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贏小太后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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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奶娘知道她要面子,也沒有點破她偷偷流眼淚的事,徽韞看見余奶娘來,掩耳盜鈴般的擦干凈,然后啞著嗓子問:“他,走了嗎?” 小時候徽韞很愛哭,一哭就是好幾個時辰,可嗓子也沒見啞成這樣,估計這情況已有好幾天了,那眼睛又紅又腫,像是被打了。 余奶娘重新點了一根紅燭拿過來換下滅掉的:“還沒?!?/br> 徽韞眼神往外看。 可是葉灼在長樂宮的大門口,這兒是看不見什么的。 余奶娘淺笑:“今夜會有雨,娘娘要記得蓋被子,當心著涼?!?/br> “下雨?” 她吸鼻子,目光往外。 余奶娘又笑:“春雨格外寒人呢。” 寒人? 徽韞呆呆的垂下眸子又抬起來盯著余奶娘好一會兒。 余奶娘出去時空中已經(jīng)飄起了毛毛小雨來。 她不放心的看門外,出去葉灼果然還沒走,路過的宮女太監(jiān)行禮后離去,她嘆氣:“您這又是何必呢,就算是見了面,也解決不了事啊,這眾口鑠金的,娘娘她懼人言。” “誰說解決不了?” 余奶娘一整個愣住,眨巴眼睛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心中早有主意:“既然有了法子,那你為何不進去跟娘娘說?就因為她不讓你進?” 葉灼沒回答她的話。 余奶娘氣笑:“兩個死腦筋!” 大概是二更天時,徽韞從惡夢中驚醒,夢里易將軍等一眾大臣,指著她與葉灼的鼻子,謾罵兩人行徑齷-齪為人不齒,朝堂之上她無地自容,只能躲在葉灼身后哭鼻子。 忽然—— 死去的成化帝來了,瞪著她抓著葉灼的手,跟第一次見面時一樣,瞪得兩只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松手!” 她嚇得連忙縮回手。 緊接著轉身蕭太后也是怒發(fā)沖冠:“哀家讓你入宮可不是給我們蕭家蒙羞的!你這樣對得起蕭家嗎?你這樣對得起尚在襁褓的皇帝嗎?你既然享受的榮華富貴!那就必須舍棄普通人的感情!要生出一顆王心來!” “什么榮華富貴,什么名垂青史,我都不要了,我都不要了……” 她嚇得捂住雙耳,蹲在地上痛哭流涕,可是耳邊的聲音就沒斷過,他們說她是個罪人,可是也沒錯,她就是個罪人啊,大周的太后怎么能跟太監(jiān)混在一起呢?她就是蕭家和大周的罪人! 殿外狂風暴作,春雨如水珠般,從青天一瀉而下,她嚇得渾身哆嗦,忍不住裹緊被褥,眼中一道光閃過,她忽然記起了一件事,連鞋子也顧不得,推開大殿的門就往外跑,沖到長樂宮門口時,心里那股沉痛,壓得她再也走不動,連呼吸一口都如刀割。 從小到大她從未袒露自己喜歡什么或者討厭什么。 她那樣不堪的身份,表面上說是蕭家三小姐,其實不過一個不受人待見的私生女,所以她的喜怒哀樂是不重要的,她沒有什么必須要得到的東西,有就很滿足了。 所以她乖巧聽話,連流淚都是悄無聲息,她不敢撒潑打滾,也不敢辯駁反抗,因為只有那樣,她才能讓人喜歡,才可以生存下去。 這是她第一次直面心聲。 她要出去! 她不得不出去! 哪怕是一起死好了! 雨水一瞬間就浸透了她的頭發(fā)和她的衣襟。 她卻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她眼睛疼得厲害,有什么奔涌而出。 直到葉灼一把將她從地上打橫抱起,她貼著他冰冷的身子才感覺到寒冷,葉灼抱她是輕而易舉,他一手托著徽韞,一手握住她白嫩的小腳,疼惜的揉著取暖,那一瞬她什么也顧不得了,摟著葉灼的脖子,將自己的腦袋深深埋入,從他的胸腔傳出她的嗚咽聲,凄慘又可憐兮兮。 那一夜雨聲很大。 孤零零靠在石柱邊的雨傘可憐的被打倒在了地上。 而他們瘋狂的親吻著彼此。 最后緊緊相擁。 雨聲停了,風還在動,他們的呼吸聲,也漸漸平復,可房間內升溫的空氣,卻比以往更深沉。 葉灼捧著她哭濕的小臉笑著撩開礙事的秀發(fā)。 她吸了吸鼻涕,又用手背一擦:“我好像著涼要生病了。” “那就一起病吧?!?