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贏小太后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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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人躺在榻上睡得更香,還尤其嫻熟的翻了個身龜趴。 此刻的葉灼與清風霽月沒有半點關系,只是眉目一斂氣勢已經讓人不寒而栗了。 熱鬧的椒房殿此刻格外肅穆。 徽韞圓潤的小臉不知是什么時候被蚊子咬的小紅包。 不過這也無法阻止她進入夢鄉(xiāng)。 而椒房殿內讓人窒息的沉悶似乎也與她這個當事人毫無瓜葛。 她無知的伸手撓了撓癢。 葉灼只是一拍桌子眾人紛紛雙肩顫抖。 他視線掃過所有人的頭頂最后落在了負責貼身伺候徽韞的戚楚斕身上。 戚楚斕察覺目光,瞬間口干舌燥:“皇后娘娘近來……近來夜里時常失眠,就算是睡著了也會被噩夢嚇醒,大抵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 葉灼問:“多久了?” 戚楚斕認真的想了想:“大抵從掌印不來椒房殿守夜那時開始?!?/br> 葉灼:“……” 徽韞從小就怕黑,再加上換了個環(huán)境,本就一時無法適應,起初有葉灼徹夜相伴,可是后來他不來,徽韞不想老麻煩他,就只能找戚楚斕,戚楚斕雖也配著她,可總會犯困打盹,每次徽韞從夢中驚醒,見旁邊的戚楚斕睡著,又不好打攪她的美夢,就只能獨自坐到天亮,如此一來困意長期積攢,到今日總算是徹底爆發(fā)了。 葉灼本以為徽韞早就已經適應了皇宮的生活卻不曾想竟是如此! 可是這小孩為什么這么能忍? 如果他今天不發(fā)現,是不是她永遠不會說,到底是經歷了怎樣的童年,所以才會懂事得讓人心疼。 充滿懼色的眸子淺抬,瞧見男人一臉的陰沉,戚楚斕心中又敬又怕,一股腦子全交代了:“再加上前些日子御花園莊嬪一事,皇后娘娘更是徹夜徹夜的睡不著,睡著后還會囈語說著害怕之類的話,要么就是喊奶娘還有……還有掌印?!?/br> 葉灼心臟猛的跳了一下,然后重重的落回遠處,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間,可窒息的痛感從未有過。 葉灼忍著心里翻涌著的情愫:“那你為什么不來找我?” “皇后娘娘她不讓?!逼莩檀_實有提議過,可是徽韞每次都攔著,如此她便不敢擅作主張,這下被葉灼問起,她只能全盤托出,“皇后娘娘說怕討掌印生厭,所以……” 這次他明顯的感受到了心臟那塊密密麻麻針扎般的疼。 戚楚斕瞧見葉灼緊抓桌角的手緩緩松下力氣,下一瞬房間里的所有人就都被打發(fā)離開。 葉灼久站在榻邊盯著床上睡得正香的小皇后沉默。 子時戚楚斕端著夜宵進來了。 她瞧了一眼還在酣睡的皇后然后端著銀耳羹往葉灼方向去:“掌印連著守了好幾個時常先用些銀耳羹吧?!?/br> 葉灼執(zhí)卷就著一盞昏暗的燭火沒有應聲,冷峻的眉眼與柔和的月色是相得映彰的絕配。 戚楚斕總覺得如果這個男人不是個太監(jiān)絕對會迷倒全天下的女人。 只是有點可惜了…… 她盯著唇角淺笑:“奴婢幫掌印再點一根蠟燭吧?” 葉灼:“不用?!?/br> “在這么暗的燭光之下看書太傷眼了?!逼莩虩o視他的話,自顧自的伸手去拿,“奴婢還是給你換一盞吧?!?/br> 葉灼卻直接用書卷擋住了她的手。 她有點尷尬:“掌印?” 葉灼視線盯著床榻上翻身的人用手指在唇前豎起。 戚楚斕登時不敢再說話。 可是心里有莫名覺得葉灼的這個動作是又蘇又溫柔。 等等…… 他該不會不準再多點一只蠟燭是因為害怕亮光吵到皇后吧? 過了一會兒葉灼見戚楚斕還沒走這才放下書卷抬頭盯她。 就這一個眼神便讓戚楚斕明白剛剛察覺到的溫柔都是假的。 這是明明冷得跟冰塊似的! 她幾乎從未與葉灼單獨相處過,今夜算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其實早在葉灼去除聞憶時,戚楚斕就對這個心狠又冷酷的男人,莫名的產生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情愫,再后來她便發(fā)現那種感情叫做喜歡。 戚楚斕是名門之后,從小耳濡目染明哲保身之道,也清楚自己想要在宮里站穩(wěn),沒有一個依靠是萬萬使不得的,這種想法尤其是在蕭家姐妹來宮里之后,可是宮里能找什么靠山?宮里的男人,除了皇帝就是太監(jiān)。 