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
整個人透著一股子精致。 這個人就是明老太,也就是溫長瑞第一任妻子何明景的親媽,溫言修親外婆。 明老太手指撥弄著鑲金玉茶杯,略渾濁的眼神也遮不住她眼里的精明,你都多大人了,還這么不沉穩(wěn),宋家看中溫家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點子麻煩怎么夠那宋家徹底死心的,你得再去添把火,把這件事做死,做絕了才行。 明老太微微仰起頭,和兒子一陣耳語。 何明亮有點遲疑,猶豫,這樣一來,可就徹底把宋家得罪了,以后恐怕連正常的普通合作也沒辦法了,這會不會太狠了?要是被老頭子知道 怕什么,明老太才不在意溫氏這點損失,瞧你這點出息,我敢叫你干,自然是有完全的把握,把這件事推到那死丫頭身上不就行了。 何明亮聽的眼里燃起火焰,也是,這樣一來,這死丫頭出局,再也不能和言修爭了。 明老太唇勾到一邊,眼里七分譏諷,三分不屑,那臭丫頭,不過是個下作情婦生的孽種,也配和言修爭繼承人,她就該和她那媽一樣,被人恥笑一輩子! -- 兩家合作交惡,溫希必然坐不住,這回該輪到溫希急了。 宋清苒負手立在窗邊,吩咐方特助,晚上把這邊規(guī)格最高的餐廳包下來,恭迎這位驕縱的大小姐。 方凌心說,終于可以離開這破地方了! 臉上都帶了笑,溫小姐今晚真的過來啊。 當然,宋清苒眼里七分篤定,三分掌控拿捏的快感,小小女子,受了點小委屈,急不可耐的要撒氣,博取一點關注,氣撒完了,也該干正事了。 難不成她還能不要繼承人了? 就她那出生,要是拿不到繼承人,以后可怎么辦。 只要她乖乖聽話,他還是可以幫她拿到繼承人的位置的。 宋清苒的好心情持續(xù)到晚上,坐到餐廳。 方凌問:溫小姐會來的吧? 銀色的勺子映出宋清苒的從容篤定,我給她發(fā)了地址的,等著吧,一個小時之內,必然要找過來的。 墻上的掛鐘走過6,7,8到9,方凌就感覺屋子里像是上了凍。 宋清苒眉毛擰成結,難不成溫希出意外了? 還是說她的消息已經不靈通成這樣了? 溫希當然不是不知道,甚至,何明亮進明老太辦公室的第一時間,她這邊幾句已經得到消息了,連何明亮在明老太辦公室待了多長時間,都精準到秒。 別說慌張了,都沒耽誤她乘舟到藕花深處采荷花蓮蓬。 翠綠的桿子在清亮的河水招搖,蓮葉層層疊疊挨著綿延,大片的綠之間有一些粉色的荷花挺立,清風一來,綿密的荷葉像多米諾骨牌浮動,風似有了形狀。 偶有幾瓣荷花墜落在渠波蕩漾,空氣里也帶了清甜香。 齊圓為這些人的沒眼色感到生氣,這何明亮母子擺明了是想作妖坑您呢,誰不知道董事長最看中您,這何家可真是自己找死。 她當然敢,溫希剪下一支荷葉倒扣在齊圓腦袋上,這老巫婆吃了死去的女兒二十年人血饅頭了,以為不僅能當一輩子護身符,還能當尚方寶劍用。 齊圓:那咱們怎么辦,現(xiàn)在去見宋清苒嗎? 溫希:找他干嘛,宋致玉這個時間點去,擺明了就是宋清苒指使的,他篤定了我需要他的幫助,想讓我求他呢。 齊圓驚訝,宋清苒怎么還能干這事。 溫希把荷花浮到水面趕著玩,一箭雙雕,也挺好。 -- 這天,齊圓有點感冒,溫希讓他留在酒店休息,路過看到一家新開的滑冰店。 兩千年初,滑冰還真是一項全□□動。 陸璽給她扣著滑冰鞋,手指一撥,輪子飛速轉動,這么多人,你不考慮一下,萬一摔倒。 指了指池子里,左邊,咣的摔了一個。 右邊,咣,又有人摔的狗啃泥。 溫希坐在沙發(fā)凳上,裙擺壓在大腿,雙腿伸的筆直,又長又白,小表情很傲嬌:本姑娘又不是一般人,才不會摔,你快點。 陸璽系上鞋帶子,溫希屈起膝蓋,起身,輪子一滑,人本能往前傾倒。 兩人的的臉離的略有點近,或許是因為急慌,陸璽的眼睛特別深的映在溫希瞳孔。 好黑的眼睛,幽深的像古井。 雖是朝后仰著,陸璽堅固的像是一顆松,三分調侃七分溫柔,果然不是一般人。 溫希: 陸璽眼睛都在笑,扶著溫希胳膊給她重心,小心一點。 溫希站直,很好笑嗎? 陸璽收了手,立刻面癱,不好笑。 溫希:你眼睛還在笑。 陸璽:抱歉,沒收住。 溫希沒出過這種丑,想找回場子,讓你看看我的實力。 陸璽:等一下,我同你一道。 溫希已經滑走了,賭氣是的,才不要你管。 陸璽摸了摸鼻梁,氣性還挺大。 他錯了還不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