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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jīng)死在沙特圖奇了,在他臨危受命出軍前一周,你們就已經(jīng)斷絕了所有情分,星際律法上你們早已沒有任何關系,即便他活著回來,你們雙方都無法再干預對方生活?!?/br> “可是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的心里還有他?你讓我怎么信?明知道他此次一去危險至極,卻還要跟他大吵一架,直到你們辦理離婚手續(xù)也處于冷戰(zhàn)雙方不發(fā)一言。臨行前,你主動找過他嗎?你擁抱過他嗎?你祝福過他嗎?別的士兵都有愛人目送,你知道作為將領的他,身形寂寥地站在擁擠的人群中間顯得有多么格格不入嗎?” “直到他死后,你是否去找過他的遺體?你從沒為這件事費過心神,日落東升照常不變,你的生活就還在繼續(xù)不變,有因為他的死而出現(xiàn)任何改變嗎?現(xiàn)在你告訴我你的心里有他,說出來恐怕任何人都不會信吧?!?/br> 原本蔣紹敘并沒有深想,他一直覺得自己和盛銘之間連相敬如賓都做不到,又講什么同心同德? 不被關心,不被在乎,不被思念,不被牽掛,這些他原本早已經(jīng)習慣了。 可戈奇震聲有力的這一番話聽下來卻字字往死里戳他的心。 居然讓他少有地感覺到了那么一絲酸澀和可悲。 “你都知道我這么惡劣了,那你為什么還要選擇我?結(jié)婚五年我都還能對他這樣,你跟我在一起之后難道我就會區(qū)別對待你?你自認有什么特殊?” 盛銘居然沒有否認。 這讓戈奇意外,卻又在蔣紹敘的意料之內(nèi)。 蔣紹敘耷拉著耳朵有氣無力地癱在沙發(fā)上。 但他面前上演的扎心大戲還未結(jié)束,刀子雨也并沒有放過他,成片成片地飛濺在他脆弱的皮rou上。 “我跟他不一樣,我會改變你的想法。你只是不愛他才會這么對他。歸咎到底,他是個Alpha,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备昶鎴孕抛约嚎梢該碛惺懻嬲膼?。 盛銘笑了,唇角一抹若有似無的譏諷被蔣紹敘無意間捕捉到了。 “我什么時候告訴過你,我心里的那個人一定就是蔣紹敘?” 是的,他從沒說過。 汪凱也沒有指名道姓。 這些都是戈奇和蔣紹敘自己的代入。 原來自己連擋箭牌都不算。 蔣紹敘在那刺眼的嘲諷里看到了自己的愚蠢。 戈奇迷失在無限的絕望和墜落虛空里。 盛銘短短的這一句話,徹底打碎了戈奇所有幻想。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切切實實沒有機會了。 那些年的苦等,換來的只不過是今天自己的痛摔。 戈奇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沒想到當年炙手可熱的Omega為愛所困,最終愛而不得,陷入了難以獲救的怪圈。 蔣紹敘喉嚨悶悶哼了一聲,看著盛銘面無表情的臉,不禁心道。 果然是渣男。 要不是因為戈奇,他早就把剛才發(fā)生的一幕直播出去,讓那些觀眾好好看清盛銘的真面目。 沒過多久,汪凱也告別離開。 偌大的別墅就只剩下了一個人,一條狗。 “看什么?還不去洗澡?” 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蔣紹敘身后的盛銘用腳尖輕輕點了點他的屁股。 蔣紹敘一個激靈,四腳并用,健步如飛躥到地板上警惕地瞪著一臉壞笑的盛銘。 我傳統(tǒng)美德! 蔣紹敘沖盛銘發(fā)出低吼,目光如炬。做好攻擊動作,蓄勢待發(fā),目標是盛銘致命的脖頸。 “怎么今天這么不乖?小心我一刀劃破你的肚子,做頓烤全狗?!笔?zhàn)堄腥の兜乇е觳?,并沒有使用Alpha恐怖的壓制。 他是人,這是狗。 何必跟一只不懂事的狗斤斤計較。 蔣紹敘咬的牙咯嘣咯嘣響,全身的黃毛都像尖刺般炸了起來。 我吃檸檬! “今天不洗澡就別上我床睡,睡你那臭烘烘的狗窩吧?!?/br> 盛銘哼笑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了。 蔣紹敘站在原地愣了兩秒,什么?。?/br> 我焯。 他跟盛銘結(jié)婚五年都沒同床共枕過,這條傻狗憑什么? 他竟然是連條狗都不如嗎? 蔣紹敘的心被扎得嘩啦啦流血。 “嗚嗚…” 喉嚨里發(fā)出不甘心的低嗚聲,四條強勁有力的爪子踩著樓梯三兩下就蹦到了盛銘的身后,又偷偷摸摸跟著盛銘走進了浴室。 盛銘并未在意他,幾個來回間,昂貴的衣服一件件被丟進衣籃。 第3章 神秘的房間 蔣紹敘蜷縮在洗手池旁,一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模樣。實際上內(nèi)心已經(jīng)邪惡地編織了一個計劃。 盛銘脫得只剩一條西裝褲,包裹著緊俏的臀線。 大黃狗盯著盛銘的褲子看,盛銘轉(zhuǎn)過頭瞥了他一眼。 隨后像是忘記拿什么東西,盛銘走出了浴室。 蔣紹敘心想,這是天助我也! 沖上去對著籃子里的衣服一頓撕咬,不規(guī)整的破洞大大小小也有十幾個。 呲著牙滿意地看著這些粘滿他口水的藝術品,優(yōu)哉游哉地搖頭晃腦叼著衣服碎片甩進筐里。 最后為了防止被發(fā)現(xiàn),蔣紹敘甚至兩腿站立,將兩條前爪摁進筐里左左右右地踩平。 一切準備完成的蔣紹敘忽然感覺到后背掠風,尾巴下面涼颼颼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