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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在線閱讀 - 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129節(jié)

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129節(jié)

    畢竟,他曾見過她穿他哥哥的衣服,而她又是那樣一個無法預(yù)測的少女,也許會偷穿溫瑾衣服,扮作城主跑出去玩也不一定, 就如同在懷玉城中, 兩個人一起跑出來的那個夜晚。

    畢竟, 那個院落,可是困不住她的。

    于是,他便問了:“溫瑜,是你嗎?”

    早在岑樓問出的那一刻,溫瑜的腦海中,就轉(zhuǎn)出過許多個念頭,還有接下去的走向。

    只是,她剛離開蓮花池不久,此刻的身份,無論是哪種角度,都是溫瑾最佳。

    于是,她只是笑笑:“岑道友,瑜兒身體不舒服,在房間休息?!?/br>
    “縱然我們二人容貌想象,你還是第一個,會認(rèn)錯我們的人?!?/br>
    岑樓的目光,再次集中在她眉眼右側(cè)。

    系統(tǒng)著急地手冒汗:【他又看你的痣了,又看你的痣了!】

    【冷靜,】溫瑜安慰他:【放心,岑樓心思簡單,他什么都不會發(fā)現(xiàn)?!?/br>
    【而且,就算他發(fā)現(xiàn),這只是meimei用著哥哥的身份出來玩,是溫瑜會做出來的事,他發(fā)現(xiàn)了,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好像有道理。】系統(tǒng)冷靜了下來,環(huán)胸抱著胳膊,透過溫瑜的視線,看著岑樓,頗有種“任你隨便來出招”的自信。

    溫瑜安撫住了系統(tǒng),頭腦清靜了。

    她開口問道:“岑道友,今天你總是看我右半邊臉,可是有什么不妥?”

    岑樓未料他問得這般直接,可也不瞞著,當(dāng)下說道:“溫瑜的右眼眉尾,也有這樣一顆紅痣。”

    “小小的,像是一滴血,比最漂亮的紅寶石顏色還純粹?!?/br>
    “岑道友對我meimei,倒是很上心。”溫瑜冷了臉:“但男女有別,道友這般,未免譖越?!?/br>
    岑樓閉了嘴。

    他意識到,他說錯了話。

    本該討好的大舅哥,現(xiàn)在生氣了,而且,全然不顧及,他此前送去珍藏畫本的禮義。

    而眼前這個大舅哥,到底是不是大舅哥,也說不定。

    雖不善詭計,心思簡單,但是岑樓并不笨。

    他誠懇認(rèn)錯:“溫城主莫怪,是岑樓失言?!?/br>
    可與此同時,腦子里想的卻是,如何辨別眼前之人的身份。

    這是很奇怪的事情。

    如果眼前人是溫瑜,她只怕早就發(fā)怒,甚至好臉色都不甩他一下,人就走了,還會怪他多管閑事,讓她玩得不開心。

    如果眼前人是溫瑾,他確實是這般表現(xiàn),可屬于野獸的那股直覺,那眉間的小小紅痣,讓岑樓覺得,這不是溫瑾,是溫瑜裝作溫瑾在發(fā)怒。

    這邊,溫瑜見岑樓認(rèn)錯,便順勢解釋:“岑道友,我與瑜兒一母同胞,相貌上本就有所相似,我的眉間,也有這樣一枚紅痣。只是,我身為城主,這紅痣顯得柔弱女氣,不利于我立城主威嚴(yán),往常我便用靈器將其掩住。”

    “瑜兒是我的meimei,溫瑾此生,就兩件事重于生命,重于一切,一是懷玉城,二便是我這meimei。

    岑道友剛剛那話,太過唐突,溫某并不認(rèn)可。岑道友若對舍妹有意,也該顧及她的名聲,這樣的話,以后莫要再說了?!?/br>
    打一個棒子,給一個甜棗,很完美。

    “溫城主說的是,事關(guān)令妹,岑樓定當(dāng)慎言?!彼麘B(tài)度難得的恭謹(jǐn)。

    可抬起頭來時,那雙紅黑雙瞳,已經(jīng)全部血紅。

    毫無預(yù)兆的變換。

    溫瑜心生警惕。

    但岑樓只是靠近過來:“在下送的禮物,溫城主可喜歡?”

    溫瑜維持溫瑾的人設(shè):“岑道友,我不知道你那禮物的用意,已全部毀損?!?/br>
    這話說得也不算錯,不懂是不懂,毀損也是毀損,只不過是拿來試用大夢一世了。

    “我并無他意,只是與溫城主相處時,覺得溫城主像是我從未有過的兄弟,想與城主多親近親近。”岑樓言辭誠懇。

    “城主也知道,天下噬冉獸一族只剩下我一個。從小到大,魔宗皆以我為尊,并沒有人敢與我真正親近,教我道理?!?/br>
    “這禮物,是我教中長老為我準(zhǔn)備的,只說是至寶,待我一統(tǒng)魔界,迎娶魔后后再打開。既然是至寶,我便想著,送給城主,也是我的一番心意?!?/br>
    溫瑜眸子微瞇。

