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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嘉毫不留情地揭露了江榣這種找替身的行為。 隨便怎么利用,但你能給我什么? 江榣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水。 你頻繁來找我,不是因為我與此案相關。 她輕笑一聲:是你沒有其他人可供選擇。 我沒說錯吧。 寧嘉聞言緊繃了一瞬, 但隨后放松下來。 這個人總是這樣,不被打直球就鋒利得像只刺猬。 真大大方方利用,他反而還不那么戒備。 為什么要查顧南? 顧南雖是前首席死后的受益者, 但不代表他會協(xié)同寧珩殺人。 一個是高藥院的普通弟子, 一個是劍修行會副會長。 連認識的概率都很小。 高藥院選他當首席,一定查過他的人際關系。 但凡有一絲可能,顧南都過不了審查。 那么江榣是基于什么判斷顧南有問題? 江榣:上學期, 我們學院的地被一只從天而降的靈獸砸出巨坑。 寧嘉:顧南砸的? 江榣:不是他。 寧嘉: 江榣:都說了是靈獸砸的。 寧嘉沉默一會后道:這和顧南有什么關系? 江榣:你不覺得手法有些相似嗎? 他在今天的團體賽毫不手軟地給靈獸下毒。 上次的嫌疑藥修也是用靈獸和死者一換一。 寧嘉有些懷疑:相似嗎? 江榣:能毫無心理負擔地殺害靈獸,這種人并不多。 寧嘉:兇手連人都殺了。 何況是靈獸? 江榣把杯子放下, 不贊同道:在有些犯罪分子心里, 人可能還不如靈獸。 寧嘉:我不認同。 江榣:那我打個比方,例如飛行靈獸和你同時掉進水里,我肯定救靈獸。 寧嘉: 他面無表情地開門就走。 有些人嘴里的話,你甚至都不知道是玩笑還是提示。 但可以確定的是,某人成功找到了勸退寧嘉的辦法。 看著寧嘉離去的背影, 江榣把司空澤給的留影石拿出來。 佐證她猜測另一個線索 研討會在場的人中有他。 這個時候, 稍微信任下直覺系修士也沒壞處。 何況這個猜測又不需要她費心驗證。 寧嘉雖然走得干脆, 但江榣知道他聽進去了。 接下來,就可以等消息。 # 雖然普陣院在賽場上風光無限, 但在備賽期還是要回學院上課。 江榣和謝珎回去上的還是喬桉教的課。 沒錯。 這位失德教師真的把自己的選修課改成了價值□□分的必修課。 喬桉開始宣布本次課程的成績評定標準。 老規(guī)矩, 平時分與考核分一半一半。 謝珎把手舉高:老師, 考核形式和上次一樣嗎? 喬桉:當然不一樣,老師我是個追求創(chuàng)新的人。 謝珎: 瞬間感覺不妙。 喬桉微微一笑:是以結(jié)課論文的形式考察。 他還表現(xiàn)得非常體恤學生: 聽說你們上學期瘋狂背《劍法理論》,這次老師幫你們減輕負擔,多棒啊。 在短暫的靜默中,江榣發(fā)出靈魂拷問。 您有沒有想過,如果是選修課我們根本沒有負擔。 謝珎:附議。 這怎么能行?喬桉翻著他的教案。 教案都編好沒學生來上課,那負擔不就全由老師一人承擔了。 謝珎: 江榣: 論不做人,還是你更不做人。 # 下課后。 謝珎對著江榣道:江江,我們?nèi)フ規(guī)熜謧冇懻搼?zhàn)術吧。 江榣收拾書本的手一頓。 她先前走得太快,事后都忘記糾正這個稱呼。 江榣:你還是叫我江道友吧。 這聽著不會被人投以異樣眼神。 謝珎疑惑:為什么? 江榣:我如果叫你謝謝,你什么反應? 謝珎:我會覺得你太客氣了。 江榣: 謝珎:以道友相稱豈不生疏? 江榣退了一步:那叫名字吧。 謝珎可能受過謝杬的荼毒,堅持道: 這也有些生疏。 江榣:不,這樣就很好。 謝珎看上去有點失落:我還以為我們很熟了。 江榣:這跟熟不熟沒關系,我不太習慣被這么稱呼。 其實主要是不想被圍觀。 江榣:而且你不要表現(xiàn)得像被雨淋濕的犬一樣。 謝珎:在你眼里,我連人都不算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