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云街記事[九零] 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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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到生命科學(xué)展區(qū),劉千文湊到玻璃柜前仔細(xì)察看展品。 “你想好選那一科了嗎?回到學(xué)校就要填報選科了?!?/br> 選科意味著高二就要分班,劉千文本來輕揚(yáng)的唇角抿起。扭頭看了一眼周嘉朗云淡風(fēng)輕的側(cè)臉,微微發(fā)抖的聲線輕聲問:“物理,那...你呢?” 周嘉朗笑得一臉燦爛,揉了一把她的頭,說:“我肯定也是選物理啊,你這番薯!” 雖然被說番薯,但是劉千文還是控制不住快要咧到上顎的嘴角。虛張聲勢地兇道:“誰讓你摸我的頭!” 墊起腳尖探手打算報復(fù)回去,周嘉朗輕捏住她的手腕,眼里好像充滿了星光,溫柔道:“噓!在這里不能玩?!?/br> 劉千文眼睛盯著周嘉朗的喉結(jié),吱唔:“你快放手?!?/br> “那你不能又想著突襲我?!?/br> “你快放手,我不鬧你!” 劉千文感覺到她的耳朵快冒煙了! 周嘉朗看她低垂著臉,狐疑地問:“真的?你不會是在憋什么鬼主意吧?” 劉千文急得用力掙脫開周嘉朗的手,驚慌失措地快步跑出展廳。 慌不擇路中掃到女廁的標(biāo)志,立刻躥進(jìn)去躲進(jìn)隔間里,低頭看一眼身上的白色短袖。 捂著兩只發(fā)燙的耳朵,茫然地呢喃:“你再這樣,我好怕會變得越來越奇怪,會變得更加...貪心?!弊詈髢蓚€字從緊捂著的指縫里飄出。 聽到隔壁傳來響動,劉千文使勁拍了下臉頰,眼神變得堅毅地盯著門自言自語:“要把持?。〗^對不能被敵人誘惑!” 走到洗手池邊狠狠地潑了一把臉,一出門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等在不遠(yuǎn)處。 劉千文咬牙忍住想退回去的腳步,板著臉走到周嘉朗面前。 還沒等她說話,周家朗眉頭緊鎖地問:“突然跑去廁所還這么久才出來,你是拉肚子了嗎?” “我是女生!你怎么可以說我......!” 一想到自己的形象又沒了,劉千文漲紅了臉,氣急敗壞道:“你不要再跟著我,我一個小時內(nèi)都不想和你說話!” 周嘉朗錯愕地看著她氣得同手同腳地走遠(yuǎn),陷入自我懷疑:“這個問題不是很平常...嗎?” 劉千文果然說到做到,坐在老爺爺炸雞店里啃著漢堡,依然不和周嘉朗說一句話。 周嘉朗看著她唇角的沙拉醬,踟躕:“你......” “你不要和我說話!還沒到一個小時!”劉千文瞪著人還特意哼哼兩聲。 羅子杰嘲笑道:“劉文,你是不是傻!你自己不就和他說話了嘛。哈哈哈!” 劉千文反應(yīng)過來又是赧然,憋著氣拿起雞塊就塞進(jìn)他大張的嘴里。 “咳咳咳!” 羅子杰被噎得難受,拿出雞塊低吼道:“你又想謀殺??!” “你嘴巴太閑,吃多點(diǎn)?!?/br> 劉千文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八顆牙齒,皮笑rou不笑地盯著他。 羅子杰從那“溫柔”的笑容里感覺到殺氣,立刻咬了一大口雞rou,含糊道:“謝謝大哥!我會努 力把嘴塞滿?!?/br> 鐘鳴琴看了看幾人,猶豫地問道:“劉千文和周嘉朗不說話。方潼和徐子郁不說話。你們幾個今天怎么了?” 劉千文和方潼異口同聲地說:“沒事!” 坐在角落的吳勇朝鐘鳴琴的方向瑟縮了一下,嘀咕:“她們的表情好兇哦?!?/br> 徐子郁淺淺勾起唇角,悠哉道:“方潼同學(xué)一聽到我的聲音就會火冒三丈,所以為了她的心情著想......” 方潼又被點(diǎn)著,立刻嗆到:“我可不會......” 周嘉朗趁其他人都看著斗嘴的那兩個人,湊到劉千文耳邊委屈地說:“已經(jīng)過去一個小時零一分秒,我可以和你說話了嗎?” “哐當(dāng)!” 正在看熱鬧的和斗嘴的都一致扭頭,愕然地看著摔在地上的人。 一骨碌爬起來的劉千文滿臉通紅,雙眼似乎含著水光,看著周嘉朗說:“你今天都不準(zhǔn)和我說話?。 ?/br> 扶起椅子還特意往鐘鳴琴那邊靠,一屁股坐回去就埋頭啃雞腿。 周嘉朗:“???” “哈哈!沒摔疼就好?!?/br> 鐘鳴琴干巴巴地笑了兩聲,解圍道:“你們打算選文科還是理科?。课疫x政治?!?/br> 羅子杰毫不猶豫地說:“我選化學(xué),文科那些東西太難背了!” 吳勇緊跟著說:“我也是化學(xué)。” 徐子郁笑道:“我可能是生物或者物理吧?!?/br> 方潼哼道:“我選物理,最好能和你不在一個班!” 劉千文還在懊惱,頭也不抬地說:“我也是物理。” 周嘉朗笑道:“我們都是物理。” 鐘鳴琴悲憤地挖了一大口雪糕進(jìn)嘴里,遺憾道:“只有我一個人學(xué)文科呀!以后想找人問答案都沒人,嗚嗚!” 聽她好像真的在哭,劉千文顧不得羞澀,趕緊拍著她的背安慰:“語數(shù)英還是可以一起討論的,你不要哭?!?