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搶親!」楦硬是愣了一會,才驚喜道:「唉阿,好,不過對方是公爵,我們還是謹慎點?!?/br> 「真搶阿?!苟僭詾殚笗磳Γ驗樗麄儎倓傄呀?jīng)討論過這問題了。 楦陽光般燦爛一笑,道:「當(dāng)然,我剛才說不要是因為我們都是男生,讓符思來搶才叫名正言順?!?/br> 我抽抽嘴角,正所謂辦石頭壓自己的腳,不,有可能楦早就計畫好了,挖坑等我跳呢。 不對,等等…我好像錯過了什么,「照你說的,跟玄武島主很熟嘛!」 二少丟給楦自求多福的眼神。 楦乾笑道:「我們是朋友阿,當(dāng)然熟?!?/br> 我冷笑,也不跟他廢話,攤牌道:「是阿,怎么能不熟呢,你可是白虎島主呢?!?/br> 楦大吃一驚,看我又看二少,見二少尷尬視而不見,指著我們道:「你!你們早就知道了。」 「是阿。」我開心笑,掃了二少一眼。 他不得不站出來,道:「呃…在你報名子的時候?!?/br> 這里的人不知道白虎島主的名子,因為他才剛上位,但別忘了二少是從兩百年后來的。 楦想起什么般,氣憤指著我,道:「你知道我是白虎島主,竟然還打我?!?/br> 他說的是夫妻吵架事件阿,那時若是打二少,只怕二少一句也不敢回嘴任我打呢,還不如打他。 「知道才打你。」我沒心沒肺說,說完他痛不欲生哀號,喃喃道:「想不到我英名一世,就這樣給毀了。」 二少無言望著他,似乎在為他默哀,又不忍他錯下去,吐槽道:「你的英名早在多脫光衣服躺在雪地上時就沒了吧?!?/br> 楦忽然停止哀號,愣許久,才痛哭失聲道:「為什么讓我遇到他們,神阿,我到底做錯了什么?!?/br> 二少不忍看他痛苦,安慰道:「沒事啦,后人不會知道你被符思打過,最多就脫光躺在雪地上的事流傳下來?!?/br> 這算哪門子的安慰。 在森林里那次只有楦跟杳的屬下們,他們自然不會說出去,但危城外那次太多人了,壓不下來,被寫進歷史。 「嗚…讓我死吧?!?/br> 二少的威力比我強大,我不過是把他的身份說出來,他竟然搞到讓人想自殺。 「行了,我把你身份說出來可不是要看你哭?!刮也荒蜔┱f。 楦慢慢抬頭,一副要死不活的一樣,道:「那是要干嘛,不是讓我崩潰嗎?!?/br> 不是讓你崩潰,只是想讓你精神分裂…或許我跟二少很合得來。 「不是,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聽你說杳是玄武島主時想起一件事,那天晚上,你跑進我房間是以為杳在里面嗎?」我拐彎問。 楦不說話,似乎在回想哪天晚上,許久才道:「那天晚上阿,對阿?!?/br> 我笑了,終于讓我找到奇怪感覺的源頭,不放心又問:「神獸之間會互相感應(yīng)?」 楦沒多久點頭道:「是的!」忽然想起什么般瞪我,道:「對了,你身上也有相同的感覺,為什么!」 在知道對他們有奇怪感覺是因神獸引起后,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感到悵然,原來那不是愛情,只是我會錯意。 我沒回話,又想到另一個問題,道:「四神會互相感應(yīng),那跟麒麟會有感應(yīng)嗎?」 「呃…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才剛擁有神獸沒多久,之前的島主只說四神會互相感應(yīng),沒說麒麟會不會,畢竟麒麟已經(jīng)消失許久?!?/br> 「我剛才碰到一個人,他應(yīng)該也是神獸擁有者?!刮蚁肫鹆烁偧紙龅哪凶?。 楦一驚,著急問:「他長的怎樣?」 我回想一下,道:「人有點冷淡,跟你們差不多歲數(shù),身高差不多有一九零,一頭淡青色長發(fā)?!?/br> 他讓我想起老師的男學(xué)生,叫什么風(fēng)來的,有點忘了。 「阿!」楦一聲驚叫,道:「太好了,那傢伙也來到中央島了,可以找他一起救杳。」 「那傢伙是誰?」 「蒼龍?耿。」 