可是周皇帝靠得住嗎? 顯然她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無論是宮女聞憶的事還是齊王細作的慘死。 可是葉灼就不一樣了,他手里握有東廠的實權,又深得太后的寵愛與信任,如果可以跟著他,后半輩子算是有了好依靠。 想清楚戚楚斕大著膽子主動去給葉灼舀銀耳羹,妖媚而勾人的眼神故意在他的視線里徘徊。 她用最動人的聲音說:“不知掌印是如何看待太監(jiān)宮女對食一事的?” 葉灼眼神懨懨的盯著她。 戚楚斕笑顏姣好,她雙膝跪下呈上銀耳,一副任人采擷的模樣。 葉灼唇角扯動,往后慵懶一靠。 她眼神里閃爍著慫恿的蠱惑:“難道掌印就沒想過找個女人在這漫漫長夜里相濡以沫?” 燭火已經快燃到盡頭,這時窗外下起了淅零小雨。 葉灼身體微微前傾,用湯勺抬高她的下顎,仔細打量好一番:“你生得確實……很勾人?!?/br> 對方的眼神明明充滿了戲謔,可戚楚斕還是忍不住羞赧。 可下一秒卻聽見對方說。 “只可惜我不是大周的皇帝,對你的美絲毫提不起興趣?!?/br> 戚楚斕:“……” 湯勺叮當一聲掉回碗里,濺起的銀耳黏在她虎口上。 視線里坐著的人形緩緩而立,她的視線被逼得沒有一絲光亮,葉灼走到床榻邊溫柔的撫摸著徽韞的臉,原本被噩夢糾纏的小人嗅到熟悉的聞到,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疲倦的眼皮。 戚楚斕低頭暗自抹了一把淚,眼下她再也沒臉留下,放下湯碗悄無聲息離去。 徽韞聽見珠穗沙沙的聲音:“難道這又是在做夢?” 說著一直溫暖的大手捧住了她的半邊小臉蛋。 她臉蛋上的溫度極高,還帶著些許粘稠的汗意,椒房殿夜里不算太熱,她臉上的汗多半是冷汗,葉灼便知道她做噩夢了。 “葉灼?” 小貓咪一樣的聲線,在雨聲的襯托下,又多了幾分濕軟,其實是徽韞有點想哭,鼻子悶悶的。 他一笑:“奴才在?!?/br> 房間里燭火的最后一絲光亮叫殿外的狂風壓沒了,因為葉灼的方向背著窗,徽韞瞧不見他的表情,她努力控制著委屈和酸澀:“今夜你可不可以留在這里再多陪我一夜?”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同樣是陪伴她睡覺,戚楚斕就是不如葉灼,或許是因為他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又或許是因為不管她什么時候醒來,葉灼總會第一時間意識到,然后看著她四處折騰,也許他那時很無語,可不管有多無奈,他從來沒有拒絕自己。 可是她卻連葉灼為什么會不喜歡自己都沒有弄清楚。 想著她不禁哽咽:“你不在這兒我就睡不好。” 葉灼:“為什么?” “因為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br> 葉灼沒說話。 徽韞堅強的擦了擦眼角:“要不然你就幫我去找楚斕進來吧。” “奴才在這兒。” 徽韞猛的抬起頭。 以前她總是太過于關注葉灼那雙被老天爺吻過的手而忽視了他的聲音。 可此刻聽起來竟格外動人。 她極力壓制著撲通撲通狂跳不止的小心臟。 又聽見他下一句說:“奴才以后都在這兒?!?/br> 作者有話說: 某人終于不再嘴硬 第19章 一九 文惠公主腹中的孩子即將臨盆,又喜迎她三十四歲的壽宴,成化帝以為徽韞思念家人,所以才導致積郁成疾,成天困頓枕榻之上,于是開恩放她回蕭家兩天一夜。 徽韞出宮回排場巨大,侍衛(wèi)宮女太監(jiān)數百人保駕護航,在無形之中也打破了帝后不和的傳聞,也叫蕭家兩姐妹嫉妒得面無全非。 其實成化帝并非厭惡徽韞,只不過是因被人相逼,所以才對她惡語相對,可二人畢竟是舅侄關系,另外徽韞自身性格討人,在宮里不爭也不搶,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很難讓人當真討厭她來。 隊伍出皇宮徑直往西面走,徽韞聽見市集的噪雜,她笑嘻嘻的探出頭,看著身側的戚楚斕說:“我們這是已經出宮了嗎?” 戚楚斕點頭:“是。” 最近戚楚斕心情似乎是不大好,成日愁眉苦臉的,徽韞心思哪怕再粗糙,也發(fā)現了不對勁,這時葉灼過來了,戚楚斕見他來,人連忙拉開距離,像是跟他慪氣,表情極不自然,不過葉灼并沒有把她當回事。 徽韞楞楞的盯著戚楚斕。 葉灼說:“奴才已經命人先一步回蕭家報信了?!?/br> 徽韞沖他招手,葉灼附耳過來,一股酥麻的熱氣,燙得登時僵硬,許久之后才回過神。 “我不想回蕭家。” 葉灼霎時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