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色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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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思鳴點了點頭,但仍舊給她倒了,冰球轉(zhuǎn)在玻璃杯里,瑩瑩發(fā)光,“沒事。” 一手遮天的太子爺,最愛做的就是打破規(guī)則。 趙言熙抿了抿唇,正色道:“柳總,我酒精過敏。” 柳思鳴不以為然地笑了:“這話我可聽多了。” 情場老手此刻坐到她對面,抬起一條二郎腿,坐姿閑散:“怎么樣,昨晚的工作還順利?” 趙言熙心跳發(fā)緊,看著柳思鳴推來的威士忌杯,淡笑道:“忙完了,謝謝柳總關(guān)心,如果沒別的事……” “手上拿的是什么?” 他忽然打斷她的話:“現(xiàn)在市場部歸我管,你有什么事也能直接找我,不費(fèi)多大勁?!?/br> 趙言熙輕吸了口氣,“只是一些系統(tǒng)后臺的數(shù)據(jù)對不上?!?/br> 柳思鳴“噢”了聲,略微思忖了下,道:“行,我安排人跟你對接,什么時候要?” 趙言熙愣了,有些驚訝地看向柳思鳴,她這模樣倒讓男人覺得有趣,笑道:“你也知道市場部很忙,每天賬單幾千萬,不過趙組長說了,我也挺樂意奉陪,就是,不知道趙小姐愿不愿意奉陪了?!?/br> 他稱呼里從“趙組長”到“趙小姐”,從工作到私人,暗示意味很濃,男人,尤其是有錢男人,真沒時間和興趣放長線釣女人,他們喜歡直接的,明碼標(biāo)價的交換。 趙言熙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攏住,看見柳思鳴視線落在她面前的這杯酒上。 “柳總,我酒精過敏?!?/br> 她淡聲反駁。 男人眼底的興致很濃:“怎么個過敏法?” 趙言熙抬起眼簾,手里拿著文件起身,“男人喝了酒什么樣的,我就什么樣?!?/br> 柳思鳴雙手疊在腦后看她:“男人喝了酒就上女人,趙組長莫不是會上男人?” 趙言熙手里的文件幾乎被她揉碎,忽然彎身從桌上拿起酒杯,她腦子里迅速晃過當(dāng)初在餐桌上給那些發(fā)酒瘋的男人潑酒的畫面,她想如果她此刻給柳思鳴潑了,明天是不是不用來上班了。 握著酒杯的指尖用力而泛白,看著柳思鳴的臉?biāo)鋈簧硇韵胪?,下一秒抬手捂住了嘴巴,柳思鳴本來還坐著吊兒郎當(dāng)?shù)卣{(diào)戲,此刻也被趙言熙嚇了跳,二郎腿放下,似乎準(zhǔn)備起身。 趙言熙心里冷笑,忽然仰頭喝下了酒,另一只手扶著柳思鳴的手臂,剛要表演一個“不小心吐你身上”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 柳思鳴見趙言熙踉蹌的步子,本來順勢要扶美人,結(jié)果被突然打斷,臉色沉冷地朝外看:“哪個不長眼睛的……” 話音戛然而止,趙言熙本來要吐酒的,此刻突然有人進(jìn)來,她怎么能在其他人面前失禮! 連扶著柳思鳴的手都立馬收回,然而視線一抬,恰好撞到了一雙銳利的冷眸,心頭猛地一驚,含在嘴里的酒嚇得咽了下去! 等她自己反應(yīng)過來,人都傻了! 而這個模樣落在那雙暗沉的冷眸里,就像被捉j(luò)ian了似的害怕。 “柳總。” 李星衍開口的嗓音沉得怖人,“這里有幾筆賬還請你過目,是稽查組看走眼了,還是沒冤枉你?!?/br> 男人說話時,眼神一直凝在趙言熙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酒味浮來,太陽xue緊繃著凸起的青筋,“趙組長,風(fēng)控部雖然剛交了自查報告,但不代表可以安枕無憂,上班期間飲酒,還是在非直管領(lǐng)導(dǎo)的辦公室,挺刺激啊?!?/br> 柳思鳴一臉的不耐煩:“李星衍,你進(jìn)辦公室不會敲門?昨天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 李星衍嗓音忽然提高兩度,臉色沉得可怕:“敲門給柳總一點準(zhǔn)備時間嗎?” 