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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凱倫?”王諾想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哦,你說在地下停車場遇到那位,你上司?!?/br> “感覺……優(yōu)雅,能干,溫和?!?/br> 阮漠寒問:“你不怕她么?” “怕?為什么?”王諾驚訝:“她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樣子?!?/br> “怎么,難道她工作起來很兇,很不好相處?” “沒有?!比钅畵u搖頭:“你先進(jìn)去吧,我抽完煙就來,我們討論一下笑研的運(yùn)營方案?!?/br> 王諾點(diǎn)頭,進(jìn)去了。 阮漠寒對著茫茫夜色,吐出一縷煙。 “喵?!?/br> 春天快到了,小區(qū)里的野貓,感覺也多了起來,在無人的灌木叢中躥躍,發(fā)出陣陣貓叫。 阮漠寒家樓層不算很高,遠(yuǎn)遠(yuǎn)的,能望見樓下黑貓的一雙眼,在夜色中發(fā)出一點(diǎn)光。 阮漠寒想起簡爍的那雙眸子,也是這樣,亮晶晶的,像貓。 而姜凱倫不是,姜凱倫的雙眼,沒那么亮,更沉,讓人一下子聯(lián)想起貂的眼睛。 看不透。 阮漠寒抽一口煙,又想起簡爍對上姜凱倫的時候,竟像只落敗的貓,轉(zhuǎn)身逃跑了。 可見心里對姜凱倫有著天然畏懼的,并非只有她一個。 只是王諾這樣的普通人,感受不到姜凱倫的異常而已。 她抽完煙,拉開陽臺的隔音玻璃門,進(jìn)去了。 ****** 周二,周三,周四,周五。 整整一周,簡爍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 姜凱倫也只在工作會議期間,跟阮漠寒有淺淺的交集。 罕見平靜的一周。 周六中午,阮漠寒照例收到,那串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1704?!?/br> 阮漠寒把阮清音送到醫(yī)院,準(zhǔn)時赴約。 “漠寒?!焙啝q來開門,發(fā)出一聲妖冶的輕喚。 阮漠寒瞥她一眼。 簡爍今天穿一件白色長風(fēng)衣,戴一副淺銀框架眼鏡,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在模仿誰。 她把阮漠寒拉進(jìn)去。制住阮漠寒兩手纖細(xì)的手腕,舉過頭頂,冶艷紅唇湊近阮漠寒的耳邊,去拱她耳垂上那顆小痣。 “漠寒?!?/br> 她反復(fù)這樣叫阮漠寒,聲音像魅惑的人魚,極致誘人,又像頑皮孩童忍不住似的,帶一點(diǎn)點(diǎn)調(diào)笑。 “漠寒。” 阮漠寒被她對付著耳垂上的小痣,不受控制的微顫。 她頭一偏,吻上簡爍的臉,柔軟的唇瓣,來回搔癢,像花瓣,像羽毛。 簡爍的呼吸微妙亂了一瞬。 阮漠寒早已發(fā)現(xiàn),她越輕柔,簡爍越不受控制。 趁簡爍手上微一松勁的一瞬,阮漠寒雙手一掙,掙脫簡爍的制約。 她推開簡爍,一把摘下簡爍鼻梁上的淺銀框架眼鏡,扔在地上:“不適合你?!?/br> 簡爍跟上阮漠寒,笑嘻嘻的,穿著平底鞋的腳卻在發(fā)狠,一腳把地毯上的眼鏡踩個粉碎:“是嗎?” “只適合王眼鏡娘?” 阮漠寒不理她,自顧自脫風(fēng)衣,簡爍卻一下子撲過去。 阮漠寒倒進(jìn)了柔軟的鵝絨大床里。 “你為什么喜歡穿風(fēng)衣?”簡爍繼續(xù)咬她耳朵:“你穿風(fēng)衣丑死了。” 阮漠寒淡淡:“那你別看。” 簡爍伸手去扯阮漠寒的風(fēng)衣,一用力,玳??圩映兜粢活w,她一揮手,扣子被她隨手扔到床頭上的,發(fā)出骨碌碌的聲音,最后掉到地毯上,無聲無息了。 風(fēng)衣被扔到地毯上。 簡爍對付著阮漠寒耳垂上的小痣,又用指腹來回摩挲:“有感覺么?” “沒有?!?/br> 簡爍“哈”了一聲:“你騙人?!?/br> 她舉著手指,得意洋洋在房間頂燈的映照下,仔細(xì)觀察那一點(diǎn)晶瑩。 又用自己的鼻尖,去蹭阮漠寒秀麗的鼻尖:“撒謊可是會長長鼻子的。” 下一秒,簡爍卻忽然臉色一凜, 真像孩子。 孩子就這樣,脾氣如春日的天氣,說變就變。 簡爍低頭,忽然用力咬住阮漠寒的下唇:“你有感覺,是因?yàn)橥踔Z?” 阮漠寒放在鵝絨床上的一只手,手指微微蜷緊,臉上卻不露聲色,只淡淡睨著簡爍。 簡爍以為她是嘴唇被咬著,不好說話,放開她下唇:“是因?yàn)橥踔Z?” 阮漠寒的另一只手,手指抬起,給簡爍看:“那你有感覺,又是因?yàn)槭裁矗俊?/br> 簡爍狠狠打開她的手:“放屁,我沒感覺?!?/br> “是嗎?”阮漠寒輕輕晃了晃纖長手指:“那這是?” 簡爍剽竊阮漠寒的話術(shù):“那只是自然的生理反應(yīng),不代表我有感覺?!?/br> 她雙手支撐著身體,俯身,瞪著阮漠寒。 阮漠寒仰躺在床上,淺棕色的頭發(fā),在潔白被罩上散了一圈,像隨風(fēng)擺蕩的蒹葭,勾著人的心。 她一雙眸子淡淡望著簡爍,簡爍就情不自禁的吻下去,覺得不對,又變成狠狠噬咬。 阮漠寒垂在床上的那只手,指尖再度蜷緊。 簡爍下移,臉埋進(jìn)阮漠寒的鎖骨:“想不到你竟然有個情兒?!甭曇魫瀽灥摹?/br> 她用力啃噬,阮漠寒又瘦,微微有牙齒碰到骨頭的聲音傳出,也是悶悶的。 阮漠寒的指尖,在床單上擦過:“是朋友?!?/br> “朋友?”簡爍一聲妖冶的笑,臉抬起來:“那你說是朋友親,還是金主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