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云漢科技的存在，要跳轉(zhuǎn)跳轉(zhuǎn)上個副本_(:з」∠)_

    第057章 “到底是誰派你來折磨我的？”

    對上宋知返略顯驚恐的眼眸時, 姜簡想起來了。

    在他成為阿松之前，作為嘉賓參加了一期職場觀察綜藝，以實習(xí)生的身份入職了云漢科技。后來不小心撞上了秦耘的秘密文件，成了涅槃計劃最初的小白鼠和最后的幸存者。

    “怎么會這樣？”宋知返伸手, 死死按在拉鏈上, 云漢科技的標(biāo)志在他拇指上隱約印出了痕跡。

    祥云紋樣托著飄逸線條勾勒的小人, 寓意著渺小的人類駕馭著名為科技的云朵, 在星河璀璨的世界乘風(fēng)破浪。

    宋知返是真的相信過這樣美好的公司文化。

    進入演播中心的時候，他高中還沒畢業(yè), 偶然進了職場綜藝，便真心實意地當(dāng)做了模擬人生, 好奇地認識著屬于大人的世界。在那段社畜一般機械的生活里，他整理過的無數(shù)印著這種圖案的文件, 甚至短暫地憧憬過他有朝一日治好病后在寫字樓里打拼的未來。

    他既沒有想到, 這個披著人皮的惡鬼公司親手葬送了他的希望, 也沒有想到，在新的節(jié)目世界里, 他居然還能再次聽見云漢科技的名字。

    姜簡看了一眼宋知返有些顫抖的手，腦海里浮現(xiàn)了那位在青巒村外的毫不猶豫引爆自己家來對付他和鐘洵的人——云漢科技執(zhí)行董事, 秦耘。

    或許成為嘉賓前的記憶都是模糊不清的零星碎片, 但節(jié)目里的一點一滴都深深刻在了姜簡的心里。他沒有忘記，見到秦耘第一眼時的熟悉感：他與電子城地下室的那位店主, 擁有極其相似的面龐。

    他直起身, 直勾勾對上鐘洵的眼眸, 下意識地問：“不同的節(jié)目之間, 是獨立存在的不同世界？還是有著時間延續(xù)性的相同空間？”

    鐘洵沒有回答, 靜靜地回望了他許久。

    半晌, 失笑道：“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我是嘉賓，不是造物主?！?/br>
    溫思黛不知道宋知返的確切來歷，聽得一知半解，直到姜簡問出問題，她才隱約察覺到問題所在。

    “應(yīng)該是獨立的吧？”她小聲說，“從古代到未來，世界觀和設(shè)定都是隨節(jié)目變化的。”

    姜簡不認同：“古與今都是相對的概念，毫無瓜葛的古代世界與現(xiàn)代世界，和同一條時間線上的古今是完全不一樣的?！?/br>
    就像他醒來的那場新人測試，如果真的是完全獨立封閉的酒店空間，那么就不應(yīng)該存在“他把圓珠筆帶走后，警察無法找到陳彥東被害證據(jù)”這樣的后續(xù)故事。

    作為四維空間的一條軸，時間它無處不在。

    溫思黛似懂非懂，她想了一下：“不過，單從我用積分兌換過的節(jié)目錄像，和買到的情報看，不同節(jié)目的錄制現(xiàn)場都是封閉的局部區(qū)域，沒有超出局部區(qū)域之外的社會關(guān)系。如果按照你的說法，我們其實根本無法判斷每一個節(jié)目所處的時空究竟是不是同一個?！?/br>
    說完，她苦笑道：“我還是第一次和別人在節(jié)目里討論這些問題?！?/br>
    她抬腕調(diào)出場記查看自己的直播間，不知道什么時候開，里面一片寂靜，看不見任何彈幕和評論。

    就像是什么諱而不言的秘密，一星半點兒都不會被透露給場外的觀眾。

    姜簡沒有繼續(xù)糾結(jié)，這是與整個節(jié)目世界、演播廳存在的宏觀問題，或許宏觀到他們?yōu)槭裁磿谶@里，或許關(guān)乎到他們怎樣才能離開。而這種難度級別的問題，往往需要繞彎路，需要試錯，需要耐心地一步一步找到解答，不能急于求成。

    他重新將目光放回曙光二中一系列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上。

    “梳理一下時間線。”姜簡示意宋知返把琴盒放回去，從口袋里掏出那張他用來繪制校園地圖的紙，翻到背面，提筆開始寫，“四年前學(xué)校引進繁音系統(tǒng)，用于日常管理?！?/br>
    寫下的文字蓋過了他和鐘洵上課傳紙條時的內(nèi)容。

    “逐步升級的系統(tǒng)被教導(dǎo)主任鉆了空子，開始擅用職權(quán)為自己謀求利益?！辩婁又f。

    “三年前，糖糖入學(xué)?！睖厮槛炱沉艘谎勰菑埿θ轄N爛的照片，目光落在她背后的音樂廳會場，“如果不出意外，她應(yīng)該會是曙光二中榮譽墻上的一員?！?/br>
    “后來她應(yīng)該是出了意外?！苯啅?fù)述了一遍老黃說過的話，“我們假設(shè)她是林棠的jiejie，在她死之后，其中有一個懲戒者成了這間琴房的守衛(wèi)，讓這間房保持著她死前的模樣?！?/br>
    他從“糖糖”二字畫出一條線，連在林棠的名字旁邊。

    手腕一腕，打出一個問號。

    “林棠會和這個懲戒者有關(guān)系嗎？”

    宋知返正正把琴盒放進矮柜，合上門，轉(zhuǎn)身舉起手。

    “我不覺得。她認識過一個和云漢科技有關(guān)系的人。以我對云漢科技那群人尿性的認知，懲戒者和繁音系統(tǒng)或許也是他們公司的產(chǎn)品。守在門口這個破破爛爛的懲戒者，八成也是這個人干的?！?/br>
    “理由？”

    姜簡在糖糖右邊拉了一條線，畫了一個圈，在圈外寫上“云漢科技”。

    “看她日志里的粉紅泡泡就知道啊，那個人還給她送琴！”

    “她戀愛了?！睖厮槛旌V定地補充道。

    姜簡臉上閃過片刻茫然，他其實并不清楚“戀愛”到底會產(chǎn)生怎樣的情緒，但結(jié)合他看過的那些專業(yè)戀愛腦的偶像劇，倒是很快跟上了宋知返和溫思黛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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