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色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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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趙言熙知道就算她說愿意也不會怎么樣,因為她房間里什么避孕措施都沒有,他們除了接吻其他的也做不了…… 忽然,男人摟在她腰上的左手于夜色中抬起,骨節(jié)分明的拇指撥動著戴在食指上的那枚暗紅色寶石戒指,熠亮的光芒映進她的水眸里。 直到那枚戒指被轉(zhuǎn)了下來,“?!钡匾宦暵湓诘厣?,也砸進了她心湖底。 身后是男人灼熱蠱惑的嗓音,燙得她肌膚泛紅一片,趙言熙聽見他問:“喜歡先用手指,還是嘴巴?” 作者有話說: 第27章 偏航 原始的動物世界里, 雄性是通過展現(xiàn)自己的力量在雌性中獲得配偶,而比起人類虛無縹緲的愛慕,雌性動物的擇偶條件卻更直白, 更野性。 她們需要雄性的體健足夠精猛,力量足夠強壯,為她們捕食, 進獻。 拋開人類復雜的社會機制,不談感情和條件下, 趙言熙發(fā)現(xiàn),李星衍完全符合雌性的原始擇偶標準, 甚至更出類拔萃。 沒有燈光的房間里,掛鐘的時針被黑夜淹埋, 窗外的風雨聲呼嘯地撞著玻璃窗,她本該睡在床上入眠,而不是躺在沙發(fā)上,和李星衍貼在一起。 她枕著男人結實的胳膊,狹窄的布藝沙發(fā)上, 他們彼此側躺著緊緊地挨在一起,趙言熙的后背貼著他寬闊如山的胸膛, 隔著背心灼灼發(fā)燙,又在他熱意的游走下不自覺弓起了身, 眼前的玻璃茶幾開始變得模糊,身體倏忽發(fā)抖, 后脊緊繃,而他似怕她掉下去, 被她枕著的右手橫在她的心口, 壓著她的心跳。 她指尖不可抑制地陷進他橫在身前的手臂, 鐵鉗似地硬朗,肌rou賁張,幾乎要將她狠狠壓在懷里。 趙言熙看不見李星衍的眉眼臉龐,但他粗沉的呼吸就落在她脖頸間,和她的氣息糾纏在一起。 羞恥的情緒被他骨節(jié)修長分明的手指轟然擊潰,趙言熙像只午夜被雨打濕的流浪貓,嗚嗚咽咽地叫了起來,聲音很細很輕,像是在哭,又不像是。 她分辨不清自己的音調(diào),大腦的意識是泛白的,酥酥麻麻,似被窗外的閃電劃過刺激神經(jīng)和心跳。 她開始品嘗到一種叫“悸動”的滋味,心臟帶著身體在顫栗,又因為午夜將光線湮滅,視覺的消失,其他的感官開始浮現(xiàn),開始變得異常敏感,她在洗澡的時候也會觸碰肌膚,指尖劃過,承著溫熱的水流,可當男人粗礪的指腹攏上時,那種異樣的電流倏忽刺激著她,好像一塊磁鐵,同極相斥,一旦碰上異極,猛然吸住。 耳窩處落來男人低低的沉笑,他問:“以前有過嗎?” 趙言熙臉頰發(fā)燙,渾身經(jīng)不住他的熱意在發(fā)抖,指尖用力陷進他的手臂,像是對他此刻的某種行為同等的報復。 “有關系嗎?” 她以為倔強的音調(diào),念出來卻帶著撒嬌的語氣,之后就是綿綿纏纏的散音。 男人將她攏得更緊了,低磁的嗓音熨在她耳邊,將她的心懸在風雨之下,搖搖晃晃地釣著才落下一句:“那我小心點?!?/br> 他的一句小心點,好像真的就將過程拉長了,他變得耐心又仔細,趙言熙從小酒精過敏,未嘗過其中滋味,但她聽人說過,喝了酒的感覺就是微醺致幻,會放下戒備變得自由,放肆真情,她忍不住想,此刻她似乎嘗到了。 