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的愛欲糾纏(43)冬令「yin」(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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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馬的愛欲糾纏(43)冬令「yin」(二) 2021年11月30日 「還有什么事情嗎,歐陽?」 聽到歐陽奕這么跟梓娜說之后,我自然而然地這么問道。 歐陽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等梓娜離開,關(guān)上了門,確認(rèn)她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才又坐回到了剛剛的椅子上。 我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錢明哥,我覺得,有些事情,你一定要知道,但是……」 歐陽面露難色。 我心領(lǐng)神會,拍著胸脯道:「放心,是不是想讓我保密呀?」 歐陽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一定替你保密,秦語那邊我也不會說的,放心好了!」 歐陽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準(zhǔn)備宣布什么大事情似的。 「就是……對了——」 歐陽再次打斷了自己,「我就是這么一說給你知道,你也別太當(dāng)回事,可以嗎?」 我無奈地笑了笑,又點了點頭。 她這才放心大膽地繼續(xù)說下去。 「其實……秦語……她……」 歐陽支支吾吾的,像是不知道該怎么組織語言。 「不著急歐陽,你慢慢說?!?/br> 我耐心地說道。 歐陽抿著嘴唇,好像很緊張的樣子:「秦語……她……她不跟你說……說派對的事我知道……但我也沒跟你說……」 「我當(dāng)多大事呢,你們是好朋友呀,總會有些秘密的!」 我心裡卻不像表面上這么豁達(dá),我總覺得歐陽奕實際上想說的并不是這么簡單的事。 或者說,這樣的事,應(yīng)該也不用那么緊張吧?「還有什么事情嗎?」 我故意問道。 「呃……呃……還有……還有一件事……但我……不知道該……就是……怎么說呢……」 歐陽還是支支吾吾的。 「沒事歐陽,直說就行?!?/br> 我故意鼓勵著她。 「就是……你知道秦語的紋身嗎?」 歐陽怯怯地問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她這么謹(jǐn)慎。 「我當(dāng)然知道啦!」 「你知道……她的……紋身……怎么……怎么來的嗎?」 歐陽奕的問題把我的思緒拽回到了接秦語回國時的那間賓館,那個「小別勝新婚」 的晚上……明明沒有過去多久,可是感覺好像是很久遠(yuǎn)的回憶了。 「秦語跟我說過的,是和紋身師那個了以后,紋的好像……」 我一邊回憶著一邊說。 歐陽好像很詫異的樣子,反問我道:「那語姐還有沒有跟你說什么別的嗎?」 我又仔細(xì)回憶了一下,一方面好像確實沒有什么了,另一方面歐陽說的「別的」 也是語焉不詳,我只得茫然地?fù)u了搖頭。 「哦哦哦好的……」 歐陽奕就像是問題得到了肯定一樣,一邊頻頻點頭,一邊似乎還在想著什么。 「還有……什么事情嗎?」 我再次問道,歐陽奕給我的感覺并不像是只想問這么一個問題,她一定還有一些不知如何開口的事情要和我說。 「沒……沒有了……就這些了……沒有了……」 歐陽的反應(yīng)如我料想的一般緊張與反常。 「真的嗎?」 我故意說道。 「呃……真的沒有了……」 歐陽一臉侷促,站起來就準(zhǔn)備要走。 話已至此,我也不想再為難她,以后說不定有的是機(jī)會。 歐陽匆匆忙忙地跑走了,我待在這裡也無甚用處,而這個時候回出租屋更是一種煎熬。 我極度緩慢地收拾了一下,帶上書,也離開了這裡,準(zhǔn)備找個僻靜些的地方溫書。 這也算是我的一種嘗試,嘗試讓自己的心靜下來,不被自己的情緒所干擾。 