是個漂亮的雪娃娃,手中被王財主塞滿銅錢和糖果,咯咯笑著往外灑,好多人去搶,可我只看著他們?!?/br> “原來,那就是有父母疼的孩子?!便孱佀剖切α诵?,那笑容中透著懷念,透著悲傷,還有更深切的堅定和執(zhí)著:“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再有像我一樣的缺失?!?/br> “袁霄,你走吧?!便孱佫D過身來,她的眼中已經(jīng)沒有淚,釋然而笑:“我叫你來,是因為我以為你會懂我,可原來,你從來沒有明白過我的用心。” “你不懂我當初的選擇,即使我們一起撫養(yǎng)這個孩子長大,他得到的愛,也是缺失的。” “不如……從一開始,就沒有你?!?/br> 從接到傳玉簡,千里奔襲,鮮血熱了又涼,涼了又熱,在那浩瀚如海的繁雜思緒中,袁霄從來沒有考慮過,沐顏會叫他回去。 只是說了幾句話,就叫他回去,像是對他失望了,像是對于叫他來這個決定而有所后悔。 但袁霄不會回去。 尤其是在聽了沐顏的話之后。 她說的,與他幼時曾經(jīng)所想的,如出一轍。 他父母早亡,根本就沒有他們的記憶,成長的過程中,袁璐氰溺愛,卻因為一直閉關修煉,兩人并沒有過多的交集,她勉強填補了母親這個角色,可是,父親這個角色,一直缺少。 因此,接到傳玉簡,袁霄沒有猶豫。 不論真假,他知道沒有父親的滋味,便不會將這種缺憾再加注到另一個孩子身上,他的孩子身上。 只是,沐顏的態(tài)度,讓他困惑。 他聽不懂她的話,唯獨覺得,這倒是應了女人孕期的反復無常。 “沐顏,我不懂?!蹦腥税櫰鹆嗣?,少年氣隱現(xiàn):“你叫我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你說的用心,到底是什么?” “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沐顏像是放棄了似的,她苦笑道:“看來,是我期望的太多了。” “當初在靈鑄山莊,我與你說的那些話,你還記得嗎?” 袁霄看著她,近乎謹慎地點了點頭。 “雖然那一|夜事急從權,是為解毒,”沐顏繼續(xù)說道:“可我也不是遇到誰都會這樣做的?!?/br> “袁霄,因為是你,因為一路相隨而行,經(jīng)歷良多,我對你有情,才會如此?!彼D了頓:“我以為,那一|夜,你也是如此。” “并不是隨便一個人來,你都可以接受對方用那樣的方式給你解毒。我以為,我們是彼此喜歡著的。” “既然彼此喜歡,那么什么東西都不該有影響才對,就算有質(zhì)疑,也該堅定對彼此的心意才對?!便孱侀]了閉眼:“我沒有想到,你變得這般快?!?/br> 袁霄聲音中微有苦澀:“可是……是你不要我。” “我對你有情,我想要與你結親,給你名分,可是,在靈鑄山莊中,是你親口說的那些話,是你拒絕了我,是你先變了。” “我從來都沒有變過?!便孱伌驍嗨骸笆悄悴荒苊靼孜业牧伎嘤眯摹!?/br> “那時的你,太過意義用事,實在是太幼稚了,無論是在袁前輩面前,還是在溫城主面前,就像是一個逞兇斗狠的孩子?!?/br> “我拒絕你,說那些話,是希望你上進,希望你成長,而不是永永遠遠地當一個被保護的孩子,無法長大?!?/br> 她輕撫小腹:“我希望我的孩子,能有一個頂天立地的父親,能夠保護他,撐起他眼前的天空,而不是像他一樣幼稚,只知道去爭一些無所謂的東西?!?/br> “可你,卻會錯了意,只留下了對我的恨和埋怨?!?/br> “我真是傻,”沐顏搖搖頭:“當初我下了決定,之所以會如此對你說,是因為我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相信你即使一時誤會,終究也會醒悟我的用心,然后來找我。想不到,我相信你,相信我們的感情,你卻不相信我。” “至于拍賣會上,你只知道看那些人手帕的爭斗,卻從來沒有注意到我向你望過去的目光,從來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是多么地想要見到你,卻只能控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