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f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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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妙靜靜地聽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 兩人走至展廳,入目處是一座銀色的高臺,約莫1米高,周圍擺放著整齊的座椅,每張椅子的背后貼著姓名。 不是8點開始嗎? 這會兒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了,這么看他們還算來得晚了。 高臺后方聳立著漸變色褶皺布,澳林的logo立在褶皺布中間,閃著光。 祁妙吸了一口氣,摸了摸耳后的綠紋,入座之時,聽到簽字板前的女主持人問了周行之一些問題,大多數(shù)都是和作品有關(guān)。 周行之淡雅的聲音傳來,回的也很官方。 但祁妙卻嗤之以鼻,這人真的好裝哦,滴水不漏,游刃有余。 她把自己畢生所學(xué)詞匯統(tǒng)統(tǒng)倒了出來,越想越覺得此人過于行云流水,不愧是大佬,生來就是混這個圈子的。 心里一波又一波嗤他。 趙赟接了話茬,又問了楊宋歌接下來的戲,祁妙有點心不在焉,胳膊肘撐著膝蓋,垂頭悄悄地打了一個哈欠,再抬頭時就在展廳的入口看到了周行之的身影。 祁妙身形一頓,故意側(cè)頭不看他,和身邊的黎影交頭接耳掩飾自己的心跳如雷。 瑪?shù)拢?/br> 我怕他干什么! 被占便宜的是我耶! 只要我臉厚夠厚,他就不能拿我怎么樣! 祁妙暗暗唾棄自己,復(fù)而堅強(?)坐定,可不管如何鼓勵自己就是無法與他對視,東飄西瞟,插科打諢般跟身旁的黎影假笑。 周行之心下一哂,抿唇,慢慢踱步至對面的座椅。 他正巧坐在她的斜對面,完全可以看清彼此的舉動。 但從進了展廳開始,祁妙就沒看過他一眼,下陷的狐貍眼就是不往他這邊看,一下都不看,其他人是不了解她和周行之間的貓膩,對她的行為沒有過多的關(guān)注和在意。 但周行之本人可不這么認(rèn)為,差點失笑,太過于明顯了。 這姑娘…… 嘴角若有似無地勾起一抹微笑,楊宋歌側(cè)頭凝視他,問道:“你很高興?” 周行之收回目光,神色淡淡道:“嗯,澳林辦得不錯。” 這人…… 楊宋歌笑了起來:“師哥,你不用跟我假客套?!表樦哪抗馓魅?,對面11點鐘方向是一位眼生的女人,鼻子和嘴唇特別搶眼,鼻子小而挺,嘴唇厚而窄,梳著高馬尾,又俏麗又很清冷。 “是和對面那位女孩有關(guān)嗎?” 雖然是問句,但聽著卻是肯定的意思。 周行之側(cè)眸,靜靜地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好好看秀。” 楊宋歌忍笑,“我還要謝謝師哥愿意跟我走這一趟,不然以我現(xiàn)在的情況,想接《訴情》,怕是業(yè)內(nèi)人不服?!?/br> “不用在意他人的想法,”周行之目光又再一次落在了對面的祁妙身上,淡淡地說了句:“你有實力,只是遇人不淑?!?/br> 頓了頓,又說:“不要因為別人的一句差評就自我懷疑,多花時間耗在負(fù)面情緒上就是你的損失?!?/br> 楊宋歌沒有再說什么,斂了斂情緒。 8點準(zhǔn)時,展廳的燈光暗了下來,高臺兩邊的燈泡驟然亮起,映著銀色的高臺熠熠生輝,澳林的logo忽明忽暗地閃著。 祁妙有些興奮,前世今生加起來二十年,頭一回體驗現(xiàn)場看秀,長見識了。 展廳吊頂?shù)囊繇懖シ帕艘皇赘邠P的英文歌曲,隨著節(jié)奏起伏,第一位模特兒,踩著自信走來,身穿麻灰色的吊帶裙,頭上戴著同色系的太陽帽,右手的手臂在聚光燈的照射下閃著光。 祁妙哇哦一聲,黎影被她逗笑了,問道:“這么喜歡?” “喜歡啊,你看那個手表,一看就很貴?!彼患偎妓鞯乇磉_(dá)了自己的看法,這時候完全沒有任何高情商,活脫脫就是沒見過大觀園的劉姥姥。 第二位模特兒出來后,祁姥姥微微瞪大,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扯著黎影的袖子,垂頭小聲道:“她這個手表比上一個還好看,是不是更貴?你知道多少錢嗎?” 黎影都快不行了,胸膛差點溢出笑聲,低頭跟她交頭接耳,“大概是拍roar價格的3倍吧。” 原來這個世界只有我一個人是窮鬼。 她繼續(xù)不恥下問:“那么貴買來除了看時間還有什么用?” 黎影撐額,回:“身份的象征?!?/br> 哦。 這回祁妙徹底閉嘴了。 好不容易看完秀,她都快喪死了,好想立刻發(fā)個微博:人間不值得。 謝幕時,主辦方的大佬和首席設(shè)計師紛紛亮相,模特們排排站在他們的身后,祁妙卻在這時看到了徐茹。 她微微皺眉,徐茹怎么在這里? 她不是盛世的嗎? 于是再次好學(xué)地問圈內(nèi)百科黎影:“徐茹……” 黎影側(cè)目,似乎知道她想問什么,接話:“盛世也有澳林的股權(quán),是大股東之一?!?