可是,那種被堵住胸口的感覺依然存在著,我的心也很亂。 我心裡有數(shù),我一點也不害怕秦語和我提分手。 我只是很矛盾地覺得,現(xiàn)在的場面是因為我的錯誤導(dǎo)致的。 無論是哪一邊,我寧愿她干干脆脆地決定,而不是這種慢性折磨。 至于她為什么要和歐陽撒謊,我心中努力把它界定為和我無關(guān)的事情,畢竟嘴長在她身上,我說再多也沒有用。 不過既然歐陽這么說了,也不排除她只是在慪氣的可能。 不管怎么樣,我也不可能在外面晃一晚上,這時候覺得沙發(fā)上睡覺其實也沒有那么令人不快。 夜幕慢慢降臨,我拖著沉重的步伐,準(zhǔn)備回去出租屋。 「最好她給我來場痛痛快快的審判,別再折磨我了?!?/br> 我心裡這么想著。 走到樓下,我抬眼看了看,發(fā)現(xiàn)家裡有燈亮著在,說明她應(yīng)該是在家的。 上樓。 敲門。 無人應(yīng)答。 我只能拿出自己的鑰匙,打開了門。 玄關(guān)處看不到她的居家拖鞋,說明她已經(jīng)在家了。 客廳的燈亮著,房門一 如既往地鎖著,看來今晚又是和昨晚一樣的重複了。 只不過,明天沒有早課,希望今晚可以多睡一會。 我就這么坐在沙發(fā)上,用茶幾當(dāng)書桌,弓著腰看書。 她從房間裡出來過幾次去洗手間,不過我們都很默契地沒有說任何話。 我中間也有嘗試性地看她,但她沒有給我任何回應(yīng)。 不知不覺,鐘錶裡的時針與分針在0刻度下匯合。 睏意慢慢襲來,我的眼皮也逐漸閉上了。 半夢半醒之中,我總感覺有什么人站在我身后。 是秦語嗎?但當(dāng)我翻身過去的時候,除了黑暗,什么都沒有。 睡夢中,我感覺這個人影慢慢地走到我身前,然后突然就要沖向我。 我猛地一睜眼,一起身,天光微亮,四下裡靜悄悄的,空曠的客廳裡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時鐘「滴答滴答」 的聲音。 仔細(xì)一瞧,這才5點剛過。 我驚出一身冷汗。 想再睡是不可能的了,我干脆決定洗個熱水澡,也當(dāng)是去去身上的霉氣。 洗完澡,裹上浴巾,準(zhǔn)備出來再換上內(nèi)衣,毫無防備地推開浴室的門,卻看到秦語坐在客廳裡,把我嚇了一大跳。 我硬著頭皮,頂著她的目光,走到我剛剛放內(nèi)衣褲的地方,拿起就準(zhǔn)備進(jìn)房間裡換上。 「你干嘛?」 秦語開口了。 「我……我去先把衣服換上……」 我回答道。 「你跟我,哼,」 秦語冷笑了一聲,把我嚇得汗毛直立,「換內(nèi)衣現(xiàn)在背著我了,是嗎?」 我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只能答道:「我進(jìn)去換,也不影響你,不會太久的……」 「站??!」 秦語突然提高了音量,指了指沙發(fā),「你,這,坐好,你就在這換!」 我不知道秦語的目的是什么,只能聽從她的指令,坐到沙發(fā)上。 誰知道,我剛剛走到沙發(fā)邊上,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運用她熟練的跆拳道技巧把我精準(zhǔn)地摔倒在沙發(fā)上,隨后整個身體就壓了上來。 「語姐,你……你……」 我被她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別緊張,親愛的,」 秦語這個時候用這種稱呼只會讓我更加害怕,「我就問幾個問題……」 「你說,你說……」 「我,和歐陽奕,你覺得,誰讓你更有快感呢?」 「???你……說什么?」 我第一時間沒搞明白秦語問題的意思。 「你別裝聽不懂,告訴我就行了?!?/br>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但是在這樣一個時期被問這樣的問題,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當(dāng)……當(dāng)然是你……」 我顫顫巍巍地回答道。 「那……」 秦語站起了身,我可以稍微喘口氣了,「為什么每次我和你之間出現(xiàn)感情上的問題,你都要去找歐陽奕呢?」 