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少追妻,盛婚秘愛 第2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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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思琪把目光收回來,在她臉上繞了一圈:“不要否認,那天爸爸看到你了,是不是沈孟青叫你出去的?” “這個……”沈貝兒為難的咬著嘴唇。 “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能說的,我和他都已經(jīng)分手了,就算我知道了什么,也不會去找他的?!?/br> “是,那天是哥叫我出去,還讓我不要告訴你?!?/br> “叫你出去干什么?” “拿你的梳子給他?!?/br> 蘇思琪愣了一下,“我的梳子?他要我的梳子干什么?” “我也覺得奇怪,問他他也不說,反正臉色很難看。” 看來問題出在那把梳子上,可是要她的梳子做什么呢?那天她收拾東西的時侯心里亂糟糟的,根本沒在意少了一把梳子,原來被他拿去了。 “他后來還說了什么?” “他很少打電話給我,我給他發(fā)了好多短信,告訴他你很著急,可是他一個字都不回,后來就說讓你回s市,再后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蘇思琪垂下眼,看著手里捧著的茶杯,梳子,關(guān)鍵就是那把梳子,可是一把梳子能做什么用? 突然腦子里靈光一閃,“梳子上有我的頭發(fā)嗎?” “有一些,我本來想弄干凈給他,可哥說梳子上的東西不要亂,所以我就那樣給他了?!?/br> 頭發(fā)!他要的其實是她的頭發(fā)!答案在她心底呼之欲出。頭發(fā)能做什么,留著珍藏?不,他是拿去做dna鑒定的!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心里慢慢升起來,如果說薜惜雨帶著沈貝兒嫁給沈銘儒,當然也有可能帶著她嫁給蘇啟榮,雖然這樣狗血,但萬一是真的呢? 因為她和沈孟青是親兄妹,所以薜惜雨不惜一切代價要阻止他們!因為他們錯得太離譜,所以薜惜雨說她天地難容!無論如何也不肯再讓她留在這個世上!因為沈孟青知道這個秘密,所以才要分手,所以才那么痛苦! 她的臉瞬間變得煞白,茶杯當一聲落地,淡黃色的茶湯潑在白色的毛長地毯上,顯得很污濁。 “姐,你怎么啦?”沈貝兒看她樣子,有些著急,抓起她的手:“沒燙著吧?” 蘇思琪呆呆的,目光一點一點移到沈貝兒臉上,茫然不知所措。 “姐,你倒底怎么啦?” 蘇思琪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如果這是真的,那她和沈孟青…… 她倏的一下站了起來,拔腿就往外面走,沈貝兒追上去抓住她:“姐,你要上哪去?” “我去醫(yī)院,”她臉色仍是蒼白,聲音急促,掙扎著要走。 沈貝兒抓著她不放:“你去醫(yī)院干什么?哪里不舒服嗎?” “我去看伯父?!碧K思琪終于掙脫了沈貝兒,往外跑。 沈貝兒在后面追,一邊叫保鏢:“攔住她!” 暗處的保鏢一個箭步上來攔住蘇思琪:“蘇小姐,請留步?!?/br> 蘇思琪正要推開他,沈貝兒氣喘吁吁趕上來,“姐,你要去我安排車子送你去,你跑什么?” 蘇思琪這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連鞋都沒換,也沒拿手機包包,于是說:“你備車,我去拿包,馬上下來。” 沈貝兒叫司機備車,跑回房間拿了自己的包出來,蘇思琪已經(jīng)到了車邊,她趕緊跑下樓梯,拉開車門,生怕蘇思琪一個人走了。 坐在車里,她才問蘇思琪:“姐,怎么突然想去看沈爸爸?” “他入院后,發(fā)生太多事,我一直沒空去看他,趁現(xiàn)在有時間就去咯?!?/br> 沈貝兒雖然狐疑,但她答得還算合理,也就沒問了。 到了醫(yī)院,蘇思琪一路快走,沈貝兒要小跑才跟得上她,倆人進電梯上了樓。 vip病區(qū)很幽靜,空氣里彌溫著淡淡的薰衣草香氣,穿著淡紅色的護士在護士臺里忙碌著,見到她們很客氣的點頭。 沈銘儒仍在昏睡當中,不過比起剛發(fā)病的時侯,氣色還算不錯,也沒有那樣瘦,臉上微有紅暈,就象是睡著了似的。 蘇思琪默默的看著他,難道自己真是他的女兒?