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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迦不動手,看著她收拾。 試完布料就沒了后續(xù),未有進(jìn)一步的設(shè)計步驟。時間不允許,今夜沒空,后面的該下次再進(jìn)行。 南迦比紀(jì)岑安先離開,差不多了就出去。 紀(jì)岑安整理桌面,直至余光里無人了,神色才漸漸黯淡下來。 · 同一晚,郭晉云的住所。 與北苑的表面平靜相反,那邊是另一番場景,整棟樓死氣沉沉,一晚上都低氣壓環(huán)繞,裝潢華麗的屋子成了煉獄般的地方。 由于沒受,郭晉云進(jìn)醫(yī)院觀察了一天傷勢就被接到這邊,回家休養(yǎng)。 裴少陽也在這兒,但不是到此探望傷患表達(dá)關(guān)懷,而是另有目的。 有的事不方便在外邊商談,醫(yī)院病房到底是公眾場合,人多眼雜的,清算只能等到私下來。 裴少陽沉著臉,面色無比難看,黑得跟鍋底一般。他剛進(jìn)門就沖郭晉云的腦門兒上砸去一個紙質(zhì)的信封,一巴掌扇過去,打得郭晉云身形歪倒,腳下趔趄差點摔倒。 紙做的信封砸上去就破損了一道口子,里面裝著的照片悉數(shù)灑落出來。 郭晉云低眼一看,臉上登時血色全無。 全是他外出鬼混的艷照,露臉的那種,每一張都是無法辯解的證據(jù)。 各色面孔里,一名穿藍(lán)色緊身吊帶裙的中年卷發(fā)女人赫然在列——這位分量挺重,不是別人,正是裴少陽想盡辦法拉攏的六合集團(tuán)張總的老婆。 郭晉云膽兒挺肥,真有本事找得著門路,竟能和張總的老婆搞上,暗度陳倉好幾個月,不止一次上門偷偷送炮,花樣都快玩出火了。 也不曉得怎么勾搭上張總老婆的,郭晉云保密工作做得不錯,這么多天過去,沒讓張總抓到不說,還沒教裴少陽他們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 如果不是收到了這份東西,裴少陽至今不知情,還被瞞著。 自己眼皮子底下發(fā)生這種情況,還是自家人沒腦子壞事,裴少陽臉上冷得快結(jié)霜,恨不得弄死郭晉云。 自覺大禍臨頭,郭晉云身形戰(zhàn)栗,驚怕地趕忙撿起那些照片,鐵證如山了還磕磕絆絆地辯解:“哥,哥你聽我解釋,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裴少陽不好糊弄,火氣上來就對著這個傻逼踹兩腳,拽他的頭發(fā)把人半拎起來,迫使郭晉云仰頭對著自己,讓其清醒清醒,咬著牙陰鷙問道:“你是不是想死?” 郭晉云軟骨頭,敢做不敢認(rèn),不見棺材不落淚,哭喪著臉否認(rèn):“……哥,真不是我,我沒有,你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這個肯定是合成的,p的,有人誣陷我……” 裴少陽哪信,甩胳膊又是兩耳刮子,近乎下死手收拾,把人摁地上撞:“不知道她是誰,認(rèn)不出來是不是?” 郭晉云頭上很快就滲血鼓包,可他不敢反抗,即使身形比裴少陽高大,但還是單方面挨揍,一次還手都沒有。 到底受制于他人,還手只會更慘。 況且裴少陽不是只身前來,門外還有保鏢守著。 往日里的斯文禮貌樣蕩然無存,裴少陽瘋魔得可怕,暴力起來就收不住,完全不顧那點親情成分。 郭晉云抱頭四處躲,過街老鼠一樣,直到防線崩潰了才認(rèn)錯,沒出息地跪著。 “是她找我的,真的……不是我先找她,哥、哥你信我!她找的我,開條件逼我……” 然而話音未落,又是一頓揍。 裴少陽氣到快要沒有理智,壓根不聽解釋,不管誰先找的對方,只認(rèn)結(jié)果。他眼睛里都爬上了憤恨的血絲,隨時會扒了郭晉云的皮解氣,等打夠了,才揪起這傻缺的領(lǐng)口,冷聲說:“要是西盛的收購因為這個出了問題,我就回過來給你收尸?!?/br> 郭晉云一只眼睛都腫了,嘴角亦破皮出血,狗似的扒住表哥的西裝褲腿,要哭不哭的,口齒不清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都是我的不對,是我一時蒙了心,哥你給我個機(jī)會,我一定想辦法補(bǔ)救!” 踢開這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裴少陽直起身,一會兒再抄起桌上盛有熱水的壺扔過去,哐當(dāng)砸郭晉云胸口。 水溫高,下午才送進(jìn)來的。 郭晉云被燙得猛地叫喚,直接擰巴起臉原地翻兩圈,險些打滾。 裴少陽冷眼相看,自始至終眉頭都沒皺一次。 忍著痛,郭晉云嚇得渾身都軟了,自知表哥的真實為人,他就差趴地上磕頭,不住地告饒。 也不能真干掉他提頭向張總認(rèn)錯,發(fā)泄夠了,裴少陽才滿面陰沉兇狠勒令道:“明天跟我去C城找張總,你知道該怎么做,再出岔子試試……” 眼看著還有回轉(zhuǎn)的機(jī)會,郭晉云不迭接道:“不會不會!哥你讓我咋做我就咋做,一定完成,我跟你去C城,這次絕對不出岔子!” 同樣的夜晚,不一樣的境況,遠(yuǎn)在北苑的兩人看不見這里發(fā)生的一切,也與她們不沾邊了。 郭晉云惹的事,捅了大簍子,把刀遞對家手里,那就怪不得其他人,這邊唯一能做的就是傳一份照片到那位張總手里,看看這位張總的反應(yīng)如何。 但也不抱太大的期望,靠幾張照片解決不了所有麻煩。 男女那點事無非就那樣,個人方面的問題不太能影響整體的大局,幾方利益的牽扯聯(lián)系遠(yuǎn)非感情所能比擬。 再有,張總與自家夫人本就是商業(yè)聯(lián)姻,夫妻間沒感情基礎(chǔ),婚后一直是各玩各的,表面過得去就無所謂。那位張總浮沉生意場多年,啥樣的場面沒遇到過,不至于頭上多了頂帽子就貿(mào)然改變站隊,當(dāng)前必定還是咬碎大牙和血吞,為了全局考慮也不會撕破臉皮,大概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忍下這份屈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