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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上瞟了一眼,看到嚴錦霄硬朗的下頜線條,挺立如削的鼻梁,清雋的眼皮,柔和的目光——某個瞬間,某種幸福又安寧的感覺,在心中倏然涌溢。 而這樣的場景,讓旁邊一眾嗑CP的,大呼小叫,亢奮壞了。 嚴錦霄的懷抱又寬闊又結(jié)實,盛子墨倒在這樣的懷抱里,能聞到屬于嚴錦霄的清爽味道,讓他覺得踏實又愉悅。 他喝得有點懵,周遭的起哄聲響,對此刻的他而言,就像是一浪又一浪的暢快伴奏。 他被嚴錦霄抱懷里,卻不老實地一下一下用后腦勺輕輕捶打著后方的胸膛。 某個瞬間,他好像聽到有人說,要分開了,倆人不打算來個goodbye kiss嗎? 然后,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他的唇便被俯身而來的人堵了個死。 ——那吻來得極其炙熱,盛子墨恍惚間無措地掙動了一下,后來便迎了上去,盡情交.纏。 隔天,當盛子墨一覺睡醒恢復(fù)清明的時候,他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正一絲.不.掛,躺展在一張陌生環(huán)境的水床上…… 第37章 盛子墨頭痛欲裂,努力回憶著昨晚后半場究竟發(fā)生過什么——腦中閃過幾個和嚴錦霄摟摟抱抱的模糊畫面,卻始終沒法串成條完整的邏輯線。 他撐身坐起,喊了聲嚴錦霄,可這偌大空曠的房間內(nèi),除了水床在跟著他的動作搖晃,毫無人聲回應(yīng)。 盛子墨活了兩輩子,除了曾經(jīng)在小電影中看到過“水床”這種東西,如今還是頭一次身臨其境陷在水床里。 他雙手摁著床,坐里面不覺扭動了幾下身體,皮膚和水床柔軟滾動的觸感,弄得他心里癢癢的。 而不知怎的,這時的他,面前倏然出現(xiàn)了嚴錦霄近在咫尺、蒙著汗的勁朗輪廓——那刺撓的滋味真是微妙又難以形容。 這房間環(huán)境陳設(shè),一看就知道是個高端酒店。 盛子墨回憶不起來自己是怎么過來的——但還能怎么來?肯定和嚴錦霄脫不了關(guān)系。 想到這,他不由笑了一聲——嚴錦霄這王八蛋,看起來一本正經(jīng),實際上……呵呵。 他揉了揉額角,正準備下床,目光倏然掃到滿地扔得亂七八糟的自己的衣物,不知怎的,腦中突地就蹦出了幾個臉紅心跳的勁爆畫面——他一下繃緊了脊梁。 忙掀開被子檢查了一下——不疼不癢,沒問題?。?/br> 媽的,昨晚到底作了什么妖? 嚴錦霄又哪去了? 宿醉后的大腦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盛子墨想不出個所以然,后來索性什么都不管了,沒心沒肺地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隨后抓起手機給嚴錦霄打電話,卻無人接聽。 ——媽的,不會真拔diao閃人了吧? 盛子墨撓了撓頭——但據(jù)說那個,那個第一回 ……很疼的啊…… 不可能沒感覺吧? 其實自從決定和嚴錦霄在一塊,這盛大少爺專門度娘科普過專業(yè)知識,雖然和嚴錦霄沒正經(jīng)談過型號問題,但以他的研究,他覺得這事第一回 無論是1還是0,都是件苦差事。 十分不容易。 盛子墨一腦門官司,正胡思亂想著,手機就響了。 他瞅一眼來電顯示,當即提起了唇角。 摁下接聽鍵,他很輕柔地“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便笑了:“起來了?” 嚴錦霄的聲音隔著電話聽起來格外低沉酥醇,像濃郁厚重的黑咖啡伴著香醇的奶沫。 盛子墨點點頭,“嗯”了一聲,問:“你在哪?。俊?/br> 他邊說話,邊百無聊賴地在房內(nèi)亂轉(zhuǎn),手摁在某間房的門把手上,一推,房門開了,而定睛一看的剎那——盛子墨心口倏然便沖上一口氣,堵住了嗓子眼! “我靠!” 這什么鬼地方?! 這房內(nèi)各種“工具”陳設(shè),簡直讓他傻了眼! 盛子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沖電話那頭提高聲調(diào):“你到底在哪?我這是在什么鬼地方?怎么滿屋都是些——” 盛子墨話音戛然而止——朝里走去,隨手拿起個小皮鞭,在個充.氣.娃娃上抽了兩下。 “我們昨晚到底干嘛了?”他心肌梗塞地問了一句。 電話那頭緩緩吁出一口氣,反問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一晚上的功夫說忘就忘了?” 盛子墨神經(jīng)一緊,他腦中只有零碎片段,沒有連續(xù)劇情,這會心急的要瘋。 回想自己身體什么不良狀況都沒有,他定了定神,噓噓地問:“我……我昨晚沒對你怎么樣吧?” 電話那邊傳過來一聲很輕的笑。 嚴錦霄:“還好留了證據(jù)……你待會自己看吧?!?/br> “哦對了,我給你叫了餐,10點會送到,你麻利點,洗干凈準備吃飯?!?/br> “我有點事,忙完就回去?!?/br> 盛子墨“誒”了一聲,準備再說句什么,那邊已經(jīng)掛了電話。 他扔了皮鞭,站在這間讓人心驚rou跳的S.M工具房,此時的他,赤.身.裸.體地杵在原地,還別說,跟這房間調(diào)性還真挺匹配。 而他伸懶腰的功夫,嚴錦霄便發(fā)來了幾個小視頻。 盛子墨蹙了蹙眉,隨便點開一個—— 昨晚的記憶霎時間山呼海嘯般沖入大腦! “小哥哥,戲殺青了,我真的太高興了!咱們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