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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迦單獨進去,和孫銘天老婆單獨聊了幾句。 孫銘天老婆是個厲害角色,好歹混了那么多年,她可不是只會享福的貴太太。這位叫南迦進去是為了交代一些事,一些孫銘天還沒來得及告訴南迦的事,涉及到怎么拿下太信科技和亞天集團,孫家公司的一些內部cao控和安排。 沒全講,但重要的告訴她了。 南迦理應知道這些,以免再出現內鬼作亂,屆時她也能及時察覺并應付。 除此之外,孫銘天老婆還讓二女兒配合南迦。 也不知道是真的出于信任,還是臨到這種關頭沒法子。 孫銘天老婆還不曉得大兒子咋樣了,家里沒告訴她這個噩耗,怕她剛醒受刺激熬不住。 二女兒還瞞著當媽的,扯謊老大也在重癥監(jiān)護室,也沒事了,說是過兩天就能見到。 孫銘天老婆反應不大,應道:“那就好?!?/br> 出去前,南迦習慣性回頭瞧,余光瞅到孫銘天老婆眼角濕了,有淚花。 但那也不是她該管的了。 這天的孫銘天沒蘇醒,一直是昏迷狀態(tài)。 南迦在醫(yī)院等到天黑,很晚才出去。 老頭兒是后一天清早才睜眼,逐漸脫離危險期。 可隨之而來的又是另一重麻煩——孫銘天醒是醒了,但腦子似乎出了點問題,他不能說話,反應比較遲鈍,整個人別說坐起來了,就是動動腳都困難。 好像是傷到了脊椎,神經也有點毛病。醫(yī)院還沒查出具體的,目前還在盡力排查,不敢給孫家的人保證。 嚴重車禍后能救回一條命已實屬不易,癱了、半身不遂了,那是更意外的情況。 醫(yī)生已經盡其所能,也無可奈何。 南迦是回了酒店才收到電話,孫家二女兒哭成了淚人,經受不住打擊。 誰都沒說孫老頭兒就一定站不起來了,可當場的,南迦心里一緊,臉色變了變。 手機開的擴音,紀岑安在旁邊聽完了全部。 紀岑安的神情一樣謹慎,變得不再輕松。 黃延年是相近的時候收到了風聲,不比她們晚多久。 他今晚找了南迦好幾回,可自從得知這事后,他就沒信兒了,屁都沒放一個,縮得比誰都快。 白天分明還是能扛事擔責的樣,轉眼間變臉比哪個都快。 孫銘天若是癱瘓了,還不如死了好點。 死了好歹能讓其他人接手,癱了就是純粹的拖累。 南迦握著手機,猶疑不決。 掛斷通話,房間里長久靜默,雙方都不搭腔。 也是這晚,遠在C城的邵予白致電紀岑安,趕在這時候添堵。 邵予白了解這邊的一切,不知從哪兒弄的新號碼,接通了,她心情似乎不錯,直入主題問:“安安,需要我出手嗎?” 第90章 接電話是在夜里十點, 彼時南迦不在,臨時外出辦正事。 房間里只紀岑安一個,四下空蕩蕩, 燈都沒開。 邵予白挺會挑時間, 不早不晚,正在卡在這個點上。 紀岑安是不想搭理她的,可礙于號碼陌生, 還沒來得及細想就接了起來, 后悔已經遲了。 聽到熟人的聲音,紀岑安不跟對方啰嗦, 想也不想,下一刻就要掛斷, 省得浪費口舌。 似是提早預料到她的反應, 邵予白說:“敢掛斷我就轉投裴少陽,你可以試試?!?/br> 威脅的意味毫不掩飾,極其認真。 放在平時, 紀岑安絕對不受要挾, 當即就掛了,無視這位的作妖。 這回不同, 時機不合適,紀岑安怔了怔,還未舒展開的眉頭緊鎖,一時遲疑了, 定住手上的動作。 邵予白輕聲道:“別總是那么排斥,打個電話, 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樣?!?/br> 紀岑安黑臉:“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 ”邵予白很有閑心, 語調愜意,“沒事就不能找你?” 紀岑安不給面子:“不能?!?/br> 邵予白嘖了聲:“絕情?!?/br> 紀岑安說:“有事就講,沒有就算了。” 邵予白略微不滿,抱怨道:“才多久沒見面,越來越狠心了?!?/br> 忍無可忍,紀岑安不和她扯皮,木然一聲不吭。 討厭邵予白的花招,不著道。 邵予白過場多:“咱倆聊聊,說兩句?!?/br> 走至窗邊,拉開簾子的一條縫,往下瞥一眼。紀岑安冷淡回道:“有話直說?!?/br> 邵予白臉皮比城墻厚:“又煩我了……怎么,南迦在你旁邊?” 紀岑安不回答。 邵予白:“你去了C城,現在還能接我的電話,那她應該不在?!?/br> 猜得挺準,也對這邊的情況了解得很透徹。 所有事都瞞不過那邊,C城的所有動向都被掌握了。 紀岑安沉聲:“你想聊哪些?” “多了,不少事?!鄙塾璋渍f,愉快坐下,半躺在沙發(fā)上,“既然南總出去了,我們可以慢慢談,不急。” “長話短說,我沒空?!?/br> “你空著,現在有時間?!?/br> “沒有?!?/br> “那邊如何了,孫家有消息沒?” 紀岑安:“不知道?!?/br> 邵予白:“南總他們現在是什么打算,繼續(xù)堅持,耗著等孫銘天,還是另尋出路,要舍下他?” “沒問過,不清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