    她曾是心理醫(yī)生,又專門學(xué)習(xí)過微表情,可在這一刻,她竟然無法辨別,岑樓的話是真是假。

    阿樓本不該知道岑樓本尊所做的事情的,可他雙目赤紅,說出的事情,卻是岑樓所做的。

    還態(tài)度誠懇,看不出破綻。

    她驟然有一種,小乖乖狗突變成了大灰狼的感覺。

    這感覺讓她覺得有趣。

    狗狗固然可愛乖巧,可縱然是狼,她也能馴服。

    簡簡單單,輕而易舉。

    而且,他是狼,才能在佛子明臺和女主沐顏肌膚相親的名場面中,貢獻(xiàn)出史詩級的爆炸修羅場場面。

    系統(tǒng)縮在頭腦空間中,它看看溫瑜,又看看岑樓,總覺得,現(xiàn)在的氣氛,不太好。

    它簡單快速地思考了兩秒鐘,最終幫岑樓點了蠟。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輸家永遠(yuǎn)都不會是溫瑜。

    而這邊,溫瑜突然露出笑容。

    她笑得仍舊溫和,溫和之余,也有爽朗和親切,甚至還伸手,去拍了拍岑樓的肩膀:“岑兄弟,既然你認(rèn)我是兄弟,那我便認(rèn)你是兄弟!”

    “至于那禮物,你既然不知道那里面是何物,也并無關(guān)系,溫瑾收了你這份至寶的心意!”

    “只是,既然是兄弟,還希望你能規(guī)范魔宗所作所為,我們修界與魔界一起,維護(hù)修真界和人間界的和平和安寧。”

    系統(tǒng)默默吐槽:這話過于光偉正了。

    但這樣的光偉正,才符合溫瑾的人設(shè)。

    岑樓愣了愣,可他沒有忘記自己要做的,當(dāng)兩人身體接觸時,一縷魔氣試探著探出,僅僅是瞬間,他就察覺到了。

    溫瑾的體內(nèi)靈力空虛,經(jīng)脈枯竭,竟只堪堪練氣的修為。

    與……溫瑜是一樣的。

    “溫兄弟,”岑樓聲音平靜,像是好奇,又摻雜著擔(dān)心:“你怎么了?你的丹田,靈力枯竭,很是危險?!?/br>
    “哦,無事。”

    溫瑜自然收手,她拍那一下,本就是故意的。

    因為假扮哥哥想要遮掩的溫瑜,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當(dāng)然,meimei也不會想要遮掩。

    她含笑解釋:“此前上弦宗弟子中了柯心賞的毒,求助懷玉城,我?guī)推鋲褐贫拘?,不小心沾染了些劇毒。雖然用藥暫時壓制了下去,但總不免反噬,便只能散盡靈力,壓制毒性?!?/br>
    “說起來,魔界藥植甚廣,毒醫(yī)法門與修界不同,若是不麻煩,還請岑兄弟為我留意,看是否有解毒之法?!?/br>
    說著,溫瑜抬手。

    手腕脈門遞到岑樓眼前,毫不防備,坦坦蕩蕩。

    若是岑樓,可能會猶疑。

    但阿樓不會。

    他更果斷,也更無情,并沒有那么多關(guān)心和在意,去分給其他人,只將所有的一切和心意,給自己在乎的人。

    他的手,很快地慎重地,搭上了溫瑜的脈門。

    然后,便是沉默。

    溫瑜嘴角擎笑,只是看著他。

    她相信,這一下,足夠讓對方打消懷疑。

    毒藥藥性猶在,又因為靈藥壓制,有所變化,至少,絕對不像此前溫瑜那般只是前天不足的靈脈。

    就算有那么一點點的相似,那毒藥和這坦蕩,也會讓岑樓相信。

    而相信后,便是不會再懷疑。

    還能借著這個所謂的兄弟身份,讓他朝著她安排的劇本走。

    果真,岑樓垂眸,搭脈感應(yīng)了幾息。

    然后,他松開了手,態(tài)度與之前看似并不變化,卻多了點客氣:“溫城……兄弟,這毒詭異,但既然是兄弟,我會想辦法,也會讓魔宗門人留意,定會幫助兄弟解毒?!?/br>
    “那便提前謝過?!睖罔ぷ旖茄鰷\淺的溫和笑意。

    然后,兩人又隨意聊了幾句,彼此都存著刻意拉近關(guān)系的心思,因此,倒也有些相談甚歡,一路行來,直至溫瑜的房門口。

    岑樓停下了腳步。

    溫瑜以進(jìn)為退:“岑兄弟,你可要進(jìn)去看看瑜兒?”

    岑樓深深地看了一眼房門,像是隔著房門思念著里面的那個人,然后搖了搖頭:“不必了。”

    “她若想見我,自會叫我,不想見我,那我便不去煩她?!?/br>
    溫瑜也料定他會如此說話,只頷首,將路邊隨意采的花拿起:“瑜兒性子驕縱了些,也幸虧是岑兄弟你,能這般縱著她?!?/br>
    “只是,”溫瑜看過去,眼含警告:“她年紀(jì)尚輕,對男女之事,并無心思。岑兄弟,當(dāng)慎言慎行,莫要越矩。”

    “我明白?!?/br>
    岑樓這般上道,溫瑜也不多說,她進(jìn)了屋,隨意將那朵花插在花瓶中,進(jìn)了里間,調(diào)息休息。

    系統(tǒng):【宿主,岑樓還沒有走。】

    【不走便不走,meimei不叫他,他不會進(jìn)來,不必管他?!繙罔ら]目,不再回應(yīng)。

    屋外。

    岑樓看著房門,眼眸微沉,含著溫柔和痛惜。

    剛剛與她說話時,他有一句話,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