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色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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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被道德制高點(diǎn)的姑娘譴責(zé)的李星衍卻淡定地把包裝盒拿了出來,說:“你自己看,沒開過。” 趙言熙多看一眼都是眼皮發(fā)燙,水眸閃躲回避,落在李星衍眼里又是流光回轉(zhuǎn)一般的勾人,這屋子暗色沉沉,唯有她明月照人。 “熙熙……” 男人將她往身前攏著,寬闊熱燙的胸膛將慌亂不安的小兔子抱在懷里,一手?jǐn)r腰,一手托著她的后脖頸,低聲道:“上回你過敏躲我辦公室這兒,我買藥的時候就買了?!?/br> 姑娘聽了他的話,嬌軀顫了顫,下一秒,領(lǐng)帶滑過手心,順著腕子一轉(zhuǎn),“啪”地一聲打在了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頰上。 那道濃烈瞳仁驀地劃過一絲怔愣,摟著她的鐵臂也不松,似沙礫摩挲過的低啞聲落在她耳邊:“我真該打,熙熙打得舒服么,再教訓(xùn)我兩下吧?” 姑娘被他說的話惹得渾身透紅發(fā)顫,“李星衍你這個變態(tài),你,你……你王八蛋,你欺負(fù)我,你居然想跟我在這兒,你還老早就想好了,你禽獸!” 男人薄唇浮笑,眼底的濃烈張揚(yáng)放縱地闖入她的潤潤瞳孔,“熙熙罵人的聲音真好聽,看來我還真是,禽獸不如?!?/br> 他這人沒什么顧忌和底線,為達(dá)目的能像頭狼似地于月夜之下守著玉兔,越是罵他,打他,就越是給他回應(yīng),就越是讓他——興奮。 每一次到抗衡之際,她總是招架不住,總是輕易敗下陣來,現(xiàn)在只好拿那點(diǎn)人性去威脅他:“這兒是辦公室,你,你要是弄一半有人敲門……” “那不是挺刺激的。” 趙言熙:?。?! 手里的領(lǐng)帶再一次抽到他臉上,“啪”地一聲,男人也比避,真就讓她打了。 “那我怎么辦,你也不想想我!” 姑娘鼓著氣瞪他,那雙眼睛秋水橫溢,楚楚動人,讓人恨不得溺死,被她就此勒死。 “你就只是想碰我,你根本就沒想過我,想過我們……” 趙言熙話到這里,語氣就忽然戛住了,“我們”的后面,是“以后”。 他們的以后。 李星衍見姑娘垂著頭,一蹙眉一傷神,他恨不得立馬疼她,狠狠地疼她:“我想,我來想?!?/br> 他哄人手段其實有些笨拙直白,就像哄小孩一樣雙手穿過她嘎吱窩,把人抱了起來,輕掂了掂,趙言熙雙手攀在他肩膀上,忽然想笑了,那股委屈讓他沖走,臉蛋埋在他頸窩處,吸了吸那股醇烈的煙草味道,似漂泊的一朵云遇到了一座山,然后停在那兒,有了依靠,雨水也只下在那兒。 “會讓人看見的……” 姑娘被哄軟了,這會跟他講起道理,拿盒做安全措施的東西被她抓在手里,似要銷毀證據(jù)一般。 “不會?!?/br> 男人寬闊的大掌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下午要出差,沒人來找我?!?/br> 姑娘聽他要走,腦袋忽然扭去看他,“什么時候回來?” 男人眉眼低斂:“說不準(zhǔn)?!?/br> 他語氣里覆了層沉凝,趙言熙心頭揪著:“去哪兒???” 李星衍瞳仁微微一頓,見姑娘的視線認(rèn)真凝在他臉上,腦子里驀地劃過項林方才的那番話,海云銀行的案子走到最關(guān)鍵的一步,卻在文本鑒定這里出了問題,而知道的人除了他和項林,就是趙言熙。 “嗯?” 姑娘雙手捧著他臉看,李星衍從前也出過差,但趙言熙卻沒像現(xiàn)在這樣要追問:“去哪呀?” 男人抱著她,唇畔印上,溫軟香氣絲絲縷縷,將他捆縛其中,不得掙脫,他想到為她求那株香灰琉璃串的時候,看見廟堂上掛的一副佛家讖語,寫:眼見是色,心動是情,情.