趙言熙被李星衍兇起來的模樣嚇了跳,發(fā)抖地把手里的酒杯放到桌上,拿過文件朝柳思鳴道:“柳總,我現(xiàn)在酒也喝了,希望您的人也能配合我的工作?!?/br> 說完她急急跑了出去! 柳思鳴還要叫住趙言熙,卻讓身高體闊的暗影罩?。骸傲偅@幾筆賬我還沒向董事長匯報,雖然他是你父親,但董事會上,希望您這個兒子也能懂事?!?/br> 柳思鳴怒目睜圓:“李星衍你少威脅我!信不信我馬上開除你!” 李星衍冷笑了聲,大掌忽然攏住柳思鳴的肩骨,頓時痛得他面露猙獰:“李星衍你松手!” 高大的男人眸光幽深地凝視著他,內(nèi)里透著股薄冷的笑,“開除?柳思鳴,你想好了嗎,那筆二十三億的賬,誰來給你填?” 柳思鳴瞳孔震震,那股強(qiáng)大的脅迫感如蜘蛛網(wǎng)籠罩而來,最后在肩胛骨猛然的一痛中收緊,鉗得他喘不過氣。 李星衍在這個時候離開了辦公室。 電梯直達(dá)一層,那道纖細(xì)的身影已經(jīng)支撐不住地?fù)u晃,抬手扶住一樓的玻璃門,男人長腿闊步地朝她走去,攬上她細(xì)腰時,姑娘渾身抖得似篩子般顫栗。 那股醇烈的荷爾蒙涌來,她知道是李星衍,視線下意識朝大堂看去,這棟是領(lǐng)導(dǎo)樓,不像其他員工業(yè)務(wù)樓層一樣人來人往,趙言熙被他帶進(jìn)了電梯,她看見男人按下了二十三樓的樓層鍵。 步子往一側(cè)挪開,男人的手就鉗得緊了,趙言熙此刻渾身綿軟,站也站不穩(wěn),酒精引起的過敏反應(yīng)讓她渾身發(fā)燙,“監(jiān)控……有監(jiān)控……” 她嗓音如游絲般拂動,下一秒,男人忽然抬手擋住了監(jiān)控,高大的身影也順勢將她環(huán)在身前,“行,這時候知道有監(jiān)控了?!?/br> 他嗓音隱忍著燥火,剛才在柳思鳴辦公室里看到的場景似烙鐵般映在他腦子里,胸膛因為隱忍而起伏劇烈,呼吸灼灼噴在她的臉頰上。 姑娘也委屈了:“我喝酒了,不舒服。” 不舒服就能得憐憫了,男人也不敢對她怎么樣,先保住命再說。 男人大掌緊緊抓住她的纖軟手臂:“趙言熙,我遲早讓你玩死。” 趙言熙的手臂讓他掐得生疼,眼淚也汪了出來,“疼,你弄疼我了……” 李星衍棱角分明的下顎緊繃著,力道卻還是松了下。 “?!钡囊宦?,電梯一響,趙言熙就逃命似地從他懷里踉蹌著出去,李星衍氣得差點沒把監(jiān)控鏡頭扯碎。 趙言熙感覺身后有道長腿疾疾如風(fēng)地追來,心跳撲通撲通地炸起,指尖扶上辦公門,胸前的工牌門禁朝前一滴,竟是開門了! 她忙躲了進(jìn)去,下一秒,頭頂?shù)拈T讓一道長手推得更開了,沉怒的氣息從身后涌來,趙言熙怕了,看到辦公桌底就往里鉆! 反正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也不能回辦公室了,躲在桌子里不出去,李星衍也拿她沒辦法! 男人半蹲下身,“出來。” 小姑娘軟在長辦公桌底,臉頰因為害怕跑得急了,此刻紅潤一片,酒精的過敏讓她此刻呼吸不暢,整個人帶著輕輕的喘息,像受傷躲在叢林里的小兔子,一雙圓眼睛水霧霧地看著他,差點把他碾死。 “不,出來你就要打我!李星衍,你剛才兇死了!” 姑娘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脾氣里帶著嗔嬌,估計是知道李星衍拿她沒辦法。 男人沉了沉氣,手掌攏著她手腕,要把人帶出來:“你也知道自己做錯事,跟你說過別靠近柳思鳴,你不聽,還要喝酒,剛才我要是晚一點……” “晚什么晚!你當(dāng)我傻子,你剛才為什么能直接推門進(jìn)去,還不是我偷偷卡住了他辦公室的門!” 李星衍見她紅著臉頂嘴,又心疼又生氣,“為什么喝他的酒?!?/br> “咚咚咚——” 忽然,辦公室的門讓人敲響,趙言熙如驚弓之兔縮了回去,李星衍掌心一空,還要彎身去抱姑娘出來,趙言熙氣哼哼的,喝了酒開始有些神智不清,“你別碰我,你別打我……” 男人動作一頓,見她被嚇得眼眶都是水,喉結(jié)滾動,“熙熙,我沒要打你……” 趙言熙以前沒喝過酒,記事起只知道自己酒精過敏,所以酒味什么樣的,上一次還是在酒店里從李星衍的吻里嘗到過,她這一次攝入量好像超過預(yù)期,她覺得自己喘不過氣,渾身也使不上勁,還有一個兇得嚇?biāo)廊说哪腥艘阉鋈ァ?/br> “咚咚咚——” 門口繼續(xù)傳來敲門聲,李星衍下顎緊繃,低聲哄道:“好,不出去,你在這兒藏好,不出聲?!?