這么久以來,她從來沒往這上邊想過,也沒覺得自己和沈銘儒長得象,但現(xiàn)在細看,他們的額頭,鼻梁,甚至是頭頂上的旋都很象,她看著沈銘儒的眼睛,有點忘了他睜開眼的樣子,依稀記得沈銘儒眼線很長,她也是。可為什么從來沒有人看出來她和沈銘儒長得象,因為沒有誰往那上面想,所以完全忽略了。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長得不象蘇啟榮,以為象母親,看到薜惜雨以后,又覺得自己也不象她,現(xiàn)在仔細看沈銘儒,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倒是越看越象,越看心就越往下沉。 沈貝兒見她彎著腰,定定的盯著沈銘儒的臉,奇怪的問:“姐,你在看什么呀?” “沒什么,”她直起身子,手卻從枕頭上撿了幾根頭握在掌心里。 不管是不是,她總要去驗一驗才行。 沈貝兒有幾天沒來了,看著癢氣罩下的那張臉,心里頗多感慨,不管怎么說,沈銘儒都是她的父親,他把她養(yǎng)大,一直寵愛呵護,象大山一樣讓她依靠,可現(xiàn)在這座大山垮了,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讓人看了鼻子發(fā)酸。 她用溫?zé)岬拿韼蜕蜚懭宀亮耸趾筒弊?,又把頭發(fā)理了理,被子掖好,靜靜的坐在床邊陪著。 蘇思琪站在窗前,緊緊握著那幾根頭發(fā),心里亂糟糟的。 第417章 多保重 蘇思琪做了親子鑒定,一周后去取了結(jié)果,和她預(yù)想的一樣,她果真是沈銘儒的女兒! 真是天大的笑話,兜來轉(zhuǎn)去的,她倒成沈銘儒的女兒了。 捏著那份鑒定結(jié)果,蘇思琪腦子一片空白,可是又莫名松了一口氣,沈孟青不是不愛她,是不能愛了。想到這里,她狠狠的震了一下,怎么還在想沈孟青?還在想那該死的愛情?他們都錯了,錯得太離譜,沈孟青說得對,他們都把對方忘了,然后從此不再見面。 她在街上游蕩了很久,象一個無所事事的人,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該干點什么?只是漫無目的的走,到最后一秒鐘,沈孟青還在保護她,不告訴她真相。他寧愿所有的痛苦一個人承當,可是那又怎么樣呢?她還是知道了,如果說和他分手讓她痛不欲生,可始終心里還是抱著希望的,但現(xiàn)在,一切都完了,只剩了絕望,他們不可以再在一起了。 到這一刻,她才真正讀懂了沈孟青眼睛那種讓人心酸的痛楚,因為他也絕望了。 手機一直在包里響個不停,她不想接,也懶得看。好象突然間,一切都想開了,生也好,死也罷,她的生活已經(jīng)糟得不能再糟,就這樣吧,這一生她反正是好不了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很多人從大樓里涌出來,瞬間把街道擠滿了,公交車上擠滿了人,地鐵口也是黑壓壓人頭攢動,出租車一輛接一輛從她面前駛過去,全是滿客。到處都是人,人人行色匆匆,只有她,只有她是悠閑的,雙手插在口袋里,背著小包,在街上閑蕩。 四周嘈雜一片,喇叭聲,說話聲,手機鈴聲,還有音樂聲,聽在她耳朵里雜亂無章。 華燈初上,飯店門口的彩燈亮了,身材高挑的咨客小姐立在門邊,上面披著毛絨絨的披肩,下面卻是勾勒妙曼身材的緊身裙,在這天寒地凍的時節(jié)里為了漂亮也真是拼了。 蘇思琪的目光在咨客小姐身上繞了一圈,又去看立在臺子上的菜譜,全是大幅的美圖,看得她饞蟲都出來了,真奇怪,這個時侯,她居然有心思翻菜譜。 咨客小姐見她翻菜譜,趕緊上前來熱情的介紹,她站在邊上安靜的聽著,不時點點頭,咨客小姐口水都講干了,也沒見她有要進去的意思,便停了下來,問她:“小姐,我看你對菜品挺滿意的,要不進去看看?” 蘇思琪點了點頭,跟著她進去,咨客小姐領(lǐng)她到大廳就坐,她卻搖頭,提出想要個安靜的包間。 咨客小姐一聽,立馬笑得眼睛都彎了,忙說好,又帶著她往樓上去,挑了間靠里的包間給她。 蘇思琪點了幾個菜,給自己倒了杯水,卻一口都沒喝,放在那里看著它慢慢變冷。她打開包,把鑒定書拿出來,又仔細看了一遍,然后收好。重新倒了一杯熱水,然后托著腮,百般無聊的發(fā)起呆來。 手機調(diào)成震動,仍在包里嗡嗡響個不停。她還是不接,就讓它那樣響著。 很快,菜送上來了,四菜一湯,是她和沈孟青吃最后一餐飯的時侯的規(guī)格,雖然做法有點不同,但菜品是一樣的。她開了兩副碗筷,一副擺在她對面,不知道是給誰,好象這樣擺著,她顯得沒那么孤單。 