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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自從病了之后,他已經(jīng)有半個月沒再出門了,更別奢望去畫鋪了,如今變成什么樣了呢。 方走到大門口,沈韶棠便似有所感地回頭看了看,但是身后的巷子里空無一人。 街頭仍然熱鬧喧囂,大多數(shù)人都是熟悉的面孔,但是一種古怪的感覺始終縈繞在心間,仿佛有人在暗中跟著自己。 他突然回過身,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 那個人的氣息他總覺得有幾分熟悉,不是殷于野不是顧清侖,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究竟是誰。 不過,對方只是不遠不近地“監(jiān)視”自己,仿佛不具有危害性。 沈韶棠琢磨著這人目的,忽然福至心靈……不會是他吧? 這種感覺一直到走進畫鋪才消失,他甚至以為那是錯覺,因為整個下午都很平靜。 畫鋪每日都有伙計來打掃,即便他許久沒回來也不用費心清潔。但是他作不了畫了,只能整理一下之前的畫作,不一會兒雙手便酸疼難忍,最后打著顫將其放回。 沈韶棠坐在檐下,望著街上的匆忙的行人,開始出神,眼底一片悵然若失。 伙計猶豫地湊上來,小心地說道:“夫人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不如我……我去請大少爺過來?” 沈韶棠輕輕地搖頭,抬起頭才恍然發(fā)現(xiàn)天空暗了下來,他獨自坐了這么久…… 見他要走,伙計忙問道:“夫人明日還來嗎?” “我……如今握不住筆,往后也不會再來了?!?/br> “……” 傍晚時分,沈韶棠走在回家的路上,周圍往來行人稀少,只有腳下的夕陽余暉一直通向遠方。 沈韶棠走到一家玉器鋪前,假裝挑選,老板拿起一只玉佩向他滔滔不絕地推薦,心不在焉地應(yīng)和著,余光中他瞥見身后那個人也跟著停下來,卻并未接著靠近。 夜色降臨,沿路家家戶戶掛起了紅燈籠,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小巷里響起,周圍空無一人,但是身后總是若有若無地游蕩著一個黑影。 忽然,在前方有五六個男人走出來,他們互相勾肩搭背,身旁圍了兩名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醉醺醺的說著什么。 “你今日手氣真好,把哥幾個的家當都帶走了,以前怎么不見你這般厲害?” “是啊,莫非是動了手腳……你老實交代?!?/br> 一人連忙否認,“我問心無愧,倒是你們不會玩不起吧?” 話音未落,一道慘叫聲響起,白光一閃而過,血珠噴濺到他們臉上,飲了鮮血的匕首發(fā)出令人膽顫的光。 “殺人了!!”女人第一個發(fā)出驚叫,他們合謀殺死了自家“兄弟”,但是為了掩蓋這個聲音,場面一度變得很是血腥混亂。 那個拿刀的男人似有所感般回過頭,陰森森的目光射向了沈韶棠,并露出一絲冷笑。 沈韶棠心猛地一跳,他拐了個彎鉆進對面的一個小門,低著頭往前走,只想快點擺脫跟著自己的人。 為什么這個人能一直跟著他? 沈韶棠一邊慌不擇路,一邊把脖頸上的千雪玉解下來,跟銀鈴一起收進懷里,然后躲在一根石柱后面。 那幾個面帶兇光的男人被一群人包圍,似乎在商量著什么,此時沒有人注意到沈韶棠突然闖入。 “啪嗒”的一聲,他走出來的時候撞到了人,對方連連道歉,卻見他跟丟了魂兒一樣視若無睹。 曲煙不禁失笑,他彎下腰,從地上撿起那塊凝白的玉,心道如今的客人花樣還真多。 他正要細瞧白玉,卻被憑空出現(xiàn)的手奪走了。 對方冷漠的看著他,“這東西是從哪來的?” 曲煙驕橫地看著他,笑道:“當然是那位客官送我的。” …… 沈韶棠心有余悸地跑回裘家,扶著墻壁微微喘著氣,他看到屋內(nèi)燃著微弱的光。 “楚洵……你在家?” 有腳步聲從廊下一直傳到這邊,殷于野身著單薄的黑袍,領(lǐng)口微敞,說不出的飄逸好看,正踏著滿地的月霜走向他。 “為何這么晚才回家?” 沈韶棠微怔,“今日有人跟著我……” 下一瞬,他輕輕地靠在殷于野懷里,雙手攬住對方的腰身,一只溫暖的手撫著自己背后背。 “放心,沒有人敢傷你?!?/br> 沈韶棠眼里流露出幾分畏懼,顫了顫眼睫毛,道:“那個人是誰……” “……”殷于野沒有回答,目光卻有些異樣,“方才有人告訴我,你剛從香玉倌出來,還將送了人‘信物’?!?/br> 他沒有直接說,那些人都目睹了一切,造謠裘家大少奶奶夜會倌兒。 沈韶棠下意識去摸胸.口,然后慢慢地抬起頭,眼底積蓄了一層水霧,“你在懷疑我?” “……” “我沒有把它送人,我沒有!” 沈韶棠從懷里將那塊玉拿出來,玉石與銀鈴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音,他神情看起來難過極了。 所謂的“信物”,應(yīng)該是他隨手在玉石鋪子里買的,當時躲進香玉倌,不知何時將它丟了,沒想到造成了誤會。 殷于野面色不變,只是把他掌心里的千雪玉捻起來,“這塊玉能救你一命,不可再擅自摘下,這句話從今往后要銘記在心?!?/br> 他兩手穿過沈韶棠的肩膀,作勢要再次將其系上,但是沈韶棠沒有掙扎,仿佛被魔怔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