/br> 趙言熙看見男人坐到了辦公椅上,一雙裹著西褲的長腿抵在辦公桌底的兩側(cè),分明就是把她困住。 “特助。” 進(jìn)來匯報工作的項林看到李星衍這副冷如閻羅的臉,整個人大氣不敢出,腰都彎了兩度,“這是您要的東西……” 李星衍滑開手機(jī)屏幕,點開買藥程序,她記得之前在香山酒店出差,趙言熙也是酒精過敏,當(dāng)時讓他幫忙買的過敏藥是…… “特助,這里還有一份文件,是關(guān)于海云銀行的融資擔(dān)保簽署……” 項林的聲音打斷李星衍的思緒,男人抬手拿過資料,冷聲道:“是之前我讓你——” 忽然,他沉沉的話音戛住,濃暗的瞳仁猛地一凝,握著資料的五指倏忽收緊,骨節(jié)凸起,肌膚上的青筋悉數(shù)賁張,就連抵在桌子兩側(cè)的膝蓋都用力了幾分。 作者有話說: 第54章 端倪 有道溫?zé)岬娜彳枳怨P挺的西褲褲管鉆了進(jìn)去, 如被太陽曬過的秋水潺潺流過鋼筋似的脛骨,酥麻卻無形,抓不住, 只恨不得那水兒貼得更緊些,然而它卻漫不經(jīng)心地往上晃,晃到小腿心, 那樣纖細(xì)的溫軟在狹窄的縫隙里穿行,越往上越擁擠, 癢得人火燒心。 最后,在男人被麻住的瞬間, 這道無骨的藤蔓倏忽扎進(jìn)腿心,就像夜里她遭不住地咬他肩膀, 力道軟綿綿,根本不疼,只會讓他愈加灼熱,額頭頃刻滲出薄汗。 跟肩膀不同,腿心那兒最是敏感, 神經(jīng)一路往上連著,四肢百骸都被激了起來。 李星衍握筆的骨節(jié)凸起, 簽字筆在白色的宣紙上暈出了墨色水漬,一路渙散, 幾乎收不住時,筆頭才稍稍抬起, 喉結(jié)滾動。 “生民藥業(yè)的簽署文件做的筆跡比對結(jié)果、多久出來。” 男人嗓音有微不可察的喑啞,停頓, 而后, 右手輕甩了下筆, 簽字筆咕嘟嘟從黑色辦公桌往下滾,“吧嗒”一下,掉到了地上。 項林:“分別送了三家鑒定機(jī)構(gòu)……” 李星衍雙手推了下辦公椅,下一秒,人就彎身去撿筆。 狹窄的辦公桌底下,醉酒的姑娘跪著縮在里邊,腰肢下陷似窄坡,一手撐在地上,另一只手,此刻正掀起那道黑褲管,好讓她發(fā)泄似地咬住狼腿。 兔子被困急了,也咬人啊。 李星衍彎腰,執(zhí)筆的瞬間,另一道手托起姑娘鵝蛋臉的下巴,他知道她哪兒怕癢,指腹勾了勾她脖頸和下巴間的細(xì)rou,那牙尖嘴利的小嘴巴總算松開。 項林:“目前有兩家機(jī)構(gòu)鑒定筆跡不相似,還在等第三家的結(jié)果,是您之前聯(lián)系的安西市鑒定科組,如果他們都鑒定不出來,那全國就沒有人能鑒定了……” 姑娘下巴被托起,拗著腰肢承住一道灼烈的吻,猛烈隱秘,狹窄逼仄,她被陷在囚籠里不得出,還要迎面承受侵略的利銳,手腕的骨骼掙扎間撞上桌壁,“咚”的一聲響,男人撬開她的吻停了下來。 而原本在桌子對面匯報工作的項林,一時噤聲。 “特助,您沒事吧?” 李星衍手肘撐在膝蓋上,沒有直起身,“沒事?!?/br> 說話時,目光緊緊凝在小兔子身上,薄霧似的酒氣自她身上的毛孔散出,氤氳在這四方天地里,連他都有些呼吸不暢了。 指腹勾了下唇畔,小兔子被他吻過,安分了些,只是花瓣似的唇畔暈了色,連帶著沾在他唇邊。 男人沉吸了口氣,轉(zhuǎn)身在架子上抽了張紙,視線微滑,看到胡桃色的柜底放了個沒拆包裝的盒子,上面印了“枕頭”二字,恍惚記起是之前風(fēng)控組的年輕人送的東西,于是順手拆開,另一只手擦了擦嘴唇上的口紅水跡,將枕頭拿了出來,而后塞在桌底下的姑娘腰后。 小兔子眼尾發(fā)紅,不知是生氣還是酒精過敏有了反應(yīng),瞪著他,顯然是在惱剛才電梯里鉗她胳膊的力道太重,李星衍攏了下她剛才撞到桌壁的手腕,干燥微硬的指腹揉了揉,卻沒料那口紅還是沒擦干凈,染在了她纖白的肌膚上。 姑娘抽回了手,李星衍輕嘆了聲,高大的體格探進(jìn)桌底下,侵入她的世界,大掌輕攏在她后腦勺上,于姑娘耳邊似有若無地落了句哄話:“一會讓你咬?!?/br> 男人這才直起身,長手拿過桌上的杯子,喝水時潤開嘴唇,再用手帕紙擦過,而后神色鎮(zhèn)定地朝項林道:“筆跡鑒定只是多一個指向證據(jù),對不對不重要,只要東家樂意,白的也能給他描成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