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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是地位高的宗派,被爭相巴結(jié),沒有絲毫正門正派的模樣。 殷于野身邊應(yīng)承的人多不勝數(shù),但是都沒膽子上前敬酒,反而是合歡宗、靈宗周圍絡(luò)繹不絕。 一身sao粉色衣裳,長相偏陰柔的男子,正半撐著右臉頰,做作地搖著手里的千機扇。 柳蓮羽余光瞟向?qū)γ?,那是靈宗的首徒,羽茗。據(jù)說自從師尊遁世后,便由他代理宗主一職。 嘖,都是人家的首徒……他還是更喜歡那一位…… 經(jīng)過一番“較量”,柳蓮羽朝殷于野舉起酒盅,眼里閃爍著精明狡黠的光,他道:“我們這些人聚在一起,不會只是喝酒談心吧?” 殷于野默然飲下酒液,神情高深莫測。 “柳宗主有何高見?”靈宗的人開始搭腔,但是被羽茗制止。 “美酒應(yīng)配美人。” 此話一出,引得哄堂大笑,笑聲有些不懷好意,不知這無妄宗有多少美人? 這時,殷于野抬了抬手示意噤聲,所有人便安靜了下來。 “此次大會的目的,我想坐在各位心里都有數(shù),若是人都到齊了,現(xiàn)在便可以開始?!?/br> 他說罷,站在旁邊的羅晨低聲道:“其他人皆已到位,只差相澤寺的帖子沒送來,時間上來不及……宗主可還要再等?” 殷于野不甚在意,道:“時間一到便關(guān)上山門,不必再來報?!?/br> “是。” “……” 與此同時,在山道附近的一條小路上,兩旁是蒼翠的樹木,陽光熙和,絢麗多彩的蝴蝶,在月季花上飛舞。 一只“黑煤球”從花叢中探出半截腦袋,黑溜溜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見四周無人,便光明正大地跳了出來。 “咚”地一下落地,空氣飄著一縷縷黑毛。 沈韶棠臉色烏黑,方才被一群青衣的修士阻攔,被當成貓兄弟rua了半個時辰。 他“身受重傷”地走著,本以為小心翼翼,沒想到又碰到了冤種人類……的腿。 他被撞得往后一跌,坐在地上。 “誰?。 背隹诘膮s是一聲聲怒吼,可是當他捂著腦袋去看,卻愣住了。 他們二人皆是僧人打扮,面前這位身披錦斕袈裟,佛珠掛于身前,手持降魔寶杖,面容慈悲,通身散發(fā)著一種肅穆的神性。 僧人垂眸凝視著他,不禁感到驚訝,那黑衣少年卻還滿眼無辜。 玄悟剛剛從山麓徒步上來,本以為門口會有弟子巡察,沒想到竟橫遭……一只幼年妖修攔路,嘴里還罵罵咧咧。 “慧知,你上前看看?!彼腙H上眼眸,緩緩撥動手中的佛珠。 另一名年紀較小的僧人蹲在“黑煤球”面前,笑道:“這只靈獸修為很低,從毛色上看,無法分辨品種。” 沈韶棠感覺被“內(nèi)涵”了,當那只手指即將碰到臉的時候,他身體一晃,倒了下去。 “它……它死了?”小僧人驚恐地看向自家?guī)熜?,他拿樹枝用力戳了戳它的后背,甚至拿起一只后腿使勁晃蕩?/br> 沈韶棠頭朝地面,感覺像在坐十倍速的海盜船,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然后繼續(xù)裝死。 小僧人害怕地丟下它,抬起手掌:“我發(fā)誓,不是我干的!” 玄悟經(jīng)過他身邊,彎下腰將“黑煤球”輕輕拾起,托于掌心,眉宇間流露出淡淡的無奈。 渡了靈氣查看,結(jié)果毫發(fā)無傷,但是這小家伙就是不醒。 他將“黑煤球”放進衣袖,里面大有乾坤,沈韶棠一進去就像是到了一個新天地。 “時間來不及了,那件事做完后再處置它?!甭犅曇?,像是玄悟在說話。 他二人趕到的時候,大會暫告一段落,大殿內(nèi)空空蕩蕩,其他人也去了院落休養(yǎng)生息。 而在書房里,殷于野正等候著遲來的“貴客”,玄悟邁入這間房門,慧知則被留在外面。 “玄悟法師,請坐?!?/br> 沈韶棠很緊張,他一時不知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他聽著聽著,話題就歪了。 “不知貴宗內(nèi),可有一位妖修弟子?” 沈韶棠腳下打滑,他感到有只無形的手托了他一下,然后便聽到一句火藥味十足的話。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殷于野冷冷地笑道:“法師此番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玄悟雙手合十,垂下清心寡欲的眼眸,說道:“赤霄仙君,貧僧想帶他下人界歷練一番,不消百日,便將安然他送回?!?/br> 師父圓寂前曾留下預(yù)言,他還差一道劫數(shù)方可突破,而不久之前,他感受到了“劫數(shù)”的指引。 人界一日,仙界一年。 殷于野聽聞,佛宗都有去人界歷劫的傳統(tǒng),一般是隨緣歷劫,還有找緣之人同去,這還是頭一次有佛修上門討人的。 “法師為何會看上他?”殷于野半瞇起眼睛,冷笑著打量他。 “我方才見到那位小友,業(yè)火蓮便突生異動,此蓮連結(jié)前世因果,所以貧僧斷定……必然與他有過前緣。” 不知為何,玄悟說完這句話便發(fā)現(xiàn)“黑煤球”咬了自己一口,一口獠牙差點被崩壞,他拍了一下“黑煤球”,以示懲戒。 也許是沒看清楚,打完后他才發(fā)現(xiàn)剛才打的是屁股。 “嗚嗚!”黑煤球憤怒低吼。 玄悟臉上變換的神色,以及說出的話,都殷于野狠狠皺起了眉,“你說方才見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