色相生,然是姻緣。 “安西市?!?/br> 男人嗓音落下,眼見姑娘清瞳抬起朝他看來,粉唇半啟,似有欲言又止。 “怎么了?” 他低聲問。 趙言熙抿唇,最后還是搖了搖頭,她想說自己國慶不回家,就是想跟他待在一塊兒。人事那邊的調(diào)動令快下來了,而李星衍又忽然要出差,心頭忽然被什么牽扯著,空空落落地下墜。 男人見她耷拉著腦袋,把她放到沙發(fā)上,氳著薄熱的氣息染在她唇上,昏暗的辦公室,他身上是西裝革履,她卻半掩風(fēng)月,那吻落下來就受不住,如野火燒上秋日的草原,頃刻烈了起來。 趙言熙讓他吻得仰了仰脖子,手里攥著的東西拿不住,掉在了沙發(fā)上,男人視線落去,一手拿過,一手托起她柔軟的脖頸,“給我戴上?!?/br> 姑娘臉頰燙起,比正午的太陽還熱,聽他這話忙背過身去,抗拒羞恥至極,但她沒說不行。 李星衍沉了沉粗氣,姑娘知他要走,這會也是憐他賞他的。 耳邊是塑料包裝膜輕輕撕開的響動,趙言熙發(fā)軟地雙手攀在沙發(fā)背上,眼前是百葉簾遮蔽的落地窗,光透不進(jìn)來,但指尖找到隱秘縫隙,稍稍穿入,撥開,那窄縫便現(xiàn)出一道細(xì)小的光,但還是不夠,再伸進(jìn)一道手指,曲起,頂開滑軟的葉片,盈盈光澤在此時漏出,裹在指縫間,最后承不住地往下滑,倏忽間,百葉簾發(fā)出嘩啦的聲響,葉片的縫隙猛然被撥大,劇烈的灼熱擠了進(jìn)來。 光刺得她睜不開眼,可她卻無法松開,指尖緊緊攥住百葉簾,酥麻的疼鉆著,她亦無暇顧及,只想在這片搖晃的光影中尋一處支撐,手腕上的香灰琉璃手串撞著玻璃窗,聲響在耳邊被放大,嗡得大腦一片空白渙散…… “熙熙,” 男人染.欲的嗓音在此時從她身后壓下,“我出差不知幾日,你得給我?guī)€念想?!?/br> 作者有話說: 第62章 襪圈 葉片被擰到彎折變形, 獵獵日頭撞在趙言熙身上,泄落無盡碎光。 恰似一枝紅艷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 午后她昏睡在沙發(fā)上, 任人抱著,捧著,她這時候恨不得李星衍趕緊走, 出差也好出國也好,別在她這兒肆無忌憚地挑。 等她撐著身子起來, 茶幾上的紙巾盒被抽剩了一點(diǎn),全被男人用在她這兒擦拭, 她心里恨恨地瞪他,說:“都要走了還要我記恨你!” “姑娘生我的氣也算是心里掛著我?!?/br> 男人替她系好了衣襟的紐扣, 這時候的溫柔都是贖罪,“給你揉了會腰,現(xiàn)在感覺好點(diǎn)了嗎?” 趙言熙撇頭不理他,李星衍身上似乎有對她脾氣無盡寬恕的忍耐力,“怕你惱我耽誤你下午的工作, 印子都在衣服底下,看不見?!?/br> 趙言熙拿起紙巾盒往他扔去, 姑娘鵝蛋臉生得潤白,線條流暢飽滿, 小時候李星衍聽胡同里走街竄巷的半仙說過,這種姑娘通身透著福氣, 可遇不可求。 “是看不見了,連我大腿上的襪圈也看不見啦!” 趙言熙氣鼓鼓地看著男人給她穿高跟鞋, 心狠起來真就抬腳蹬他了, 現(xiàn)在全在嘴皮子上罵他, 但她從小被教養(yǎng)談吐得體,再生氣也就會憋出一個:“大變態(tài)!” 男人沉沉低笑:“不是三點(diǎn)要開會?” 趙言熙拿起沙發(fā)上的抱枕朝他砸去,起身腿還是酸,鐵臂在她腰后扶上,趙言熙甩了下,咬著牙不要他送。 男人的手順勢落在她手腕上,低聲耳語:“等案子結(jié)束我就會離開華信,到時候,你不用怕被人瞧見?!?/br> 趙言熙心頭一撞,眼前的電梯聲響,時間指向下午兩點(diǎn)四十分,她沒來得及反應(yīng),電梯門就闔上了,連帶著男人的視線也隔在門外。 他最后那句話的殺傷力極烈,比他從她身上取了襪圈作念想還要烈。 剛才她生氣地用領(lǐng)帶打他時,他哄人時說了句“我來想”,所以,這就是他的決定。 其實華信并不明令禁止辦公室戀情,但多是發(fā)生在員工身上,領(lǐng)導(dǎo)及以上高層會避嫌,就算真要在內(nèi)部解決婚姻問題,也是子公司間的相親,不在一處辦公就不會落人談資,又有利益可互相鞏固。 