「???」 我又一次被她問蒙了,脫口而出一句,「是……是她找我的呀……」 「呵,你說得對,她找的你,」 秦語冷笑著,「那那個小楊也是主動找的你,你冰清玉潔,她們都恨不得往你身上撲是吧!我們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怎么沒覺得你這么有魅力呢?」 秦語的詰問讓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我已經(jīng)不想解釋什么了,因為解釋了她也不會再聽了。 「我不知道你腦子清不清醒,你,是和我秦語在談戀愛,不是和我那些好朋友們,你知道嗎?」 秦語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不過,以前我確實沒看出來,沒看出來你錢明這么不是男人!」 秦語不依不饒,「合著平常萬事大吉,一出事就是跟你沒關(guān)係、都是別的女生的錯?」 「秦語……」 我剛想說些什么,就又被她打斷了。 「錢明,真的,唉……」 秦語歎了口氣,「我想我之前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對你沒有任何要求,別的女人遠(yuǎn)一點就這么難嗎?」 說完,就轉(zhuǎn)身又回了房間,鎖上了門。 我不知道秦語是從哪裡得出的我主動找歐陽奕的結(jié)論,而憑我對歐陽的了解,她也不會做這種顛倒黑白的事情。 不過,秦語這次的話讓我產(chǎn)生了自責(zé)之外的另一種感情。 或許,暫時的分離對我們兩個而言都是有幫助的?雖然,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搞清楚。 秦語為什么突然發(fā)難?她為什么要對歐陽說謊?她為什么要瞞著我期末派對的事情?我目前還不知道答案,但答案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了,或許有一天,我總會知道的。 今天雖然沒有早課,但經(jīng)此一鬧我肯定也是睡不著了。 于是便收拾收拾,出了門,去了學(xué)校。 我直奔自習(xí)室而去。 既然已經(jīng)萌生退意,她的那些指控此時此刻我更希望不是信口雌黃。 我心裡知道,我此時此刻需要一個人為我指點迷津。 而在自習(xí)室,只要等,一定可以等到我想見的人。 果不出我所料,等到大概9點多的時候,門開了。 「錢明哥,你怎么在這?」 「歐陽,你來的正好,」 來的人正是我所期望的,「我有事情想問問你?!?/br> 歐陽顯然沒有料想到我會出現(xiàn)在這裡,更不會想到我會主動找她求助,顯得有些訝異。 我?guī)退铣鲆话岩巫?,示意她坐下?/br> 「那天我們見過面之后,你是怎么跟秦語說的呀?」 我開門見山。 「???」 歐陽有些驚訝,她應(yīng)該沒想到我會問這個,「我沒說什么,就說了我去質(zhì)問你。」 「那她問你我是怎么說的了嗎?」 「她問了,但是,」 歐陽想了想,「但是我沒有說得很仔細(xì),只是說了你也很難過、覺得沒有做好之類的……」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對了,我還說我感覺你們之間有誤會這樣的話了,別的就沒了,」 歐陽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哦,沒事,我……我就問問。」 我故作鎮(zhèn)靜。 其實我是可以猜到秦語早上對我的指責(zé)會和歐陽的描述產(chǎn)生出入,所以我也沒有太過于震驚,反倒是歐陽有些擔(dān)憂了。 「錢明哥,拜託你如果你想讓我?guī)兔Φ脑?,請一定要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你這樣我也無能為力?!?/br> 歐陽有些認(rèn)真了。 「那你不要跟她說我來找你了,可以不?」 我問道。 「放心,我不說。」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就把早上秦語的話跟歐陽複述了一遍。 