肚子有些餓了,但她吃得很慢,很優(yōu)雅,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并沒有太刻意,卻做得這樣好,連她自己都有些奇怪,好象被什么附了體似的。 細嚼慢咽的把飯吃完,她喝了半杯水,然后結(jié)賬走人。 天已經(jīng)全黑了,滿街都是霓彩,一閃一閃晃她的眼睛,現(xiàn)在又該去哪里呢?她站在冬夜的街頭,茫然的看著四周。 于是又開始閑逛,幸虧今天穿了一雙方跟的鞋子出來,走了這么久,還不算累。 風(fēng)越來越大,嗖嗖的往她脖子里鉆,雖然她把領(lǐng)子豎起來,卻不能完全遮完她修長的脖子,出門的時侯有陽光,沒有系圍巾,現(xiàn)在覺得有些受不了了。 她聳著肩,低著頭,沿著街邊慢慢的往前走,她以為她會哭,可是并沒有,她以為她會崩潰,可是也沒有,在等待的這一個星期里,她做了無數(shù)假設(shè),想要避開那個最壞的結(jié)果,但最終,她知道繞不過去,就是那個結(jié)果,只有那個結(jié)果。 有了心里準備,所以看到鑒定書她并不意外。 手機好象有段時間沒響了,她拿出來想看看時間,卻發(fā)現(xiàn)手機黑了屏,原來是沒電了,來電太多,所以沒電了。 路上行人越來越少,她猜時間應(yīng)該不太早了,因為她已經(jīng)凍得直哆嗦了,實在忍不住,她拐進了路邊的一家連鎖酒店,雖然不是很上檔次的酒店,洗個熱水澡還是可以的吧。 開了一間房,她拿著房卡上樓,房間很小,浴室用透明玻璃隔開,一張大床,窗邊擺著一對短沙發(fā),電視掛在墻上,進門的地方有個衣櫥,除此之外就沒什么了。她也不需要什么,有張床,有熱水就夠了。 驚喜的是居然有浴缸,于是她放了水泡澡,溫暖的水包圍著她,就象某人的懷抱,真舒服。她閉著眼睛躺在里面,迷迷糊糊差點要睡過去。 她很悲傷,卻又沒到崩潰的邊緣,妥善的安排著自已,吃飯,洗澡,睡覺。 睡覺前,她把手機打開看了一下時間,凌晨一點,原來已經(jīng)這么晚了,她閉上眼睛想,得趕緊睡了,免得明天起不來,誤了退房的時間。 剛閉上眼睛沒多久,手機就響起來,嗡嗡嗡的在床頭柜上抖動著。她有些懊惱,居然忘了給沈貝兒回個電話,meimei肯定擔(dān)心壞了。 可是接起來,屏幕上卻顯示著老公兩個字,那是沈孟青的電話,他們分手后,她也一直沒有改掉稱呼,現(xiàn)在怎么看怎么刺眼。 她在猶豫接還是不接,手機響了很久,一直到自然斷掉。她睜大眼睛看著剛剛靜止的手機,不到兩秒,它又響起來,這回她沒有猶豫,拿到耳邊接聽,剛說了個喂字。沈孟青的聲音咆哮而來:“你在哪?為什么不接電話?為什么關(guān)機?” 她被他莫名其妙吼得有些委屈,怯生生的說:“手機沒,沒電了?!?/br> 男人在那頭頓了一下,聲音稍微緩和了些:“你在哪?” “酒店?!?/br> “為什么住酒店?”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住酒店,但男人這樣問,她就說:“我知道你在躲我,我住酒店,你就可以回來住?!?/br> 男人沉默了一下,“不關(guān)你的事,我在外地有點事?!?/br> 她沒說話,沈孟青也沉默著,卻又都沒有掛斷電話。她聽著男人的呼吸粗而重,卻在極力壓抑,一聲一聲,順著無線電波傳到她的耳朵里。她的眼睛不知就濕潤了,很響的抽了一下鼻子,但他是哥哥,是她的哥哥??!他們應(yīng)該要忘了對方,不再見面,不再通電話,任何小小的依戀都要割舍掉。 良久,男人終于開口:“住一晚,明天回去吧,一個女孩子住在酒店不好?!?/br> “好,”她輕聲答。 男人停了幾秒鐘,又說:“你休息吧,我掛了?!?/br> “好,”她剛應(yīng)了一聲,卻飛快的叫他:“沈孟青?!?/br> “什么?” “我知道了,”她說:“我都知道了?!?/br> 她聽到男人低下去的呼吸又粗重起來,聲音竟似發(fā)抖:“你知道什么了?” 蘇思琪無聲的笑了,一滴淚從眼角滑落,很輕很輕的叫了他一聲:“哥哥?!?/br> 那兩個字象兩顆鈍而銹的釘子,瞬間扎進沈孟青的心里,皮開rou裂,攪得他五臟六腑都巨痛起來。 他象缺水的魚,大口喘著氣,一直喘著氣。 “你為什么瞞著我?”女人的聲音再度傳過來。 沈孟青狠狠一拳打在墻上,骨節(jié)處有殷紅的血迸出來,他終于冷靜了些,說:“我以為這樣你就不會那么難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