/br> “不是,我是被雪糕冰倒牙了?!?/br> 劉千文:“......” ** 假期的最后一天晚上,劉千文趁劉廣進(jìn)去街口找人喝茶閑聊的時候,忍不住把爪子伸向鍵盤。 在搜索欄輸入:喜歡上多年的好朋友怎么辦? 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正在緩沖的網(wǎng)頁,不禁手握成拳抵在唇邊焦急地等待。 信息一出來,立刻敲擊鼠標(biāo)點(diǎn)開第一條帖子。一目十行地瀏覽起來。 “我向他表白了,他說我們只是朋友?!?/br> “今天是我們認(rèn)識二十年的紀(jì)念日,他說我們回到朋友的位置吧。” “樓上的朋友,希望你們未來能找到懂得欣賞你們的另一半?!?/br> “不好意思,來插個樓正經(jīng)回答。我和她在同一間產(chǎn)房出生,今年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三年啦!” “樓主估計是想要鼓勵的,我也來留個腳印吧。我和先生是初高中同學(xué),大學(xué)的時候我們兩個不在同一間學(xué)校。他專門坐了三天的火車來到我的大學(xué),那時沒有手機(jī),事先沒有通話。他就像個迷路的孩子一樣在校園里不停地找人詢問我的下落。當(dāng)我看到他的時候,大冬天里,他的頭發(fā)都被汗粘在頭皮上,丑死了??墒?,就是這么狼狽的他讓我看到了真心。我們已經(jīng)一起走過十載風(fēng)雨,衷心祝福樓主?!?/br> “呵呵,勸你一句,表白連朋友都沒得做,還會被人說惡心?!?/br> 看到這句,劉千文臉色有點(diǎn)白,哆嗦著手指把網(wǎng)頁關(guān)了。 劉廣進(jìn)和人吹完牛,滿足地走回店里,說:“劉文,你回家吧。我來收檔?!?/br> 說完就吹著口哨把放在外面貨都搬進(jìn)店里。 好一會,沒看到劉千文有動靜,納悶地提高聲音喊:“劉文!你在發(fā)什么呆?!回家了!” “哈?!” 劉千文嚇了一跳,急急忙忙站起來說:“我現(xiàn)在就回家?!敝型颈灰粋€箱子絆了一下腳。 劉廣進(jìn)看著冒冒失失的人嘀咕:“怎么去個科技館回來,整個人的魂都不見了?!?/br> 在床上‘煎魚’般度過一晚,劉千文坐在課室里打了無數(shù)個哈欠。 周嘉朗看著她的烏青眼,問:“你昨天晚上沒睡覺嗎?” 劉千文瞥了他一眼,苦大仇深地說:“我在為我們的兄弟情努力?!?/br> 周嘉朗:“你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劉千文隨口接了句:“在想如何練成透視眼看穿別人的內(nèi)心?!?/br> “......”周嘉朗:“我不打擾你練功了,我去找老師談夏令營的事?!?/br> 劉千文訝然:“你要去那個夏令營了?!” “嗯,我之前一直在考慮,今天給老師答復(fù)?!?/br> 周嘉朗離開沒多久,劉千文從班長手里拿到了之前數(shù)學(xué)競賽的獎狀。 捧著一等獎的獎狀,不禁低聲感嘆:“難道這就是俗話說的‘情場失意,學(xué)業(yè)得意’嗎?看來我還是和學(xué)習(xí)相親相愛吧?!?/br> “你和誰相親相愛?!”周嘉朗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盯著人問。 劉千文被他嚇得手肘蹭掉桌子上的筆,沒好氣地說:“你不要總是神出鬼沒,突然說話嚇人,好不好!” 彎下腰去夠那支逐漸滾遠(yuǎn)到前面座位的筆。 周嘉朗淡定地說:“我光明正大地從課室門口走進(jìn)來,是你太專心看著獎狀才沒聽到我的腳步聲。你撿這么久還沒撿到,我?guī)湍銚彀?。?/br> 說著人也彎下腰伸手去夠筆,兩人的手指在半空不期而遇。 劉千文發(fā)現(xiàn)那種爆炸般的心跳聲又出現(xiàn)了,用力咬了咬下唇,一把拍開周嘉朗的手。伸出腳把圓珠筆掃到自己近前撿起來,毫無底氣地兇道:“管好你自己!保持距離!” 說完看著兩人的桌面,覺得還是要做點(diǎn)什么才能管住自己的心跳。 拿起鉛筆在周嘉朗的桌面畫了一條豎線,說:“這是我們的三八線!你的身體以后都不能超過這條線!” 周嘉朗看看自己的手背,再看看那條直不溜秋的‘三八線’,哭笑不得地說:“我只是想幫你撿筆,沒必要用上這條線吧?” 劉千文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獎狀,說:“我沒有開玩笑,你不照做。我就...我就揍你!” “不是,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周嘉朗猶豫道:“是...因?yàn)榍啻浩趩幔俊?/br> 劉千文的小鹿眼充滿有苦澀,干脆應(yīng)道:“嗯,就是青春期,看你們男生不順眼。” 周嘉朗尋思一番,說:“可能是你之前準(zhǔn)備比賽太緊張,心火盛。要不你喝點(diǎn)涼茶降火?” “......” 劉千文覺得她快要瘋了,哭喪著臉說:“你讓我冷靜一下,等我青春期過了再和你做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