楦話一落,二少驚呼叫著,道:「是青龍島主?!?/br> 楦驚奇望著二少,詫異道:「你連他都知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阿!」 二少訕訕笑,他也算是朱雀島主的候選人之一,能不知道這是嗎。 帶他來總算不吃虧了。 「別管我們啦,最要緊是杳。」二少一句話就想帶過。 楦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追究的時候,目標(biāo)相同就好,對我問:「你在哪看到耿的?」 「競技場。」 二少抽氣道:「所以那個被公爵抓的人真的是你!」 他沒說倒好,一說火氣又上來了,娘的哩,氣憤道:「還敢說!有偷渡的方法不說,害我得裝被抓住,關(guān)在黑暗的船艙底下,無食物可吃,雙手雙腳還被綑綁。」 二少委屈道:「你不也沒先跟我們討論,因為你遲遲不出現(xiàn),聽到公爵抓人要回中央島,我們才不得不上船?!?/br> 好樣的,幾天不見口齒伶俐了,敢逆我了,可我偏偏沒法反駁,一時語塞。 「楦說競技場是跟魔獸打,你…」二少小心問。 我苦悶了,不管是等會要見的青龍島主,還是競技場的影片,都叫人……紙終究包不住火,鬼絲的身份怕是隱藏不久了。 「是阿,剛跟魔獸打完就跑出來了?!刮姨钩小?/br> 「厲害!」二少沒問我過程,看我站在他面前還不知道結(jié)果嗎。 「咳!別忽視我好嘛」楦不甘寂寞,道:「現(xiàn)在是要去競技場找嗎?」 耿早就不在了,但要想在中央島找人,那可不簡單,對了,麥斯塔說過他是青龍人,是否表示他是耿的人呢。 「有個人或許知道。」我道。 當(dāng)我們到競技場時,有人引領(lǐng)我們從后門進入,也就是說,麥斯塔知道我會回來找他。 來到上次跟他密談的房間,他坐在那好整以暇看著我們,絲毫不驚訝我身后多出的兩人。 「白虎島主大駕光臨?!果溗顾酒饋?,對楦大大鞠躬。 楦驚訝的程度更勝于我們,「你、你知道我是誰!」 「沒有我不知道的?!果溗顾孕判?,又道:「我主子已經(jīng)等你們許久,這邊請?!?/br> 他在說那句話的同時望著我,似乎在暗示什么,沒有我不知道的,所以呢?他知道我跟二少來自未來,還是想說知道我的身份。 「果然是你,耿!」楦驚呼著。 我跟二少同時望去,只見密室內(nèi)一人站在中間,眼神淡然,聽到楦的話眉頭微皺,道:「不是說好一起來!」 「咳!」楦不知是被嗆到還是尷尬,道:「杳說三個人太顯眼,還不如各自想辦法,我想過要告訴你,但杳說你聰明,看我們沒去會自己想法子來中央島?!?/br> 好樣子,分明就預(yù)謀來中央島,還欺騙我們,太可惡了。 耿眉頭一挑,看不出來是否在生氣,只是眼神朝我們掃過。 楦自然也注意到了,連忙解釋道:「他們是意外,跟中央島的人沒關(guān)系,不用擔(dān)心。」 耿還是無話,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跟老師的男徒弟太像了,都一副無所謂的冷樣,看了就討厭,當(dāng)時就因為如此,才跟他嘔氣,你冷我比你更冷,搞到后來連名子都記不得,話也沒說上幾句。 「聽說…你找到瑟斯菲了。」耿依舊淡淡然說著。 我愣二少也愣住,他這什么意思,找這個字,表明了不是一天兩天。 楦意外臉頰泛紅,等等,他這表情我好像在哪看過,對了,不就是上次問我鬼絲的事情時的表情嗎。 「嗯…找到了,但跑了…」楦難過說。 耿用果然如此的眼神看他,又若有所思望著我,那眼神,令人討厭。 「持有瑟斯菲之人是你的真命天女,當(dāng)年是這樣說的對吧?」耿冷淡的語氣中多了一絲玩味。 他的話讓楦臉更紅了,二少驚愕看我,而我死死盯著耿看,沒錯,他這話是對我說的,說他知道我擁有瑟斯菲,也清楚我來至哪里,我終于明白為何討厭他的眼神,那眼神就跟假的二少一樣,對一切瞭如指掌。 楦不明所以,困惑點頭道:「是阿,你不是早知道,干嘛說出來?!?/br> 「沒什么,你來這是想讓我救杳的?」 「難道你不救嗎?