/br> 說著他再次湊上來,只需一只手就足以盈握她的腰,他的吻里有貪婪卻又克制的溫柔。 “葉灼?!?/br> 她推開他他又吻了上來。 “嗯?” 于是她再次推開。 “要不……” 可葉灼用力抵住她的后背,愈發(fā)用力卻依舊理智,似乎不管什么時候,他對她都保留著克制,這份克制是霸道且溫柔的。 終于有一口喘息的機會。 她說:“我們私奔吧?!?/br> 葉灼:“……” 徽韞的嘴巴已經(jīng)腫了,看起來像一朵花,還是被露水打濕的花,她很認真的說:“要不我們學話本里的人私奔吧?” 她讀了那么多言情小說,這下總算是學以致用了,不過私奔這個詞在周朝顯得太過離經(jīng)叛道。 “我們身上帶點錢,還有衣物和吃的,找個機會逃出宮。”徽韞已經(jīng)開始計劃了,“這樣就不會再有人說我們什么了。我把東西都還給他們,易將軍就不會再訓我了,舅舅外祖母也不會來夢里指責我?!?/br> “他們跟娘娘說什么了?” “他們讓我殺了你嗚嗚……”說著她哭得更兇了,一把摟住葉灼的脖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喘,“可是我不能沒有你嗚嗚……” “娘娘……” 他心疼又歡喜的低頭貼著她瑟瑟顫抖的肩膀。 “娘娘如此待奴才,奴才死了也值了?!?/br> “那你死了我怎么辦吶?”她特別嚴肅也特別認真的瞪著他,葉灼笑著幫她擦去眼淚,“你不許死!” “是?!?/br> “要么……我假死?” 葉灼安安靜靜的看著她。 她也不哭了,大眼睛靈動又笨拙:“我記得以前看過一本話本,里面就是這樣的,先假死逃出家,然后你把我養(yǎng)在府里,這個方法最可行了,也不會有人懷疑?!?/br> 他輕輕捏著徽韞的臉蛋吮了一下她的唇瓣。 徽韞推開他:“好不好嘛?” “娘娘可是好不容易才坐到如今的位置的?!彼f,“娘娘就甘心成為奴才府里的金絲雀?” 沒人疼沒人愛的庶女一步步從皇后再爬到太后,這是多少女人一輩子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他盯著她問:“不可惜嗎?” “是有點……唔……” 他像是以美色為誘般的纏著徽韞又吻了許久,她頭暈目眩,已不知天地為何物。 管他呢! 錢財神外之物! 還是先選葉灼好了! - “世子要放棄如今自己十年苦心經(jīng)營下來的一切?”秋姑姑聽到葉灼說要辭官出宮時驚了。 她知道葉灼起初入宮是為了復仇,是為了顛覆這背叛了葉家的大周基業(yè),可是事情顯然在悄無聲息的發(fā)生改變,她慶幸名門之后的葉灼并沒有因為仇恨而走上不歸路,成為遺臭萬年的jian逆小人,反而是兢兢業(yè)業(yè)的幫新君打理朝政,想來葉侯在天有靈也有些許寬慰。 可是她萬萬沒有料想過葉灼會放棄位極人臣的一切。 反而甘心歸于虛無。 秋姑姑猜測:“世子是為了太后娘娘?” 他只是低眉淺笑,不過笑容并不冰冷。 “我要這滔天的權勢干什么。” 每天處理朝政忙得要死,倒不如當個有錢的商賈,再娶一房白白嫩嫩的美嬌娘。 于是他為徽韞精心策劃了一起假死出宮的計劃。 當徽韞溫熱的身子逐漸冷卻,臉上的紅暈慢慢消失時,所有人都信了太后暴斃的謊言,也包括前朝的那些大臣,素日與徽韞交好的那些太嬪太妃們,趴在她的靈柩前哭著送她最后一程。 “太后娘娘這么年輕就去了,叫我們這些姊妹可怎么辦吶?嗚嗚……” 葉灼當眾宣讀太后懿旨。 “太后竟然還給我們留了旨?” “快快跪下接旨?!?/br> 葉灼展開宣讀:“武安帝尚年幼,恐怖不能理政,宮中賢太妃,聰慧端莊……” 賢太妃徹底懵了,待到圣旨宣讀完,德太嬪小聲嘀咕:“蕭太后這是把皇帝過繼給賢jiejie了?” 葉灼卷好懿旨:“望賢太妃扶持新君成為他日一代明君。” “臣妾……接旨。” 她緩緩接過,心里頗不寧靜,總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自己心里一點預兆都沒有,她本以為自己這輩子無兒無女,就要孤獨終老,可沒想到天上掉餡餅,并且她幫徽韞照顧皇帝多時,心里也是喜歡的。 “賢jiejie可真是有福之人,不用生育就白白撿了個這么好大兒,這可是多少人燒多少香都盼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