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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瑯:是廖總讓我問您的,廖總打算在他居住的寶辰別墅給您留出一層,裝修成您喜歡的風(fēng)格。 他覺得自己說的夠清楚了。 但許琳瑯聲音雖然軟,在電話里聽起來卻有點(diǎn)清冷,我可以跟他說話嗎? 秦瑯看了眼會議室,廖總正在跟人開會,這會兒不方便跟您講話。 那就等他方便了再說吧。許琳瑯好聲好氣地軟聲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去出版社的路上,許琳瑯剛消化完的郁悶又慢慢爬上胸口。 不管廖宸是打算跟她同居,還是一時興起什么別的興致,總該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她可以接受不對等的感情,卻接受不了連上天平的資格都沒有。 一直到晚上廖宸都沒再打過來電話。 蘇文倒是聯(lián)系她了,我剛從米蘭回來,老天爺,你不知道我多想念浦城的燒烤,快出來陪我放縱一下,今晚本宮侍寢! 好哦,我現(xiàn)在去找你。許琳瑯被逗笑了,悶了一天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蘇文估計(jì)是在開車,聲音有些散,我下個星期還要出差,可累死老娘了,我看下下個星期能不能請個假,咱倆一起出去旅游。 許琳瑯笑道,最愛我們蘇女王了,不能請假也沒關(guān)系,到時候我去你家里伺候你一星期。 她知道蘇文是為了她好,反正只要兩個人在一起,許琳瑯不介意能不能出去玩。 她生日是三月十二,還有十幾天。 從出生開始許琳瑯就有個毛病,越接近生日,她心里越是空落落的,說不出的難受。 聽外婆提起,還在襁褓中時,生日前后包括生日當(dāng)天,都得二十四小時有人抱著她才行,不然她會一直拼命的哭,曾經(jīng)哭到休克過。 等上了小學(xué),許琳瑯才開始能慢慢控制自己,不靠眼淚解決問題。 可越長大,在這特殊的時期,她心里說不出緣由的空洞,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的寂寥感就越重。 那種冰冷冷的絕望,像身處驚悚片中隨時隨地都在的恐怖黑影,緊緊擒著她的心臟,讓她無從躲避。 平日里她特別習(xí)慣也享受孤獨(dú),可生日的時候,怎么都消不下去的孤獨(dú)感,嚴(yán)重時,會讓她連放棄生命這種恐怖的念頭都能產(chǎn)生。 小時候每年生日前后她都是跟外婆一起度過的,大學(xué)她會抱著鄭初瑤或者蘇文度過三月。 現(xiàn)在外婆走了,鄭初瑤結(jié)婚了,蘇文也不可能一輩子陪著她,這才是許琳瑯迫切渴望有人愛的最根本原因。 她可以沒有愛情,但她想好好活著。 兩個人約好在許琳瑯家附近的燒烤攤吃東西,等蘇文到的時候,正是月上中天時。 浦城氣候濕熱,二月底就已經(jīng)很暖和了,只穿著薄外套在外頭也不冷。 樓下底商店算是開始了旺季,雖然還在室內(nèi)吃的比較多,但門口小彩燈早就掛滿,鮮艷的亮光一閃一閃的。 一進(jìn)門,濃郁的燒烤香氣就彌漫在空氣中,窗戶都打開,沒有夏日的炎熱,風(fēng)都是溫柔的。 許琳瑯很喜歡這種煙火氣息,這種鮮香夜色,比巴厘島的夜景溫暖多了。 寶兒,這呢!快來!蘇文扎著丸子頭,一抬手胸前的波瀾起伏,好些人都看過去。 許琳瑯笑著走過去,還沒開口,手機(jī)響了。 她從包里拿出手機(jī),她通訊錄備注又改了,宸哥哥仨字隨著鈴聲映入眼簾。 宸哥哥?不會是廖二吧?蘇文探頭過來看。 許琳瑯看著她,略有點(diǎn)心虛。 蘇文瞪大了眼,真是廖二?你倆不是沒續(xù)集嗎?咋的,一夜不夠,夜夜笙歌? 許琳瑯滿臉通紅過去捂她的嘴,祖宗你小點(diǎn)聲,要不要給你個喇叭,好讓你告訴所有人,我跟人睡了! 蘇文縮了縮脖子,聲音小了許多,抱歉抱歉,我太驚訝了,你倆啥情況?都叫上宸哥哥了。 蘇文說完,渾身打了個哆嗦,rou麻死了。 許琳瑯臉上的燙一直下不去,她坐在蘇文身邊小聲解釋,我也不知道啥情況,原本還是備注的他名字,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改的。 蘇文噗嗤笑了,我還以為廖二是個狂野款,沒想到夠sao的。 許琳瑯嗔她,求求你閉嘴吧。 蘇文哼哼,我閉嘴,但你宸哥哥電話掛了,我可聽人說,他脾氣不好。 許琳瑯看著未接來電,想起廖宸在情事上的折磨人程度,遲疑著要不要打回去。 不等她打回去,他短信就來了:想我了還是鬧脾氣?后天回,等哥哥好好愛你。 湊過來看的蘇文: 臉?biāo)查g紅透的許琳瑯: 作者有話說: 男主:我給媳婦創(chuàng)造粉嫩生活,我給媳婦改備注,我給媳婦改裝修~ 蘇文:廖二原來這么sao的嗎? 第9章 蘇文眼就那樣看著,許琳瑯總是跟淡然掛鉤的芙蓉面,終是沾染了世俗的顏色,美得人觸目驚心,卻沒有一分屬于踏實(shí)。 晚上倆人睡在一塊兒,蘇文在許琳瑯家那張一米五的床上來回翻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