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300珠加更)
舒杭回車上拿了外套,好心替她披上,低眼看她紋絲不動,兇狠惡煞的注視前方,頗有幾分殺人喝血的狠勁。 “咋啦,玩木頭人???” 妮娜深深闔眼,努力在混沌不堪的思緒里尋回幾分理智,她抬頭看舒杭,面帶微笑,“胖虎?!?/br> “干啥?” “我們是不是最好的姐妹?” “咳?!?/br> 他盯著她毛骨悚然的笑,頭皮持續(xù)發(fā)麻,“兄弟有事說事,別整這些驚悚臺詞?!?/br> “我問你,如果有人欺負(fù)你朋友,你愿不愿意背刀替她報仇。” “那是必然?!?/br> “行?!?/br> 妮娜挺直腰板,輸什么都不能輸氣勢,“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br> “...” 舒杭整個呆住,這話遠(yuǎn)比恐怖片還瘆人,“我每逢初一十五吃齋念佛就為了多活幾年,你想我死就直說,何必來這一出?!?/br> “閉嘴?!?/br> 妮娜稍一晃神,車前的兩人火速逼近,無奈之下她只能威逼利誘,“讓你假冒一下又不是來真的,等離開這里,你想買什么限量版我都給你買,絕無二話?!?/br> 舒杭還在生與死的邊界線反復(fù)橫跳,憨憨摸頭,“娜娜?!?/br> “摟著我?!?/br> “哈?” 她急吼吼地催他,“快點,就像平時那樣?!?/br> “哦。” 舒杭學(xué)著平時兩人嬉鬧那樣上來一個精準(zhǔn)鎖喉,瘦小的妮娜差點沒給他的大粗臂勒死,臉色煞白地用力拍打兩下。 “你要死???” 她壓低罵腔,細(xì)細(xì)出聲,“肩膀?!?/br> 他沒真的把她說的話當(dāng)回事,臉上笑呵呵的,聽話地?fù)ё∷募纭?/br> 妮娜足夠嬌小,他足夠強壯,瞧著莫名很搭。 *** 天空倏地寒風(fēng)四起,山間飄著小雪,似扯碎的棉絮在空中翩翩起舞。 晶瑩的雪花落在鏡片上,他沒急著擦拭,就著模糊不清的視野朝著他認(rèn)為的夢境走去。 靜姝叫了他兩聲,他沒聽見,她的輪廓在瞳孔中越發(fā)清晰,纏著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強有力地撞碎呼吸。 牧洲故作鎮(zhèn)定地走到她身前,克制地停在一米之外。 他是那種自帶少年氣的男人,皮膚白皙,桃花眼明澈干凈,唇瓣很軟,淡淡的粉,咬狠了會沾染一抹嗜血的嫣紅。 不要問她為什么會知道。 她之前咬過,不僅如此,她甚至連跟他接吻時火熱的體溫都記得一清二楚。 她明明想忘記,卻不小心越忘越深刻,真是活見鬼。 *** “回來得正是時候,剛好準(zhǔn)備吃晚飯?!?/br> 老爺子熱絡(luò)地拍拍牧洲的胳膊,笑著問:“北城冷吧?” “還行,能接受?!?/br> 牧洲順話回應(yīng),注意力不動聲色地停留在她臉上,以及站在她身邊的男人,還有那只搭在她肩頭的手。 老人見他魂不守舍,順著他目光所及之處望去,疑惑地問,“怎么,你們認(rèn)識?” “不認(rèn)識。” 妮娜冷言冷語地回。 牧洲沉沉看她兩秒,微笑拆臺,“我們之前在江南見過,對吧,妮娜?!?/br> “還有這回事?” 老爺子略顯訝異,向妮娜眼神詢問。 妮娜原想裝兩下,沒想到這家伙這么大嘴巴,她憋一肚子氣無處撒,郁郁寡歡的解釋:“他是南南老公的朋友,就見過一面,不熟?!?/br> 他沒吱聲,眸光深沉地看她。 “以前不熟,以后慢慢就熟了,說不定還有機會成為一家人?!?/br> “爺爺,你別被他的外表蒙蔽雙眼。” 