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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有點七上八下的,卻又含著某種說不上來的美妙滋味,他凝視著嚴錦霄,不禁低聲自言自語道:“你個貨,長得還真好看?!?/br> 而就在此時,誰知那醉鬼居然天殺地突然提唇笑了——倏然睜眼的嚴錦霄眸光漆深,像望不到盡頭的深淵,他沉聲問:“想跟我做嗎?” 盛子墨:“?。?!” 盛子墨氣息一凜,像個偷看女生裙底被當場抓了個現(xiàn)形的小學生,不知所措地正要起身,卻被嚴錦霄一把拽住。 拉扯中,盛子墨手中端著的蜂蜜水潑出些落在了嚴錦霄的側頸。 盛子墨心都躥到嗓子眼了,緊張的一臉懵逼。 “水……”嚴錦霄卻不知怎的,突然又恢復了一副半醉不醉的樣子,啞聲道,“——渴?!?/br> 說完,死死拽著盛子墨的衣角,又閉眼躺了下去——仿佛先頭不過是一瞬間的“詐尸”。 ——人此刻又安詳?shù)乃恕?/br> 盛子墨暗呼一口氣,定了定神,一臉難以置信:“你特么到底是真醉了,還是跟我裝呢?” 躺著的那位閉眼皺了皺眉,抹了把頸間黏糊糊的水漬,繼續(xù)道:“渴?!?/br> 盛子墨無可奈何,只得將醉鬼扶起來,讓人靠自己懷里。 然而就在下一秒,正當盛子墨將水喂至嚴錦霄唇邊時,嚴錦霄又一次睜開了眼,那漆黑的瞳仁像是要吞沒盛子墨整個人——嚴錦霄沉聲說:“陪我一起喝吧。” 話音剛落,他奪過那杯子,灌下一口蜂蜜水,扔了杯子的同時,摁住盛子墨的后頸,封住了后者的嘴——那甜絲絲的液體渡入口中的時候,盛子墨的心臟都些乎破出胸口。 盛子墨雙手抵住嚴錦霄的胸膛,卻掙扎無門,被那火鉗似的大手死死箍在健碩的懷中。 盛子墨呼吸錯亂,驚愕間被強行撬.開.唇.齒,液體經(jīng)過咽喉的時候,癢得他直想咳,可那隨之侵入的一縱柔軟,卻狠厲勾纏著猛烈親吻…… 盛子墨驚到大腦一片空白,張著嘴任人擺布,連呼吸都忘了為何物。 空氣中滿是令人臉紅心跳的.吸.吮.聲。 嚴錦霄一個翻身,將盛子墨壓下,后者的雙手被死死地箍在頭兩側,與此同時,盛子墨才咳嗽起來,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放手?!笔⒆幽尊骖a滿是.潮.紅,緩過氣,提高聲調(diào)說。 嚴錦霄大喘著氣,像是醉眼朦朧地望著盛子墨,悠然沉聲開了口:“想跟我做……嗎?” 盛子墨:“!” ——做你妹! 這狗東西今晚是發(fā).情了么? 盛子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丫.嗑.藥了是不?你有病吧……快起開?!笔⒆幽珓訌棽坏茫瓛暝?,卻因為體力懸殊,根本不是身上流氓的對手。 情急之下,不知怎的,盛子墨突地開口道:“你讓我上么?你讓老子上……就做!” 誰知嚴錦霄眨了眨眼,怔愣半秒,居然即刻松手,乖順地趴去了一邊,啞聲道:“行,你來。” 盛子墨一咕嚕坐起,揉著手腕,咬牙切齒:“來你大爺!” 王八蛋! 隔天一覺睡醒,嚴錦霄沒事人似的去衛(wèi)生間洗漱,吹著口哨出來的時候,看到盛子墨正穿著衣服。 嚴錦霄身上散發(fā)著剃須水的清爽,他一歪腦袋,面色疑惑道:“你那什么臉?像誰欠了你八百萬似的,怎么了?” 盛子墨瞪了眼嚴錦霄,拉下衛(wèi)衣,給擋道的王八蛋推去一邊,徑直進了衛(wèi)生間。 倆人去片場的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期間,嚴錦霄沒話找話,問問這,說說那,還專門跑去買了個盛子墨最愛吃的,夾了兩根烤腸的煎餅果子塞人手里——卻全程沒得到接了餅的那位一個笑臉回應。 嚴錦霄像極了個備受冷落,又不明所以的委屈小崽子,后來坐上車的時候,人委屈歸委屈,可不知怎的,再后來,人居然沒心沒肺地將腦袋搭盛子墨肩頭睡著了。 盛子墨咬著后槽牙,擔著肩頭的重量,暗呼一口氣——真想一腳踹死這王八蛋。 今天的戲是一場學生時期,陸淺和寧野終于挑明關系的感情戲。 劇情是陸淺和寧野把酒言歡,寧野喝醉,后來陸淺將人公主抱去床上休息,接著邊滾床單邊告白的戲——場面堪稱顛.鸞.倒.鳳。 方導專門提前叫人清了場,好讓演員放開發(fā)揮。 誰知盛子墨這掉鏈子的,愣是在拍某個長鏡頭——“公主抱”這,再而三的發(fā)揮失常。 ——人也不知怎么手無縛雞之力,上一秒抱起嚴錦霄的時候還沒問題,可走了沒兩步,就倏然手軟,給人扔去了地上。 嚴錦霄悶哼一聲,盛子墨嚇壞了,趕忙撲上前,著急道:“你怎么樣?沒摔壞吧?” 這時,幾個工作人員心驚rou跳地跑了過來。 嚴錦霄躺那一動不動,半天才吐出個字:“——疼?!?/br> 盛子墨心口一緊,擔心嚴錦霄摔了后腦,也不敢亂動他:“哪疼,到底哪疼?。 奔钡寐曇舳加悬c抖。 石榴已經(jīng)準備撥120了,誰知轉(zhuǎn)眼就見嚴錦霄撐身坐起,勾唇一笑,沖盛子墨說:“還知道心疼你老公??!” 我艸! 盛子墨怎么這么想砍死這王八蛋呢?! 大伙一看這貨還知道開玩笑,總算放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