耳邊是沙發(fā)被衣料摩擦的聲音,倏忽翻動,她被李星衍放平在沙發(fā)上,方才箍在她心口的大掌將她的左手鉗在了頭頂,是被她抓疼了嗎,可沒等她問,肺腔陡然似有急流要從喉間喘出,她張著唇,脖頸不自禁仰了仰。 房間里只有屋外透進來的光線,薄薄的昏暗,但姑娘生得雪白,似自帶瑩瑩月光,巴掌大的小臉泛動紅潮,纖細雙眉蹙著,有波光粼粼的輕汗泛起,她白天的冷靜自持和游刃有余全然消退,偽裝被撕下后,透著婉轉(zhuǎn)嬌媚。 江南的水養(yǎng)人,李星衍就像走在那湖畔邊,伸手勾沾水的煙柳,最后被纏得緊緊。 冰肌月骨,她緊繃時就是天邊的那輪彎月,引誘他瘋狂地沉淪。 男人俯身撬開了她的唇,這次的力道肆無忌憚,占有吞咽,漆黑濃烈的瞳仁看著她的眼睛,水霧迷漫,瑰麗煙視,姑娘挑起的眼尾瀲滟紅暈,是他從未見過的姿態(tài)。 男人粗礪的大掌壓著她的左手腕,她上面戴了他送的五色琉璃手串,一道修長guntang的指腹勾了進去,一直穿進她的手心,輕攏慢捻抹復挑,她的指尖似受了他的指引,忽然攏住了他穿入的手指,戰(zhàn)栗間,潮熱的曖昧充斥著整個房間。 他俯身送來粗戾的吻后,在她耳邊沙啞地喚她“熙熙”。 問她“夠嗎”。 在這場單方面的歡愉里,他在看她,在了解她,那樣專注又漫長。 然而,失控的卻是她。 趙言熙做過那么多成功的風控項目,最后在這里失了控。 而碰到了李星衍,她的人生就像那場午夜的臺球游戲,被他的球桿一撞,倏忽四散,她無法預測軌道,是為——偏航。 她感覺到他將自己橫抱起來,送進了臥室,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勾他的肩膀,只有在他要將自己放到床上時,軟軟地問了聲:“你呢?” 他身上的背心不知道何時褪了,此刻抱著她低頭吻了下來,嗓音浸著未聽過的潮欲:“一會別進浴室,晚安?!?/br> 在沒有空調(diào)的房間里,她像睡在潮濕的沼澤中,隨時害怕自己被淹沒,等到再次被熱醒,白色窗簾外透進了薄薄的晨光。 而她在這樣大雨過后的清澈中,看見了躺在她身側的男人。 他陷在了柔軟的白色床褥里,沒有蓋被子,薄光一寸寸鍍在他身上,似地平線盡頭升起的晨曦終于照在了起伏的連綿山脈之上。 她仍記得他的觸感,是比昨夜的電閃雷鳴還要讓她心悸的未知領域。 她撇開了視線,地球照常公轉(zhuǎn),雨停風止,一切似乎都恢復了原貌。 趙言熙腳步虛浮地跑出了房間,在浴室里,她看見自己的真絲睡裙只掛住了半邊,另一根細吊帶不知道什么時候斷了,欺霜壓雪之上是散落的紅梅,過了一夜還沒有消退,她雙手忙攏住垂下一半的睡衣。 臉頰燒得可怕,等洗好澡后,她重新穿好了衣服,看著那件換下來的睡裙心疼,這件睡裙她只穿過兩次,平均一次的出場費就是四位數(shù)! 走到客廳時,忽然看見垃圾桶里扔滿了煙頭,眉心微凝,他昨晚在她這抽了多少煙??? 似乎聽見了她的動靜,房間里的男人醒了,赤著精壯的上身走了出來,四目相視,趙言熙腦子里再次不可抑制地浮現(xiàn)起昨晚的荒唐行徑。 “你……你先去洗漱……我給你準備了牙刷!” 李星衍的視線還燙在她身上,趙言熙見他還不動,結巴又緊張道:“你……快去啊……” 男人從她手里把睡衣抽了過去,趙言熙像只驚弓之兔,“你別碰……” 李星衍薄唇勾了道笑,嗓音帶著清晨的起床氣,低磁慵懶:“我碰得還少?” 趙言熙心頭猛然一撞,“我…… 昨晚的事,你忘了嗎?” 李星衍濃眉微挑:“忘什么?你想回憶哪個地方?” 趙言熙讓他忽然的直白說得面紅耳赤,強迫自己鎮(zhèn)定,你可是華信集團風控部的組長! “那好,我問你,在開始之前,我說了什么?” 李星衍墜在她身上的視線忽然劃過一絲怔愣,而后太陽xue緊繃,低沉著臉色說:“趙言熙。” 她貝齒咬著下唇,“不是尋常日子,一年能有幾個臺風天?” 