/br> 嘖,瞧瞧,這就是資本家,這就是人脈,這就是共同富裕啊。 看完秀,在場人士按需出展廳,有的人碰頭在一起商量合作,有的人提前出去接受記者們的采訪,黎影問她:“一起回嗎?” 她想起周行之,終于有勇氣朝他的方向看一眼,卻眼尖地看到徐茹走了過去,兩人正在側(cè)耳交談著些什么。 徐茹裊娜的身影透著嫵媚,這時有人站在他們的面前,從那人擋住的身形中祁妙只看到徐茹白若凝脂下巴,微微上揚,以及露在外面的雪腕,整個人都散發(fā)著若隱若現(xiàn)的中古時期的貴族雅氣。 祁妙心里一頓,有些難受,像小刀輕輕劃了一下。 她默默收回目光,與黎影一同出了展廳。 記者們不太了解祁妙,見她出來,象征性地問了2個問題,祁妙也沒什么可說的,一帶而過。 采訪完,雙方的經(jīng)紀(jì)人領(lǐng)著他們準(zhǔn)備上保姆車離開,楊宋歌卻緊跟著出現(xiàn),喊了黎影一聲:“黎老師……” 黎影頓住腳步,祁妙下意識也跟著頓住。 回身便看到楊宋歌以及…… 她身后的徐茹和周行之。 祁妙抿唇,默默轉(zhuǎn)過身,踩著高跟鞋獨自往保姆車走去,一步一步踩得用力,不知為何,她此刻比之前更注意自己的形象,不想落人口舌。 …… 記者們看到楊宋歌,可不打算放過能引爆頭條的機會。 誰不知道楊宋歌前不久鬧出離婚風(fēng)波,出道5年正值巔峰,拿了不少獎,去年嫁給了本市富豪白世豪后便宣布息影,年末生下一子。 本以為其樂融融,卻不想今年年初爆出白世豪夜店舌吻超模,嫁入豪門悲劇顯現(xiàn),前段時間有傳言她要復(fù)出,第一部劇就是和黎影合作。 于是一時間紛紛上前要采訪楊宋歌,誰想聽主持人問客套話啊,那多沒意思。 長槍短炮的話筒往她面前塞。 楊宋歌嚇了一跳,捂著胸口,后退一步說:“抱歉,我想先和黎老師說話,各位可以稍候采訪嗎?” 黎影快步走過去,微微皺眉道:“你們先等等……” 話音未落,有記者匆忙提問:“請問你復(fù)出后,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是否交給白家?” 這話一出,底下緊跟著咄咄逼人,“離婚白家是否給你相應(yīng)的財產(chǎn)分割,你是否枉為人母,不要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拿走白家30億作為籌碼?” “白家曾透露是你主動放棄撫養(yǎng)權(quán),請問是真的嗎?” …… 一句句壓的楊宋歌喘不過氣,她面色蒼白,黎影抬手護著她往后退了一步,周行之眸里冷意陣陣,正準(zhǔn)備上前—— 一抹黑色俏麗的身影擋在了話筒前,冷眼看著他們:“你們的廢話真多?!?/br> 眾人一怔,一時間面面相覷,完全摸不著頭腦。 “我們是在問楊宋歌……” 她打斷,滿臉小混混式不以為然:“我知道,我只是覺得你們太吵了?!?/br> “你——” “我知道你,你不就是最近剛紅嗎?嘚瑟什么? 祁妙甩甩頭,漫不經(jīng)心道:“哦,好歹我還紅了,你呢?”末了又微微一笑,“對了,有時間我請你們吃魚吧,我看你們還挺會挑刺的?!?/br> 說完側(cè)頭掃視身旁幾人一眼,對上周行之似非似笑得眼神,凜了一下,硬著頭皮邁開步伐走了出去。 張姐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但礙于記者在場又不敢當(dāng)面發(fā)作,在祁妙靠近保姆車的時候,擰了她一把,壓著聲音說:“你又找事!” 祁妙鉆入保姆車,車門關(guān)上,揉了揉腰窩的rou,齜牙咧嘴道:“是他們找事兒。” “行了行了,快開車!” 王悅大氣不敢出,上下打量祁妙,詫異道:“妙妙啊,你為什么要幫那個楊宋歌?。俊?/br> 你們又不熟。 祁妙伸手去拿她的包,一邊掏出手機一邊說:“不知道,就是不喜歡那些記者的嘴臉?!苯怄i,滑動到微博,又補:“我這叫行俠仗義?!?/br> 保姆車緩緩駛出蕉嶺湖,奔上高速,夜色當(dāng)空。 她打開車窗,感受高架橋上的湖水氣息。 額前的碎發(fā)飛揚。 腦海中忽然想到徐茹和周行之在一起的畫面,頓感胸口悶悶的。 嗡嗡—— 手機傳來了信息,垂眸劃開,是今日剛剛加上的黎影發(fā)來的:[贊]超颯 她美滋滋地把手機展示給大家看,“看,黎老師都夸我。” 張姐白她一眼:“給點顏色你就開染坊,等著吧,一會兒保證你上熱搜?!?/br> “無所謂啦!”她擺擺手,“反正我之前都是黑的,還能更黑了不成?” 看看!看看! 剛紅了一點就要擺爛! 張姐一口氣堵在胸口,想罵也不知道怎么開頭,一直不說話的司機抬眼看后視鏡一眼,提醒道:“張姐,后面那輛車一直打著超車燈,但不超車,是不是你們認(rèn)識的人?你看一眼?!?/br> 聞言,眾人紛紛回頭。 王悅一眼就看到后車副駕上的—— 臥槽阿林! 那不是周老師的助理嗎? 她偷偷瞥了一眼祁妙,見她也微微瞪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有瓜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