「我覺得,」 我閉上眼睛,一邊想一邊說,「上次跟你說我不要她了,包括這次,應(yīng)該是她故意這么說的,可是……為什么呢?」 歐陽奕沒說話。 「其實我上次就想跟你說的,歐陽,」 我越說越有些著急了,「我甚至想過讓你跟她說,要是真的看不上我,不用這么羞辱我,真的……」 「你別激動,錢明,」 歐陽拍拍我的背,「你知道她的,我要是這么說了她不得更生氣了……」 我用力搓了搓頭發(fā),像是在發(fā)洩一樣。 「說起來,錢明哥,上次有的話我也沒說清楚?!?/br> 歐陽突然鄭重其事地看著我,「我覺得必須要告訴你,之前我還在替她保守秘密,現(xiàn)在看來我不應(yīng)該這么做的……」 「沒事的歐陽,我不會跟她說的?!?/br> 「上次跟你說了紋身師的事情,其實……」 歐陽嚥了嚥口水,「她瞞著你的事應(yīng)該不止一次,尤其是……這半年……」 我皺了皺眉,歐陽立刻緊張地說:「哎錢明哥,你不要跟秦語生氣啊,不然……」 「放心好了,我不會的……」 「就我知道的,她回國前一兩天還和那個紋身師做過……」 「怪不得!」 我突然想起秦語當(dāng)初的吻痕……「啊,錢明哥,怎么了?」 歐陽警覺地停下來問我。 「哦哦,沒事沒事,你接著說?!?/br> 歐陽點點頭,繼續(xù)說道:「然后我們不是這學(xué)期課很多嘛,她在你去上課的時候,在你們家,和劉克也……梓娜也參與過其中幾次的……還有……還有你們的房東……」 出乎意料的是,我聽到這些原本對我應(yīng)該是晴天霹靂的消息,并沒有特別大的反應(yīng)。 歐陽應(yīng)該也是這么覺得的,以為我的沉默是我在生氣,說道:「錢明哥,你千萬不要生氣,不是我不跟說,是……」 「沒事的歐陽,我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生氣啦!」 我安慰她道,「相反,我應(yīng)該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歐陽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來之前其實我想問你,我和她分開一段時間,我搬回宿舍住。但是你跟我說過這些之后,我覺得我心裡有答案了……」 「錢明哥,」 歐陽焦急地說,「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相信我,秦語她絕對絕對不想和你分開的,我發(fā)誓!」 我搖了搖頭,說道:「她的心思只有她知道,你為什么要為她發(fā)誓呢?」 「錢明……」 「沒關(guān)係的歐陽,」 我打斷了她,「她既然背著我做出這種事了,至少說明她對我有些膩了,我這時候還一個勁糾纏她,就不合適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真的不是這樣的錢明,早知道我不跟你說了!」 歐陽有些自責(zé)地說道。 「不然是怎樣呢?」 我故意反問道,「她在你面前把自己包裝成受害者,無非是兩個目的,一是讓我在你們面前沒法做人,她好一個人獨佔,二是搞臭我的名聲,就算分手了還可以說是我的問題……」 歐陽也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駁,喃喃地說道:「總之我知道她是不想和你分手的……」 「唉,」 我歎了口氣,「歐陽,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了,我也無所謂了,愛情不要沒有關(guān)係,但是我真的不想忍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了。她跟多少個男人做我現(xiàn)在也不想管,因為我也接受不了這樣提心吊膽的感情了……」 歐陽這次徹底沉默了。 既然下了決心,也就沒有什么必要再問了。 「歐陽,我先走了……」 「哎錢明哥,」 歐陽叫住了我,「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參加一下派對……」 「怎么參加?」 我苦笑道。 「就是,不明著參加……」 歐陽說的很隱晦。 「偷窺?」 歐陽點點頭。 