沒有杳就不能下一步的作業(yè)。」楦懊惱,不爽耿無所謂的個性。 果然,他們來中央島的目的絕不簡單。 這時,二少忽然靠過來,在我耳邊小聲道:「楦的話是什么意思,抓到擁有瑟斯菲的人,結(jié)果跑了,但不是你嗎?」 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道:「他只看到幻獸沒看到人,就這樣!」 「不對!你不要騙我了?!苟俨恢l(fā)什么瘋,氣憤抓著我的手,道:「你不要以為我好騙,全部的事都連在一起,來到這里的只有我跟你,但鬼絲出現(xiàn)了,你就是鬼絲?!?/br> 我怔一下,二少又繼續(xù)道:「楦的手下描述出來的人是鬼絲,那天我在青龍島上看到朱雀,第一時間跑去找你,你躺在床上,我信以為真是鬼絲的,但來到這卻又出現(xiàn)朱雀,你覺得我會不懷疑嗎!」 楦跟耿詫異望著我們。 「你可能不知道,我跟大哥之所以那么著急尋找青色羽毛,是因為我召喚朱雀時,出來的不是朱雀,是人!一個人,有著淡青色般的翅膀的人?!?/br> 他的話讓我感到深深震撼,我只知道他跟小黑積極找青色羽毛,沒想到竟是因為朱雀。 「這也不能說明我們就是同一人,有可能她跟我們一起來,只是你看不到她而已?!刮肄q護著。 「哼,每次都用看不到當(dāng)藉口,有種你現(xiàn)在讓她出來,我就不信你們不是同一人?!苟俅蚨ㄖ饕庖勒嫦唷?/br> 鬼絲的身份并不算遭,只是覺得有個人在暗處好使用,之前就覺得瞞不住了,沒想道揭露的人是二少,只是…他那句『我信以為真是鬼絲的』。 我不承認也不否認,道:「你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br> 「每次假冒我的人大庭廣眾下調(diào)戲你之后,你都會有消失一段時間,那段時間鬼絲都會氣衝衝來找我,那時就懷疑了?!?/br> 罷了,最近都跟他們行動,沒辦法跟幻獸融合的我太弱了,要想救出杳就必須先坦誠。 「你贏了!」我無力笑,并同時跟蝎司融合,從他們眼中反射出我急速變化,身高一下拔高。 二少跟楦同時驚呼,只有耿一副早知道的表情。 「這、這怎么用的阿?!苟贈]想到真相會是如此,只隱約知道同一人。 我聳肩道:「不知道,我跟幻獸融合身體就改變了?!?/br> 「從沒有人跟幻獸融合就改變的。」二少喃喃道。 「難道說,那時外危城外的就是你!」楦指著我,難以置信。 又來了,非要糾纏這件事不可嗎,我翻白眼道:「對,我當(dāng)時很明確說了,是我脫了你的衣服,而且四周無人,只有『我』?!?/br> 「不!你不可能是我命定的女子,她應(yīng)該是高尚無暇的才對!」楦又開始對天哀號。 他的話真叫人火大,意思是說我不好了,憤怒道:「我呸,你要我也不會要你,什么命定的人,我現(xiàn)在就將瑟斯菲送給七十歲老婆婆,你去跟她好上吧!」 二少忽然拍我的肩,陽光般一笑,道:「不如送給我吧,我勉為其難當(dāng)楦的命定人。」 噗,這廝比我還狠。 「不~這不是真的,這女人是惡魔阿!天阿,為什么讓我遇到他們?!归咐^續(xù)對天哀號。 耿絲毫沒有要安慰的樣子,面無表情看戲,許久才道:「行了,瑟斯菲要送誰晚點在說,杳還在等我們呢。」 說到杳,楦才從深淵中爬出來,一臉義氣道:「正面突擊是不行的,我們必須走旁門左道,讓符思光明正大搶夫!」 「……」他是藉此報仇嗎,找事做來躲避真相? 「不如我們分兩組,一組聲東擊西,另一組趁機救人?!构⑻嶙h。 「好!」沒人有意見。 「分組?!构⒁琅f無表情,卻有種陰謀的感覺。 抽籤決定,結(jié)果二少跟耿當(dāng)聲東擊西那組,我跟楦當(dāng)搶人那組,我跟楦捏緊籤,狠狠瞪對方,果然有陰謀! 別看耿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他竟然比誰都腹黑,行,這次為了杳我忍,再有下次別怪我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