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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容易下毒的除了藥物之外,就是飯菜,因為這些都是入口的東西。 不過現(xiàn)在還沒有查出來傅奶奶到底是因為什么休克致死的,就算要查,其實也不一定能查出來什么,只能說是作為一個方向。 許洋回道:“沈少放心,老大已經(jīng)安排了。不但藥物和飯菜,就連碗筷我們都讓人做了檢查,只要抓住疑點,一定能把兇手找出來?!?/br> 沈妄若有所思地點頭,問傅深,“奶奶有沒有什么過敏的藥物,旁人不知道的?!?/br> 傅深皺眉,想了一會,搖頭,“沒聽奶奶提過?!?/br> 沈妄嘆氣,“那就先查吧,總能查出來結(jié)果?!?/br> 又聊了一會其他的事情,眼看時間也不早了,傅深讓許洋和程知下去休息。 沈妄推著傅深回到房間,見他眉目冷冽的模樣,手掌輕輕按了按他的肩,“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抓住殺害奶奶的兇手的?!?/br> 傅深抬眸,看了沈妄一眼,將人抓進懷里,緊緊地抱著他。 “我知道?!?/br> 沈妄雙手按住傅深的肩,撐起身子,關(guān)切地望著他,“要不要我陪你去看看奶奶?” 因為還要再進行一次尸檢,傅奶奶的遺體暫時交給醫(yī)院保管。 傅深緩緩搖頭,又抱了沈妄一會,“你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沈妄確實累了,點了點頭,去浴室洗過澡后,直接上了床。 傅深一直陪著他,直到身邊的人睡熟,他盯著他看了一會,緩緩起身,按下了床頭的呼鈴。 許洋和程知一直在門外等著,聽到呼鈴響,立馬打開門走進去。 “老大?!?/br> 傅深淡淡地嗯了一聲,穿好衣服,讓許洋將他從床上扶到輪椅上。 三人出了樾園,外面已經(jīng)有車在等。 看到傅深過來,司機恭敬地打開了車門。 許洋推著傅深上了車,“老大,傅家的人已經(jīng)被我們關(guān)在老宅了,現(xiàn)在怎么辦?” 傅深如墨般的眸子里閃過冷厲的光,英俊如刻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他姿勢放松地靠在椅背上,語氣平淡。 “把塔納托斯帶上?!?/br> 塔納托斯是傅深養(yǎng)的一只狼狗,生性殘暴,喜食生rou。 許洋打了個顫,“老大,你認真的嗎?” 傅深淡淡地撩起眼皮,眼神鋒利如刀。 許洋頭皮一緊,趕緊打開車門,走出去,對保鏢吩咐了一句。 沒過一會,保鏢就牽了一只半人高的大狼狗過來。那狼狗足有半人高,嘴巴張著,不停地往下淌著涎水,尖利雪白的牙齒泛著寒光。 看到傅深,它輕輕地嗚了一聲,好像在撒嬌一樣。 傅深淡淡地掃了它一眼,它立馬趴到了地上,兩只爪子乖巧地放到前面,一幅人畜無害的模樣。 “上車?!?/br> 塔納托斯一躍而起,高大的身體鉆進車廂,臥到了傅深的腳邊。 許洋動作迅速地爬進副駕駛。 開玩笑,他才不要和只聽老大命令,并且會吃人的狼狗呆在一起。 是的,不是開玩笑,塔納托斯是真的吃人。 想到傅家人接下來的可能會面對的處境,許洋不忍的同時,又覺得解恨極了。 && 傅家老宅。 傅明瀾坐在沙發(fā)上,保養(yǎng)良好的臉上顯得陰沉。 除了她之外,傅成等人也在,而無一例外的是,他們臉上皆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 從醫(yī)院出來,傅深就讓人將他們囚禁在了老宅里,不但如此,他還掐斷了老宅的信號,收走了他們的手機,讓他們完全無外與外界聯(lián)系。 這種即將面對未知命運的感覺太糟糕,讓他們都害怕極了。 傅成受不了來回踱步,臉上帶著困獸般的狂躁,“這個傅深是瘋了嗎?他想要做什么?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囚禁我們是犯法的嗎?” 江秀梅臉色慘白的厲害,緊緊攥著傅雅馨的胳膊,指尖因為用力泛起了白。 “老公,他會不會殺了我們?” 傅成怒聲道:“他敢,看我不報警抓他?!?/br> 傅雅馨和江秀梅一樣不安,“爸,姑姑,我們現(xiàn)在出不去,又被收了手機,該怎么辦?” 當時在醫(yī)院,他們誰都沒將傅深的威脅放心上,轉(zhuǎn)頭上了車,就被人直接堵到了路上,全部關(guān)進了老宅。 傅明瀾沉默不語,內(nèi)心深處都帶著一絲深深的不安。 如果之前,她還拿傅深不當回事的話,經(jīng)歷了這場囚禁,她再也沒有辦法將他等閑對待。 可是他真的有這么狠嗎?為了給溫紅棠報仇,就要弄死他們傅家所有的人?他難道不怕被抓起來嗎? 傅成焦躁地抓了把頭發(fā),“我讓傭人沖出去,去外面報警?!?/br> 他說著,就要往外走。 “回來?!备得鳛憯r住他,聲音嚴厲,“傅深都讓人把宅子鎖了,你讓人從哪沖出去?不要白費工夫?!?/br> 傅成雙目通紅,“那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真的讓他把我們關(guān)到死吧?” 傅明瀾銳利的目光盯著傅成,“老二,你老實告訴我,媽的死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 傅成心頭猛地一跳,下意識地看了江秀梅一眼,“大姐,你說什么呢?媽的死怎么會和我有關(guān)?” “真的?” “當然是真的?那是我親媽,我……我怎么可能會害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