我笑了笑,這個提議雖然聽上去對我來說很有吸引力,但是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考慮這個。 「讓我想想吧。」 我笑著說道,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沒有耽擱,先是去了學(xué)校旁邊的銀行,把下個月的房租轉(zhuǎn)給了房東,然后回到了出租屋。 秦語此時應(yīng)該是去上課了,我一個電話打給劉克,5分鐘后,他就出現(xiàn)在了我眼前。 當(dāng)我把打算搬回寢室住的計劃告訴劉克時,他沒有說什么,只是問了我一句:「你想好了嗎?」 我堅定地點了點頭。 「那我沒意見,反正現(xiàn)在阿鴻……」 劉克欲言又止。 「阿鴻?」 我皺了皺眉,「他怎么了?」 「他分手以后和那個新歡也出去住了,現(xiàn)在寢室就剩我一個人,你回來也挺好的。」 劉克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說道:「沒問題的話,還得麻煩你幫幫忙呀!」 劉克有些驚訝地說道:「今天?現(xiàn)在?就搬?」 我點點頭,說:「為什么不呢?既然決定了,就早點完成好了。」 「那語姐那邊你不用……說一聲嗎?」 「我想過,還是算了吧……」 突然,一陣心酸襲來,這是這幾天以來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我想,她應(yīng)該會很高興的?!?/br> 劉克嘴巴微微張了張,好像想說些什么,但他終究是沉默地幫我開始收拾起東西來。 收拾起來才發(fā)現(xiàn),我自己并沒有多少東西,不過是一些冬天的衣服和書,其他的要么是和秦語共用的,要么是借用秦語的,我自然不想、也沒辦法帶走。 有了劉克的幫助,過程進(jìn)展的非常順利,不到一個小時就把我的東西整理了出來。 「你在外面等我一下吧,我留個字條?!?/br> 我氣喘吁吁地跟劉克說道。 劉克雖然一臉「這真的可以嗎」 的疑惑表情,但他也沒有過問許多,幫我拎著包裹出了門。 我把剛剛?cè)〉腻X放在餐桌上,旁邊留了這樣一張紙條:「仔細(xì)思考之后我覺得,暫時的分開對你我二人都是有好處的,所以我回學(xué)校住一段時間。還有一個月就放假了,下個月的房租我已經(jīng)交了。如果需要買回家的火車票,我可以幫你一起買。錢明」 沒有過多的留戀,我徑直走出了門。 我拎著箱子快步走著,背著包的劉克在后面一直追著我,場面有些滑稽。 如預(yù)料中的那樣,我此時此刻并沒有什么輕鬆的感覺,反而比前幾天更加的心酸。 倒不是因為自己的不辭而別,而是不甘心,不甘于自己的感情就這么結(jié)束,也不甘于承認(rèn)自己的感情所托非人。 回到學(xué)校,先吃了飯,劉克就去圖書館看書了,留下我一個人在熟悉的寢室裡把自己的東西重新歸置回去。 躺在剛鋪好的床上,一陣睏意襲來,沒有反抗,我沉入了夢鄉(xiāng)。 好像很久沒有這么踏實地睡過一覺了,一睜眼,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 寢室裡也只有我一個人,黑黑的,這種寂寞的感覺許久沒有過了。 摸黑找到手機(jī),并沒有一條信息或者未接來電,我談不上難過,只是心裡有種莫名的失落。 不過我想,或許秦語等待這樣的時刻已經(jīng)很久了吧。 既然你猶豫,我做這個惡人、做出這樣狠心的決定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可能是搬東西回來的時候走得太快,身上出了汗而天又很冷的緣故,第二天我就莫名其妙地發(fā)了高燒。 我特地囑咐劉克不要和任何人說。 白天去校醫(yī)院輸液,輸完了液就回寢室複習(xí),這樣的生活持續(xù)了快一周,我的病才慢慢好轉(zhuǎn)。 不像以前生病時總有人照顧,要么是父母,要么是秦語,獨來獨往的這段日子習(xí)慣了也就不那么糟糕了。 秦語沒有找過我,我也自然不會去找她。 病好了,我也是自己一個人去了車站,提前買好了一個月以后自己回家的車票。 起初,夜晚很長,睡眠很短。 