她之前想過,自己回蘇城分部的話,李星衍仍舊是總部的人,雖然是異地,但到底不算利益勾結(jié),其實她的小心謹(jǐn)慎都是從前被項目審查磨出來的,永遠(yuǎn)不知道別人會揪住她什么錯要她證明沒發(fā)生過的事。 但辦公室戀情并無好處,掰了影響人際關(guān)系,掩著是最好的,不然最后多是離職下場,而且受影響的總是女方,但是,趙言熙沒想過李星衍會走。 指尖在掌心攏了攏,深深吸了口氣。 電梯鈴響,高跟鞋逋走出的瞬間,大堂有幾道人影經(jīng)過,她下意識避開視線,卻聽有人喚了她一聲。 “言熙?!?/br> 趙言熙驀地抬眸,對上了部長林永嘉的視線,瞬間心跳猝緊,剛要開口,就看到他身旁站了道雙手插兜的銀灰西裝。 柳思鳴。 “柳總,部長?!?/br> 柳思鳴視線在趙言熙身上打了個轉(zhuǎn),“怎么在這兒?” 華觀樓是華信高層的辦公樓,里面沒有開放辦公區(qū),全是獨(dú)立的辦公室,不是她這個職級該待的。 趙言熙眼觀鼻鼻觀心:“快遞送錯了包裹,我來這兒的收件區(qū)找找?!?/br> 柳思鳴眉梢微挑,似還要說什么,這時電梯聲響,迎目看見一道挺拔身軀立于光影處,趙言熙朝林永嘉正色道:“部長,我們組還有個會,趕著下班前給您交方案,得先走了?!?/br> 說完,她滴水不漏地點(diǎn)頭致別。 李星衍的出現(xiàn)讓柳思鳴沒了別的心思,臉色冷漠地打了聲招呼:“特助還挺閑,要不也去我辦公室再轉(zhuǎn)一圈?” 李星衍眼角的余光還凝在那道嬌影上,言語冷淡:“行啊,柳總什么時候有空,那瓶威士忌沒讓你喝完吧?!?/br> 柳思鳴一口氣沒提上來,紈绔子弟向來不擅忍耐,倒是一旁的林永嘉笑道:“特助要是喜歡,改天我們出去聚聚喝一杯,小事?!?/br> 李星衍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林永嘉,語氣略帶深意:“林部長的飯,我可不敢隨便吃?!?/br> 林永嘉臉色微變,還想說什么,就見李星衍錯身朝大門走了出去,眼底一暗,但很快,臉上就覆了淺笑,“李特助,路上小心。” 李星衍大掌攏在身側(cè),眉宇驀然一凝,就見林永嘉和柳思鳴往電梯走了過去。 - 趙言熙一天工作下來,窗外夜色悄然升起,因為臨近國慶很多工作都要加緊處理,偏偏有人懶怠,她還要三催四請,她也才是個小組長,就發(fā)現(xiàn)職場上做事容易,難的是管人。 今天下班也沒約人,李星衍出差,她就自己去下館子,吃飽飯順道去附近的商場買絲襪。 她那些絲襪都讓他撕得不堪入目,成了一次性消耗品,等天氣再涼一點(diǎn),她就直接穿絲襪褲,不用襪圈固定那半截露出來的絲襪了。 趙言熙拿了幾款用慣的,這時有顧客也來找襪圈,要的是白蕾絲款的,趙言熙聽了,唇邊淺笑,現(xiàn)在的小姑娘真有生活情趣,藏在裙子下的襪圈也要挑花樣。 “婚禮上用的,要跟我的婚紗搭配?!?/br> 趙言熙視線微頓,就聽導(dǎo)購朝那姑娘拿了幾款:“這幾個都不錯,你先生是外國人吧?” 姑娘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導(dǎo)購笑說:“外國以前的婚禮傳統(tǒng),新郎要將新娘大腿上的束襪圈用嘴巴解開,所以你最好回去先讓他試試?!?/br> 導(dǎo)購話一落,那準(zhǔn)新娘臉頰頓時緋紅,急著把手里的幾款蕾絲束襪圈都買走了。 趙言熙卻是愣在原地,她想到今天中午,李星衍就是用嘴巴將她的黑色蕾絲襪圈解下來的。 - 國慶假期一至,京華市的節(jié)日氛圍愈加濃重,連胡同里的家家戶戶門口都插了一片國旗,遠(yuǎn)望著倒是在這蕭瑟秋意里添了鮮活印象。 劉敏芝約了趙言熙出來喝咖啡,兩人本來就是公司同事,要見隨時能見著,何苦國慶還要對著臉,但她說肖君華也來了。 三人是同期進(jìn)的華信,都是老員工了,圈子時間幾乎重疊,共同話題也多,你提一個誰誰誰,對方立馬就知道,倒沒有隔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