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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善同手同腳走出房間,用客廳的座機(jī)讓前臺送早餐過來,特地囑咐要清淡一些。 這邊何善剛走出去,床上的許禮斯也不裝了,用被子捂住了臉,在床上滾來滾去,活像一條上了岸亂蹦的魚,只是這條魚稍稍一激動滾下了床。 被子保護(hù)了掉下床的許禮斯,特別是先著地臉,但整個人被裹起來了,一時半會還出不來。 客廳的何善聽見臥室有動靜,以為是發(fā)生了什么,推門一看沒瞧見床上的人反而看見床下被裹成蝦條的許禮斯。 察覺到有人來的許禮斯頭一縮,等何善小心翼翼地把人翻過來抱到床上后才慢慢露出他那尊貴的臉,眼神飄忽。 “你醒了,要起床嗎?” 何善看到許禮斯沒什么劇烈的情緒,心里松了一口氣。 許禮斯看著何善乖乖地點了點頭。 看著這樣的許禮斯,何善沒忍住擼了一把腦袋,夸了一句:“真乖!” 我滴個玉皇大帝啊!何善你在說什么?是把小腦遺落在這兩米寬的定制大床上了嗎?還有這擼狗般地手法是怎么回事,是擼狗嗎?那請找只狗狗好吧! 何善面上快掛不住了,感覺腿還有點軟。 許禮斯興奮了,雙重意義的那種,眼睛雪亮雪亮的看著何善,突然感覺好像被神仙附身了一樣飄飄欲仙。 “何善,你能抱我去浴室嗎?” 許禮斯已經(jīng)不是那個許禮斯了,現(xiàn)在是許禮斯,勇敢追愛的許禮斯,俗話說的好:只要鋤頭舞的好,哪有墻角挖不倒。 何善當(dāng)然沒問題,抱著許禮斯進(jìn)了浴室,大概想到了什么,吞吞吐吐的問許禮斯要不要幫忙。 許禮斯當(dāng)然想,但害怕自己的反應(yīng)被何善看到,只能輕聲拒絕。 何善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不自覺地關(guān)心起許禮斯來,也許是昨天那暴雨后慘敗的菟絲子傾盡全力附著草木的樣子讓何善太過沉迷了吧! 手機(jī)不停的震動打斷了何善的思緒,本以為是剛剛跟秘書請假得到了回復(fù),但拿起手機(jī)入目的卻不是于秘書,而是江潤俞。 “喂,有事嗎?” 何善一想到昨天的意外跟江潤俞脫不了關(guān)系,就不太給他好語氣。 只是那邊沒說話,能聽見淺淺的呼吸聲,那邊好像醞釀了很久才開口。 “何善,你昨晚一直都跟許禮斯在一起?” “是,但我想這里面的原因你比我更清楚?!?/br> 何善揉了揉額角,每次跟江潤俞都有一種很累的感覺,因為你永遠(yuǎn)都不知道江潤俞會說什么,善意的,惡意的,都不知道。 “不對的,不對的……你們什么都沒發(fā)生對不對,你喜歡的是白……” 何善掛斷了電話,不想去聽江潤俞的歇斯底里,甚至不想思考有關(guān)他的任何事,但何善大概是明白江潤俞對自己的感情。 只是……算了,不想也罷,今后能避則避,至于白梓卿,昨天被掐成這樣,而且她還是江潤俞名義上的女朋友,事情太復(fù)雜,何善拒絕回答。 酒店把早餐送了上來,順帶也把放在前臺的外賣帶了上來,許禮斯僵硬的走出來就看見何善拿著一盒藥仔細(xì)地研讀說明書。 何善看到了許禮斯地動作,也知道他不舒服,只是不知道怎么關(guān)心,只能在許禮斯落座的地方墊的軟的一點。 “許禮斯,要在一起嗎?” 雖然許禮斯之前告白過,但何善還是有些忐忑,害怕自己唐突。 許禮斯聽見何善的話抬頭一看著何善,突然傻笑起來,霸總氣質(zhì)蕩然無存,然后像只憨熊一樣問了一句。 “那你原諒我之前偷拍你了? 許禮斯話剛說完,才察覺到不對勁,自己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像是感受到了許禮斯的窘迫,何善決定不追究他以前的行為了,就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 “原諒你了,但如果還做了什么就現(xiàn)在說出來,防止以后被我發(fā)現(xiàn)。” 何善決定給許禮斯一個坦白一切的機(jī)會,只是何善以為許禮斯只是做了跟蹤偷拍聯(lián)合別人偷拍這種事,但是幾分鐘后就被刷新了認(rèn)知。 許禮斯先是一喜,然后低頭支支吾吾半天,最終還是開口了。 “偷偷去你們部門偷看你,被白梓卿堵廁所,偷偷摸了你的手……” 何善皺了皺眉。 “調(diào)查了大學(xué)時的事……” 何善嚴(yán)厲的盯著許禮斯。 “在你工位上做了不好的事,還……還打電話給你……” 何善想拿桌子上的叉子撬開許禮斯的頭蓋骨,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 許禮斯的腦袋快低到地上了,雙手緊張的攥著,不敢說話,但又害怕何善反悔,鼓起勇氣對何善說道。 “你剛剛已經(jīng)答應(yīng),原諒我了,不可以反悔?!?/br> 何善不會反悔,只是看著許禮斯發(fā)現(xiàn)自己低估這位大總裁了,不僅有做偵探的才能,還有變態(tài)的天賦,那之前那個氣質(zhì)深沉不茍言笑的霸總是誰呢? 真相了!悶sao霸總掉馬啦! 答應(yīng)了他不會反悔,許禮斯光明正大的坐在何善身旁,看著何善的動作,感覺自己的苦日子終于到頭了,這時候連空氣都是甜的。 快中午的時候,兩人離開了酒店,許禮斯還是一瘸一拐的,何善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從地下室開車離開了酒店,只是暗處細(xì)微地咔擦聲切斷了這場事故地完結(ji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