但是,功課複習(xí)的壓力開始讓我慢慢把一些煩惱拋之腦后,難過的時候依然有,不過更多的是對自我的檢討。 就這樣,一直到某一場考試結(jié)束,我剛剛走出考場,就被歐陽奕拉走了。 「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 怎么樣了?」 歐陽奕問道。 我被她問蒙了,不解地道:「什么事情???」 「你什么記性啊,當(dāng)然是……」 歐陽奕壓低了聲音,看了看四周,「派對的事情??!」 我這才想起來她跟我說的派對偷窺計劃。 不過隔了這么長時間,我確實中間沒有想過這個事。 「大哥,你不會還沒想好吧???」 歐陽一眼就看穿了我。 我只能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我可都給你準(zhǔn)備好了,以為你一定會答應(yīng)的呢……」 歐陽撇了撇嘴。 可是,聽到歐陽的話我卻是吃了一驚,連忙問道:「準(zhǔn)備好了?什么叫……準(zhǔn)備好了?」 「哎你別管了……」 歐陽有些不耐煩,「這樣吧,我問你一個問題,我想你答了這個問題,你心裡就有數(shù)了?!?/br> 「好吧,你說?!?/br> 「你心裡同不同意秦語來呢?」 歐陽的問題問得很干脆,像是提前想好了很久似的。 我被她的問題哽住了,因為這我也的的確確沒有想過。 「啊……」 歐陽奕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不好意思哦錢明,我剛剛沒意識到你和秦語……」 「哦嗨,」 我連忙擺擺手,「沒事的,我剛剛是在想你的問題啦……因為這個事我是后來才知道的,所以也沒想過什么同不同意的事情……」 歐陽想了想,補(bǔ)充道:「那如果不是現(xiàn)在這樣,而是秦語先問的你、征求你的意見呢?」 「那我應(yīng)該……」 我仔細(xì)想了想,「如果她跟我說的話,應(yīng)該會同意的吧……」 「理由呢?」 歐陽冷冷地問道。 「沒有什么理由吧……」 我苦笑了一下,「總之她已經(jīng)決定了,后來就算我從你們這知道了她也沒有說過什么,我是否同意應(yīng)該也不會影響她的決定吧?!?/br> 我看著歐陽,她的眼神裡此刻滲出一絲的同情與心疼。 「都沒關(guān)係的,」 這回?fù)Q我來安慰她了,「現(xiàn)在我和她已經(jīng)……你也知道的……就不用為我這么大費周章啦!」 我還是不忍心,也不甘心,說出那兩個字。 「話是這么說啦,但是……」 歐陽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不說準(zhǔn)備好了嗎?」 我打斷了她,「你把時間和地點告訴我,如果我決定去的話,我就提前去,你看這樣行不行?」 歐陽奕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就當(dāng)是同意了:「我們考完試第二天,下午,你要是想去的話就上午去自習(xí)室,我會在那裡等你的?!?/br> 我點了點頭,向她表示了感謝以后,目送她離開。 其實,歐陽的問題確實如她所說,當(dāng)我思考答案的時候,我心裡就有了決定,只不過我沒有明說。 整件事情裡,我可以努力去理解秦語和其他男人背著我交歡,以及派對的事對我隻字不提,或許不告訴我才比較刺激呢。 但是,她在她的閨蜜面前說謊。 在我面前高高在上地質(zhì)問我,是讓我不能理解的。 是故意刺激我讓我和她分開?還是因為心裡覺得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而企圖在心理上戰(zhàn)勝我讓我不離開她?我努力不去想這些。 畢竟,好不容易開始適應(yīng)沒有她的生活,我也不想因為這些無聊的問題讓我的情緒再次出現(xiàn)問題。 更何況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現(xiàn)在的我們至少在形式上已經(jīng)分開了。 話說回來,所有的這些都不妨礙我已經(jīng)決定到時候去偷窺派對。 不為別的,只是想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看看這個曾經(jīng)口口聲聲說愛我的女人,背地裡會擁有怎樣的「快樂」。 