妮娜心急如焚的控訴,“像他這種人……”、 “娜娜?!?/br> 老人不悅地打斷,“牧洲是我的客人,你對人家客氣一點?!?/br> “我...” 妮娜不敢出言反駁老人,只敢暗戳戳地瞪他。 老人瞥了眼牧洲身后安靜看戲的外孫女,靜姝自小體弱多病,少言寡語,是那種喜歡縮在角落里畫畫的文靜性子,平時也鮮少跟異性接觸。 牧洲來了后,成年男女相處自然,男才女貌倒也合適。 “先進(jìn)去,吃飯時再聊。”老爺子擺擺手,召喚眾人。 妮娜當(dāng)著牧洲的面親昵地勾住舒杭胳膊,用撒嬌的口吻說:“豬豬,我們走吧,妮娜餓了?!?/br> 舒杭雞皮疙瘩翻涌,只覺心血澎湃,惡心想吐,低頭看她警告的眼神,他顫著嗓子甜膩膩地說,“好的,寶貝?!?/br> “...” 妮娜頭皮炸開,頓時神志不清。 *** 兩人手挽手甜甜蜜蜜地往里走,老爺子面露尷尬之色,邊走邊跟司機感慨,現(xiàn)在的小孩子越來越膩歪了。 牧洲停留在原地,伸手摘下眼鏡,看著她嬌小的背影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很可愛對吧?”靜姝側(cè)頭,語氣輕輕地。 他愣住,“嗯?” “妮娜?!?/br> 牧洲沒說話,笑而不語。 靜姝一針見血地說:“你從剛才到現(xiàn)在目光一直都沒離開過她,難得見你這么專注?!?/br> “我之前干了些混蛋事。” 他聲音停頓了下,苦澀的笑:“她應(yīng)該很討厭我?!?/br> “討厭也沒什么不好,至少能讓她記住?!?/br> 女人低頭看著懷里的香水百合,眼神逐漸渙散,“有時候連討厭都沒有,才是真的可憐?!?/br> “白月光?”牧洲問話直接。 “進(jìn)去吧?!?/br> 靜姝淡然一笑,“你的朱砂痣,都有新的寶貝了?!?/br> *** 她離開后,牧洲獨自在漫天雪中抽了根煙。 其實下車那瞬,他一眼便瞧見老爺子身邊的女人,她穿純色衛(wèi)衣戴白色雪帽,還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傲嬌樣。 他開始以為自己在做夢,不可置信地停步兩秒,孟靜姝見他神情怪異,輕聲問了句,“怎么了?” “沒事。” 牧洲微笑,平靜地移開視線,轉(zhuǎn)身朝后,去后備箱拿超市買的東西。 他依然固執(zhí)地認(rèn)為她只是幻覺,畢竟這種事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有時候在公司,他聽見有人她在叫自己,回身只有靜默的空氣。 有時候在夢里,她叫得跟發(fā)情的貓兒似的坐在他身上妖嬈扭動,滿嘴都是讓人熱血噴涌的sao話。 連他自己都納悶,他們之間橫豎不過兩天,睡過兩晚,她是如何無孔不入地穿透進(jìn)他的生活,誘得他徹夜難眠。 偶爾半夜醒來,看著高聳入云的某物,被迫自己動手,滿腦子都是她被自己cao的哭啼啼的小可憐樣。 “牧洲哥哥,射給我...” 那聲音太過銷魂,以至于他每每想起,都有種想干死她的沖動。 *** 純白天地之間,虛無縹緲yin夢。 牧洲戴上眼鏡,仰頭吐了一口煙圈,不知想起什么,唇角笑意加深。 火機跳躍熱源,白霧繚繞指尖,煙草靜靜燃燒。 我跨越千山萬水,只為將該死的幻境變?yōu)楝F(xiàn)實。 小冬瓜,我找到你了。 ———— 喵來了,雙更送上。 這本是300珠加更,為了日漸稀疏的喵毛著想,大家見諒。 喜歡就多投珠留言,喵子都會認(rèn)真看的,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