她話音一落,對面的高大男人眼里涌起暗潮,手就要來鉗她的手腕,趙言熙嚇得往后退了退。 “我們其實也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不是嗎?臺風過后,一切都歸于平靜?!?/br> 他濃眉凝起,氣極反笑地凝著她的臉,一字一頓地咬牙道:“什么都沒發(fā)生?” 趙言熙嗅到他身上的氣息,還是會心悸,帶著昨晚的余癥:“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男人握著她睡衣的大掌后背起伏青筋,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么,趙言熙其實是害怕他的,理智的害怕,情感的吸引,在遇到他后在身體里相撞,變得敏感又緊張。 “因為我是你上級?” 他嗓音沉沉地墜在她脖頸上,戳中她心底。 李星衍說她聰明,他又何嘗不是看人入心。 男人修長的指腹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對上他黑沉沉的視線,音調(diào)里含著看穿她的笑意:“昨晚做得不舒服嗎?” 趙言熙渾身發(fā)燙,整個人羞恥地唇畔微張深呼氣,輕輕喘道:“李星衍……” 她有一剎那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害怕他,他太危險,不是她可以駕馭得了的。 他似乎找到了她的弱點,只是一句話就足夠她露了怯,大掌攬上她的后腰,輕輕的微嚇后,他安撫似地將她攬在懷里:“有什么要求你可以說,如果只是不想被人知道,我可以接受?!?/br> 趙言熙指尖攏了攏,在他壓迫的氣場下幾乎無法呼吸,眼眸顫顫地對上他漆黑勾笑的瞳仁:“為什么?”?? 他大掌在她后脖頸輕輕地揉著,嗓音沉沉墜來:“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 作者有話說: 這章雖然短但是8號就是今天還會有二更的! 小寶貝們不要熬夜??! 我也不能熬夜了嗚嗚! 第28章 虎狼 趙言熙有一剎那意識到自己惹火上身。 李星衍一句話就輕而易舉地將她架在兩人之間的屏障掃除, 說他沒有耐心,但在那晚從桌球室回來后確實收斂姿態(tài)??烧f他有耐心,昨夜的一句“愿意嗎”就當她默了認, 趙言熙沒想過還能那么做…… 此刻壓在他肩胸上,她喉間聲帶顫顫,罵他瘋子。 醇烈的嗓音落來沉笑:“一會帶你去吃早飯?!?/br> 一句簡單的日常計劃, 卻是將她自然地納入了他的生活。 “周末我約了人……” 她不知道明明是拒絕,卻好像有點心虛地緊張, 不對—— “不跟你吃了!” 她又補了句。 男人粗礪修長的指腹穿入她的發(fā)根,輕輕地揉著, 在她耳邊低聲道:“去哪兒,我送你。” 趙言熙有一瞬間渾身發(fā)軟, 眼眶也是紅的,風控人總是做最好的準備最壞的打算,眼下她好像正往最危險的那條路上走,那就是真的跟了他。 “不用……” 她第三次拒絕。 李星衍的動作顯然僵了下,但很快就松開了她, 說:“好?!?/br> - 京華市的夏天太熱,約會也基本選擇去吃喝玩樂逛的商場。 趙言熙出門穿的修身鉛筆牛仔褲, 上身是件短碎花雪紡衣,蹬著細高跟鞋, 像只輕盈的小花兔。 “言熙!” 忽然,不遠處有個高挑纖細的長卷發(fā)美女朝她這邊招了招手。 待看清那道身影, 趙言熙眼睛亮了下,笑著快步走過去:“連瑜!” 一見面她就勾上了自己的肩膀, 摘下墨鏡打量趙言熙:“氣色不錯, 之前不是還跟個怨婦似地罵公司罵到發(fā)燒嗎?”