我料想,沒有我在,也不告訴我,這樣的歡愉應(yīng)該更加能夠讓她得到快感。 日子這么一天天的過去,一個月的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 我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我要去偷窺這個派對的想法,甚至包括可能會參加派對的劉克。 劉克在這期間也向我提起過。 不過我還是堅持了一開始秦語給我找的藉口,說自己有事情沒法參加,他也就不多問了。 所以,所有考試結(jié)束的當(dāng)天,一考完我就回到了寢室,裝出一副還有事的樣子,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裝模作樣地抱怨這該死的安排。 第二天一早,我如約來到了自習(xí)室。 一推門,果然歐陽奕一個人在裡面等著我。 「你來了,錢明哥。」 我點點頭。 「我知道你會來的,」 歐陽向我招招手,「跟我來!」 說著,卻要把我 往門外帶。 我沒有多少懷疑,只是跟著她。 出門之后,她又把我從這個房間的后門帶了進(jìn)來。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其中奧秘。 原來,這間屋子中間有一排書柜,將空間一分為二,旁邊有一處空檔可以通過。 現(xiàn)在,空檔被用原來放在后面的沙發(fā)擋住,中間的柜子排列比原先稀鬆了些,足夠讓視線從縫隙中通過。 歐陽一邊向我介紹,我一邊驚訝于她布置的精巧程度。 「對了錢明,」 歐陽掏出一本舊雜志,「如果你看到我把這本書扔到地上了,代表你可以安全撤退了,你看怎么樣?」 我思考了一下,說道:「要不……你還是把這本書給我吧?」 歐陽有些疑惑。 「什么時候可以走我心裡有數(shù),你要是看到這本書被我放在柜子頂上了,就代表我已經(jīng)走了?!?/br> 歐陽打量了一下這本雜志,點了點頭:「可以,只要放上去能看見就行?!?/br> 說著,她把書扔到柜子頂上,自己跑到另一頭。 確認(rèn)可以看到書而且看不到我以后,她才鬆了口氣。 按照歐陽的安排,午飯時間以后其他人就會陸續(xù)過來,而她也要裝出一副那個時間到的樣子,于是就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等著。 之所以我要把去留的自由掌握在自己手上,是因為我沒有告訴歐陽的是,我早已經(jīng)買好了今晚回家的車票。 而我這么趕時間的目的其實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私心,故意不想和秦語差不多時間回家,而且決定必須要比她早。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這么想,可能我內(nèi)心深處還是在賭氣吧。 我找到一個讓自己足夠舒服的姿勢,躲在這一排柜子的后面。 眼見著時間來到午后,門外一陣嬉笑聲打破了寧靜。 我連忙打起精神。 門推開,是秦語和梓娜,兩個人一起到了。 她們兩個人都穿著厚厚的外套,但我還是能夠很敏銳地察覺到秦語似乎比一個月前稍胖了一些,臉比之前圓了一點,看上去更加可愛了。 「看來這一個月過得挺滋潤啊!」 我心裡酸熘熘地想著。 「聽說今天除了我們自己人,還有別的人?」 這是梓娜的聲音。 「對啊,」 秦語脫下外套,裡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領(lǐng)毛衣,傲人的雙峰被毛衣包裹挺立著,「Ricky他們今天也來不了,那我不得再幫你們找一個嘛——」 秦語找的外援?這一下讓我竟然有些興奮起來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梓娜笑成了一朵花,「可惜今天Ricky和錢明哥來不了了——對了,你和錢明怎么樣了呀?聽歐陽說你們之前吵架來著?!?/br> 「嗨別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